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月亮的白州兔子——鸟谷真琴人物志
(注:刻目前无汉化版,一些内容经过个人润色可能与正式文本有所差异)
诗的真琴线饱受诟病,和之前提到过的刻的心铃线一样,个人线不能揭晓主线伏笔,而个人、主角和主线的纠葛又客观存在,极大限制了发挥,加之塞入了大量陶艺专业性相关的内容,体验着实一般。
真琴这个角色真正的升华,在刻。

追逐着表姐静流的脚步,真琴在陶艺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从诗的真琴个人线中直哉对白州兔子的狂热追捧来看,即便水平达不到宗师级(诗的真琴线中二人的作品最终没能在穆尔展获奖),但以直哉对艺术近乎苛刻的评判标准来看,真琴无疑是他所认可的艺术家。
然而真琴最终没有走上艺术家的道路,而是投身媒体行业成为了艺术杂志编辑(或者说记者),虽说真琴始终没有完全放下陶艺(应该是当成了副业,而且手指的指纹都快磨没了),但从真琴对工作的态度以及(真正)记者工作的要求来看,真琴的选择几乎是放弃了自己在陶艺上勇攀高峰的可能。虽说也有着揭开表姐鸟谷静流艺术人生的目的,但只是这一个目的显然不足以让真琴放弃自己的艺术道路。而说到艺术道路,直哉的艺术道路是因果交流,是通过与众人的因缘创作艺术;夏目圭的艺术道路是奋勇向前,是通过自身无与伦比的天赋、热爱以及对直哉这个信标的执着来创作艺术;长山香奈的艺术道路是对美的不懈追逐,是靠着自己无惧炼狱的意志来创作艺术。
真琴的艺术道路是什么呢?
这要从真琴的人生经历谈起。
一. 那个哭泣着渴求月亮的女孩,无关紧要
在介绍真琴前,有必要谈一谈快乐王子这个童话故事。
在王尔德快乐王子原著的开端,用几句话描述了这样一个母亲与她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能像快乐王子那样呢?”一位聪明的母亲对她那个哭着要月亮的孩子说道:“快乐王子连做梦都没想到会哭着要东西。”
以真琴的经历以及自我描述来看,代入快乐王子的故事的话,直哉是舍己为人的快乐王子,圭是执着于快乐王子的小燕子,真琴则是这个哭着要月亮的孩子。直哉与圭的角色代入非常明显,但真琴的角色显然让人有些看不懂。扶他自是想表达什么?
快乐王子的开篇除了这对母女外,还描写了议员、数学老师与孩子们、失意者等形象,这些角色在后续的故事中并未再次出现,虽然他们出于不同的目的,但都表达了一个观点,那就是对快乐王子(雕塑)的认可与喜爱(议员和数学老师虽然并非真心认可,但都没有表示厌恶)。比较有趣的是快乐王子生前只是个生活在皇宫不谙世事的王子,对市民毫无贡献,然而当死后被制作了精美的雕塑时,居民们普遍表达了对快乐王子的喜爱。而当快乐王子为了市民变得破烂不堪后,反倒是所有市民(没有描写哪位市民怜惜或反对)对其嫌弃不堪,将其送入焚烧炉中(这里刹住车,不深谈王尔德的表达意图)。这其实侧面反映了直哉在圭死后的处境,虽然我们知道所有人都为了让他再次振作而进行各自的努力,但事实就是圭死后整整十年,没人能真正将直哉带出黑暗,个人曾在刻的第二章感慨,直哉曾经救了大家,大家却救不了他。直到直哉在刻中带着新生代弓张美术部参观圭的穆尔展获奖画作《两个向日葵》后,直哉的一句话才标示着他在沉寂十年之后再次开始前进。

“圭,我先走一步。”
(这段扩展开就完全跑题了,日后有机会再单独谈直哉)
我们可以看出来,哭着要月亮的女孩在快乐王子中只是一个背景叙述,是一个一闪而过的路人,而这也与真琴的自我描述一致。

