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华晨宇水仙文】《瘟心》(卷壳卷)

2023-08-30 23:41 作者:醒燚  | 我要投稿

忍气吞声欠债壳X黑道大佬债主卷 有反攻情节 禁上升! “我瘟了一颗心,是劫后余生虚惊一场,还是无药可救,一败涂地。”

傍晚。 逼仄的小巷阴暗潮湿,七折八拐的岔路宛如迷宫,壳熟练的踏着青石板,旧球鞋停在一扇表面已然凹凸不平的破旧绣铁门前。 钥匙还未插进锁里,门已因他的动作“吱呀”的开了一条缝,光线因着缝隙在昏暗的小屋开出一条灰白,界限鲜明。 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屋里毫不避讳的沉重脚步一下一下向门口靠近。壳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一下比一下沉重。 也许是父亲呢?他庆幸。 下一秒,那点庆幸就被从内里大力推开的门撞的干干净净。 他有心反抗,可不过还是个不到十八的少年,钢筋一样难以撼动的大手把他按在地板上。屋内因着昏暗的光线看不见空气中漂浮的尘灰,可壳却是实实在在的呛了一嘴的灰。 他因着生理盐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不服输似的抬头看。 倔强的少年不肯低头,沙发上那人的鞋尖就堪堪的抵住他的脸。带着高昂奢饰品的香味,跟整个房间的味道都格格不入。 壳顺着黑色长裤包裹着的长腿向上看,沙发上的人戴着墨镜,黑色的圆弧镜框竟遮了大半张脸。 他总想努力看清,沾湿的睫毛抖动出弧度,却只分辨出那人殷红的嘴唇。 “爹欠的钱,做儿子的,总要还吧。” 他开了口,呼出的气带着温度,话听着却是无情的。 也是,父债子还,他爸死了,该他还钱。 天经地义。 那人俯了身,不知名的好闻味道因他的动作被送到鼻尖,壳莫名的愣怔住,盯着墨镜背后也不知是不是在与他对视的眼睛。 “吓傻了吗?”他轻笑一下,不像刻板印象里催人还债的花臂凶狠,反倒好像那些优雅矜贵的上位者,不可见的威压让壳说不出一句话来。 接近窒息的对视,壳无措窘迫的移开视线,扫过那人因俯身动作而不小心显露的纹身,肩胛冈骨上。 荆棘玫瑰。 衣领不着痕迹地被主人拉起来,留一点茎,坦露在白腻如瓷的皮肤上,像徒点了水墨,却不突兀。 他重新靠回沙发里,夕阳的光影将他分割出明暗,壳看着他指尖燃起星火,一张精巧的脸朦胧在光线下缥缈的烟里,不似真人。 说出来的话也轻得像蝴蝶振翅抖出来的风。 “会打拳吗?” 心沉的猛坠下来,他不自知的因无形的慑禁而禁声,此时开了口,才被沙哑提醒了后知后觉。 “…不会。” 他笑,带了点玩味。墨镜反射着晃了光,也晃了少年暗处的眼。 “不会不要紧”他停了话,又忽地凑近,亮在指尖的火星点在壳的锁骨处。白T恤上洒下几点烟灰,皮肤被灼伤的痛觉让他无比清醒的听完了那人的后半句。 “快要被打死的时候就会了。” 燃尽的烟头被顺势的丢进他前胸的口袋里,反剪的手被松开了,壳再抬头,那人已走到门口,黑色的剪影倚在门框上,恍惚的见他张了口,声音隔着灰暗的光线传过来。 “只限明天。” 烟草好像才争先恐后地弥漫小屋,挤进鼻腔,呛人。 壳不管不顾的咳起来,像是要榨干肺里的空气,榨干浸满悲伤的心,好叫它再可以轻轻的。 小时候,会飘起来的气球,飞在飘满饭菜香气的小屋。 壳干脆就倒在地上,地板冰凉了半面表情,他在想,明天他是不是就这样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尚未开启的人生。 “敢报警,是看看警察来的快,还是你没得快。” 像是在回味一部毛骨悚然的电影,壳脑子里嚼了这句话无数遍,来自明天的审判像是提前在他心里砸了锤子。 他要逃。 只是没有想到逃亡的生活结束的那么快,快的他前脚刚踏出了巷子,快的天还未破晓。 天光从黑幕里泄出来时,壳也已经被摘了麻布头套,他没再见到那人,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 不算宽大的布艺沙发,壳无言的仰头躺着,看不见四方盒子一样的屋外的天空,也看不见未来,这时候心反倒平静下来了,在安静的空气里一下下,跳得沉稳。 逃跑的后果是提前接受惩罚,他被人领离了屋子就到了这里,很多人,空气中混合着血腥和不知名的兴奋,听着人声嘘吁,知道他实在是不大被人看好。 裸露的上半身过分皙白,薄薄的一层肌肉附着手臂,配上一张尤其俊秀优越的脸,看着就是在场上撑不过对方几拳的人。 不过,场上许久没有出现过长相这样精致好看的人,看着美人倒地不起,鲜血浸润了唇色,白瓷一样的皮肤染上斑驳的青紫,也是别有一番看头的。 开始。 确实不怎么禁打,但也意外的难缠,少年手长腿长,挥拳的姿态却也漂亮,打黑拳没有规则,输了的人,非死即残。 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足够清醒,可心脏还是要把胸膛跳出一个窟窿来,被人摔在地上的一瞬还是发了懵。 下一秒,清脆的骨裂声还是透过满场的嘈杂清晰的传进耳朵里,密密麻麻的痛海浪一样的打过来,壳痛的喘不过气来,短发上的汗珠打下来模糊着视线。