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逃逸维度（令）
灰度的天空下，霓虹闪耀的城市旖旎多彩，天际线的海洋幽暗深邃。
波涛迭起，恍若在急切呼吸。
鱼鳞般的海潮泛着反射的光芒，美丽诱人。
仍不时有孩子在海边玩水嬉闹，家长们通常站在孩子身旁，或陪他们一起胡闹、又或心得意满地自拍。
他无所事事，沿着岸边驿道走走停停。海风中咸涩的气味浮动，他会闭上眼，安静享受周遭喧闹下片刻的安宁。
忘却了烦恼，抛去了繁琐。
他抓住了一瞬间的世界。
似是转眼回眸间，又像是岁月变迁。
“该回家了。”
他的家，面朝大海，面积五六十平，一房一卫一厨。在这个后现代时代里，他的生活其实也算小小的滋润。
只是，上天并不垂青他的境遇。近来才丢了工作，现在的他除了焦头烂额就是混吃等死。
就连小月卡也供不起了。
他将数据线连接自己的脑后，连入端口，启动型号过时的VR设备终端。
翻阅浏览界面上琳琅满目的游戏，它们宛若五彩缤纷的光点，跟随自己的指节化作一道道绚烂的流星雨。
不禁让他感伤，曾经的他也富有余力去买下众多新发售的游戏。可自从他丢了工作之后，这些游戏对他而言宛若洪水猛兽，他再也提不起兴趣可言。
唯独......
“明日方舟”。
自童年伊始就接触到的手游，在成功实现3d化并完成转型后，它也成为了他游戏库里经久不衰的必玩之一。
作为音角公司最重视的作品之一，它的玩法可谓是花样百出。随机百变的肉鸽、畅快淋漓的动作体验、几近真实的剧情沉浸代入、感情丰满的真实AI干员自由互动......
只可惜，他养不起“老婆们”了。收入拮据的他不仅要满足自己的基本生活，还要投入到简历的制作与包装、乃至走各种关系求人问路。
终端接入视觉，他回到了罗德岛。
“你好，令姐。”
“博士”一如既往向在罗德岛做客的岁家姐妹的大姐——令打招呼。
“欢迎回来，博士。”眼前的令姐，和蔼地报以微笑。
“是啊，我......回来了。”
低沉的苦笑浸染了心头。
烽火狼烟，百里连绵号角。
将士们匍匐在草甸里，甲胄上裹满湿穗，三军衔枚。漫长的黑夜，草甸仍是草甸。
极尽目力，地平线上，不祥的邪异裹挟漫天浓雾袭来。
苍茫大漠，寒风呼啸。天地偌大，身无可依。粗粝的沙尘吹向面颊，痛若刀割。
玉门关外，春风不度。
大战将尽，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混杂将士们和邪异的躯干。旌旗虽残破却依旧屹立不倒，可她已然快支撑不住自己的思维。
“是时候，该动用自己最后的权能了......”
