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失忆之后(第一章)9 神经衰弱
(A视角)
我强烈怀疑堀北是被茶柱老师当成苦力使唤了,因为现在是午饭时间,按理来说被堀北全天“监视”的我“被迫”要和堀北一起吃饭的。
可现在身边的位置又空了出来。堀北又被茶柱老师叫走了。如果茶柱老师是因为有班级要事和领导人商量我还能理解,但以我对那个老师的了解,我认为她只是要堀北去抱作业回来发吧。
本来我想去帮忙的,但堀北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具体情况如下:
“又被使唤了?”(A)
“可能是吧。”(堀北)
“真辛苦啊,领导人。”(A)
“不要说的跟你没关系一样啊,虽然很想这么说,但这次我一个人去抱作业就行了。”(堀北)
“不用我帮忙吗?”(A)
“就几步路的功夫,不用的。”(堀北)
“这样啊……不,果然我还是来帮——”(A)
“都说了不用的,还是说———(堀北)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我,就想一直待在我身边吗?哇,我好感动……”(堀北凑近耳语)
“什!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唔…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帮你。”(A)
“哎,这是什么反应啊,你不是一直都一副傲视全班的样子吗,怎么现就这么把脸埋在手臂里了呢?耳朵也怎么那么红呢?我难道刚才说错了吗?”(堀北)
“吵死了你……赶紧去吧……”(A)
“是是,对了,你的这副样子我可是拍下来了哦,这种反差样子的A君可不多见啊,得记录下来才行呢。”(堀北)
“你赶紧走啊!”(A)
“呵呵,谁让你上次叫我名字得寸进尺,还害得我稍许失态了,这是报应哦。”(堀北)
“唔……”(A)
“好了,不逗你了。先走了啊,马上就回来———(堀北)
——不会让你一个人因离开我而感到孤独的”(堀北靠近耳语)
“走啊!!”(A)
“呵呵,是是。”(堀北)
“不过……虽然抗拒,但没反驳啊……”(堀北远离后自言自语)
这大概就是事情的经过了。虽然我知道我的表现很像傲娇,但我很确定我……额,应该确定……可能……也许不是傲娇吧……
总之,虽然刚才堀北让我多少有些失态,但我还是一会去帮忙抱一下作业吧,才不是傲娇之类的。
但就在我也准备起身前往教室办公室时,栉田忽然蹦了出来。
“A君,中午能一起吃饭吗?”(栉田白)
(以下栉田形态会频繁切换,会用黑白表示)
“哎?”(A)
我总觉得自从那天目击了栉田的秘密,她就明显地增加和我接触的机会。虽然她嘴巴上说相信我,甚至还借助我被班上打压的契机和我合作,但说不定还是在怀疑我会跟别人告密。
栉田挪动了一下身子,卡了班上剩下的人的一个视觉死角,换了之前那个漆黑的面庞,对我小声说到。
“换个地方说话。”(栉田黑)
“…………嗯。”(A)
思量许久以后,我决定答应栉田的请求。毕竟虽然合作只是虚假的,但至少要让她相信是真的,这样不但方便迷惑栉田,还更方便我到时候背叛行动。
只是虚假的合作而已,双方都或多或少了解这一点,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知道栉田可能是在骗我,但栉田不知道,或者绝对想不到和堀北表面对立的我会骗她。
这就是对立场的绝对运用。一方面几乎没有缺点或是弱点,另一方面还可以使潜在威胁班级的隐患自己暴露出来,甚至不用自己去找。
结果,栉田和我决定去咖啡厅吃饭。当我们一起来到了咖啡厅,我马上就折服于压倒性的女子氛围。
“这是怎么回事啊,女生人数还真多……”(A)
咖啡厅里的客群有八成以上都是女生。
“因为这边的餐点感觉就不是男生会吃的呢。”(栉田白)
菜单上有意大利面或松饼等,都是些看来就像是女生会喜欢的餐点。如果玩体育的须藤来这里吃饭,应该会表示分量完全不够吧。咖啡厅内少数的男生,该说是人生胜利组吗,尽是些轻浮男。大致上都是与女朋友一起来,或者身边围绕多名女生的男生。
完全不适合我啊,这种地方……
“我们还是去吃学生餐厅吧?总觉得待在这里很不自在。”(A)
“只要习惯就好了。像高圆寺同学好像就会每天来哟!你看,他在那里。”(栉田白)
栉田这么说完,就指向咖啡厅里头的多人用座位。在那里出现了被女生围绕的高圆寺。他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地肆无忌惮。
我才在想中午都没看到他,原来他都是来这种地方啊。
“高圆寺同学好像很受欢迎耶。在他周围的都是三年级的女生。”(栉田白)
“那家伙真的好厉害啊……”(A)
只是惊讶,没有羡慕。
“高圆寺的名字好像已经广为流传了呢。”(栉田白)
这些簇拥在他身边的女生,八成都是看上了他的钱吧。令人恶心和反感。
“这社会还真是讨厌啊……”(A)
“因为女孩子都是现实主义者嘛。光靠梦想没办法过活喔。”(栉田黑)
“栉田你也是吗?”(A)
“……可能是吧,你应该很清楚。”(栉田黑)
“也是。”(A)
栉田因为合作关系,有时就不演了,动不动就用黑色形态跟我说话。总之我们尽可能地找到了距离高圆寺最远的双人座位。
“A君,你知道吗?其实女生们有稍微在注意你哟!而且一年级女生制作的排行榜上也有你的名字呢。”(栉田白)
形态切换之快,一会白色,一会黑色,稍微让我有些惊讶。
“女生会注意我?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排行榜啊……”(A)
看来我们男生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分了等级。这应该跟之前男生依胸部大小来排名女生是差不多的事情吧。只能说这个年龄的学生啊……
