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泊松与焚身爆
不同于它那没留下姓名便沦为盾牌镶嵌物的红龙表亲,作为壮年绿龙,索萨·血瀑的恶名至少也是从精灵之森到拉拉肥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类比从君士坦丁堡到伊斯坦布尔),至少在附近居住的精灵和拉拉菲尔没人觉得它不该死。 泊松与绿龙之间的战斗在史蕴悠长的精灵们眼中仿佛是上古时代巨人-巨龙战争的某种延续,天然的带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神圣意味。 游侠们默契地留出让对战双方自行解决的空间,没有精灵会插手干预这种事,高傲如精灵只是默默地见证这一切在它们眼前发生,平视即将步入历史的传奇事件,并表达出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矜持和与有荣焉的态度。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就是菜,炎魔、绿龙,两边都搭不上手。 也是为难这些精灵哨兵了,他们只是民兵性质的青年兵,又不是精灵王廷凤卫,光是气势凶猛(龙)和邪恶灵光(魔)就豁免不过去。 事发这么久了,你问凤卫呢? 队友呢?队友呢?救一下呀!!! 答:那些骑角鹰、天马的凤卫让精灵自家迷锁的宕机堵在了永远无法赶到的半路上。 焯.jpg 这个在未来注定要养活无数吟游诗人的“泊松斗恶龙”的故事,其真实的场面也许会让大家感到失望。 某种程度上说, 看不懂,也是大伙不下场帮泊松的原因之一。 泊松就像是追着烈日下的牦牛啃的0.1分熟爱好者一样就着森林大火啃绿龙。 原汤化原食2.0.gif 狗肉也在竭尽全力地阻止泊松奋力破开的鳞甲愈合,一有机会就把头埋进伤口里猛掏,动作与拱食槽的猪别无二致,但破坏力要大几个数量级。 泊松左臂木盾上嵌的死龙头也不装挂件儿了,死了命的啃咬索萨·血瀑的翅根,把大块大块的鲜肉不知咽进哪里去,刚刚被酸液、毒气蚀烂的干瘪龙颊恢复如初,甚至渐渐充盈起来,连死龙眼也闪出了生机的光泽,死龙头出乎意料的活跃使绿龙始终无法恢复飞行能力。 锤子事先许诺:它会在大伙进餐时带着泊松的右臂确保绿龙保持昏迷-脑震荡状态,哥儿几个吃好喝好,不用谢。 泊松为什么跟索萨·血瀑这么过不去? 首先泊松饿了。绿龙并不能因为鳞甲颜色不同而免于白龙、红龙的命运…除非你也经常投食、擅长烹饪、协助狩猎(伯努莉笑而不语)。 其次是绿龙先动的手。 设计阻止泊松吃饭、发动手下影响泊松觅食、亲自下场拖延开饭时间…泊松觉得你在针对他。 然后这符合流程。 让我们捋一捋: 矮人开枪禁飞,骗子唱歌加攻,银龙先手硬控,兽人总预备队——这完美的符合平时队伍开饭前狩猎的流程,按照肌肉记忆,下一步也该是“关门放泊松”了。 可怜(划掉)…倒霉的绿龙被玩弄于股掌之中.jpg 最后,也是最(不)重要的原因。 泊松认为绿龙竭泽而渔的思路有问题。 为了一直能吃到肉,泊松从不猎食森林里的怀孕母兽和幼崽,在每年春天,他都是盗猎者的死敌。 伯努莉把泊松的态度总结为:伤害幼崽是不对的,世上罕有这么不对的事。 (晨曦之主洛山达发来贺电:极对!极对!你做得好,做得好啊!年轻人是初升之阳!是我天然的眷属!是有希望的,会得到帮助的,做错了事也会被原谅的!) 实际上。 泊松视角: 杀小肉,小肉长不大,大肉少,傻子。 杀小肉,不对,不能更不对,泊松讨厌你!waaagh!!! 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 算了,不想了。 (拉拉菲尔这个种族卡了泊松的bug——就像猫咪卡了人类的bug,那就是他们从不长大,至少从体型上看是如此。) 咳咳,书归正传。 话说索萨·血瀑如何了? 多处动脉受损,极其强劲的龙心将血液拉扯出风笛般的尖啸并逐步减缓,脊骨错位和不可遏止的内外出血让春秋鼎盛的壮年巨龙也不得不沦为瘫软在地的龙血喷泉。 嗯,墓前状况凉好。 突然,泊松愣住了。 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向他传递着令人不安的讯息。 他放开正在喷血的迟到午餐,任由污浊的龙血洒在地上,肆意沾染它生前心心念念想要占据的土地,缓缓从嚼劲儿满满的龙类筋腱中抬起深埋的头,望向那条银龙瘫伏的地方。 泊松也许是在场众人中对伯努莉大变活龙最不在意的一个了, 对泊松来说,气味和氛围没变,人也就没变。 随着气急败坏的狄利克雷愤然挥起软首大剑。 一颗人形炮弹,出膛了。 ……………… Loreat(死)! 一股脑儿吸取了太多混纯无序的原始魔能,狄利克雷也吃不消(行死亡之翼套源质铠甲故事),周身伤口明灭不定,整个恶魔处于“人打兽药,回光返照”的阶段。 狄利克雷隐约间已然知晓自己的命运——今天怕是要带不走,只能端走——死回无底深渊了。 想想那些与自己实力难分伯仲的死对头,它就顿感前途无亮,现在是一方面悔恨自己真身现界,错过退款时限,一方面是气愤眼前这些给自己下套的卑劣凡人。 是的,它已然确信这是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陷井,毕竟银龙、圣武士、精灵母树…这这这总不能是巧合吧?不会吧不会吧? 现在的情况,一记焚身爆必免不了。 在自己压不住之前,能杀多少杀多少。 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 从谁开始好呢? 就从补刀开始。 该死的银龙! 拿命来! …………………… 对于怎么在最短时间内让敌人打消补刀念头,转而和自己硬刚,泊松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方法论。 当然不能喊刀下留人。 又不是劫法场。 那个没用。 “矮子。”
