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无法改变的现实
听见门开了的声音，似乎是检查完了，而贝拉听见那传来的脚步声，急忙收回那对翅膀，粗略地擦了擦嘴巴，在一旁端正站着。
“舰长。”芽衣招呼着我。
“结果怎么样？”
“呼......琪亚娜没事，特斯拉博士说，她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
“看来是没问题了，唉......这下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怎么了？生气了？”看到芽衣似乎有些小情绪。
“当然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让大家多担心，还让舰长变成这个样子！”
“一会儿我会好好说她的。”说完准备拿烟出来。
“不许抽烟！舰长！现在你的状态还是好好休养一下吧。”芽衣一把夺过我的烟盒。
“哎....别啊，我就好这一口。”烟瘾犯了，这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
“不行！至少今天不可以！”芽衣严肃地看着我。
“就一根......”我仍对芽衣请求着。
“一根也不可以，这烟盒，我替舰长先保管了。”
“哎，好吧，听你的.......”今天是抽不成了，“不对啊，我又没病......”
看着现在芽衣那个核善的面容，我没敢接着说下去。
“舰长，谢谢你。”芽衣又变成了那温柔的样子。
我笑着向她摆了手，推着轮椅进去了。
琪亚娜现在躺在病床上，看见我进来，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
“唉，做什么呀，我不会吃了你。”我掀开了琪亚娜的被子，“咋了？知道害怕了？”
“还.....还不是因为舰长现在的表情。”琪亚娜往后挪了挪，紧张地看着我。
“嗯？怎么了，不就是很平常的微笑吗？”我伸出了手。
“噫！”琪亚娜害怕地闭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疼并没到来，“唉？”
我伸手给她盖好了被子，现在就怕她着凉，琪亚娜则红着脸不说话。
“哎哟！疼！”琪亚娜痛的叫出了声，趁她不注意，给她了一个脑瓜崩，“舰长！你偷袭！”
琪亚娜疼地捂住了头。
“你要是不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的话，还有个脑瓜崩你信不信？”我对着她做出弹指的动作，“说吧，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你把我教你的那两招学的挺溜啊，差点就找不到你了。要不是贝拉找你，我们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嘿嘿。”琪亚娜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笑了出来。
“你还笑！”我准备再给她一个脑瓜崩。
“别别，舰长！我错了，我说~”琪亚娜看见我生气的样子，急忙掐自己的脸，让自己恢复正常。
沉默了一会儿，琪亚娜终于开口了。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无论舰长你怎么向我隐瞒，可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琪亚娜沉闷地低着头，轻声说着。
“所以你就趁他们不注意跑这就这么等着？就怕伤害到他们？”
“嗯.....疼，舰长你不是说了不打我吗......”没忍住又给她一个。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出了什么事情，大家替你分担，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承受呢？你看看芽衣有多担心你。”
“我......我不想让她们再看见我可怕的一面。”琪亚娜难过的哭了出来，“因为我的另一个人格，老爸，还有姬子，他们都离开了我......我不想她们也.......我也不想啊.......可是为什么.....我一定就要遭受这些呢？”
“好了好了......别哭.....一会儿要是让芽衣看见了，她又会难过的。”看她的样子，想生气又没法儿，我抱住了她，替她擦干眼泪。
“你知道吗，舰长，当我看见你们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就像之前那样。”
“真的？”
“嗯，其实在最后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希望能和大家在一起......”
“胡说什么呢，你这不回来了么，唉.....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我是没想到舰长真的能.......”
“把你救回来？你也不看看你的舰长是谁......”没好气地向她说着，琪亚娜也破涕为笑，“这是我的承诺，我说过我会让你们好好的，哪怕是我要用自己的命。也是为她......”