“排行榜有很多种类哟。像是有帅哥排行榜啦、有钱人排行榜啦、恶心排行榜啦……然后还有──”(栉田白)
“……够了。总觉得不是很想继续听下去。”(A)
“总之怎么说呢……A君你可是在帅哥排行榜中漂亮地拿下了第二名。恭喜你!顺带一提,第一名是平田同学,感觉平田靠着外表以及个性得了很多分数呢。”(栉田白)
真不愧是D班的明日之星。他似乎也受到了C班以上女生的注目。
栉田把手机拿给我看。上面看起来有无数种男生排名。当中甚至还有「希望他去死的男生排名」这种危险的标题……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明明是第二名,怎么看起来没有太开心啊?”(栉田白)
“你觉得我能开心的起来吗?这个榜单上的排名是什么意思?”(A)
“这就是我说的了,不太好形容A君你在女生们心中的形象。虽然在帅哥榜上拿了第二名,但在这个希望去死的男生排名里却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呢……”(栉田黑)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但我的事迹竟然已经传到外班去了,这让我有些没想到。
“不过也不要灰心!在这个排名里投票的人比起其他的榜单来说少了很多,其实就少部分的人在投这个榜单而已。”(栉田白)
“比如你吗?”(A)
“……你礼貌吗?想死吗?”(栉田黑)
“呵呵……”(A)
栉田切换形态的速度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感觉跟演小品一样。
“应该不是全部女生都有参加投票吧?”(A)
“嗯。虽然好像有非常多人参加,但票数是看不见的,就连评论也都是匿名制呢。而且每个榜单投的人数不一样,像帅哥排行榜这种投的人就很多,去死排行榜投的人……应该不多吧?”(栉田白)
换句话说,这种内容不清不楚的排行榜,可信度其实一点也不高。
“我想A君你很吃亏呢。就我看来,你也算是相当帅气。但是因为在规则公布的那一天你说了很不好的事,虽然正确但不合时宜。至少利用学校机制淘汰无用之人这种事相当于葬送别人的未来,至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说出来的。但就像我那天跟你说的一样,我觉得你说的话并没有问题,只是班上的那些人不理解罢了。所以我觉得很不公平哦”(栉田白)
“跟那天你说的一样啊,不过我也要追问一下,你的目的真的是为我打抱不平,或者改变班级才来与我合作的吗?”(A)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栉田黑)
“………先来个假话我听听。”(A)
“我是为了你才来和你合作的哦~”(栉田白)
“我就知道……”(A)
“开个玩笑。一部分是为了受到不公平对待的你,另一部分则是因为那个令人作呕的堀北啊。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栉田黑)
栉田说的应该是真话了。先不提她们两个人之间过去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单从栉田的视角来看,堀北就是借着我的机会趁机苟且当上领导人的卑劣之人。
我认为栉田本身就是想自己除掉堀北,只是通过因为堀北使我的遭遇不公这种说法来拉我入伙而已。毕竟在栉田的视角里,我应该非常痛恨堀北。可她绝对想象不到事实正相反。
痛恨的反义词是什么呢?咳咳……不说了。
就在我独自思考的时候,栉田突然再次转换了阳光面孔如此问道。
“嗯,A君,你国中的时候没交女朋友吗?”(栉田白)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A)
“奥对,你好像不记得了,抱歉。”(栉田白)
栉田笑眯眯的,但眼神却不带笑意。嗯,说得也是。既然她的另一面都被我看见了,心里应该不会没有疙瘩才对。
不过果然好恶心啊……和堀北以外的人谈起失忆的话题……尤其是栉田还更加深了这分恶心。
“喂,如果你觉得和我相处很勉强,可以不用强迫自己,只要保持合作关系就行了。”(A)
“讨厌啦,我不觉得勉强喔。而且跟A君聊天也很开心呀。”(栉田白)
“呵呵。”(A)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喔。”(栉田白)
……不,就因为是真心话,我才会觉得恶心。明明摆着这种笑容,心里却讨厌着我。真是糟糕透顶。
“这样说你就信了吧。我说的真的是我的真心话。”(栉田黑)
栉田突然阴沉下脸,严肃的说道。
“说实在的,和A你相处比起和班上那些蠢蛋相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栉田黑)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为什么这么说?”(A)
“可能因为记忆的缘故吧,你至少比班上那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正常太多了。女生们虽然有堀北那家伙分组领导,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拉帮结派组小团体,周旋在她们之中不惹任何一方可把我累死了。至于男生……直说了,除了你以外基本没几个正常人了。包括那个老好人平田,虽然我和他不熟,但我甚至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和我一样的气息。剩下的男生……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我还得维持形象故作好人的接近他们,这真的………令人作呕。”(栉田黑)
