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赛提同人——《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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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为花吐症,但是很多篇幅与花吐症无关
最近赛提刷上瘾,两天疯狂码8k字写完这篇
赛提太香了!我的赛诺什么时候来!

提纳里第一次知道花吐症这个病是在教令院读书期间,他曾经听一个医学方面颇有造诣的学长讲过。
“花吐症的正式名称是「呕吐中枢花被性疾患」……”那时的提纳里对这方面兴趣不大,但是印象深刻。
会让人吐出花的病?听上去真美啊。提纳里甚至想象过,如果自己患上了花吐症,吐出的会是什么花?是淡雅的帕蒂沙兰,还是稀有少见的毗波耶,是随处可见的须弥蔷薇,还是生长在水里的月莲?或者,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劫波莲。精通植物的提纳里对这个问题乐此不疲。不过,如果真的得了这个病,也是很大的一个麻烦吧?
提纳里默默合上笔记本,首先,我得要有一个暗恋对象才行吧?
提纳里对自己很清楚,恋人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几乎不需要,他是打定主意要一辈子和学术打交道的,这种事情只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人体里是不可能长出花瓣来的,更不会有一整朵的花吐出来。”讲座结束后,提纳里和这位学长交流了一下。
“不过,我们确实有接到过这种案例。”那位学长还把那位患者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提纳里。
“从植物学的角度来说,这不可能。”提纳里摇摇头。
“其实我们也觉得不是真的花,只是类似花朵的样子,但是因为那种花很快就会消失,我们没有办法采集样本进行研究。”
提纳里怏怏地离开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研究了。
于是,花吐症这个美丽的疾病似乎与他的生活再无关联。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极为荒谬的病,甚至可以说是怪谈。
“花吐症?听上去很有趣。”听完提纳里的话,赛诺也表示出兴趣。赛诺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提纳里的大尾巴。提纳里见怪不怪,也就随便他摸了。
“但是还是不可能啊,至少从植物学的角度来说,肯定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提纳里听完讲座就和自己的好友分享了。
“说不定真的有,我…….”赛诺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
“嗯?什么?”提纳里正在仔细核对自己对笔记,没有仔细听。
“没什么。说起来,那个讲讲座的人有没有画图?”赛诺一只手遮住提纳里的笔记。
“什么画图?”提纳里一脸疑惑,开始回想讲座上的学长。
“因为是「花吐」症,所以不应该「画图」吗?”
不过,提纳里那时根本没想到,日后的自己会离开教令院,去往一个叫化城郭的地方,去当巡林官,更没有想到,他会在野外的雨林,真的碰到花吐症的患者。
有时候回想起来,提纳里还是感到无奈。
只会空想而不去结合实际行动,这不就是纸上谈兵吗?学术只有实际运用才是真正的学术,那些假大空的想象,在提纳里眼中简直太肮脏了。虽然自己的学派是研究雨林和植物的,但是那些学者只关心自己神神叨叨的「大项目」,根本不会去关心雨林现在的情况。
种种原因下,提纳里最后决定离开教令院。
身为巡林官,提纳里每天都要为各种事情操心,他是整个巡林队的主心骨,而且非常热心,时常帮助一些受困的旅人。
那一天,他也是和往常一样在雨林巡视,突然听到有人剧烈咳嗽的声音。
提纳里的听觉很灵敏,这得益于他那对大耳朵。他赶紧朝声音的方向赶去,看到一个人正扶着树干咳嗽,他的嘴里竟然吐出来的全是一大朵一大朵的花。
是花吐症。
提纳里的脑中闪现过很多回忆,但是现在救人要紧。
“喂!你没事吧!”提纳里跑向那个人,但是他已经无法回应提纳里了。
由于病症太严重,他已经离开了。
地上的花朵平静的躺着,提纳里用手去触碰花瓣,花瓣却四散开来,消失在空气中。
提纳里马上安排人去找到那个人的家属并交付了遗体。好不容易送走了哭哭啼啼的亲属,提纳里叹口气。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花吐症,而且,真的会死。
提纳里坐回自己的桌前,看到一封独特的信。
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赛诺寄来的。提纳里拆开信,信中赛诺提到自己过几天会来雨林办事,需要住两天,让提纳里给他安排一下住处。
说是安排住处,其实也就是在提纳里屋子里再弄个被子打个地铺罢了。化城郭住所一直很紧张,提纳里能有一间自己单独的住处已经很不容易,很多队员都是两到三人住一间屋子。
其实当初提纳里也是提议安排两个队员与自己同住,但是被队员们以“您是地位最高的,您理应单独住一间”为由推脱了。不过,真实原因可能只是觉得和提纳里住一起挨骂的风险会大大提升吧。
提纳里合上信准备去柜子里挑被子,喉咙里却突然有点痒痒的,他咳了两声,一片不起眼的小花瓣迅速从他的指缝间划过去。
提纳里睁大双眼,但是那一瞬太短暂了。花瓣已经消失了。
他猛的想起,曾经那位学长提过,花吐症具有一定传染性,如果自己有暗恋的人,很有可能会被感染上。
提纳里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倒流了,他怔怔地站着。
四肢开始发麻,手指好像变得冰凉,恐惧与担忧已经压住了他的思维。
那一刻,他似乎忘了些什么。
他似乎忘了,得病的先行条件。
最后,他的理智回来时,他仔细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他其实一直很清楚,他喜欢的那个人。
但是,为什么偏偏会是他?
