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灰(短篇小说故事)

放一张罗兰夫妇—图源pixiv:栅格化少女侵删致歉

事情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地区，也说不上是偏远，离城市也只不过隔了一片挖煤地。有一位美术生降临于此，他的父亲教会他如何画画，也在每时每刻地鼓励他，但因家境贫寒，他的父亲不得不去挖煤地工作，每天早出晚归，似乎工作占据了他一大半人生，即使家境贫寒，美术生在儿时仍很快乐，他每天无忧无虑，一张画纸，一支画笔，便能坐上一下午。父亲每晚回来都能看见儿子拿着他一下午画的作品向他展示并询问着画得好不好？父亲也是每次都以微笑的表情来回答儿子“画得真棒儿子，将来一定能成为美术家。”他似乎不论儿子画的是什么都会赞赏一番，儿子可能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但也每次微笑地说声谢谢爸爸。 这种生活持续得不是很久，在美术生成年的那一天，父亲在几天前答应给儿子一个礼物，于是加倍工作，整天也见不到他回家，等到那天时，他提早工作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到城市给儿子买了顶宽大的高帽，在回家的路上，一声汽车的鸣笛划破了这漫漫长夜。 置办完葬礼的第二天，由于没了生计，美术生告别了母亲，来到了城市找工作，当他路过挖煤地时，看到那一个个身体，黑得仿佛被一盆墨水泼了那般，双手紧握着铁镐，不停地敲击着煤矿。这场景不禁让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来到了城市，看见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繁华景象，又使他不禁感叹，同时又期望着自己的未来。他首先租下了一个破旧的小屋，之后他找了一个适合他工作，我一个有钱大老板作画一幅画仅有四美元，但他还是兴致勃勃地接下了这个工作，每天老板都让他作画，他每天勤勤恳恳地画着，按照要求画，然后交给老板获得四美元。四美元，一美元交房租，一美元维持生计，还有两美元就可以存着了，他很高兴是因为这是他赚的第一笔钱。 这种生活日复一日，他也时不时给母亲寄钱，说白了也就是没存多少钱。他感到枯燥无聊，他每天画着五颜六色的画作，生活却一直是黑白两色，于是他的画作颜色越发单调。老板看到很是气愤，命令他画的色彩丰富些。他知道他的老板要这些画作是为了他每个星期天聚会的炫耀，而不是真的热爱艺术，说不定他根本不懂艺术，这一切只不过是迫于生计罢了。 在他43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了，他存的钱也用于母亲的疾病，但结果是无力挽回。回到老家，他想了很多，回忆起以前的往事，真的是又悲伤又愤怒。他站了起来，砸碎了画板，折断了画笔，撕烂了画纸，然后在家附近挖了一个坑，把这些埋了进去，又立了个碑，上面写着“现实”。他自由了同时又很迷茫，回到家里坐在一张木椅上，他抬头望见那顶父亲留给他的遗物，沉思了很久后便站了起来，取下那顶帽子，在刚刚埋“现实”的旁边又挖了个坑，把帽子也埋了起来并又立了一个碑上面写着“梦想”。 一切弄好之后，他带着他仅有的一点存款，又重新回到了人海之中。 之后美术生回到城市，他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之前的勇气与悲愤在饥饿与病痛中消散。他在一家酒馆旁的座椅上作画谋生，有时候运气好一天能卖出三四幅画，但多半时候一幅画也卖不出。他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会到酒馆休息，也许是酒馆老板的仁慈，也许是他觉得这个美术生挺有意思便允许他免费喝几杯。夜晚应该是美术生最轻松的时刻，他坐在酒桌旁喝着啤酒并向老板叙述他的故事或聊聊一天的工作，而老板也在一边认真地听着，久而久之老板便成为了他的唯一朋友。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在第三年的秋天美术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像往常一样到了酒馆里老板也照旧给他了一杯啤酒，美术生喝了一大口啤酒后说道:“又是倒霉的一天”。老板回道：“怎么，又是一幅画没卖出去？”美术生把一天所赚到的钱从口袋里拿出摆在酒桌上老板一看惊叹道：“今天赚了这么多你还苦着脸？”美术生笑着说：“当然是为了给你个惊喜老兄，今天可是我的幸运日啊！来我为你画幅肖像就当做这么多年白吃白喝的费用吧。”老板看他这么兴奋也不好回绝也就同意了。他们相对坐着，美术生拿着画笔在画纸上不停地画着，老板的身材偏胖脸型较为圆形，留着八字胡，头发蓬松微微卷起。在一会儿美术生就完成了画作并给老板过目，老板看了也十分满意并把画挂在了一进酒馆就能看到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美术生在酒桌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老板还坐在靠椅上睡着，向周围望去看到左右两旁还摆着数个啤酒杯。美术生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走向了厕所旁的洗手台洗了把脸，在稍微清醒点了之后便又回到了老地方。渐渐地，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差不多快九点，美术生也把今日份的画摆了出来。摆完之后他又回到座位继续绘画，但在他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不远处有个人似乎以前在哪见过，等到走近后才看清了面孔，那是他以前的雇主似乎和以前的样貌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倒不如说又增添了几分光彩也许又赚了大钱。反观自己，现实与岁月已经给他留下了邋遢杂乱的痕迹。那个人停下了一幅画前便开口说道：“你作画的风格很像我以前雇佣的一位画家”。听到这句话美术生心中一怔因为他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辞去工作沦落街头。“可惜自从我想让他改一改自己所用的颜色后就再也没见到他”。听到这话美术生松了口气。“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倔强，改个颜色都不肯，反正他走后我便又雇了个更好的，因为他宁愿听我的话”。美术生还是画着他的画没有说话。“好了不废话了，我想要这一幅画要多少”？美术生开口回答：“四美元”那个人从钱包摸出五美元递给了美术生说道：“不用找了”。之后便带着那幅画走远了，美术生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身影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五美元只是叹了口气便装进了口袋里。 到了中午，美术生给画和工具收拾了一下去到了酒馆吃点东西。透过玻璃能看到酒馆里面一种暖色灯光映照着木质的桌椅柜门一切给人温馨的感觉。周围还是那么热闹这里的人似乎无话不谈，政治、历史、经济、音乐等等。坐上了老位置点了杯啤酒向其诉说那个雇主的事：“那个人就是我以前和你提到过的雇主，也许他一见到我的面容就知道我是谁了，他对我说他心新雇的画家多听他的话然后又多给我一美元，我现在都在想他是不是故意过来诋毁我的”。美术生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老兄，当时我真的想给他的脸来上一拳，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那种富豪我猜也没好下场”。老板一边整理器具一边说：“在这个一切都以钱关联的时代人们似乎可以放弃尊严、仁义和道德，那个雇主也许他没品没味但只要他还有钱就是腐烂的水果只要他说是好的那么肯定有人会相信甚至有人吃下去”。美术生把啤酒喝完说道：“这个社会一定是病了”。老板回道：“当然，主要病的还有思想，我当这么多年的酒馆老板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总之真是让人一言难尽”。美术生叹了口气把酒杯递给老板说：“好了不想这些了，再来杯啤酒吧我们聊点开心的”。老板接过酒杯又重新接满递给了美术生这一动作行云流水那宽大的身躯却能如此优美流畅，美术生也在一旁默默想着为下午的画想好题材。