栉田仿佛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感有了些许的不受控制,开始向我吐起了苦水。我此时也才注意到咖啡厅已经基本没人了,也正因如此再加上压抑的情感濒临极限,栉田才不顾风险在这里就和我面对面吐露心声。
虽然很可怜,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同情?或许有吧,但不多。失忆客观来说确实让我多了很多不必要的情感,甚至此时我竟然对眼前这个双面女有了一点同情。
“就算你这么说……”(A)
“你要稍微记住我对你怀有期待哟。”(栉田)
“期待啊……对我来说是好事吗?”(A)
栉田始终保持着笑容,但眼神完全不在笑。
“首先,我们得建立能够彼此信任的关系呢。之后才能谈合作嘛~我今天想说的就是这个。”(栉田)
“………也是。”(A)
一句谎言接一句谎言,说的我现在有点神经衰弱了。
不过论实际而言,不论是我还是栉田,说真的对彼此都还不够了解。
将来当我们建立起信赖关系时,说不定我就能更进一步地了解栉田了。
…………呵,开玩笑的。

此时我和堀北正在给须滕这些不及格生在图书馆开读书会。
不过虽说是我和堀北,不过那些须滕一类的人好像对我的仇恨特别大,但为了防止一些隐患,我也必须跟过来。
所以我就变了个装,坐在了离读书会那边比较远的一张桌子。堀北是知道我也来了的,或者说本来就是她希望我来的。所以堀北在教学过程中时不时就往我这里看一眼来确认我还在不在。不过那些差生也没注意到我,我就在远处旁听着他们的教学。
“喂,安静一点啦。叽哩呱啦的,吵死了。”(C班生)
在旁边读书的一名学生抬起了头。
“抱歉抱歉,我有点太兴奋了。因为答对问题太开心了~”(池)
池一边傻笑,一边这么说道。
“啊?……你们该不会是D班的学生吧?”(C班生)
旁边的男生们同时抬起头扫视着我们。须藤似乎对他们的模样感到恼火,便以半发火的口吻僵硬地说着。
“你们想干什么。就算我们是D班又怎样。你们有意见吗?”(须滕)
“不不不,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啦。我是C班的山胁,请多指教啊。”(山胁)
山胁一面不怀好意地笑着,一面环视着他们。
“不过该怎么讲呢?这所学校能依实力分班还真是太好了啊。如果得跟你们这种最底层的家伙一起念书,我可是会受不了呢。”(山胁)
“你说什么!”(须滕)
最先气得站起来的,不用说当然就是须藤。
“我只是说了实话,不要生气嘛。如果在校内做出暴力举动,不知道会对点数审查造成多少影响呢。哎呀,不过你们似乎也没有点数可以扣了。换句话说,你或许会被退学?”(山胁)
“好极了,放马过来啊!”(须滕)
即使不愿如此,但是每当须藤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大吼,就会引来周遭的注目。
假如情势再这样恶化下去,应该有可能会传到老师耳里吧。
“就如他所言。如果在这里引起了骚动,也不知道事情会变得怎么样。你要说我们的坏话也无所谓,不过你应该是C班的吧?老实说,这也不是什么能够拿来自夸的班级呢。”(堀北)
“C班到A班的差距小到就像是误差。只有你们D班的层次特别低落。”(山胁)
“就我看来A以外的班级,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堀北)
刚刚还在傻笑的山胁,稍微瞪了堀北。
“连半点点数都没有的瑕疵品,没资格这么嚣张地说话吧。你别因为自己长得可爱,就以为什么事都能被原谅。”(山胁)
!……稍微有点生气呢。在一边旁听的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被你称赞我可是觉得相当不舒服。”(堀北)
“──!”(山胁)
山胁拍桌站起。
“喂……喂,别这样。我们先挑衅的这件事如果传开来就糟了。”(C班生)
跟山胁同桌的C班学生,急忙地抓住他的袖子阻止他。
“你们应该知道这次考试要是不及格,就会被退学吧?我还真期待你们当中会有几个被退学呢。”(山胁)
“你不要给我太超过喔,喂!”(须滕)
须藤不知道是快要发飙,还是已经发飙,他抓起了山胁的前襟。
“喂、喂喂,你打算使用暴力吗?会被扣分喔!没关系吗?”(山胁)
“反正也没有分数可以扣了!”(须滕)
须藤举起了手臂。糟糕,这家伙真的打算揍他。这真的不得不阻止了。正当我这么想并且不打算继续旁观的时候——
“好了,停下来、停下来!”(一之濑)
这么说着的,似乎是在图书馆里念书的其中一名女学生。我对她稍微有点印象,之前去教师办公室的时候,我看见过她那个时候在找星之宫谈话。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认识失忆之前的我。或者说听过我的声音,让我稍微有些好奇。
须藤因为意外出现的人物而停下了手。
“你谁啊,局外人就不要多管闲事。”(须滕)
“局外人?我作为其中一名利用图书馆的学生,无法对这场骚动视而不见。要是你们不管怎样都想引起暴力事件,能不能去外面处理呢”(一之濑)
听到一头金色头发的美女淡然地提出了正确的言论,须藤放开了山胁。
“还有,你们也是,挑衅得太过头了吧?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这么做,我就不得不向校方报告这件事情了。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一之濑
“抱、抱歉。一之濑,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山胁)
“喂,走吧。在这种地方念书的话,会被传染成笨蛋。”(C班生)
“也、也对。”(山胁)
山胁他们唾弃似的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们如果还要继续在这里读书,就得安分一点。以上。”(一之濑)