提纳里还在教令院读书时认识了赛诺,他也很惊讶,风纪官为什么会盯上自己,不过后来那位风纪官对自己放下了戒备,反而和自己越来越亲近。
赛诺,这个名字从那时候走进了他的生活。
赛诺似乎也对教令院有些不满,这和提纳里不谋而合,两人一直很投机,提纳里会和赛诺发牢骚,赛诺则会拉着他讲一些莫名其妙的冷笑话。
提纳里认为,能认识赛诺,是他在教令院为数不多的很大的收获之一。
因为彼此的身份,两个人一直在互相帮助对方,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由于后来赛诺去了沙漠而提纳里去了雨林,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只能采用书信方式。
赛诺还会时不时来雨林看望提纳里,每次来都说自己是路过然后看上去很不情愿的给提纳里带点沙漠的特产。
提纳里告诉过赛诺自己的祖先是生活在沙漠里的,但是因为自己的毛发实在太黑了,吸热能力太强,一进沙漠就会热晕过去,自那之后,赛诺就经常给提纳里带一些沙漠里的东西。
“看了这些东西,有没有回到了沙漠的感觉?”赛诺有一次拿了一个大罐子装了大半罐的沙子,把这个半斤重的沙子交给提纳里的时候,提纳里哭笑不得。
“你就为了给我送一罐沙子跑这么远?”提纳里把这罐沙子放在书桌上,斜过来时,里面的沙子开始往一边流动,还有细小的沙沙声。当然,一般人听不到,但是提纳里可以。
“不,本来我还抓了一只蝎子放在这里面,不过半路好像闷死了,可惜了。”赛诺露出好像很惋惜的表情。
“算了,谢谢。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给我带一只蝎子的?”提纳里回头去给“客人”倒了杯水,递给赛诺。
“因为「蝎」了。”赛诺接过水,一本正经的说。
提纳里早就听懂赛诺各种各样的冷笑话了,对此他只能对那些听不懂赛诺冷笑话的他的下属们感到遗憾和同情。
自己对赛诺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提纳里在心里无数遍的问自己。
他坚信,赛诺只是把他当作他的朋友而已。自己也应如此。
只不过,就这样下去,真的甘心吗?
之后,赛诺突然有一次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化城郭。而那一天,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个小姑娘…名字是叫「柯莱」吗?”
“对。”
提纳里把赛诺拉到屋子里关上门,把人堵在门上。
“她和你什么关系?”
“怎么了?我是想把她托付给你……”
“回答我,她和你什么关系?”
“诶,你怎么了?”赛诺伸出手想要去碰提纳里的脸,他想安抚一下炸毛的小狐狸。
提纳里却躲开他的手。
“她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从蒙德带回来的。似乎被人抓去做实验,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我救了她之后,想把她交给你,让你教教她识字,毕竟你是我信得过的人啊。”
提纳里感觉自己的手抽了一下。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看到赛诺带回那个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还是说,仅仅是一瞬间,他害怕,那个孩子,是赛诺和其他人……
“可是,我这里不是学前班。”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太想接待这个孩子。
于是赛诺又死缠烂打折腾很久,提纳里无奈的答应了。
但他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打开门,看到那个被自己弄的有点吓到的小姑娘。
“不识字也没关系,打起精神来。每个人在学习新东西的时候都是从无到有的,你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第一堂课就从拼写你的名字开始,如何?”