“她？是明小姐吗。”琪亚娜有些疑惑。
“额....是。”差点说漏嘴了，把姬子给卖出去了......不过也没差倒是了.....姬子的事情还是接着隐瞒吧，也许正是这种局面，才能让她的意志有所成长吧。
“空之律者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暂时不会做什么，你身上的侵蚀我已经全部替你抹除掉了。”我赶紧转移琪亚娜的注意力
“谢谢舰长。”琪亚娜温柔地看着我，“给舰长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对不起。”
“好啦，我又不在意这些，好了，别哭。你还继续哭我就真不知道咋办了......”用手轻轻地给她抹掉眼泪。
“嗯.....”琪亚娜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整理着自己的情绪。
“那.....该说正事了，长空市的异常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地来这吧。”
“是我的律者权能，能感知到崩坏的轻微变化......但是这一次.....可能有些严重。”
“跟我想的差不多，怎么个严重？”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股未知的力量在这个地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直觉告诉我，它会造成很可怕的威胁。”
“唔姆......然后你想着要是自己的力量控制不住，趁着爆发的瞬间跟空之律者来个同归于尽吧。”
“额.....是的。”琪亚娜把头别过去，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你......唉......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乱来......”我托着腮无奈地感慨着。
“舰长你不也是嘛.....别！舰长，我不说你坏话了。”我没敲上去，做个手势吓吓她。
“也是，不然我怎么会成为你们的舰长呢.......”
我们俩都笑了出来。
“这点滴打完，就和芽衣出去透透气吧，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讲吧。”
“舰长你呢？”
“我？我今天也是病号，估计也就整理一下情报，我这头一回坐轮椅还是得体验体验吧。”摊开双手，指着我脚下的轮椅。
琪亚娜笑了。
离开舱门，发现芽衣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样貌，等待着我出来。
“是特斯拉让你做的吧，她还是挺体贴的嘛。”我笑着面对芽衣。
“嗯......”芽衣不好意思地整理着耳边的头发，“那个......贝纳勒斯。”
“哦，她呀，你别担心，她是我们的一方了。”
“.......?”芽衣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就跟她交流了一下，她决定跟着我了，虽然我也觉得突然.....总之，她不是威胁。”
“这样啊.....那特斯拉博士那边...”
“我会跟她说的，快进去吧，琪亚娜在等你。”
“那我先进去了。”
“去吧。”关上舱门，随后用符咒隔开了声音。
“贝拉。”
“怎么了？”贝拉听见后，伸出了头。
“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想做什么？”贝拉疑惑地望着我。
“简单的活，这地图上的几处地方，你看看有没有异常，长空市似乎有异变。作为审判级崩坏兽，你的感知能力应该能注意到。”
“刚来就是这么使唤我的？算了，看在给我吃的份上，我就帮你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贝拉摆了摆手，化作一道光消失在我眼前。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特斯拉那边的了，她好像一直在注意这头龙，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她那脾气保不准要跟她杠上。
“所以.......她就跟着我们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特斯拉对此感到头疼，“唉......不愧是你，看来又得是一笔开销了。”
“别抱怨了....世界政府又不是不给你们补偿......”
“想想看，以前你的队伍也是各种各样的人才啊。”特斯拉感慨着。
“是啊，可他们不像我们啊，颛顼，轩辕，神农，嬴政，那些传说.....已经不在了......永远地停留在史书之中。”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咱们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再这么下去，话题又要沉重了，特斯拉朝着我扔了个平板，“你看看这些数据，长空市果然有问题。”
“这个波动......能预测得出爆发的地点吗？”我接过平板，仔细检查这份数据，“我觉得凭咱们这几个，这个事情不好做，我得叫人来。”
“你看这个，像不像是有人在操纵？”
“看着像是在投射某种东西，等下，我那边附近有人手，”我随即向其中一个刺客发出通讯，“附近有人吗？”
“报告元帅，附近都搜索过了，没有活人，但是城市外围有天命的人似乎在做数据收集。”
“抓一个问话。啧......天命的跑这作甚？”我和特斯拉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一阵风穿透进船舱，是贝拉。
“我回来了，这几个地方我都去看了，的确是有特殊的能量反应，但是那些地方没人。”贝拉把地图扔给了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到外面去了。”
特斯拉紧接着参照异常点重新输入数据，与此同时，刺客也发来消息。
“报告，问出来了，那些人是搜集空间异常数据的科学家。”
“空间异常？那，有问出来用的什么吗？”
“没有，用过试剂了还是没问出来。”啧，对方防备挺高的，那些科学家似乎就只是单纯的收集数据。
“那就这样吧，你们退场，记得把他们的记忆处理下，后面的事情就不是你们能做的了，通知大审判官和活圣人，让她们过来。”我关闭了通讯，“奥托那个老狐狸又在干什么？”
“查出来了，事情有些不对劲。”特斯拉推了一下眼镜，“这是在打开通往虚数之树的空间通道。”
“千界一乘？这东西怎么会在奥托手上？？”我在此刻终于意识到是什么，“这不可能，这玩意不是在苏的手上吗？”有些秘密似乎还不清楚，仔细想想原本固定的前文明战士会议，后来也就莫名其妙地停办了，但现在没精力去管了。
“你知道是什么？”特斯拉看着我。
“那是用前文明的空律核心打造的武器，这也就是为什么琪亚娜被吸引到这个地方。难怪找不到源头......”