一之濑如此对着须滕他们说到。然后因为解决骚动而深吸了一口气。
而须滕他们看起来也安分下来了,总之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还是继续坐下旁观吧。
就在我想观察堀北对刚才事件的反应的时候,偶然间和那名叫一之濑的女生对上了眼。
一之濑先是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你怎么在这?”(一之濑)
我的直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虽然她确实掌握一部分我过去的情报,但此时我并不想去探索我过去的事,因为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排满了我的日程,简单来说就是懒。
我在一之濑行动之前就提前做出的逃跑的动作,飞速的冲出了图书馆。甚至一之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过了好一阵子后,她才发现眼前的人消失了。
“咦,我看错了吗?”(一之濑)
一之濑仿佛在看到我的一刻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导致反应慢了半拍。而这半拍的时间足够我脱离她的视野了。这导致反应过来的一之濑还以为自己是相思病犯了白日做梦。
“不过…竟然又想起他了啊,好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啊……决定了!我记得他在D班来着,之后去接触他一下吧!”(一之濑)
一之濑如此对着自己说道。

“你还真是意外的勇气可嘉呢。”(堀北)
“这是为了阻止须藤他们遭受退学的保险手段。”(A)
“不过,要是白忙一场的话,那就没用了呢。它毕竟还是考古题吧?我想也有可能会跟今年的考试毫无关连。”(堀北)
“说不定考题不会一模一样,但我也不认为会完全不同。因为之前的小考里就已经出现了暗示。”(A)
“暗示?”(堀北)
“你有没有发现简单的题目之中,混入了一部分非常困难的题目?”(A)
“确实呢,有些题我也无法做出来。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你除外。”(堀北)
“呵呵,总之我后来试着调查,发现那是高二、高三课程范围的题目。也就是说,大部分的高一生是不可能解开这些题目的。校方故意随便出这种解不开的题目,也没什么意义吧?说不定校方除了测验学习能力之外,还有着别的目的。假设过去小考的出题,跟这次完全相同的话,那会怎么样呢?”(A)
“……如果看了考古题,就能够答对所有题目了呢。”(堀北)
而且,期中考也能运用同样的手法。
过了不久,我的手机收到了三年级学长传来的附图邮件。是考古题。获得的方式………威逼利诱呗。
得先确认小考的部分。最关键的是最后三题是否相同。
“题目是一样的。字句分毫不差。前年考试和我们考的内容完全一样。”(A)
“真是令人惊讶呢。不过这种方式不能用很多次吧,要不然这所学校考试就没压力了。”(堀北)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利用考古题来进行考试,最多只是适合做前期的过渡。到了后期估计老师就开始自主命题了。不过现在还是能利用一下的。”(A)
后面的考试绝对是自主命题,但如果是像现在这样的大前期,说不定还有一些投机取巧的方式可以用。我也是发现了暗示以后顺藤摸瓜想到这个思路的。
“不过不能现在就给他们吧。如果他们知道这份考古题很有用,一定会松懈下来。而且他们难得认真念书,这样会泼他们冷水。最重要的是,过于相信考古题也是个问题。这次期中考未必会像小考那样出题相同,也有可能只有今年的题目不一样。”(堀北)
确实。得好好记住,这份考古题毕竟只属于保险手段。
“那就在考前一天再和他们透露考古题的事。然后,再告诉他们前年的考试也和这份题目、答案卷几乎相同。这么做的话就好了吧,铃音?”(A)
“………虽然可能他们会在前一晚就会坐在书桌前拚命地背考古题。不过能让他们度过这次考试也就差不多了吧。”(堀北)
说不定笨拙的学生无法在一天内记下所有的题目。不过,事先掌握题型不会很难。这次的考试目标也不是得满分。毕竟跨越及格门槛才最重要。要是太贪心有可能会自掘坟墓。
不过,这么一来,或许D班全体学生都能借此突破难关。
“………你为什么沉默了?”(A)
“只是在想…突然那么一下子叫我名字,稍微有点不太适应……”(堀北)
“唉,你不是允许了吗?”(A)
“是允许的没错……”(堀北)
堀北好像因为我在不自觉间就叫出了她的名字而感到稍微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红,不自觉的正在用手指缠起自己的黑色长发,眼神也稍微有点游离。
就在我一直盯着堀北看的时候,她好像实在有点绷不住了,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个计划的?”(堀北)
“铃音……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烂哦。当我知道考试范围有误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不过,其实自从知道期中考之后,我就稍微有在想考古题可能会派得上用场。”(A)
“从这么早就开始了?”(堀北)
“在说明期中考的时候,茶柱老师的说话方式就格外特别。她身为班导,应该有掌握住须藤他们的成绩以及学习态度。即使如此,她却很有把握地告诉我们有避免不及格,并熬过去的办法。换句话说,这表示绝对会有可靠的得救方式。”(A)
“这就是在指……这份考古题的存在?”(堀北