美术生醉醺醺地告别了老板，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老板让他留下来歇会但他回绝了毕竟一觉醒来要是忘了脑海里的那一幕该怎么办。他走出了酒馆伸了个懒腰，到了工作的地方，坐在了座椅上，拿出纸和笔稍微回忆了一下便开始作画。他不停地在纸上画着，这是一场属于他的战争，这是一首属于他的赞歌，这是一篇属于他的故事，这是对命运的抗争，也是对现实的抗争。他画得很激烈如同一团烈火，在他画完的那一刻火焰也同时熄灭而痕迹却留了下来。阴云遮蔽了天空，路人渐渐散去，他似乎很满意这幅画，但因酒精的入脑体力的耗尽，他倒头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夜晚正下着大雨还是老板听别人说才把他叫醒。他被人抬到酒馆里身上早已经湿透，他坐在椅子上想要站起来感谢人家却发现使不上劲。老板用布给他擦干面部与头发，还拿来新的衣服给他换上，最后用体温计给他量了一下结果是发烧。他嘴上一边感谢一边说自己没事，突然间他想起他的画便使上了全身力气要去拿画，而老板看到这一幕上去拦住了他说：“别去了，画我带回来了只是已经被雨水冲刷到模糊不清”。美术生双手拿着已经被画作双腿因体力不支跪了下来，他悲痛万分泪水落在了画上，最后把画揉成一团紧紧地攥在手里。老板看到这一幕他知道说些多余的安慰话对美术生是无效的，倒不如说是对他的侮辱便只好沉默不语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椅子上。之后老板给他盖了张毯子便去外面找医生了，美术生还是感到不适但悲伤已经充斥头脑了，现在的一切病痛都能抛在脑后，“我的痛苦啊你比深爱之物更为多情” 。