“也就是说超视距投射？真正的发射地不在这？”特斯拉明白了什么，“那怎么办？影，你冷静！”无形的杀意涌现出来。
“呼......哈，办法有，现在唯一解决方案就是之后降临的未知生物杀掉就完事，可是琪亚娜......虽然我治好了她，可后续的共鸣，无论离开多远......她都会坚持不下去的.......”反复地深呼吸，不能让情绪左右我的思维，“就是不清楚，空间的另一头究竟是什么怪物要来。”
发自内心地痛苦地笑了出来，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人。
“那现在我们派联合军去天命？也许还能阻止千界一乘继续发动。”特斯拉焦急地说道。
“不可能的，你觉得奥托会把这玩意就随便放到你想的地方？那个混账早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了。”无意之中攥紧了拳头。
“我出去一趟......”现在思绪混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拿着，别告诉芽衣我偷偷给你的。”特斯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芽衣那儿拿走了我的烟盒，扔到我的手上。
“嗯，谢谢。”
走出船外，贝拉在一旁等着。
“贝拉，陪我出去走一趟。”
“嗯？好。”我不知道我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贝拉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跟在我后面。
“死吧！！！”在一处崩坏兽的聚集处，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化作恶灵骑士肆意地倾泻着我的怒火。聚集在此的崩坏兽还不知道招惹了谁，在一瞬间就化作灰烬。剩下的崩坏兽四处逃窜，却没能在我的火焰中活下来，现在我的手上掐着一只幽浮级崩坏兽，惊恐地看着我的忏悔之眼痛苦挣扎着，无论触须怎样扭动，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用力一捏，眼前的崩坏兽剧烈的抽搐了几下，随后化作一摊烂泥，一动不动。之后的火焰吐息将眼前的异形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还不够，向其中的一个大楼废墟又是一掌，一刹那化作无数的碎块崩解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土堆。
那种面对命运的无力感，以及接下来的残酷现实的痛苦，就在贝拉的面前，变成了人们口中所描述的那个恶魔。摧毁着周遭的一切。过了很久，怒意渐消，看到原本熟悉的环境，变成了燃烧着的地狱。
“影？你.....没事吧。”贝拉不敢接近，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我。
“没事.....抱歉，吓到你了吧。”我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了，自觉地和她拉开了距离。背对着看着我亲手铸就的地狱。
“不，我明白的。我知道你很生气。”贝拉鼓起勇气，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不害怕吗？我这个样子？”燃烧的骷髅头面对眼前的少女。
“虽然你生气的时候是有那么点.......可怪物怎么会害怕怪物呢？”贝拉冲着我笑。
“谢谢你陪着我。”燃烧的火焰逐渐熄灭，我回复成正常的状态，我没注意到，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了，“我不能在她们的面前表现这个样子，也就你能跟着我胡来了。”
“噗......你这家伙真是奇怪。”贝拉笑了。
“刚在当着你的面把这些同类干掉，你不会介意吧。”
“说什么呢？这些蝼蚁不配做我的同伴，我和它们可不一样。”贝拉鼓起脸，听到我说的话有点生气。
“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刚才的事情，就替我保密，好吗？”
“放心，你可是我的粮......不是，我是说，朋友！我可不会乱说。”好家伙，说漏嘴了。
“那就回去吧，现在也只能慢慢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敌人了。”
回去以后，发现芽衣不在，这么晚了，她去哪了？
“琪亚娜，芽衣没和你一起回去？”
“芽衣说，她去巢那边看孩子们了，还说让舰长好好休息，今天她替你值班，哎，不对，舰长，轮椅呢？”现在才发现吗？
“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在她面前举起手臂。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会我过去看看，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对了，舰长，之前看到远处有火光，是你做的吗？”
“额.....是，有个难缠的家伙，费了点劲把它收拾掉。”
“那也不至于房子都垮了啊......”