不擅长读书的须藤他们能够考进这间学校,说不定也和这些部分有所关连。就算正面进攻无法获得分数,但是避免退学的退路,或说手段,岂不是到处都有吗?就像这次,只要获得考古题,不管是谁都能考到将近满分。如果这么想自然就能理解了。
“又被你帮了呢……不知道班上那些敌视你的人,值不值得你这么帮啊……”(堀北)
“我只是在帮铃音你而已,一点都没有帮他们的意思。”(A)
“……唔……”(堀北)
堀北可能因为我的话语太过犯规,现在表情属实有点绷不住,只得下意识的用手遮挡自己的脸。
“而且我也只是动了点歪脑筋。只是在想办法找出能够轻松解决的方式。对了铃音,我有事想拜托你。这份考古题,能不能当做是你得到的?”(A)
“是可以……不过你不自己宣布吗?我很久以前就有约定过,总有一天要帮你洗刷冤屈的。”(堀北)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说过当班级的情况稳定以后才会那样做吧。况且,班上同学也很信任你。这么做会比我去传达还要更好。至于这个恶人,我还是在当久一点比较好。”(A)
“……我知道了。”(堀北)
堀北沉默了很久,才终于接收了我的考古题文件。
“这件事就当我们之间的秘密吧,A。”(堀北)
“………你还说我呢,突然间这么直接叫我A,我也很难绷得住啊。”(A)
“你明明都那么自然地叫我名字的。我难道就不能这么直接叫A吗?话说你还真的把A当自己名字了啊。”(堀北)
原本还是叫A君的,现在把“君”字都删了。直到堀北那么叫我以后,我才明白了我当时叫她铃音的时候她的心情。
不过……秘密吗?
这种彼此共享秘密会从中产生奇妙的羁绊,或是说──信任关系吗?
跟栉田的那种不一样。
这或许才是我失忆后真正想要的东西呢。

“没有人缺席。看来全班都到齐了呢。”(茶柱)
早上,茶柱老师一边露出无畏的笑容,一边走进了教室。
“对于你们这些吊车尾来说,这是第一道关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茶柱)
“我们在这几个星期里,都很认真地读了书。我可不觉得这个班级会有学生考不及格喔!”(平田)
“平田,你还真是有自信啊。”(茶柱)
其他学生的表情看来也自信满满。老师在桌上咚咚地将考卷整理整齐,就把它发了下来。第一节考的是社会科。社会可以说是其中比较容易的科目。
假如在这边就受挫,老实说,剩下的科目就更会是场硬战。
“如果这次考试以及七月实施的期末考都没有任何人考不及格,暑假我就带大家去渡假。”(茶柱)
“渡假吗……?”(池)
“是的。对了……我就让你们在蓝海围绕着的岛屿里,过着梦幻般的生活吧。”(茶柱)
夏天的海边……当然就代表着能看见女孩子们的泳装……
“这、这股异常的压力是怎么回事啊……”(茶柱)
茶柱老师因为学生(主要是男生)散发出的气势,而往后退了一步。
“各位……我们来大干一场吧!”(池)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男生们)
同学们呼应着池,不停吼叫。
“变态。”(堀北,A)
异口同声的默契。
“算了,先不管你们。A,你给我出来。”(茶柱)
“啊,为什么?”(A)
“你的考试内容不是这个。你的情况特殊,校方给你安排了新的考试。”(茶柱)
“喂喂,单练可还行。给我一个人安排一个考试?”(A)
许多同学都露出了疑惑,不过,更多人对我表现出的是活该的眼神,仿佛是在说着你赶紧给我走。不过我也懒得去理他们了。
在离开座位之前,堀北朝我投来担心的眼神,不过我这是以请放心的眼神回应了过去。
就这样在茶柱老师的带领下,我在全班的目送之中离开了班级。
“老师,我要考什么啊?”(A)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一会去问安然吧。”(茶柱)
“白河护士?为什么是她?”(A)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总之她就在前面,接下来就让她领你过去吧,我先回去监考了。”(茶柱)
茶柱老师把我带到走廊的一个拐角后,告诉了我白河护士就在前面,自己则是扭头就走回去监考了。
白河安然,天使之翼医院的护士,也是在我失忆以后,负责定期给我做检查测试身体状况的医护人员,其实也算是我空白时期睁眼看到的前几个人了。
不过,让医护人员带我考试,我要参加的到底是什么考试啊?抱着这样的疑惑,我走过了走廊的拐角。
“hello,你终于来了~”(白河)
“能解释一下情况吗?”(A)
“简单来说,校方因为你的失忆状况,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考试,而你的监考老师,或者说对手就是我哦。”(白河)
“对手?”(A)
“总之你先跟我过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考试内容了。”(白河)
我越来越疑惑了,为什么考试还要和监考人员做对手呢?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什么文化课的考试,反而更像是一种测试能力或者说其他因素的考试。
跟着白河护士来到了一个上下全是白色的教室。理科实验室。老实说,这里面的颜色让我感觉非常不适,但我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反而就是有一种生理上的不适。宛若拿指甲抠铁碗,划黑板那样。
在这种环境里,我真的是没有心情考试啊。
“我们到了哦,就是这里。”(白河)
“就是这里吗?话说我到底是要考什么?就算我来到了这里我也不太清楚啊,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文具的样子。”(A)
不单单是文具,就连平常理科实验室里该有的实验器材也没有一个,也不是实际操作方面的考试吗?