令举起酒壶，远方，一处深邃的黯眸注意到她的举动。
祂在呼唤什么。
漆黑的天幕犹如虚假的伪饰被突兀撕开一个更加狰狞丑陋的裂口，只是那裂口之后，不是腐朽的地狱，竟是璀璨的星汉与浩瀚的空间。
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就被这活生的裂口千钧万势之力扯入它的囊中。
“......博士，有何要事，如此急匆匆离开？”令不解问道。
“博士”假笑，尽力忍住自己的不对劲，他不想被发现。
“我，我最近公务有点繁忙。唉，这不，刚刚凯尔希那大忙人又扔给我一堆烂摊子事情，我还要赶ddl呢。不说了，我先告辞。”
未等会宾室的众人反应过来，他就脚底一抹烟跑了。
博士办公室门前。
“呼......呼......”“博士”大口呼吸，当新鲜空气填满胸腔后，他的不适才好了许多。自从工作以后，他已经许久未锻炼过了。
气喘是平复了，可为什么自己还在哭呢？
难道是太久不运动自己的不适症加重了？哈哈，就说我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运动量嘛。
“博士”哈哈大笑，不停地笑。眼角似乎挤满了温热的液体正欲下落。
“哎呀，不就跑个步嘛。这么一点累就把你呛哭了，没点志气。”
“还好她们没看见，真的是，被看到这幅窘样我在罗德岛的形象生涯就被毁了呀。”
“诶，你怎么还在哭。哭什么，你这个***”
“你不是说要让她们看到自己担起罗德岛未来重任的伟岸形象吗？那时你都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声称自己会保护他们所有人，要和罗德岛的大家一起见证泰拉的明天。”
“可怎么，我在哭呢？”
泪光在冷质的地板破碎成晶莹的花瓣。
他再也抑制不住，泪如雨下。
智能助手判断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强制断开了他的连接。
“博士”......终究败给了真实又虚假的现实。
他在空荡荡的房间放声痛哭。
待情绪平稳后，他考虑是否将库存游戏和VR设备终端以市场推荐价打包售出。
可以再卖高一点吗？
但自己的那些老古董游戏和设备似乎沉默拒绝了他的幻想。
唉，好吧。现在的买家可一点都不蠢。
一边滑动手持终端的屏幕，一边顺手去冰箱拿了一瓶肥宅快乐水。他慢手慢脚来到阳台，坐在懒人椅上，看似在欣赏海景，实际脑海里只有明天要不要再去人才市场冲一冲的想法充斥其间。
“总不能我的简历写上自己被炒鱿鱼的前公司生涯吧......”
“轰隆——”一声房间那边的响动唤醒了他的沉思。
“什么玩意？我正想活命的事呢，**家里进老鼠了？不会吧......”
他满腔腹诽推开房门，看到伤痕累累的龙娘。
“嘁，我这是发病了吗？刚脱二次元宅就给我天降龙娘，还是令姐的形象。差不多得了。”
他一脸不爽把门摔上，继续回阳台刷咸鱼市场。
精神恍惚的令，在混沌朦胧间好像听到一声巨响。声音很近，很真实。
不是来自于虚无的呓语。
“我......这是在哪？”
话语未尽她又陷入昏迷。
夜色已深，月色如水，冷冽清澈，直教人沁入心脾。
“有点晚了，困了。回去睡觉，明早再说。”收起终端，他打着哈欠回房间，开门入眼的还是一头受伤的龙娘。只见她蜷缩在床的一边，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鲜血和狰狞布满她的全身，染红了他的床单。
“我测，我真疯了。到现在犯困都还能幻想二次元，不会真以为小说里的穿越情节随时随地都能发生吧。即便是现在的科技也做不到啊喂。”
“不行，我得去洗把脸。噢对，顺便洗个舒服澡。”
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想法，拍拍肚皮去浴室洗澡。
再次开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她，而且她更加萎靡了。
“不是吧？谁在搞恶作剧？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蹑手蹑脚靠近，试图不惊醒她的情况下逮住她，揭露她这不堪一笑的小伎俩。
然后......
“我去，这......这人真受伤了。她的角......”
势不容缓，他也顾不得自己平时见到女生就扭捏的性子，赶紧为她小心脱去与伤口粘连的衣物，再飞快跑到楼下自助药店买了一些绷带与药物。
“没学过包扎，我超。不行，看来要速成才行，发动你的小宇宙！”
简单地边看视频边上药包扎，时不时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唉，好真实的触感。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了。”
他虽然喃喃自语，但手上动作依旧不停。
很奇怪的是，如果是二次元，也会发烧吗？
奇怪的设定，奇怪的想法。
有一说一，为她脱衣时自己的冲动是实打实的。但他好歹也分的明白事情轻重。
“等她醒来后，再问她是不是在搞什么真人综艺秀吧......”
他盛好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再小心翼翼抬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张开她的嘴，将退烧药和消炎药混着水喂她。
“希望不用带她去医院吧，不然会很麻烦......”
