旱魃篇（序章）

“喂，**！”L·叶汉·菲米尔在叫我，哦，她是我们的副所长，“今天该交电费了，你去一趟吧！”

“为什么不让尼莫去，”我回答道，因为我正在玩一款非常好玩的游戏，“他应该还在外面吧。”

“放下你的奶头乐！赶紧去！”

迫于威压，我赶紧穿好衣服出门，出门嘀咕几句：“她是我妈吗？这么反感我玩游戏，为什么尼莫就可以看一整天奶头乐，不过他看的卡通片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俄亥俄州已经完全进入冬天了，只穿秋衣已经扛不住了，所以我想快去快回。

对面走来的那个穿着法国军装的小傻子就是我们的尼莫·格兰特，他是我们诊所的......呃，保安？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留在诊所，直到我发现他和我们所长都姓格兰特：

“早上好啊，尼莫。”

他张着嘴，好像是在喝西北风：“好......好......”边嘟囔边立正行了个法国军礼，样子很是滑稽。

“冻坏了吧，”我摸摸他的手，“快回去吧，柜台上有我刚沏的茶。”

我目送他大张大合地踢着正步回去：“别碰我的游戏机！”啊，应该是我们所长的游戏机——薇姬·格兰特——就是她收留了我，还有尼莫和菲米尔。至于她本人，现在应该在西部或者南方出诊吧，不清楚。

 

艰难地来到社区服务中心，我伸出冻僵的手，用力砸了砸门。

“请进！”银铃般的声音，让我联想起圣诞节视频里，圣诞树上挂的铃铛，虽然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圣诞树。

我推开门，正好撞见来迎接我的小萨：

“早上好啊，小萨，”我故作精神地打招呼，“今天起得真早啊你，哈哈哈。”

“**先生又熬夜了对吧，这可不行啊。”她关切地说，这种剧情我在尼莫看的卡通片里见过，放任不管的话之后可能会出大事。

我退到门口，不太想进去：“我，我是来交电费的。”

“对哦，可是刚刚尼莫已经交完回去了，所以......”

我顿时感觉自己很蠢，刚才居然没有直接使唤尼莫：“好吧，那你们忙，我先走......”

“这就走了？”小萨拦住我，“再等等嘛，反正大早上的也没人。”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街上、诊所还是服务中心，反正整个镇子上都空荡荡的。

“要不，我们喝点咖啡，你给我讲讲你故乡的故事好吗？”她拿出一包很次的咖啡，不过我想这已经是服务中心这里最好的一包了，“那对兄妹最后怎么样了呀，大英雄~”

其实不是我想待在那里，只是我觉得......第一，小萨一个姑娘值班，大冬天的可能不太安全；第二，有人愿意听、愿意相信我的故事，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慰藉；第三，我真的不想回诊所工作，特别是这种大冷天，服务中心要暖和得多。

于是我又在服务中心待了一上午。屋外，远方传来炮火声；屋内，我俩坐在服务中心唯一的一张长沙发上看杂书、喝咖啡。

如今美国东西两边正在打仗，民主党未尝一胜，导致共和党已经占领了印第安纳与弗吉尼亚州东北部几个州以外的美国全境，听说西部的华盛顿、俄勒冈、加利福尼亚州还没被占领，不过那些州也已经失联许久了。

我现在身处俄亥俄州南郊的一个中型社区里，这里大部分房客都搬走了，不，与其说是搬走，不如说是逃走了，炮弹和机枪在不远的战地上没日没夜地扫射，是个正常人都会发疯。自共和党占领弗吉尼亚州大半后，我所在的诊所业绩直线下滑，根据我粗略的标记重捕法统计，这里的人口已经从10万降到不到1万了，起初每天都有受伤的民众被送来抢救，但自打进入11月以来，我就没见过伤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