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 渣攻今天后悔了吗
11
敖丙跟着哪吒回了李府。
李夫人笑道：“敖丙来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李靖想说什么，却被李夫人拖走。
敖丙跟着哪吒进了哪吒的房间，敖丙并没意识到这一点。
哪吒一屁股坐下，带点儿不耐烦道：“跟小爷都跟到家里来了，是想跟小爷说什么。”
“谢谢你……今天殿上帮我。”
哪吒只道：“说完了没，说完了就滚吧。”
“我……对不起，我……”
哪吒嗤笑道：“怎么，看小爷还有利用价值，想像从前和小爷一样做朋友。”
朋友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敖丙说不出话，有些难堪的握了握拳，正要拱手，龙角却被舔了一口，敖丙一愣，耳尖发红。
哪吒靠在他耳边，慢声道：“小爷不想和你做朋友，小爷只想和你……”
敖丙耳尖的红一下消退完，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哪吒：“你救我龙族，救我父王。”
哪吒心里有些怒气，当年他就为了龙族放弃自己，如今被羞辱竟还惦念着龙族：“好，你伺候小爷高兴了，小爷自然帮你。”
敖丙慢慢褪去衣裳。
他别无选择，无有前路，无有退路，他只有自己了，将自己一身皮肉贱卖榨出些油来，换得一个承诺都是值得的。
一夜欢愉。
半梦半醒之间，敖丙还念叨着：“龙族……父王……”
哪吒将人折腾得更狠了。
末了，又免不了心疼，便抱着敖丙不撒手，发了会儿呆，便亲了亲敖丙的小龙角，软软的，跟敖丙特别像。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却又很快的抿紧了唇。
哪吒什么都有了，谁见了他都得低头恭敬叫一声三太子，可他却不觉得比当年在陈塘关快乐多少。
他越发抱紧手中的小龙了。
天上地下，却是差不多的。
12
昊天这些日子来得越发的久了，抱着敖广的时间越发的长，连带的，敖广日子好过起来，只他厌恶昊天得慌，不想见到昊天，索性依旧躲在意识里。
昊天上帝也不在意。
西王母来过一次，隔着结界和他说话：“你这样是不行的，总不能把什么事都扔给我。”
昊天上帝并不答话。
西王母叹气道：“真不愿意同你说话，说十句都得不到一句回应。”
昊天上帝低头看着依旧是龙的敖广，神情里带了几分温暖。
西王母看见了，越发摇头道：“你要是心疼，要么杀了要么放了，如今是在做什么！不杀不放，自己也躲在这里，天宫快要闹翻了！天帝！”
天帝二字拉回思绪。
昊天上帝松手，出了结界：“不能杀，不能放。”
“那他只有死路一条……神魂俱灭！”
昊天上帝不答，快步离开。
西王母看着剐龙台上的龙，心里有些可怜这龙，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上这冷血的家伙。
西王母见昊天上帝走远，便进了结界，道：“小龙，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龙族……”巨大的龙头发出细微的声音。
她正要问，昊天上帝却突然出现在剐龙台上，一手按在她肩上，将她送出了剐龙台，同时加强了结界。
西王母：小气。
昊天上帝蹲下道：“龙族？”
“离开海底……不要再守了……是我错了……我不要了……”
敖广魂魄在意识中沉睡，肉身只余一丝本能，倘若说出什么词，牵动了潜意识，肉身便不会不自觉的吐出。
敖广心心念念的是龙族。
是我错了……我不要了……
说的又是什么。
昊天上帝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却到底不承认。
13
哪吒到处找人，终于找到一批神仙愿意为龙族说话。
敖丙却在海底炼狱盘在铁柱之上，半人半龙之姿。
黑龙看了一会儿：“你有了。”
敖丙不说话，脸有些红。
黑龙道：“龙族一旦有孕便会变成半人半龙，你父王当年也是这样，只那些蠢货不知道，还以为你父王不愿变回原形。”
敖丙低头看着下身，抿了抿唇，打定主意等生下孩子便送他去李家。
海底炼狱有他就够了。
这一刻，敖丙终于懂得多年前父王的心境，只可惜，他蠢，把一切都搞砸了。
14
天庭有神仙提出将龙族全族视为仙族，不必再管控龙族子嗣，因一千年下来，除了水淹陈塘关外，龙族并未有失。
却总有些老古板道：“龙族为妖族，妖族野性难训，纵然千年未必驯服，或是等待余下时机反攻天庭。”
昊天上帝每当这时便挥袖而去。
哪吒并不是一个善于弄这些的人，却因应了敖丙，强制自己努力办成这事。
一时之间，天庭日日就是否该放弃对龙族的管控而争吵。
每日，昊天上帝都会去见敖广，却很少和敖广说什么。
这日，他道：“哪吒又在为你龙族说话，你说，朕放了龙族好不好。”
敖广魂魄本在沉睡，听不见外面的，偏偏昊天上帝就像对着魂魄说话一样。
他醒了过来，睁开了眼：“当真？”
“你先变了人形再同我说话。”
敖广气急了，却顾忌着龙族，只得忍气成了人形，方才抓着他袖子道：“你真要放过龙族？”
昊天上帝面无表情道：“怎么可能，龙族离开，谁来镇守海底炼狱。”
他冷漠无情的样子同昔年无甚差别，敖广只觉自己昔年太蠢，竟没看破他的无情来。
他沉声道：“我龙族自问没有半点儿对不起世人，神何以如此对待我族。”
“为天下苍生。”
敖广气急了：“神为的是天下苍生，那么，妖便不是苍生么？龙族便不是苍生么？苦一族而乐天下，这算什么神！算什么心怀天下！”
他气急的样子和当年也没什么差。
昊天上帝想笑，却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他笑不出来。
敖广见他冷漠，自己也冷静下来了：“若你不能放过龙族，便不要来戏耍我了，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话。”
他的确很疲惫，纵然有昊天上帝在，他在剐龙台受刑的时间也不算短。
他闭上眼，庞大的龙身再一次出现，他似乎的确不想看见他。
昊天上帝取下胸口挂着的链子挂在敖广的龙角上，那链子穿过一片洁白的鳞片，同敖广身上的鳞片像极了。
龙族有逆鳞，逆鳞护死穴，是龙族身上最坚硬的鳞片。
昔年，同妖族最后一场大战中，敖广忍痛拔了逆鳞，同玄铁锁链炼化成神器，专门护他心口。
如今，他还给敖广。
他回到寝宫。
西王母坐在他的寝宫喝茶：“你又去看那条小龙。”
“与你无关。”
“还有七日便是分形灭性之时，你再不放就来不及了。”
“与你无关。”
西王母被他这冷漠弄生气了，气道：“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不会。”
15
渣攻今天后悔了吗？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