“没有那么麻烦啦~不需要文具哦。我们的考试工具只有这个。”(白河)
白河从身后缓缓拿出了一个让我惊讶到说不出话的东西,一个绝对跟学习无关的东西。
一副扑克牌。
“这是……扑克牌吗?”(A)
我没有得到回应。取而代之的是,白河护士一如既往不正经不靠谱的样子,现在逐渐变得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着冷漠和庄严,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荡然无存。
极其黑暗的眼神,一种完全不像是教职工能发出的眼神。
白河将新的扑克牌打开,除去了里面的大小王,然后将牌散落在整个桌面上,同时,全部将它们没有花色和大小的背面朝上。
她看了一眼角落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稍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示意考试开始。
“A同学,鉴于你的失忆症状,校方给你安排了独属于你的考试。而我白河安然,将作为你的考官,你的试题。考试名为———
神经衰弱。”(白河)
………神经衰弱?这不是一种扑克牌游戏吗?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经衰弱是一种考验记忆力的游戏!
“现在开始宣布规则:考试中将一副扑克牌反扣在桌面,除去大小王外,还有52张牌。之后我们依次翻出两张牌,如果这两张牌不同,则回合更换到对方翻牌。如果这两张牌相同(数字和花色都要相同),则记一分并除去这两张牌,而且该人员可以再翻一次,直到翻出两张牌不同为止。当场间牌翻完的时候,如果你的分数高于我的分数,则这场考试就算你通过,如果失败了,即我的分数高于了你的分数,则按照正常考试不及格的惩罚来算,也就是说———
立即退学。”(白河)
什么………?立即退学?
tm的逗我呢?我一个失忆了的人,给我玩这种记忆游戏就算了,竟然还算考试,而且考不过就直接退学?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A)
“你觉得呢?”(白河)
我没有选择权利,这是我从白河护士的眼神中读出来的信息。如果说这算考试的话,不参加也就意味着按正常考试缺席来算吧。
呼……冷静下来。先平复心情。
请病假估计行不通了,对面可是护士,一眼就能看出学生有没有在装病。刚才白河也向监控摄像头示意了,这个时候宣布自己不参加,明显就是违背校方的意愿,处罚只能更严重。
啧,没有选择了。不过我也不能怪白河。给我施加这种考试的,终究只是校方,我真的很好奇啊,校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故意刁难我吗?
“明白了,我参加。”(A)
我只能参加,毕竟我不能被退学。我的整个世界只有学校这么大,我的记忆里不存在有关外界的任何信息,出去了就只能化为失根的浮萍,流浪于街头。
我不记得父母是谁,我不记得家住哪里,不记得过去任何事情。我不认为我离开了这所学校,还能继续作为人生活下去。
没办法了,为了守护来之不易的新人生,为了守护现在的记忆,为了继续帮助我的救赎。
我必须赢。
“那么我宣布考试开始。”(白河)
不给我思考的时间,考试已经开始,并且没有时间限制。硬要说有的话,时间限制就是普通学生考一天试的时间吧。
时间拖得越久,记忆遗忘性就越大,反而对我越不利,也就是说我不能拖,只能速战速决
白河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
“抛硬币,你如果猜中硬币在哪一只手里,那就可以决定我们摸牌的顺序。”(白河)
白河轻轻一弹,就将硬币抛向上空。然后迅速在天空中双手交错。视线中甚至产生了幻影
比眨眼还短的一瞬间,硬币消失在了空中,同时两只紧握拳头的手也缓慢的垂落了下来。
“猜吧,硬币在哪里?”(白河)
其实比起先手,我更希望后手。先手第一张牌就摸出两张一样的牌,概率非常的小,还不如后手攒一波机会,搜集更多的情报来记忆。
看着白河朝我伸来的两只手,我本来想立马猜一个的,可看着那两只手,加上身周白色的环境,让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濒临断片。
头………好疼……
唔………

“糖在哪只手?”(??)
“糖……手……没有……”(“你”)
我将年幼的手指向??背后。
“回答错误。”(??)
(up:原作第零卷内容)

这………是什么?
