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哲学谱系日记(1):早期阶段——笛卡尔

hi各为B站的朋友。
虽然我经常在B站上瞎逛,并且也自己制作了一些知识类的视频内容。
但说老实话,我一直没有真的把B站作为我自己一个重要的展示自我的媒体工具。
但我不得不说,当我想要长期、持续的用视频手段来普及一些文化知识的时候,B站的优势还是不容忽视的。
所以,到我已经做好了以不停的优化自己做视频的方式,来持续的去更新一系列有主题的系列栏目的时候,把一些补充文字也同样转到B站来就显得很必要了。
比如下面这个笛卡尔的视频。
为了保证它易懂,简单,并且尽量短,我不得以放弃了对其二元论的介绍。
虽然在以后介绍其他哲学家的视频中,必然也会提到,但如果有朋友想要相对完整的了解笛卡尔思想的价值,那么以文字来补充相关的知识,就变得重要了。
当然,这些文字其实依然是过度简略的。
但毕竟现在已经是一个媒体传播的破碎时代了,我之所以想要大力的普及这些知识,不就是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啃大部头了嘛……。
但我还是很想告诉大家,这些知识仍然是极为、极为、极为有魅力的。
它们没有随着时间变得“过时”。
实际上,甚至“过时”这个观念,都是他们神奇的灌输给我们的。
所以,了解这些知识,了解这些人类宝贵的,基于自身认知的思想,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其实都是深入了解自我价值的前提……。
因此,让这些文字、这些介绍、这些视频都成为一个引子吧!
希望能够看到它的所有人,能有机会借着这个不成器的“引子”,深入到那些伟大思想的深处,为自己的人生找到更多的、惊喜吧~。

侧写笛卡尔我们也许能够以永恒客体的确定性偏移作为切入点。
并且以休谟为代表的英国经验主义对这个“确定性偏移”的客体性(实体性)提出的质疑作为倒推线,来做一个呼应。
1,笛卡尔作为近代哲学之父,赋予了近代哲学一个清晰的特色,那就是与神学的“切割”。
注意,这并不是与神的切割,笛卡尔的雄心是,想要赋予现实世界的描述(物理学)以所谓的科学的真理性。
而这个真理性的保证,在笛卡尔那里是依赖于数学知识的无与伦比的“确定性”为前提的。所以他将休谟定义的绝不同于数学的“因果性”转译成了数学逻辑的涵蕴性。
将哲学的纯数学化努力,不反对——也不可能反对“神”的起始性(动力因)作用。就如我们在考察英国经验哲学谱系时所总结的,对世界的“精确分割”并不能从逻辑上获得动力。
事实恰恰相反,直到今天,数学对自身完备性(忽略一种外部定义的需求)的追求,也是完全不成立的。
2,因为笛卡尔要与神学做出切割,那就意味着他无法遵从于神学对世界的基底性构建。于是为了遵从确定(真理)性追求,笛卡尔必须要求世界的“实在”以数学的验证方式来得以保证。
显然感觉对物的担保只能提供“大概的实在性”而不是“精确地实在性”。
这就是近代哲学意义上解决存在(精确的实在性显现)问题的起点。
3,基于以上的理由,笛卡尔关心的就是如何明晰的将动力问题,还原成序列问题。
直觉—演证的结构,并不能为直觉提供一个严格逻辑意义上的真实性,它的唯一目的就是用一个清晰的“节点”来为神的动力性表达提供一个“严格边界”。
于是时间成了一种“分割”,笛卡尔甚至会为了分割的稳定性,声称时间中的“存在”是不可通约的,绵延(存在的通约)性以动力的方式再次交回给神的“介入节点”之上。
这样的一个方法,保证了上帝无时无刻不决定世界的“至高性”的同时,又赋予了世界内部严格的“数学可操作的确定性”。
4,因此,由激进的“怀疑论”所推导出的“我思,故我在”恐怕也是为了分割“动力的绵延(不可分解)缺陷”而采取的清晰边界的构建手段。
这种构建的手段,服务的是一个基于数学的对世界严格逻辑完备性的追求。理性在这个追求中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证明真理的“唯一声音”。
因此“我思,故我在”更核心的意义,并不是强调一个日常的我的存在,而是强调一种自我指涉式的对理性的存在性证明。
5,于是我思对世界的二元论构建,就是为了能够在基底性中,赋予世界清晰边界的必然结果。
为了保证世界实在性的“真实”,笛卡尔无法接受中世界的随附性设定,也就是说把心灵看成形式而把物质看成质料,把人看成是性质与质料的“合一”。
这种屈服于心灵的“物质”无法满足笛卡尔对世界的确定性要求,因此它让世界存在了两种“实体”:心灵与物质。
心灵与物质的可交互因此都来自于“神性的真诚担保”。
在这之前,“物质”是不需要这个“担保”的。而心灵的“无形”(不可分割)性,就成了神学统御(物质)世界的入口。
6,理解了这一点,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以及他的二元论对近代哲学的决定性价值就体现了出来。
为了能够从世界的基底就保证理性借助数学对现实世界的确定性审查,神必须在公理结构的合理性中体现其至高与全能。
直觉成了一系列公理的“陈述符号”,随后理性就可以借助这种数学对符号的操作,来接管作为一个系统的世界。
我们今天的学者,常常怀着嘲弄的方式列举所谓“笛卡尔剧场”。
在认知科学中,尤其是计算主义的认知科学中,我们常常嘲弄“心灵”实体化设定有多么“过时”。
但我们似乎忘记了,计算主义的认知科学并不是“解决”了心灵问题,而只是抹杀了心灵问题。
用智能抹杀意识,用快感抹杀替快乐,只是一种重新命名了的“(以反目的名义的)目的因”式的神学冲动。
笛卡尔曾经费尽心机的那个希望用实践的动力因(直觉—演证结构)来代替神学的目的因(决定论)的所谓“科学憧憬”,最终却只是开启了一次延续至今的,目的因的重新构建的序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