提纳里从赛诺那里听来了柯莱的身世,他感到同情和无奈。
他可怜柯莱,她身上的那些并发症为她自己带来许多烦恼,她也害怕伤害别人,一直与他人保持距离。
“柯莱,其实没什么的,现在你的状态很稳定。”提纳里多次和柯莱谈话,她自己好像也慢慢想通了。
柯莱的笔试一向不太好,但是她野外生存的技巧却很强,总能想到一些奇妙的点子从而化险为夷。
她的正直,阳光,乐于助人也使得她的好评颇丰,在化城郭小有名气。
柯莱的情况好转,赛诺和提纳里也感到欣慰。
“幸亏当初把她托付给了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办到。”赛诺来看柯莱的时候跟提纳里一起交谈。
“别把我说得像带孩子一样,没有下一个了。”提纳里双手叉着腰,看着柯莱和小孩子们打成一片,给他们做小布偶。
之后有一次,提纳里带着巡林员们去须弥城讨论雨林的保护问题,碰巧遇到赛诺,两个人在兰巴德酒馆吃了一顿饭,讨论了一下近期的情况。
很久没有这样叙旧了,那天提纳里很开心,很难得的多点了好几个菜。
赛诺看着提纳里一口一口的吃着,好几次想说些什么却又在犹豫。
“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你不吃吗?”提纳里疑惑的看着他。
“你怎么比以前吃的多了这么多?”赛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
“……”提纳里突然间没了食欲。
“你怎么不吃了?”赛诺看提纳里突然放下餐具,又不理解了。
“饱了。”
事实上,提纳里听完赛诺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吃撑了,走出酒馆没一会儿胃里就翻江倒海,赛诺赶紧带他找了个地方吐。
“你先,走开……”提纳里吐出来之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看着赛诺离开小角落后,他才吐出来。
这么狼狈的样子,才不要被看到啊。
提纳里整顿一下,走出去,赛诺正等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杯温水。
“喝点,会舒服一些。”
“嗯。”提纳里接过水,喝了两口,和赛诺一起往旅馆走去。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柯莱的消息,火急火燎赶回化城郭。
看到柯莱手上那一枚草元素神之眼的那一刻,他感到欣喜与放松。
回到屋子,他马上提笔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赛诺。
这意味着柯莱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赛诺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很高兴的吧。
果不其然,赛诺收到信后马不停蹄赶到化城郭,看到这么兴奋的赛诺,提纳里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把柯莱当女儿了?”提纳里开玩笑说着。
“才没有,而且你当初……”赛诺说了一半打住,提纳里也笑不出来了。
两个面对面沉默着,提纳里没想到赛诺竟然还记得那件事。
“说起来,打牌吗?我昨天刚买到限定版七圣召唤礼盒版,还没拆开来。”
“好。”提纳里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驮兽踢了才答应的。
赛诺看上去不苟言笑,其实一直很想成为一个幽默的人,因为地位和职位的关系,别人听到他的大名都会心惊胆战,说不定他也因为这个而苦恼呢。
提纳里和赛诺一起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提纳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深夜,自己好好地躺在被窝里。
提纳里坐起来,看到窗边,赛诺正靠在墙上,双手抱起,闭着眼睛小憩。
提纳里盯着赛诺看,这个白发红瞳的少年皮肤黝黑,这是常年在沙漠工作留下的痕迹。
赛诺其实长的很帅气,只不过因为很多人害怕他都不敢正眼去看他,提纳里心里一阵发毛,痒痒的,他知道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他一直很想念赛诺,但是他没办法说出来。
赛诺一定,也只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朋友。
那种关系,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醒了?在发什么呆?”赛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他血红的眼睛。
红色是危险的预警,但是提纳里却觉得赛诺的眼里全是温柔。
“嗯,你来睡吧,站着太累了。”提纳里下床,走到书桌边。
“不用了,我不困。”
提纳里于是开灯,从书柜上拿下一本书,开始看。
“你还是老样子。”赛诺看着提纳里的背影。
“是吗?习惯了吧。”提纳里清楚赛诺指什么。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有每天凌晨起床看书的习惯,赛诺总是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他不要熬夜。
“你身上,很香。”赛诺走到提纳里身后,用手臂环住提纳里,把自己的脸埋进提纳里的两耳间。
提纳里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直。
“你……”提纳里想挣脱开。
“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我很累。”赛诺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
也是,这两天,他也没怎么休息过,就这一会儿,那就这一会儿吧。
提纳里明白,越是这样纠缠不清,他越是放不下。
可是,赛诺应该也明白的,对吧?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越是去想象,越是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很重要,就越害怕离开。
谁知道,赛诺离开一周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消息,说赛诺和某个学者表白了。
谁也不知道那个学者是谁,赛诺只是单方面说喜欢那个人。
再后来,这个传闻已经不知道真假了,也没人再去提起,只有提纳里,还在心里不时想起。
提纳里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学者了,失落的时候也很疑惑。
赛诺不是一向,最讨厌学者了吗?