“就算发生很大的事件,在我不知晓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决了。”
真琴与哭着要月亮的孩子一样,憧憬美向往美,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快乐王子帮助市民时,聪明的母亲与孩子甚至没困难到需要快乐王子帮助的地步。而最后决定快乐王子雕像命运的现场,这对母亲与孩子甚至连露脸的机会也没有。
真琴在幼年时与圭一起作画,当画出美丽的月亮后,真琴哭着要那无法真正触碰的月亮,于是圭画了一架通向月亮的梯子。

没过太久,鸟谷纱希与中村家决裂夺得弓张学院,真琴哭泣于自己对圭身陷囹圄的无可奈何,然而圭却通过自身的不断努力与鸟谷纱希的助力获取了自由。
在自己怀揣着独属于自己的烦恼迷失时,真琴在市政厅邂逅了樱日狂想,随即得到救赎,坠入爱河(没见到人,但一见钟情了)。

“如果这不能被称之为救赎的话,那不就像是恋爱一样吗。”
时间来到高中时期,为了让自己向往的两位天才有一个容身之处,真琴决然地扛起了美术部的担子,想让圭安心画画,想让直哉回归艺术的世界,想让二人在这个空间交流碰撞。然而没有美术部圭也会自由的画画,而即便是在诗的个人线中付出了一切努力,真琴也没能让直哉放弃封笔的决定。虽然主线中直哉再次拾起画笔,但那也是出于对圭的回应,而非真琴。
这一时期,樱花的足迹在学校教堂的墙壁上诞生,这时候的真琴或许是多年来最满足的时候,自己第一次成为了直哉的助力(她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当圭因事故离去、直哉一蹶不振的时候,真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我相信真琴曾经无数次试图安慰直哉,但她也无数次停下了脚步,合上了嘴,因为她清楚,她救不了直哉。
真琴一直在思考,在努力,在奔跑,然而最终的结局是,什么都做不到。
之前在樱之刻浅析中提到过,真琴与香奈都很真实,香奈是凡人的真实,即便呕心沥血不择手段油尽灯枯,也仅仅能在刹那间企及天才的项背(因为天才往往会卷得更疯,比如心铃)。而真琴则是生活的真实,很多人都曾为了某些目的不懈努力,但最终却会发现,事情的结局与自己并无关联。
这或许就是扶他自将真琴比作哭着要月亮的孩子的意图:你或许很执着很努力很真挚,但你的执着也好努力也好真挚也好,无关紧要。说的很绝,也不完全对(无论哪条线真琴都在直哉的青春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绝非无足轻重),但这完全是真琴在刻中的真情实感,也是在面对各个事件(除了樱花的足迹)时的客观事实。
然而,面对残酷的现实,真琴并未屈服,香奈用凡人的方式回击天才,真琴也决定用凡人的方式追寻自己的答案。
然而在追寻答案前,她必须做出自己的抉择。
二. 那是残酷、痛苦而又无奈的抉择
虽然诗的真琴线是个人眼里诗与刻表现最不好的路线,但也还是要说说这条路线的真琴,因为这条路线的真琴与刻中的真琴角色塑造近乎完全一致。
真琴用当直哉的模特为交换,换来了直哉第一次的动笔(事实上直哉就没停过练习,但这是樱之诗中第一次出现直哉画画的场景),此后随着二人面临各种问题,感情逐渐升华,最终走到一起,而在真琴向直哉描述了自己的过往后,以最真挚的感情向直哉提出了希望他拾起画笔的想法(当时的心情就是三个字:答应她!),最后得到的回复是。
不行。
梦想破灭,真琴哭了,哭的无比伤心。
而在之后,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二人努力学习,甜蜜度日,规划未来,就好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既然无法让他拾起画笔,那就陪在他身边,尽可能的让他幸福。这是芸芸大众最普遍的做法。既然梦想无法实现,那就去努力追寻幸福,毕竟像香奈那样不计代价追求梦想的终究是极少数,而这极少数中能获得成功的又是极少数,所以才会说,真琴是生活的真实。拿得起,放得下,明白未来该怎么走,也能脚踏实地的走下去。