他睡了很久很久还做了个美妙的梦，起来时已经清晨了酒馆里的人都早已走光，他看向老板常在的地方发现老板并不在心想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他掀开毯子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走向了厕所旁的洗手台洗了把脸，在稍微清醒点了之后便又回到了老地方，今天也许有些不同呢。他拿出画纸和画笔，努力回想起昨天那幅画但早就在脑海里模糊不清，现在只能回想起被雨水冲刷后的模样。于是便不再折磨自己开始画对面的那棵树虽然早已画了几十次了但为了生计也不去在乎这些。他画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转眼一看发现有两个穿着西服戴着高礼帽的人在一边看着他摆在一旁的画作一边争吵着什么。美术生很惊奇，因为他既没有听到那两个人走到这儿的脚步声，也没有那种从远到近的谈话声那种声音是突然就出现的，这两人就跟凭空出现的一样。美术生放下画笔，站起来走了过去听清了他们的激烈争吵，其中一个拄着手杖的人说：“这幅画我出六千美元。”另一个人时不时看着他的表可能是赶时间，他立刻回道：“我出七千美元”。美术生听到他们原来为了自己几天前一副随意画的树而出高价购买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这时那两个人发现了美术生在一旁看着便争先恐后地想要买这幅画。拄着手杖的人说：“先生，哦不，应该是说大艺术家，可否能将这出自您之手的这幅宝贵画作卖与我，价钱的事不用担心我愿意出高价购买”。另一个人已经把钱拿了出来说：“哦，先生，如果您把这幅画卖给他那么可就要错过比他更高的价格了，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比他多出一千美元，所以请您慎重考虑”。他们对美术生说完后又开始互相争吵，看到这一幕美术生感到又惊又喜，心里想到上帝一定是看见我受到了这么多苦难才给我的一次机会。他思考了一下，从包里又掏出来一幅相差不多的画给那两人展示，那两人看了之后相视一笑便拿了各自想要的画，而美术生向两人各只要了五千美元。他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身影又低头看着那一万美元脸上露出由自内心而出来的笑容。在灰蒙蒙的清晨一缕阳光透过了云雾照在树上，美术生又坐回到椅子上继续画没画完的树，但这次他给那棵树新增了一抹光彩。