良久，她的神情似乎不再如先前那般痛苦，但好像又在梦呓什么。
忙完这一阵，他才得空好好整理方才突发的一切。
可怖的伤痕、破烂的汉服？磨损的龙角？唐突出现在他房间的她，以及，搞不清状况的他。
“唉，算了。就当是我在做梦，做一个在梦里都没法清闲的噩梦。”
他审视她的睡颜，而后无奈起身。为她接了一盆热水，拿毛巾帮她搓背，顺带为她贴上退热贴。
累到麻木的他甚至看到光滑如玉的美背时都毫无感觉，甚至还吐槽为什么人的背要长那么长，搓起来好麻烦。
她躺在床上，嘴里依旧念叨，表情也安然了些许。他帮她盖好被子，自个躺地板呼呼大睡。
那是一个清香的梦。
梦里，一位散发不知名香气的男子喂她喝水，为她搓背。他的大腿根、他的上身，都在弥漫一股神似薄荷味却又道不明的清新气味。这股香气萦绕在她的双眸、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它有一种魔力，自己闻过以后身体过一段时间就不再那么难受。
她虽是神明碎片，可她从未尝过与凡人一样的病痛滋味。
悠久的岁月长河磨蚀了她一部分的人性，她与世隔绝，大梦千年。一切的凡尘俗事，生老病死都再也与她无缘。
可每当午夜梦回，亦是酒后苏醒时分，她又会怅然无措，不知己身缘何存世，又不知世俗因何缘起。
因偶然的一次战败，现今她躺在某人的怀里，似乎重新拥抱了某种说不清言不尽的实感。
翌日，迷糊的他摸索床沿起身，揉揉眼，发现昨晚的龙娘不见了。
“不会真是我做了一个看似幸福实则累瘫的艳遇梦吧？”
但是不对。床上的被子凌乱摆放，床单血红的痕迹以及如乱麻的褶皱无一不说明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无疑的。
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再揉揉眼，旋即确认再确认。一切正如既定的事实一般发生。
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他跑出门，转头瞥见正在好奇研究自己那台游戏终端的令。
她清秀俊丽的侧颜击中了他尘封已久的心，她注意到他不解的目光，对他报以轻和的微笑。他还留意到，她穿上了他日常更换的衣物。
“Who are you?girl.”
实在不是因为他过时的异性交流经历，而是他真好奇和怀疑面前这个女人的用意。
“？”
“我是说，呃，你是......为什么来到我家？”
“很抱歉，我也不清楚。”
“你真不是玩大冒险输了所以才来我家搞的恶作剧？”
她疑惑的目光投向他，让他的脸火辣辣的。
“好吧，换个问法。你是......令？”
“你知道我的名字？”
疑惑变为怀疑，一时间他内心有点发怵。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气氛缄默一阵，他决定告诉她一些事实。
......
“这样吗？”
“难道你不会质疑你的命运、你的一切被注定好的，仅仅只是一段代码？不会因此感到彷徨甚至愤怒走向黑化吗？”
“可我确实在另一个真实的、按你的概念来说的‘世界’真切地活过，有过爱恨情仇、畅意淋漓、沙场征战、吟诗作对、与酒为伴等等的一切经历，只要活过，就足以真实。”
“即便这原本的故事只是源自虚假？”
“不问来路、不问归途，只求内心踏实，足矣。”
“你没有遗憾吗？”
他猛然发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孜孜求学的好奇宝宝，面前的她恍若一个成功的哲学大师。他问，她答。他有满腔疑惑，她为他道破玄机。
“有。”
她的神情有一刹那恍惚。
“我有一个推测。”
“愿闻其详。”
“有可能，你的世界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是在另一个平行宇宙。让我猜猜，你是受到邪魔袭击了？”
“您料事如神。”
一句半开玩笑的揶揄让他故作嫌弃的摆摆手。接着两人面面相觑，旋即相视而笑。
“诶到这我就有很多话说了，来来我给你科普一下克苏鲁等等的设定。”
他原本只剩沉寂的眼神此刻目光如炬。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给她用手持终端阅览了克系世界观、以及群星、战锤等上个世纪的大作设定，连同绘声绘色向她普及诸如模因污染、规则怪谈类、后室、阈限空间等总之可以发散到的一切衍生。
“就是，‘邪魔’其实是一种会模因污染的‘外星’生物；‘泰拉’的天空是虚假的，实际上是星荚，被高等文明投放的‘安乐天使’......”