然而诗的真琴线中虽然没能让直哉再次执笔,但终究是得到了自己憧憬的月亮,也可以为直哉做很多事,但刻中的真琴就完全不一样了。
圭死了,直哉一蹶不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过去自己一直是追寻着这二人的光芒前进着的,如今光芒消散,自己又要何去何从呢?
禀和雫、里奈、香奈都选择走上艺术的道路为直哉的归来做准备,蓝选择作为家人陪在直哉身边,真琴实际上清楚,自己没有禀和里奈那样的天赋、没有香奈那样的执拗与手段、没有蓝家人这层名正言顺的身份。自己不能一直陪在直哉身边,而即便自己走上艺术的道路最终也只能小有所成,对于直哉而言不会有任何帮助。
最终的选择只有两个字。
放下,或者说放弃。
残酷痛苦而又无奈的选择,然而无论多么难以接受,我们都会发现真琴的选择意味着什么,虽然她始终将弓张美术部,将直哉视作自己内心的宝藏,但她只能选择放弃,因为这是对于真琴来说唯一的选择。可以说这是懦弱,因为同样是面对几乎绝望的境地,同样是凡人,同样看不到未来且无路可走,香奈选择了迎难而上,而真琴选择了离去。
但本人更愿意将之称为坚强(以下一段为个人视角)。
放弃(真正)执着的事物,本身就是一件痛苦而又艰难的事情,这并非失恋这么纯粹却又无需选择的事物,无论多少年过去,它依旧会在梦中低语。无论多么下定决心,它依旧会徘徊在心间。只要选择放弃,它就会成为终生的遗憾甚至梦魇。换言而之,能轻松舍弃的事物,绝非真正执着之物,更非执念。
坚强也好懦弱也罢,无论多么真挚的情感,无论多么希望时间慢下来,时钟的指针仍然会向着下一个刻度稳步前进。就算自己的所爱求而不得,内心痛苦不已,然而时间仍要流动,生活仍要继续。
我们都喜欢看到奇迹发生,原因很简单。
我们的生活中,不会发生奇迹。
这就是生活的真实。
真琴的生命中,没有奇迹。
她选择了放下对直哉的执着,选择了一份还算有价值、有兴趣的工作,离开了对她而言最重要却又不敢再次面对的弓张。
然而不仅是她的内心始终未曾离去,她选择的职业注定会与这块土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在弓张的街道上,时隔十年后,真琴再一次见到了直哉。
三. 几望,既望,放手后的坦然
目前没有权威翻译,姑且按照查到的语义、语音一致的词语来使用。
几望,称农历月之十四日。几,近;望,农历每月的十五日(即满月)。(机翻的希望很有感觉,但没查到什么文献说希望是形容农历每月十四或者象征将满未满之月的)
既望,小月农历十六日,大月农历十七日,表示满月后一天。“既”表示已经达到后的状态。
真琴先是从绘画转到了陶艺,最终又从陶艺转到了记者。
绘画是真琴艺术之路的起点,然而如真琴所说,面对同一幅画时,圭看到的是创作者的背影,而真琴看到的只是画,这是二人天赋差距的直观体现。然而真琴在看到樱日狂想坠入爱河后,绘画对于她又有了不一样的含义。
艺术本该是自由而愉快的,然而真琴在绘画中逐渐明了,那副画虽然救赎了自己,但它又离自己过于遥远,远得好似地上的白兔面对夜空的明月,如果要追赶就意味着一条痛苦的旅程(用刻中的话来讲:无才能前往美的领域,意味着地狱)。与执着于直哉的圭不同,被救赎后的真琴已然学会了用更高的视野来审视问题,这也是真琴可以做出各种决定的关键前提。
樱日狂想给真琴的救赎是什么呢?樱日狂想告诉真琴,世界上不仅有痛苦的现实,还有美丽的艺术,自己身上的苦痛固然存在,但绝对不能因为这些痛苦而忘记了美。就好像面对大海时的泳者,面对高峰时的攀登者,即便是很多历史上著名的风云人物,在面对浩瀚的大自然时也大都会展露类似的想法,正所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们的存在沧海一粟,但美确确实实存在于天地之间,在她们面前,执着也好,爱憎也好,都显得那般渺小。
樱日狂想给真琴的救赎就是八个字,学会放下,然后前进。这八个字也是真琴的艺术道路。
直哉不会想到,他所认可的那个白州兔子的艺术道路,是他所赋予的。个人看来也正因为真琴在陶艺之路保持着自由与乐趣,保持着纯粹的艺术之心,天赋平平的白州兔子才会在诗中得到直哉的认可。
放下不代表解决问题,但若不前进则意味着问题不仅不会解决,甚至还会失去未来。
所以真琴利落的放下了绘画,选择了陶艺,她对陶艺的向往来源于表姐,来源于那个与她一样夹在鸟谷家中村家的恩怨中却活得潇洒自在的鸟谷静流。
而当毕业后,在将自己三年的青春全部投入陶艺全力奔跑三年后,看到自己极限的真琴再一次选择了放下,虽然不会再继续艺术之路,但她已经全力奔跑过,已经不会再有遗憾(虽然后来还是有了,无奈不得天时)。而若是强迫自己进入美的领域,痛苦之下失去自由与乐趣,凡人几乎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触碰到真正的美(侧面体现了香奈近乎疯狂的执拗)。
真琴幼年时会对着自己画的月亮哭泣,因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月亮。
而成人后的真琴看着身边已经被自己放下的明月,已经可以坦然的与他谈论过去,讨论现在,这是一份无数人求而不得,想做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坦然,这与被动接受现实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从结局时真琴对直哉告白的反应,我们不难看出,虽然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与直哉迈出了物质上的一步,但她并没有真的打算和直哉有什么未来(补充一下真琴不知道的,草薙家家训:一生一穴主义者)。