“那个.......纯属意外，纯属意外.....”笑着掩饰真相。
“是贝拉不小心弄坏的？”
“啊对对对！一翅膀不小心给撞烂了。”
贝拉：“？？？？”无意中躺枪了。
“这样啊....”琪亚娜没有深究下去，唉，差一点就暴露了。
在贝拉的强烈要求下，今晚上由她守着琪亚娜，也就趴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对贝拉来说，这也是久违的重逢啊。
在贝拉幽怨的眼神注视下，我只身逃离了房间，还是去看看芽衣吧。
来到巢，孩子们已经回屋了，看着外面整齐的摆放着物品以及旁边的运输机，莫非他们就要离开了？
中心的空地站着三个人，我走向前去。
“芽衣，怎么了？凯文？你怎么在这？你来做什么？”我快速站在芽衣面前，“可别告诉我，长空市的事情是你干的。”
“舰长......他们说的真的吗？？”芽衣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眼泪从她的脸颊划过。
“凯文，我需要你好好解释一下。”心中的无名怒火再度升起。 一旁的渡鸦急忙地往后退了几步。
“千界一乘，我也不知道为何在奥托手上，这不是我们做的......”凯文解释着，“你先冷静。这里不是战斗的地方。”
“冷静，呵哈哈哈.......好，我冷静，我听你说。”有力使不上，莫名地冷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声......徒增紧张的气氛。
“想要救琪亚娜的方法，你我都知道的。”凯文平静的看着我，“清豪和你讨论的最终方案，我们也知道。”
“要不是那千界一乘！”手臂燃烧起来。
“舰长！不要这样.......”芽衣急忙拉住我。
“我只是给她了这个选择，至于决定，在她的手上。”凯文丝毫不动，接着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别说了，求你......”内心崩溃了，无论做出怎样的尝试，都改变不了吗？“是的，最后的方案，是真的。”
芽衣低着头不说话。
“再让我试试！芽衣！”我转向芽衣抓着她的肩膀，“一定还有机会！”
“舰长，我都知道的......我，愿意去做，去成为雷之律者.......”芽衣也很痛苦，这个艰难的抉择，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去执行，在现实的枷锁下，被迫去选择这样的结果。
“影，我知道你已经用了那个法术，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凯文接着补刀，“你一直在控制着琪亚娜的身体处在那个绝对的平衡，哪怕是你与空之律者交涉，在千界一乘创造的传送门下，这都无济于事。”
凯文转身背对着我们，准备离开。
“只有这个晚上的时间了，好好想想吧。”渡鸦和凯文离开了。
回去的路变得异常的漫长，仿佛时间就像冻结一般，芽衣还有我两人都刻意地缓慢走回去。
“舰长.....对不起.....”憋了许久，芽衣终于说话了。
“我......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不好.......让你失望了。”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尝试，结果什么也改变。
“舰长....别这么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芽衣已经泣不成声。
“.......”
芽衣紧紧地抱住我，失声痛哭，我也紧紧抱住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过了很久，回到了飞船。
“舰长......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嗯.....”
“不要对琪亚娜说这件事，好吗？”
“我知道的，我明白.......”
芽衣独自离开了，现在大家都去休息了，所谓愤怒到极致，就是异常的平静吗？上次像这样迷茫的时候是在多久以前呢。坐在一处石板，摸索着口袋，烟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化成了灰烬，呆呆地望着冰冷的月亮，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先导。”格雷法克斯还有赛莱斯汀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来了，我们要执行最终方案了。”两位军人的到来，让我再度恢复思考能力。
“失败了吗？”
“成功了，但是结果没变。”我现在正思考着对付明天的灾难。
“也就是说，芽衣那个小姑娘必须成为律者吗？”赛莱斯汀脸上充斥着遗憾，“那她会不会......”
“不会，她不会变成怪物，明天我们为她开辟前行的道路，去见证她的归来吧。”
“明白。”
“现在也没啥心情，你们陪我转一转吧。”
“这是我的荣幸，先导。”两位帝国军人让到一边，示意我前行。
已经没有时间在去迷茫了，既然没有选择，那就做我们能做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