“嗯。”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虽然很多设定他不太记得了，但想想应该也大差不差。
“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她感慨良久，陷入了某种感怀的追忆。
他很满意今天自己的表现，毕竟在自己还算擅长的领域里能够装逼还是很美妙的一件事。
只是......
他无意瞄到终端上的时间。
“不！！！！！！”
响彻云霄的呐喊。
“怎么了？”
“今天说好的去人才市场碰一碰，泡汤了......不，我的工作。”
“所以怎么了？”状况外的龙娘大惑不解。
“简单而言，我没钱吃饭了。”
午间，耀日当空。
他亲自下厨，做了一份萝卜片炒牛肉、一份清蒸白菜。虽然在这个年代，因为义体机械化与意识数据化在社会上广泛普及，加之外卖配送服务的极效化，人们不再习惯进食，更遑论亲自下厨。
可他还是选择保留人的原本面貌，并向政府表示暂时没意愿参与改造。
下菜的油炸滋滋声、炒菜时扑面的油烟气、上菜时的香气四溢，这都是他活在生活的证明之一。
他回首，瞧见令正在对他的阅读平板如痴如醉。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中华上下五千年》。”
“唔，喜欢历史确实也是个好文明。”
“华夏的历史与大炎相差甚远。”
似乎听到他笑了，但满脸烟雾的他让她看不清表情。
“是啊，那你怎么看待华夏呢？”
“一个永远保持包容的古老文明；一个人与人能真正做到平等的国度。”
“你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她嫣然一笑，宛若炎炎夏日迎面拂来一阵清爽的海风，沁人心脾。
“正是。”
“确实。如果你要拆家的话，估计我报警也拦不住你。”
“你可真幽默。”
谈笑间，他上好菜，盛上两碗满满的大米饭。
两人坐在并不宽敞的饭桌前。
“牛肉。”他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牛肉？”她听到这个字似乎有些不解。
“好像在你们那边，是叫‘瘤肉’吧。”他捋捋下巴，思忖道。
“说起来，我还没详细和你介绍这个世界呢。等我干饭完先。”
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活像狼吞虎咽，直看得她不禁发笑。
饭后。
“世界之所以称为世界，是因为人类对其所处空间的概括性总称。泰拉其实也算是一颗星球，一个世界。但是绝大部分的泰拉人对‘泰拉’的认知仅限于生活的大地，对广袤的海洋、乃至无垠的天空及其之上的宇宙知之甚少。”
“可大多数的泰拉人一生仅仅只能囿于自己的土地，在天灾来临之际仓皇跟随移动城市和天灾信使的指引下逃亡，除了万国信使、天灾信使和少数得知‘泰拉’全貌的存在外，他们对‘世界’的认知也只能限于国家或大地。”
令如此回答倒是让他一时哑口无言。
“但这其实并不是任何人的错。时代会改变，科技在进步，对抗天灾的手段也会增多。虽说没法‘人定胜天’，但一切的转机都是需要时间的积累。过去数个世纪，我们也要面对天灾、疫病、战乱等不可抗力的侵袭，但人类从不惧怕任何艰难险阻。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没想到你还有自己的‘至理名言’。”眯着眼的她抿嘴一笑，故意打趣他。
“其实这是我引用的......”