但是,人会变啊,谁也说不清。
提纳里搜刮出所有赛诺写给他的信,看着赛诺亲笔写的话语,提纳里赶到自己喘不过气。
为什么要哭?
明明自己早就清楚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那又为什么要难过,要嫉妒。
提纳里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
为什么赛诺喜欢的人偏偏不是自己?
“师父?赛诺先生来了!”柯莱敲敲提纳里的门。
怎么说曹操曹操到,提纳里迅速调整情绪,把信收好。
打开门,赛诺站在门外。
“你哭了?”赛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看上去很震惊。
“啊,有点困。”提纳里知道自己这个谎言肯定很卑劣,从赛诺疑惑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你这两天有空吗?”
“不是很忙,怎么了?”提纳里拿餐巾纸擦擦自己的眼睛。
“明天一起去沙漠看看?”
“我不是……”
“晚上沙漠不热,很凉快。”赛诺露出肯定的神情。
“好吧。”提纳里斟酌了一下,答应了。
夜晚的沙漠确实不热,不过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两个人走在沙子上,提纳里很兴奋。
终于,我可以在沙漠行走。
赛诺突然牵住提纳里的手。
“沙漠里有流沙,我怕你瞎走陷进去。”
“啊,好。”提纳里紧紧盯着自己被赛诺牵住的手。
其实做个普通朋友,也挺好的。
提纳里自己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又觉得自己很悲哀。
他们在沙漠逗留的太久,以至于没注意到天快亮了。
匆忙往回赶时还是没来得及,提纳里满头大汗,喘着气,感觉自己要蒸发了。
赛诺拉过提纳里背在背上。
“我可以,自己走的…….”提纳里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你很快要晕过去了。”
和赛诺说得一样,没过两分钟提纳里就昏过去了。
几个月后再提起这件事,提纳里还是唉声叹气。
“要是我的毛发和你一样是白色的就好了。”
“其实你这样深色的毛发很好看。”赛诺摆弄着自己新买的牌。
提纳里没再多说。
就这样就行了,就这样,就很好。
“咳咳。”提纳里背过身去,拿出手帕。
“师父,你这两天咳的太厉害了,是感冒了吗?”柯莱感到担忧,今天上课,还没过十分钟,提纳里已经咳了不下20次了。
“我没事,刚刚说到哪里了?”
“巡林官大人!大风纪官来了!”远处有人喊。
“咳咳,好。”提纳里收拾东西,和柯莱走出屋子。
“好久不见。”赛诺拎着「椰枣」蜜糖,走过来。
“好久不见,又带东西来了?”提纳里接过蜜糖,放到自己屋子里。
“柯莱最近怎么样?”赛诺转身问柯莱。
“嗯,托师父的福,又长进不少呢!那我先走了。”柯莱凑到赛诺耳边,悄悄说了什么,赛诺的眉毛马上拧成“八”字形。
“嗯,我知道了。”赛诺一脸复杂的看着提纳里。
“怎么了?你又晒黑了。”
“提纳里,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啊。”赛诺走上前要去摸提纳里的耳朵。
“你别过来,我没事。”提纳里赶忙往后退。
要是被发现自己得了花吐症,就……
“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这两天着凉了,有点,咳咳,感冒。”赛诺伸出手不知道抓住了什么。
“那就好,不放心还是去健康之家看看。”
“嗯,没事的。”
赛诺大概确实有事要忙,这两天一直不见踪影,早出晚归。
两天后赛诺又不辞而别,提纳里也没说什么。
大概他们也确实不如从前了。
提纳里苦笑,既然都这样了,自己恐怕也是时日无多。
“咳咳!”这段时间,提纳里已经不再单纯的咳花瓣了,而且花苞。
看上去像月莲一样,有点泛黄。
说不定自己那一天能咳出一朵完整的花。
提纳里开始拿自己咳出的花做研究。
他发现这不是真正的花,而是一种真菌孢子。
大概是附着在自己肺部和呼吸管壁上的,会导致自己喉咙和肺部很痒,然后通过咳嗽咳出孢子,孢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花的样子。
偶尔,提纳里会咳血,柯莱一直忧心忡忡,她总害怕提纳里有病不去看。
提纳里有时候交代给队员的话也让他们起疑。
“有没有感觉巡林官大人最近心事很重,他对我说的话总给我一种他马上要离开的感觉。”
“对吧,我也是!以前我做错什么,他都会教训我,现在反而和蔼可亲的,还告诉我要学会担当。”
于是,提纳里马上要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化城郭都沸腾开了。
就有了某一天提纳里起床看到很多队员和居民站在自己屋子门口挽留他的场景。