“我再也不想用这双手抓住什么东西了(当然草薙的XX还是能抓住的)”
这句话是真琴对直哉的坦然,坦然自己的选择,所以直哉才会在求婚后真琴没有答复时询问真琴为何要拒绝和自己同行。
真琴说自己喜欢几望,是因为多年来她放下了太多。放下很多时候意味着痛苦,然而当她得到后再失去,换来的是更加痛彻心扉的痛楚。对于真琴而言弓张美术部的三年是光辉而又美好的三年,这是她曾经拥有的美好,然而这段美好的终点是圭的死去,直哉的颓然,禀、明石、里奈和野优美(托马斯:那我呢?)的先后离去。就好像从悠久的梦中醒来一般,梦醒,意味着一切的结束,意味着梦碎。

“正因为风景相同,所以明白一切都不会再次发生后,感受到了更多的痛苦。”
得不到会痛苦,得到后被狠狠摔碎更加痛苦。与其再一次面对那样的未来,那还不如得不到来得好,得不到至少还有希望,可以追寻,得到了却反而意味着将要失去(不得不说这是典型的悲观视角看问题),所谓月盈则亏,事物到达顶峰后,滑落是必然的结果。
自看到樱日狂想被救赎,放下与家族的爱憎恩怨后,真琴坦然面对生活,放下了太多无需执拗之物与遥不可及之物。然而尽管在面对遥不可及之物时坦然放下与逃避或执拗相比意味着更美好的未来,但也意味着两个字,放弃。习惯放下的结果就是会错过本不该错过的美好,人生需要放得下,但有些时候也必须拿得起,必须紧抓着不松手。
所幸那个人并不习惯放下。这一次,直哉抓住了她将要抽开的手。
四. 直哉的蜕变
面对青春回忆被人践踏的现实,脑海中一边构思反击计划一边行走在街道上的直哉,在走出画材店后,迎面遇上了真琴。
然后就因为油嘴滑舌避重就轻,挨了关节技。