痛觉在视线受阻时无限放大,连带着一颗心,坠进无尽的深渊。 这个年纪,同龄人窗明几净风华正茂,壳痛着,心里也怨,不公平着。 没力气了。 像被打湿了羽毛的鸟儿,他踡着,在生死殊同的搏斗场。 暗处的一双眼却沾了笑,修长手指轻搭在盛满牛奶的高脚玻璃杯沿上,浑身裹了个漆黑,一片猩红的鞋底却平添了色情,一开口,一副也莫名色情的嗓音。 “真漂亮。” 外面下了小雨,屋里的空气也因着湿润了些,白噪音听着让人莫名安心。壳跛着腿给那人添满了又一次见底的杯子。 从那天后,好一切好像都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担忧生死,也不再担心那些还不上的钱,但又好像一样,一样的失了自由,一样失了奔跑的能力和勇气。 “可以走路,只是看起来有些跛,平日注意休养,好的快些。 ” 光线下格外清晰的尘埃浮在病房,他愣怔着听完眼前医生的话,不及反应,身旁黑色的影子就添了句话。 “也好,这样也很漂亮。” “在想什么?” 杯子的主人开了口,迫使壳抽离对那天的回忆。 “没…没什么。” “过来。” 微凉的手指搭上手腕,壳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人移了移身体,突然倒在他身上。清淡的木质香挤走了鼻尖那股雨时泥土混着青草的味道。 心跳的有些厉害,却也有思绪去暗暗的对比。 还是他身上的味道比较好闻。 “我想喝牛奶。” 靠在他肩上的脑袋闷闷的发了话,壳一直感觉他爱喝牛奶这件事情放在一个黑道大佬身上就是挺玄幻的。 应该喜欢喝酒?壳刻板印象着,起了身去给他倒牛奶。 日子很意外的平淡,卷没他印象里那么难相处。 卷,他的名字。 被暗沉沉的烛光充满的房间,那人在他背后喘着气沉声说的,壳当时被弄的混混沌沌,那人也没指望他能记住吧,再也没提过他的名字,可壳第二天醒过来满脑子都是卷昨晚上轻飘飘的那句话。 他记住了。 自己也觉得奇怪,有时会想会不会就这样过一生,有时又想人好像不能总这样吧,他开始有意的和卷身边的人搭搭话,或是趁着卷出门他也去外面看看,卷也不管他怎样,除去晚上逗弄他时,让他乖些。 少年确实还有长高的空间,当卷出差几个月时回来发现壳竟然都已经比他高时,壳还是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中看出了惊讶。 壳有些紧张起来,知道他多疑,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慌张,只得盯着卷明显又有些生气的表情。 “你现在这么大块头,我晚上都不能把你抱在我怀里睡觉了。” “………” 他很好看,一张极具迷惑的脸,长发,少见的男人留着长发,他中和的很好,就像残忍和天真在他身上也同样适配一样。 “…那,今晚我抱着你睡?” 那头长发总是在卷抱着他时堆在脑后,有时又会被主人不小心的弄在壳脸上,痒痒的触觉。壳想,和主人一起被团在他胸前是什么感觉呢? 壳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睡在一起的,他不清楚了,不清楚自己还该做什么了。 也许吧, 他没能抱他。 是没能有机会。 卷被警察带走了。 过长的发尾披在肩上有些打卷,卷被双手反剪着拷在背后,一双眼盯着他,冷冽又危险。 他们对视,又像是在对峙。 是,是他放了消息,是他报了警,是他告了密串通别人支开他几个月,干脆的承认,他好像第一次这么果断。 也是第一次与卷这样长久的对视,好像一个世纪,周围像被摁了静音,电影里的慢放镜头。 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的组织、高利贷,林林总总的罪行。 终究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年深秋。 天气转凉了,卷不想出门,裹了被子瘫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推了门,外头的冷气也被那人顺带着进来,卷有些生气,察觉到那人正站在床边,一脚踢在那人身上。 “妈的,滚远点。” 壳稳了又稳,看着杯子里的奶附在玻璃瓶壁上漾了又漾,还好是没有洒出来。 “喝牛奶。” 他沉着声,像是父亲在迁就不听话的小儿子。他今年已经30岁了,确实是到了该养个儿子的年纪。 可他现在养了个祖宗,38岁的小祖宗。 卷就着他的手喝光了奶,随即就一把把壳拉倒在床上,胳膊撑在他头顶,懒洋洋的。 “没吃早饭,吃你。” 被压在床上的男人抬起眼,卷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壳一个翻身压在床上,是男人低沉暗哑的好听声音,响在耳畔,狐狸尾巴扫过一样。 “我也没吃早饭。” 数十载的光阴,若他未曾在那监禁高墙里同他表明心意,现在又是什么光景呢? 瘟了心, 一败涂地,无药可救。 文/醒燚 写的时候卡了好多次,感觉有点烂尾,不想再改了,真是人菜瘾还大=_=

【华晨宇水仙文】《瘟心》(卷壳卷)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