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谏X亡 二人的未来11
松本一郎是飞电智能的技术研究员，他负责修玛吉亚系统的改进和升级。在飞电智能中也是一位资历较老的成员了。因为松本一郎是技术研究的，所以对这些技术不怎么掌握的飞电或人很少找他。可是今天飞电或人却敲响了松本一郎个人工作室的门。
“社长！快请进。”松本一郎开门看到是飞电或人时也是很意外，但他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并把他请了进来。
松本的工作室没有像亡工作室里那么多设计图，但他这里有好几台电脑。或人不禁怀疑他一个人能不能用完。
“社长，这次是又要开发新程序了吗？还是说要造新的升华钥？”松本给或人端来一杯咖啡，或人接了过来却没有喝。
“是啊，又要开发新系统了，”或人轻轻晃着杯中的咖啡，眼睛根本没有看他，“不过人员名单里没有你。”
“诶？”松本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毕竟这么大的事发生了，我可不敢再把事情交给你了。”或人说着放下了咖啡，“程式升华蝗虫剑你做过手脚吧？”
“没有啊……您怎么这么想？”松本微笑着回应，不知是不是错觉，或人总感觉他的笑有点心虚。
或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黑色的绝灭升华器和灰色的绝灭升华钥是你偷出来给亡用了吧？”
“不是，社长……”松本不停地咽着口水，仿佛胃出了什么毛病。
“你还是脱节了啊。”
“啊？”
“除你之外那几个知道密码的都是比较年轻的，他们在一起有共同话题，而你跟他们有代沟，所以对他们也不了解。你可能不知道，在昨晚出事的时候他们正聚在一起做研究呢，是抛下了你。”
“这样啊……”松本低下了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啊……”或人还想接着说。
“好了好了，我承认行吧？我老了，你也别给我整这虚的了，我可受不了。”
松本长叹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他也不打算做什么挽救了，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你恨修玛吉亚吗？”或人忍不住问道。
“我恨现在的修玛吉亚。”
“为什么？”
“现在的修玛吉亚跟人类太像了，明明是工具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把它们当人类看待，可笑至极。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时代，喜欢以前的修玛吉亚。它们只是单纯的工具，不会有人对它们投入太多情感。”
“所以你就造出了新的绝灭升华钥和绝灭升华器。”
“没错。我原本以为能多用几次呢，可惜……看来我一个人还是不行啊。”
松本自嘲地笑了笑，或人看着他，没有说话。
“社长，我不明白。您现在不也是把修玛吉亚看成工具吗？为什么还……是因为我破坏了公司的名誉吗？”
“不是。”或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有件事情，我留下了遗憾。我只是不想让悲剧再次发生不想让他们也留下遗憾。可惜……最后我还是害了他们。”
……
松本被A.I.M.S带走了，看着他年迈的背影，或人渐渐感觉胸口有什么堵在那里。曾经的自己变成过亚克，但他并没有被抓走，不仅如此还能回来继续当社长，真是如做梦一般。
“波特博士和不破正在你的秘密实验室里修复亡，你还是别过去了。”这是刃临走前留下的话。
“我不会过去的。”看着刃渐行渐远到位背影，或人喃喃道，“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啊。”
……
不破坐在实验室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条破烂的围巾发着呆。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当波特博士把亡的残骸放进卫星泽亚的制造室中后，不破就一直是这样了。他不敢看。
“不破先生……不破先生……不破先生！”
“啊……啊。”
波特博士喊了不破好几声他都没反应，终于在最后一声吼时把不破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亡的机体损坏太严重，已经无法修复了。不过我用跟了最新的素体把她复制出来了。当然只有外表，数据已经被那个升华器清除了。”
“也就是说……她回不来了？”
波特博士点了点头。
不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破损的围巾被狠狠地攥在不破的手中，波特博士可以清晰地看到破损的围巾在微微抖动。
“不破，我知道这很难过。”波特博士尝试安慰他。
不破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死了吧！”不破猛地站起身，掏出射击升华器的枪直接推开波特博士来到新制造的亡面前。
“……”
他开不了枪。
悲伤、无助、愤怒。他想把眼前这个跟亡长得一样的修玛吉亚摧毁，可当他来到她面前时，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扣住扳机的食指就像是铜浇灌出来的，动弹不得。原本因无名怒火而扭曲的面容也慢慢恢复正常。持枪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之后，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那台修玛吉亚，不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把她启动之后，你以后就带着她吧。或人社长那边我会去说的。”
不破没有说什么，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
不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旁的那台修玛吉亚，然后叹了口气。尽管跟亡有着相同的外表，但不破还是不愿意将她当成亡。那件破损的围巾也被不破收入怀中没有再拿出来。二人在街上走着，谁也不说话。此时，愉快的逛街的人们跟他们比起来，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人。
总的来说这台修玛吉亚模仿亡模仿的还是很不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说话时冷淡的语气。可惜，没有灵魂。
“喂，前面就到我家了，你能不能换张脸？改变一下数据就可以吧？”不破上次带着亡去了他家里，这次再带来一个跟她长相一样的修玛吉亚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不如先让她把面貌改变一下。
“不破先生，不好意思。我的面容数据是固定的，无法更改。”
“切，麻烦。”虽然跟亡一样语气都没有感情，但她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刺进不破的心房，让他感到痛苦，让他感到烦躁。
“对了，不破先生。需要将我的系统和您的手机和A.I.M.S系统绑定吗？任务通知如果错过了我可以提醒您。”
“不需要。”不破不耐烦地说着。听到这台修玛吉亚近乎推销的话语，不破对她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也消失了。她只是台修玛吉亚，而亡也真的死了。
“还有，不破先生。我的名字是亡，如果您觉得亡这个名字……”
“闭嘴！”
她提到亡的名字时使不破这颗不耐烦的心直接爆发了。就一瞬间的事，她就被不破一巴掌打翻在地。
不破的双眼发红，他指着倒在地上的修玛吉亚恶狠狠地说道：“记住，以后我不要再听到这个名字，你才不是亡！你叫什么我不管，但你要是再敢说这个名字，我就把你废了！还有，到了我家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知道吗？”
有着亡面孔的修玛吉亚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快。
她连技术奇点都没达到。
不破都后悔带她回来了，让一个跟亡一样的修玛吉亚过来折磨自己吗？不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没有等她的意思。不知为何，在不破心中对修玛吉亚的厌恶又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