然而即便是将近十年没见,甚至没有联络,真琴依然敏锐直接的戳中了直哉的真实想法。
而在神社中避雨进行拉伸运动(不是)的时候,直哉已经明白了真琴的想法,哪怕真琴隐瞒的再深,表现得再无所谓,直哉终究不是木头系顿感男,二人历经十年也没有磨灭褪色的羁绊也让直哉开始认真思考二人的未来。
直哉是真琴的月亮,而真琴则是直哉的青春。
她曾经给了自己校园中的容身之处,曾经无数次鼓励、照顾自己和圭,曾经与自己一起创作樱花的足迹......
细细品味,真琴是所有女主角中(除了蓝姐姐)为直哉付出最多的人。
而真正让直哉直面真琴感情的,还是“揪出静流大作战”(本人瞎起的)。这场作战随之揭开的丽华和静流的暗线剧情颇为精彩,这段剧情不多赘述(毕竟是真琴的主场),这个作战对于真琴和直哉而言都有着重大的意义。
对于真琴而言,这是自己第一次没有错过发生在身边的重大事件,从头到尾全力以赴并最终解决的事件。
对于直哉而言,这是自己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真琴和香奈的痛苦。
以樱之诗樱之刻的世界观来看,虽然直哉是折翼的天才,但眼光、底蕴、过往都在,就好比日后C罗退役,虽然比不上梅西,但没人否认他曾是球坛仅次于梅西那一档的耀眼球星。虽然剧情中直哉的才能不及禀,但明显和圭、里奈等人是一个档次的,是仅次于神的天才。即便是进行仅属于业余爱好(也包含训练臂力的目的)的剑道,直哉也是经过短时间训练就击败学校剑道部主将的天才。可以说此前直哉的一生从未因才能落败,只是一直败给命运。
所以直到和静流拼酒时,直哉才真正感受到了凡人面对天才时的痛苦,就如校长鸟谷纱希在以压倒性优势灌倒以压倒性优势击败直哉的静流后说的那样。

“但是,这次草薙直哉也深刻感受到了吧。”
“与生俱来的才能有多大。”
“凡人追求天才,难道再往后就是毁灭吗?”
“等待着的,是死亡吗?”
“我还没找到答案。”
所以月夜当空,直哉醒来时,看着眼前哀伤却又浅笑的真琴,明白了太多。

“触手可及的目标不是憧憬。”
“说着够不到哭泣着,却还是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憧憬。”
直哉明白了真琴对自己的憧憬。
“月亮是美丽的,也是疯狂的。”
“六便士虽然是俗世,但也行是我们熟悉的日常。”
“疯狂的美不能拯救世界。”
“因为人活着靠的不是美,而是手中的金钱。”
直哉明白了真琴选择的意义。
“我的月亮有点缺,所以可以放心的去爱。”
直哉明白了真琴对自己的感情。
这段告白委婉又清丽,是堪比月色真美的日式委婉系告白的典范(接下来的hsence很少见的没有生拉硬套的感觉,很自然的升华了二人的感情)。接受了真琴告白的直哉(虽然真琴没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已经告白,也没意思到直哉和她h意味着什么,毕竟她不知道草薙家一生一穴主义者的家训)此时已经完成了蜕变,真正学会了放下。
无法再次见到的圭、无法再次看到的昔日弓张美术部、无法再次回去的青春。
是时候放下一切,去抓住自己最后的青春,抓住那个从遥远的过去就一直喜欢自己的女孩。
所幸,习惯放下的她在十年后,在将要离去的月台上,被不习惯放下的他抓住了。
五.月台上的求婚,月缺之后又是月圆
真琴
“我的青春啊,我的青春象征着什么都得不到的时代。”
习惯放下轻装前行,但若回首,满目遗憾。
“我害怕失去最喜欢的东西,如果我最喜欢的草薙不在了,我,我无法忍受。”
体会过得而复失的痛苦,再不愿感受如此痛楚。
“但是,但是,那是因为我保持着距离。”
“也许,如果不像过去那样思考,想要得到重要的东西,又失去了。”
“又要消失了。”
所以,只要不得到,就不会承受那样的痛楚。

直哉
“几望之月,来到望月,而既望之后还会再回到望月。”
“幸福与不幸是一样的。”
二人在一起后,一定会面临不幸,但也一定会面临幸福,循环往复。
“也许你还没有从那个时候的失去中痊愈。”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治愈你的。”
“哪怕少了一点点,我也要把月亮变成满月。”
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
“笨蛋,草薙你个笨蛋!”
“在那(结婚)之前一般是交往吧?”
“已经陪了你很久了吧?”
“算了,死心和我结婚吧。”
虽然会给你添麻烦,但希望你原谅我。
直到再次回到满月。

结语
什么时候该放下?
什么时候该拿起?
这是本人思考多年却不求甚解的问题。
樱之刻真琴线没有给我答案,但让我看到了他人的答案。
真琴的放下,直哉的拿起,二人在经历过种种苦痛后仍然可以手牵手迈向未来的勇气。




就这样,直哉与真琴向着满月携手共进了。
读到这里的你,以及徘徊在迷宫中的我,
是否也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