在他把那棵树画完之后便快速地收拾起了工具，在一切都整理好后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酒馆老板这件事。他冲进酒馆刚想张口却发现老板还是没有来，这使他十分扫兴在酒馆停留几秒钟后便快步离开了。出了酒馆，走在大街上，现在是大约十点街上已经开始有了人流量。美术生决定先到附近的餐馆饱餐一顿，到了家餐馆，从招牌上看是做意大利面的。走到前台服务员十分热情地推销着食品，这种热情使美术生感到有一点难受但还是用手指与点头点了一份食物。只点了一份食物使刚刚还满怀热情的服务员冷漠了不少，他最后还想挣扎着向美术生推销他们的新菜但被果断拒绝了。点完餐后美术生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等餐的时候他观察了餐厅的内部装饰相比较于酒馆这里就单调许多狭小的空间让人感到焦虑，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轻微的难闻气息。好在食物很快便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美术生回了一句谢谢便开始用叉子吃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饿极了，而那个服务员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便满脸不高兴地走开了。美术生看到了那个服务员的表情但还在疑惑，等吃完时才回忆起他在酒馆时看有些人接过酒还会多给老板一点钱当做小费，他懊悔不已便站起来去前台结账。还是那个服务员表情冷漠还带着一点憎恨，美术生开口说道：“请问需要多少钱”。服务员用那种爱搭不理的态度回道：“三十五美分”美术生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千美元放下了台面上：“请能给我找九百美元吗剩下的全当小费了”。服务员看到那张一千美元态度立马转变一边把一千美元存到收银机一边和眉善目的说：“对不起先生，原谅我之前的冷漠我想您是能理解我的，抱歉，非常抱歉，敢问您的工作是？”。美术生对这个反差巨大的美术生感到惊奇又有点有趣回道：“我就在出门左拐那条街上画画你可以来参观”。服务员把钱找好双手递给美术生说道：“好的先生，请您拿好钱，我一定会来您那里参观的”。美术生数了下钱后便转身离开了而服务员快步走到他前面给他开大门并说：“再见先生，请忘了之前我对您那不好的态度吧，祝您生活愉快”。美术生感到有点厌倦了没有理睬快步走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大街上美术生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发现对面有家理发店他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面部和头部的邋遢样便决定前去修剪一番。进到店里并没有客人，老板看到他说：“你可真赶巧，我刚开门快来这坐下吧”。美术生坐了下来，理发店老板给他围上布便拿起剪刀开始修剪，在修剪的过程中老板感叹他的头发杂乱而美术生并不是很在意。修剪完后还帮修了下胡子，老板的手法之娴熟在这过程中美术生也很享受。一切整理好后美术生站起来仔细看了看感到很满意便像之前一样抽出一千美元让老板找九百，因为他想知道老板反应是否和那个服务员一样有趣。老板接过一千美元愣了几秒说道：“老兄，这个钱不会是什么赃款吧看你这么邋遢也不像个上流人士”虽然没有和那服务员一样的反差感但这种惊呆的感觉还是很突出的，美术生回答道：“别开玩笑了，这些钱纯粹努力来的”。老板还是半信半疑地把钱找给了美术生说道：“那工作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美术生接过钱回道：“左边那条街上画画的你可以来看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向门口走去老板说道：“好吧，有时间我会来看看”。到了大街上美术生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有人质疑是赃款的，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去宣传自己的工作地点毕竟谁不想知道一个人怎么在街头画画致富的呢。之后他去了服装店顺便换了身富有文艺气息的衣服还买了顶高帽给自己带上，又去买了些颜料和纸还有一支崭新的画笔。到了夜晚，他回到工作的老地方，准备好一切等着“客人们”的到来。

      到了夜晚将近七点，他坐下整理好衣裳，拿起画笔在画纸上继续画着那棵树。很快第一位“客人”前来光顾，美术生用余光看见了他是那位服务员但并没有作声，“哦天啊，瞧瞧这精美的画作”。服务员感叹道，听到这番话让美术生暗自窃喜但仍并没声张。不知道是因为对美术生的恭敬还是羞愧，服务员一直没敢靠近美术生但很快这尴尬的局面就被打破。第二位“客人”也来光顾了，理发店老板看着一幅幅画又看了看正在画画的美术生似乎在思索什么但出于好意还是夸赞了一番，但正当他刚夸赞完转过头时那个服务员突然开口，他以一种十分自信和崇敬的口吻说道：“那是当然，这位先生所画的每幅画都可以说是精美绝伦，我敢打赌老兄这位先生以后肯定是位万人敬仰的大画家”。理发店老板并没有理会继续端详着眼前的画，而美术生知道他只是一味的奉承便没多在意。不久后他曾去消费过的服装店，材料店等许多店铺他宣传过的地方基本都已经到了场。自此所有“客人”都已到场，他们站在街道看着美术生的画作基本都表现出惊叹、尊敬只有少数人还在质疑、沉思。美术生看到这一幕内心无比激动，他放下画笔站了起来面朝吵杂的人群开口道：“感谢大家能抽空赶来欣赏我的画作同时我也向大家证实了我的清白，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继续欣赏吧！”人群中响起来一个人的鼓掌声他鼓地很用力似乎想引起美术生的注意可惜人群太杂乱了美术生并没有发现他，随后鼓掌声一片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到了深夜人群逐渐散去相同减少的还有美术生的画作，他今天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那位服务员甚至买了三幅画。美术生把钱全都放在衣服内随后便收拾工具，在一切都整理好后他决定去宾馆住下。来到了一座高端宾馆他走了进去在前台前直接拿出一百美元交付后服务员热情地给他拎工具，在去房间时他四处观赏着这高端的内部装饰就像一个罪犯在监狱里关上了几十年被释放了出来一样。华丽与奢侈，夺目与耀眼，这些词在美术生脑海里浮现但很快服务员开房门的声音给打断。进了房间也是一样华丽但是多了份温馨，“行李给你放一旁了，祝您晚安先生”。服务员说完后便帮其关上了门，听到门合上的声响后美术生便直接躺在了床上，这舒适柔软的程度让美术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到了清晨，美术生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后下了床走到了窗边看着雾蒙蒙的都市风景，云雾渐渐散去阳光照耀了进来他张开双臂让身体充分吸收阳光的温暖。随后他去洗了身澡又换上了新的衣服是一件大衣戴上了高帽后拿起工具迎接他崭新的生活。