脑袋轰鸣……好像炸了一样……
冷静……冷静…
深呼吸……
“………护士服的帽檐。”(A)
“………正确。”(白河)
白河对我能够察觉到表示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决定顺序吧。”(白河)
“后手。”(A)
“确定完毕,那我先摸牌。”(白河)
白河将手伸向牌堆。而我则趁这个机会恢复神智,全力准备记忆出现的花色和数字。
♦️J
考试前期直接找到两张牌的概率极低,第一次就抽中两张相同的概率只有1/50。这场考试的本质是信息战,我不仅要记住自己在哪个位置翻了哪些牌,我还得记住对手在哪个位置翻过哪些牌。
考试越往后越好赢,毕竟在后期,大多数牌就已经被翻过了,再加上翻到了就可以一直翻牌这个设定,可能一局拿下很多分。
白河的手伸向了第二张牌。
♠️7
并不是成对的牌,轮次换到了我。
我将手伸向了牌堆,现在暂时不用第一张就翻白河翻过的牌,可以先试试那些没有被翻过的,如果和以前有相同的牌那就是走大运了。
第一张♥️2
第二张♣️3
不妙啊,一张都没有翻出以前的,这相当于给对手白送了信息,加大了对手的信息量,提高了对手下一轮的命中率。
不过这还只是前期而已,可以继续拖。
大概过了三四轮,我已经开始出现了些许的记忆混乱。如果只是数字还好,如果连花色也要算上的话,就稍微有些吃力了。
不过我们双方暂时还是都保持零失误的记录
只要是第二次出现的牌型,我们两个暂时都可以将其收入囊中。
此时比分3比5。我是3,白河护士是5。
说实话,她的记忆力比我想象的要吓人。我是拼尽全力才能勉强保持零失误,但我看向了对面的白河,她此时的表情依然是游刃有余的微笑。
“对了A同学,你听说过超忆症吗?”(白河)
“什么……?”(A)
我虽然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知道的这个症状,不过我确实也知道。
我的疑惑并不是这个症状本身,而是此时正在双方竭尽全力记忆的时候,白河说出这句话的原因。
“看你的表情,应该知道吧?这个世界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疑难杂症。全生活史遗忘症,解离性失忆症。甚至还有超短睡眠症状,有这个症状的人,只要睡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常人八九个小时才能恢复的来的体力。超忆症也是一种疑难杂症哦。超强自传体记忆症,简称超忆症。患者没有选择记忆的能力,能清楚记得自己亲身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过目不忘。”(白河)
“……为什么要在现在说这个?”(A)
我有点无心应对白河话唠般的话语,现在我光是记忆就已经濒临极限,白河甚至还不断加速着翻牌的速度,一直给我压力。
“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吧,A同学。”(白河)
“难道……?”(A)
“没错,我就是那个超忆症患者哦。虽然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得病就是了。”(白河)
一瞬间,我的心情濒临绝望。我虽然现在能拼尽全力跟上步伐,但终究也只是个失忆症患者,而对面反而是个超忆症患者,和她玩记忆游戏,我怎么可能赢啊?
♦️K
为什么是这张?我记错了吗?我明明记得它是……♦️J来着啊,我应该没记错啊?那个是第一张出现的牌啊。
不,不对,难道说?
我看见了白河在频繁移动着桌上牌的位置的手,不,不会吧………
“不仅如此,你还打乱了牌的顺序……”(A)
“是的哦,不过这对我一个超忆症患者来说依然轻轻松松。”(白河)
啧,这怎么可能赢啊?!13种数字,四种花色,位置还在随机更换………然而,对面是个超忆症患者,我即使像白河一样打乱了顺序,对她来说也毫无影响。
穷途末路……了吗?
现在的比分,6比12,令人绝望的差距。我自然只有6分。
关键是场上的牌越来越少,我的思维却已经陷入混乱,明明牌越来越少,我犯错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无力了……不可能赢的…
我这么想着,绝望的趴在了桌子上。
周围的白色再次将我吞噬,陷入脑海
我只感到溺水般的窒息感……无力感……
为什么……要让我失忆啊?如果还是原来的我的话,如果我的记忆能再好一点的话……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
神啊……你能听见我吗?