这个有用。 说句公道话, 狄利克雷在巴洛炎魔中算身形高大挺拔的。 有足足14尺半高。 和现在的泊松差不多,略矮几公分。 但这并不能让这个矮子免于狩猎大师的嘲讽。 “我?矮子?!”狄利克雷的尊严被微妙的刺痛了。 “从没有人说过我矮!我在血战战场上都没受过这样的讥讽!” 轰!!! 大地在一瞬间化作震动的鼓面,岩石如液体般泛起涟漪,赫色的熔浆自多孔的岩隙和孔道之中骤然喷出,直上高空,宛如迸裂的旧疮疤,在高空遇冷初凝的红黑色岩簇似冰雹般砸落,就连远处的精灵母树也在刺耳的近地表断层崩离声中微微倾斜。 泊松看准时机,三步并两步赶入近战距离,一锤砸在狄利克雷脖颈上,锤面上之前砸白金龙神留下的凹痕灿然发亮,把卡在对方肩胛骨上的寒铁宝剑当开山的凿子、钢钎,接手圣武士未竟的事业,让他的剑对着恶魔的心脏一穿而过——以剑柄报废为代价给火牛放放血! 想焚身爆?门儿可没有啊! ……………… 你说泊松为何称狄利克雷为火牛?
你就说火不火,牛不牛?! …… “巴洛炎魔乃是由烈火与血肉铸造而成的高大形体,这种长角飞行的噩梦以炎鞭与大剑作为武器。大部分无底深渊当中的巴洛炎魔都是侍奉恶魔领主的将军或军官,而有些巴洛炎魔甚至自身就是作为主宰的恶魔领主。巴洛炎魔通常会统率整支恶魔军团,尽管它们经常让这些谄媚的爪牙代其出战,但大部分巴洛炎魔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亲自加入战斗。”节选自《冒险需知》 看着这段特意从《冒险需知》中截下来的话,你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泊松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重点。 巴洛炎魔乃是由烈火与
血肉
铸造而成的
高大
形体。 火牛!
顶翻了会做蘑菇馅饼的豆芽儿(伯努莉)的火牛! 炎魔落地两成熟。 泊松恰龙刚开胃。 炎魔挥刀,锤子咬刀一口。 巴洛挥鞭,盾嵌龙头噬咬。 绝死擒抱,铠甲咬完泊松咬 这一天到晚的战斗属实让泊松全家都饿坏了。 不演了.jpg 就连之前在绿龙吐息下碎掉的头盔不知何时也“长”了回来。 Gixustrat(内爆术)! 狄利克雷情急之下使出的法术让泊松遭到了一天内的第二次重伤。 从肩头连带小半边左胸都不翼而飞,侥幸完好的心脏失去在肋骨保护后直接暴露在灼热剧毒的空气中,创口之巨大,甚至可以让人直接看到各种仍在奋力蠕动的内脏碎块和仅剩1/3的左肺叶,泊松的口鼻不断向外涌出粉红色的鲜血,然后在巨魔血脉的作用下渐渐凝结成干竭的血块。 Loreat(死)! “死吧!虫子!” 这是狄利克雷的遗言。 完全“敞开”的泊松基本失去了意识,无论是“仍在奋力蠕动的内脏碎块”还是“”仅剩1/3的左肺叶”…自然也包括那些“干竭的血块”,一切让冒进的战士显得惨烈至极的东西都在极近距离内被迫地向这个可悲的、自作聪明的祭品展露自身隐藏至此的某种本质,过程有些像地下城里的泥怪、拟形宝箱怪的掠食场面,不过更加不可名状,令人脊背发凉——狄利克雷基本被吃了个干净。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浑身是血的泊松醒了过来,看起来和开战之前没什么不同,破碎的铠甲再一次恢复如初,只是狄利克雷的火鞭与大剑消失不见了。 …… 战斗结束,亲眼目睹泊松战斗过程(内脏咬人事件始末)的塔塔露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是他ban掉了巴洛炎魔的传送能力。 迟暮阶段的拉拉菲尔会获得生命中最后一个天赋能力,也是传奇能力——以自身无法进行传送为代价禁锢住视线范围内的所有单位的传送能力。 什么叫“空间的宠儿”啊(战术后仰)~~ 如果他所针对的是一位精通咒法系法术的高阶法师,那他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并设法排除…不过巴洛炎魔就没有这种学术水平了。 活该被控到死。 当夏尔·铁砧带众人清出隔离带(就是靠爆破,矮人手艺,小子.jpg)冲进火场时,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人们啼笑皆非。 “豆芽儿,吃饭了。” 泊松正试图喂地上那滩昏迷的烂肉(伯努莉)吃死龙头吐火现烤的火牛肉。十成熟。 伯努莉闭着眼,只顾张嘴接肉,不嚼只咽。 场面一如她平时投喂赖床泊松早饭的翻版。 【注释】 因为泊松是如此相信火牛肉的存在,深渊意志把恶魔的尸体(一小部分深渊本源)留下了,反手把狄利克雷的灵魂塞进了一具劣魔的身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