之后不出几个月美术生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别墅，他在别墅外平原建起了属于他的画馆，每天有几千人来参观购买他的画作，那些曾经质疑他的人们已经渐渐散去转变而来的只有敬重。屡次登上报纸头条，成为万众瞩目的新时代艺术家，一天收入破千，这些词条美术生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早已不屑一顾，他逐渐开始享受这种生活这种花天酒地、纸迷金醉得生活，孩子们对他是无穷的崇拜、男人模仿学习他的成功、女人想拥有像他一样丈夫、老人说他是成功的代表。这十几年他几乎都是过着衣食无忧受万人敬仰的生活直到他六十多岁时还有比他年轻不知道多少的姑娘去向他献媚，但美术生并没有娶任何一位妻子他还仍然保持着绘画的习惯，此画作并不是为了去卖那一文不值的钱而是出自真心，但可笑的是现在即使他随手瞎画一笔都能卖出个好价钱。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每天来到这儿的人群中无一人在意自己的画，他们只不过在意的是钱他会觉得“那个人可真富有还有这么多人围观指定是个艺术家”。想到这他自己都不禁发笑，笑这些人多么愚蠢可悲，笑自己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到底是谁愚蠢可悲呢还是去顺其自然吧。

两年后的一天美术生正在画着今日所要完成的画作，窗外正下着小雪屋内正点着壁炉这画面看起来是如此美好。在这之前他早已关闭了他的画馆也禁止让任何人来院内参观，基本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那宽大的房屋内。在画完画之后他迅速地换上大衣戴上高帽看样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他驾驶着汽车向着他以前的家驶去。汽车一边发出昂贵的发动机声一边行驶在破旧的大道上，路旁的一座座矮小房屋店面上写着大大的招牌但消费人数寥寥无几。路过挖煤地之前沉重的器械声与镐头的敲击声早已消散于时间之中，美术生停下汽车望着这一片废弃的景象产生了一丝喜悦但更多的是思念。驶过挖煤地来到了他惺惺念念的家，下车后来到家门口一幕幕的回忆像切片一样在脑海中闪烁，推开木门里面涌出一股陈旧的气息，灰尘覆盖在每一处。美术生坐在一张木椅上，他把头上的高帽拿了下来，沉思了很久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之前他埋藏“现实”与“梦想”的地方，他拿起在一旁还沾有泥土的铲子挖开了“梦想”取出那顶高帽，他拍去在帽子上的灰尘与泥土戴在了头上，而原本的高帽放在了“梦想”的墓碑上。之后美术生又在两座墓的中间前挖了一个新坑并在上面立了一个新碑，他整理了下衣服双手抓住帽子放在胸前随后便直直向身后的坑中倒去。他闭上双眼任由回忆充斥在脑海中，那些悲愤、饥饿、病痛在一瞬间全部消散于思绪之中，在生命的终点他理解了世间愚蠢也品鉴过的世间疾苦。他在什么时候发现的梦境，是在第一次画作受到重视？是在他拿到一万美元？还是在他发现酒馆老板的缺席？然而没人在乎这些最后都在一笑而过中结束。

一辆老旧的汽车停在了美术生老家附近，车上下来了一位穿着大衣头发与胡子花白体型偏胖的老人，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鲜花。他走到一座墓前吃力的半跪下来放下了鲜花，望着墓碑用手抹去了灰尘上面印刻着美术生的名字，他开口道：“好久不见了老朋友，下辈子再来我酒馆喝酒吧”。随后便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走上了车。车子行驶在破旧的道路上路过了挖煤场那里的声音仍旧一片寂静 小结：首先感谢您愿意观看完本篇小说。这是我创造的第一篇小说，虽然题材较为寻常，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见谅。我想去学习欧亨利的创作风格，因为我其实是一个十分没有写作思路的人，不知道你们能否有这样的感受想要表达意思却无法用话语去转换这一直使我很困扰。写本篇悲剧原因，因为自己阅览的书籍基本都是以悲剧结尾所以就想自己写一篇以优美的悲剧落幕的故事，这种架空于现实的悲剧真是让我很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