神啊……怎么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会求神拜佛了?”(“你”)
“我又不像你……记忆力那么好,体力也那么的优秀,学力也那么好……”(A)
“说的好像你不是我一样。你这是在变相的自夸吗?”(“你”)
“你觉得我的学力体力这些才能有多少是受了你的恩惠的?都是因为你,我才能在考试中取得满分,在体力上完胜须滕。可在记忆上呢?精神方面的东西,我再怎么说也没法达到和你一样的高度啊。”(A)
“这我也能理解,毕竟虽然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体力学历一模一样,不过在失忆之后,我们就算两个不同的人了啊。精神方面的东西保持一致什么的,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你”)
“你”仿佛也表现出了对我的无奈,看来我实在是太弱了啊,自以为是的挑战全班,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帮助所有人,结果现在反而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就断送未来了。
“不甘心吗?”(“你”)
“当然……”(A)
“我想也是,毕竟论好胜心这一点,我可比你强的多啊,之前的我还把胜利看作一切呢,认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我胜利了,那就没问题了,这种时期也不是没有过。”(“你”)
“说的好像你现在不这么想一样……”(A)
“呵呵,也是。”(“你”)
“你”稍微顿了顿,然后再次对我说。
“那么你呢?”(“你”)
“什么……?”(A)
“甘心于此吗?”(“你”)
“我……”(A)
“刚才你求神拜佛的举动,看的我都想笑。都觉得失忆之后的我也太愚蠢了。”(“你”)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们甚至还失忆过,对面是一个超忆症患者,跟她玩记忆游戏,她不是在开玩笑吗?”(A)
“所以说我觉得你愚蠢啊,简直蠢到没边了。”(“你”)
“………”(A)
我沉默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喂,看在你是我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身体还给我来操作——”(“你”)
“就第一个吧,反正这也本来就不是我的,作为空白人诞生的绝望感,过去经历全部空白的空虚感,这真的不是人能接受的。”(A)
“你这样对她来说可真是不负责任啊,明明你们刚才那么信任彼此来着。结果你转头就把她给忘了?”(“你”)
“你说什么?”(A)
“一口一个铃音在那叫着,知不知道在一旁看着的我算成啥样了?”(“你”)
“噗……你还能酸?”(A)
“那不是重点,所以你就这么打算把身体给我,让你这个人格彻底消失,让她心中的那个你就当从来没有存在过?”(“你”)
“……… 第二个选择是什么?”(A)
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啊,我必须要赢,然后回去继续帮助她才行啊。我想见到铃音升上a班的样子,我也对此承诺过了。
“我就知道,毕竟你许下过承诺,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不许下承诺的原因啊。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和一之濑的那个约定呢。”(“你”)
“一之濑?为什么……”(A)
“之后再告诉你。总之,第二个选择。你给我好好的去赢下来。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不可能那么愚蠢吧?别人说啥你都信,真不怕网络诈骗啊。”(“你”)
“………哈,原来是这样吗?这么想来,我还真的确实挺蠢的。”(A)
“喂,我骂骂你就算了,你别自己骂自己啊,搞得跟自残似的我也不是很舒服,总之你赶紧给我回去吧,趴桌子上趴了这么久,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你”)
“谢谢,下次见。“你””(A)
“都说了别对自己道谢啊!”(“你”)
我再次被“你”赶出了脑海。经过了“你”给我的提示,我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这虽然很像扑克牌的记忆游戏,很像那个神经衰弱的正确版游戏。但我忘了自始至终都贯彻全过程的一点。
这是一次考试,而非游戏。
跟正常游戏不一样,正常的游戏就是纯凭记忆力。但考试呢?这次的期中考试都能利用类似考古题一类的东西来度过,如果这也算做一次考试的话,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方法呢?
思维回到了现实,此时的我仍然趴在桌子上
但正因为这个动作,我现在视野离牌非常的近,背面的花纹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超忆症,那只是考试的附加题而已。是给我上难度的题而已。如果不找到正确的解法,那就会像正常考试一样,没有头绪。不过如果找到了正确的解法,做出答案也只是水到渠成。
简单点说吧,超忆症就是来迷惑我的,白河护士根本就不是什么超忆症患者,她只是通过了某种手段,让自己保持零失误。
我在桌子上趴了很久很久,此时我也想到了这场考试的一个特点,没有时间限制。
我尽情的观察着卡牌的背面。白河护士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露出了笑容,但并没有阻止我的行动。反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过了许久许久后,我终于找到了。扑克牌角落的花纹纹路有些是不正常,甚至不正常到有点像数字的图样。
我又观察了一下其他的卡牌,果然只有这个角落的图案不一样。
那么现在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A,♦️A。♠️5,♠️5。♣️8,♣️8…………
一口气,解决战斗。一气呵成。
比分14比12。我14白河护士12。怒涛般的追赶,我一下子翻开了场上的所有牌,结束了这次考试。
“还真是被你给骗到了啊。”(A)
“虽然我确实说过,这是校方给失忆的你安排的考试,可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考试内容比拼记忆力啊,所以也不算骗你啊~仔细想想,跟一个失忆症患者比拼记忆力什么的本来就不符合人道吧~”(白河)
“呵呵,这倒也是。”(A)
“超忆症确实只是用来迷惑你的。如果你只执着于表象的话,你就很容易陷入这场考试的误区啊,也就是说,会真正达到和考试名字一样的———
神经衰弱。”(白河)
确实,这一次我可是差点就输了啊。
“下次不会再被骗了。”(A)
“放心,下次的考试内容就不是这个了。”(白河)
“唉,不是我随便说说的,还真有下次特殊考试啊。”(A)
“针对失忆的你哦~”(白河)
“别了吧,我谢谢你。”(A)
嘛,总而言之,有惊无险吧。
神经衰弱,这个词语挺适合我的呢。
我也确实被过去的事情搞得有点神经衰弱了
开学一个月以来,我的人生也只是开始了一个月而已。
精神年龄一个月,就要接受班级竞争,失忆现状,全班排斥,电车难题,双面恩怨,特别考试………
现在我只想好好休息。
“考试结束,辛苦你了A。现在能来你房间吗?”(堀北手机信息)
呵呵,看来休息时间得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