提纳里很震惊,也反思了自己是不是表现的过于刻意。
向大家解释自己最近身体抱恙后,队员们马上表示让提纳里好好休息,他们自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提纳里终于放宽心,也很欣喜,自己有更多精力可以放在研究花吐症了。
他去树林里采集了一种类似于胶水的液体,有一次他咳出一朵完整的花,马上用那种液体浇灌在花朵上。
他保留下了这朵花,而且这样也不会传染给别人。
长的很像月莲,但是颜色很深,没有当中的莲蓬,而是黑色的花蕊。
没想到自己咳出来的花长这样啊。
提纳里把这朵花别到自己身上。
他把自己的研究写成报告,决定送到教令院去,在那之前,他想去一些他很少去的地方逛一逛。
“咳咳!”提纳里走在奥摩斯港的市集上,一位老人叫住他。
“小伙子,你身上别的这个小花挺好看的,是什么花啊?”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这个花不是真花,是我咳出来的。”
那个老人明显很惊讶,但是接下来他的话让提纳里也很惊讶。
“前两天我碰到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他也和你一样老是咳嗽,还咳出来好多花,不过没你的这个大。”
“他,长什么样?”
“带着个大头盔啊,白头发红眼睛,皮肤有点黑。”
“好的,谢谢您。”提纳里一瞬间感到自己失重了。
赛诺,他也得了花吐症,肯定是那天,自己传染给他了。
“小伙子,保重身体啊!”
来到教令院,提纳里找到当初的那位学长,他对自己似乎也有印象。
“说起来,前两天那位大风纪官还来咨询我花吐症怎么治疗,嗯?你哪来的样本?”
提纳里把自己得病的事实告诉对方,对方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样啊,治疗方法你知道的吧,我们现在也没找到其他方案。你多保重。报告我大致看了一下,对我们很有帮助,多谢。”
“不客气。”提纳里快步离开。
大概是小吉祥草王安排了,提纳里一出门就撞到赛诺。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知道对方怀揣心事。
“先回化城郭吧。”提纳里和赛诺一起走回去,一路上,两个人咳嗽声不断。
每听到赛诺咳嗽,提纳里的心里就复杂起来。
终于快要走到化城郭了,赛诺突然一把拉住提纳里。
“嗯?唔!”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提纳里感受到赛诺的手正摸上自己的头顶,另一只手环抱住自己的腰。
这一次,提纳里没有挣扎,两个人就这样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提纳里靠在赛诺的肩上,赛诺一只手玩弄着提纳里的尾巴,一只手揉着他的耳朵。
“毛还是这么顺滑。”赛诺不禁感叹。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很早就说过,我喜欢上了一个学者。那就是你啊。”
“可是我已经不是学者了。”
“嗯,那是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写下的纸条,后来才被发现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得了花吐症?”
“你也没告诉我啊。”
“噗,嗯。”提纳里挣脱出来,朝着化城郭走去。
“不去坐一坐吗?”看到赛诺站在原地,提纳里停下脚步。
“好。提纳里。”
“怎么了?”
“你嘴里很香。是月莲的清香。”
“师父!赛诺先生来了!”
提纳里推开门,赛诺马上拿出自己的宝贝。
“快看,限定版七圣召唤,我花了大价钱抢到的!”
“你就为了给我看这个?狗男人快去和你的牌过日子吧!”提纳里一脸嫌弃的要关门。
“诶诶诶,别啊!我还给你带了只蝎子!这次没闷死,你看!”赛诺赶紧拉住门。
“哇!它夹我手!快把它拿开啊!好痛!”提纳里赶紧甩甩手。
“这蝎子挺听话的啊?”
“赛诺!!!”
“咳咳……”赛诺突然别过脸咳嗽。
提纳里一下子慌了,不会是花吐症吧?
“我得了要老婆亲亲才能好的病。”赛诺转过身一本正经的说到。
提纳里的脸色马上变得十分难看。
赛诺这才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早就围了好多人来看热闹。
“赛——诺!”
“砰” 的一声,门关了。
留下赛诺和一众看热闹的人叽里咕噜小声讨论。
“大风纪官,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二位隐婚一定很痛苦吧?”
……
赛诺叹口气,不过没关系。
反正他的小狐狸早就对他打开心门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