“唔，看来是鄙人看走眼，误会先生您了。”
“......去你的。”
“说回种族，这个世界的人类你可以认为是直立的猿人。和泰拉的兽人种族某种程度上既有相似也有区别。区别在于泰拉的种族之间有明显的身份象征差异，如长龙角的瓦伊凡和鼠耳朵的札拉克。并且同样是龙人，瓦伊凡和德拉克之间亦有差别。”
“而且，这个世界的人类，是食物链的顶点，以其他动物为食。有一说一，假设来的是艾雅法拉干员，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里的人是吃羊肉的。”
“猫吃老鼠、狼吃羊，在这个世界就是食物链的生存法则。但在泰拉，菲林与札拉克、鲁珀与卡普里尼，他们可以和谐相处。”
“这也是很有趣的一个区别。”
“但果然，最特殊的还是你们巨兽。我推测，巨兽才是原本泰拉星球上的原住民。”
“这或许也是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唷。”
他扶额，盯着她一言不发。
“如果我送你去联盟科学研究院，是不是我从此就能财务自由了？”
“我想在此之前你家会被小女拆掉吧。”
他讶异的大眼珠子盯着她，方才跑火车的小嘴已经张得老大。
“你可真腹黑。”
“彼此。”
饭后休憩时光，他满足地瘫在阳台的懒人椅上。
温柔的海风拂面而过，撩拨他的耳根，让他感觉痒痒的。
他回过头，看到她还在看终端。
“我在看唐诗三百首。”
“我还啥都没问？”
“猜你会问。”
“我想李杜二人的诗词你会很喜欢。”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一位让人可敬又让人叹惋的才子。”
她的指节反复摩挲屏幕，她无法触碰到那些文字，更见不到那位忧国忧民的诗圣。但她可以与这些跨越千年依然激越轩昂的文字产生亘古回响于岁月长河的共鸣。
“惜乎，诚可惜也。若大炎有圣人怀天下豪情万丈,此将大炎之幸,人民之幸也。”
见状，他无言，却欣慰的笑了。
半晌之后，他又忽然开口。
“？”
“其实关于人才，若是不介意，你可以考虑考虑我这位‘怀才不遇’的天才。”
“朝廷可不收卿舌端。”
“你可真没意思。”
“相与彼此。”
下午，烈日炎炎。
他在咸鱼平台上与买家唇枪舌剑数百回合后，买家终于让步愿意以高于市场平均价一半的价格收购他的游戏和设备。
“我要出去找工作。你不能出去，免得我被星联政府通缉。”
“还有，你可以学一下我们这边的语言发音。虽然这里也通用华夏语，但你的口音始终和我们的官方语音差异不小，还是有可能被身份公证厅察觉。”
“嗯......你还可以学习如何使用这个世界的科技造物，比如我客厅的智能助手。学会使用它能够帮你有效应对突然拜访的不速之客。呃，尽管已经好久没人来我家就是了......”
“汝甚烦，可离乎？”
“蹩脚文言文......算了，不和你闹。等会我回来还要给你买消炎药。你受的伤，还是很严重的。注意别动作太大。”
“祝尔万事顺。”
海滨城市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即便是盛夏，出门也不至于被晒晕。况且街道上一列列自动生态调节循环系统的作业，也为白天出门闲逛的居民提供遮阴蔽凉的舒适环境。
他仰起头，望着来来往往的城际无轨悬浮电车穿行于摩天大厦之间。
时代的浪潮在奔涌向前。
这个世界，诞生了人类文明有史以来组织形式最完备最广泛同时是最先进的最高权力体系：星球共同联盟体。它是世界国家进行大一统战争后形成的联邦体系，前身为世界政府，后改组为星联体，旨在为全人类谋求自由往来于无垠宇宙的美好未来。
但如今，从美好的愿景中回过神来，他还是要为自己的谋生发愁。
“假如那时我答应他们......”
他甩甩头，抛开一团乱麻的念头，走到一幢宏伟的大厦前。
“唉，生活。”
（未完待续）
生活本身就是一种维度，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维度。命运是一条单向线，有始有终、有生有灭。命运是一条双向线，能连接起两人各自的生活。逃逸原本维度的他们，改变命运的他们，又会在命运阴差阳错的连线下，孕育出何种面貌的维度呢？
——后记
作者有话说：
1.引用了部分令模组剧情的文案
2.对于文章中对舟的世界观的一切猜想皆为虚构， 不代表真实情况
3.这篇文章是厨力向的文，不求成绩好坏，只希望大家看得开心。下一篇我也会快马加鞭地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