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圈：分层的世界（中）//圈层内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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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及文中“UT圈”通指国内UT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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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中我大概说明了什么是“圈”。但“圈”的定义仍没有停止。事实上“圈”是可以套“圈”的，并且可以一级级细分下去，可能会达到个人，就如平静的水面上一个小石子掀起的层层涟漪一样。以我自己为例，我可以以给自己贴各种标签的方式来确定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类人：Chasrielist，纯粹主义者，激进派，绝对主义者……标签们叠加在身上，形成了每个人独有的标识。

而出于某种共同的原因，这些圈内的小圈子也出现了类似的“圈层”现象。本篇选择了一个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事例，就是衫福圈（Frans，SF）。出于我并非一个SF人，诸位也没必要揣摩我的动机，如果我对它有什么鸣不平，大家也都别急着指责，先看看事实怎么样，再来评述我说的话。

衫福的发展史，可以说是微缩版的UT圈发展史。UT的爆发期也是衫福的爆发期，UT的冷淡期是衫福的冷淡期。几乎是UT圈本土化后，也就是2016年前后国内UT圈基本脱离国外UT圈的输入而自成一体后，衫福就几乎与UT的发展同步了。为什么是衫福？这是因为在理论发展早期，玩家几乎没有对Frisk和玩家的区分，再加上Sans的极高人气，衫福就以此成为了第一势力（当然还有来自外部的一些因素）。我并不是要将衫福的发展置于与UT圈发展同等重要的地位，但在那一时期，这确乎是不争的事实；而在现在，这一现象虽不复从前，但在很大程度上二者的趋势也是共同的。同时二者在网络社区的风评似乎也是共通的。

把时间倒到2017年，UT“小鬼”的集中期。当时在圈内活跃最多的不正是SF小鬼？UT圈天天被骂的时候，SF不也首当其冲？甚至攻击UT圈的人和攻击SF的人也近似相同，就是那些“愤世嫉俗”“不满现状”的人，那些曾是他们一份子的倒戈者。与UT圈一致的是，SF的爆发把它的名声搞坏了，出现了讨厌它的人。如同那些因为圈子就在Steam上给UT差评的人一样，也有人因为观众中有一些“小鬼”拒绝SF的一切作品。在这些点上，表现出的“圈层化”，也就是“舆论歧视”，莫不是与上篇大同小异。因此当前UT圈内的小圈子也是“圈层式”，我们不妨称之“圈层内部化”。

但这里有一点与圈和圈之间的关系不同：竞争性。UT圈没有竞争性，它与其他圈的利益基本不冲突。一个人是UT人，和ta在其他圈如何毫不相关。但SF具有竞争性：Charisk（猹福，CF/FC），Chans（衫猹，SC），Soriel（ST），Asrisk（羊福，AF），无不是它的竞争对手。因此，在不对UT圈整体和相关角色爱好者有所影响的情况下（这个前提在实际情况下其实无法达到，此处只是一个理想化的想法），事实上对于有冲突的两对，削弱一对支持的力量极可能增强另一对支持的力量。于是有的人自愿参加这场腥风血雨的较量，把自己所喜好的事物置于UT圈整体发展前途之上。这也是为什么CP之间的“圈层”更易形成：这里还存在利益的冲突，还有关于满足感、虚荣心的争斗。有的人总喜欢把不认同自己的人当成对手，还一定要千方百计用言论把对方踩在脚底，再不济也要打击两下。

举一个极端的但完全真实的例子。9月份Undertail吧某人类组帖子下有一楼说：“人类组真的好冷啊。”（习惯了，不想再吐槽了）结果下面头一条回复是：“是啊，SF和AC就像两座大山压在我们头顶，人类组可能火不了了。”对于这种话，我不知道发言者的本意是什么。我也不知道LOFTER上人类组的相关tag共计90万浏览量，AC才14万，我们是怎么个压迫了。这就好比某大国要指责一个小国研发化学武器，还翻出一瓶洗衣粉当“证据”一样。我这么说并不是要对人类组如何，而是要反对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无论它是从外部发出的，还是从我们内部发出的。但凡是破坏网络社区，UT圈和谐的行为都应被认定为不合适的行为，应对行为人进行劝导，并要求收回言论。另外的例子我看见了也不下一两次，情况较为类似，在此就不再重复。

因此，“圈层”在圈内的境况，特别是CP之间的情况——这一情况仅仅是“圈层”的“内部化”其中典型的一类——值得我们的关注：这一情况已经开始破坏UT圈的和谐（我甚至不要求“团结”），并且？来了让UT圈分崩离析，走向对立和“饭圈化”“极端化”的威胁。可以说，“圈层”“内部化”已然成为了继“反圈”矛盾与小鬼之外的第三类矛盾，是我们必须采取措施消灭的弊病。同时还有一类内部化的圈层，就是角色厨的圈层，以Sans厨为典型。情形与UT圈整体及Frans可以说是完全一致。这也是同理。

我很喜欢一句话：“当你看见一个人说的话时，先看看这句话是否符合常理事实，然后就去看这句话和说话人的利益有什么关系。”显然这种圈子的优越感，或者说“圈子沙文主义”，是不合常理的：人生而平等。哪有你入了圈就高人一等或低人一等的说法呢？我们不妨看看这种“优越者”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一方面，这种优越感是给他们自己看的，他们依赖于告诉自己，我所坚持的就是最好的；另一方面，这也是给别人看的，因为其他认同他们的人也会因优越感而更加坚持原有观念。这就像是各种民族主义理论，无非也是出于类似目的：加强服从信仰，便于与其他势力竞争。当然许多时候宣扬优越感的目的没有这么“邪恶”，只是因为先前“优越感”的影响有点强了，就逐渐相信了而已。

当前“圈层内部化”已经破坏了我们UT圈正急需的和谐，加剧了不同思想之间本已尖锐的对立。由此，我们必须提高意识，树立平等的观念，坚决反对“圈子沙文主义”，纠正现有的“圈层”风气，以此才能让UT圈回到和谐的环境中去。这样其他的改变才得以实行，UT圈才得以发展。

不知道各位是否发现：优越感往往来源于少数者。这似乎和我们的通常认知不符——按道理应当是多数人压过少数人。但在UT圈，这恰恰相反。这从何而来？且看下篇：“圈层金字塔”。

如果对我的创作有什么好的建议，欢迎提出；有什么相关问题也可以提出。

作者：C6H6ara（猹苯）

2022.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