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吴敬梓 著)_梗概 之 第二十三回 发阴私诗人被打 叹老景寡妇寻夫
话说牛玉圃看见牛浦跌成落汤鸡,叫小厮先送他回去。牛浦受一肚子的气,还没吃饭,又冷有饿,苦不堪言。第三日,万家又有人来请,牛玉圃就不带牛浦去了。牛浦无所事事就跟道士去拜访师兄。道士询问牛浦跟牛玉圃的关系。牛浦只说跟他是联宗的,自己跟安东县董老爷熟识,说得有鼻子有眼,道土赞叹不已。牛浦成热打铁问万雪斋是啥来历。道士是知道底细的,原来这万雪斋是万有旗程家的书僮,他主子程明卿见他聪明,到十八九岁上就叫他做打理零碎事务的小司客。他做的极好,每年聚几两银子,先带小货,后弄窝子,掘到人生第一桶金,便赎了身、买了房、行盐,生意发起来了。万有旗程家反倒走下坡路,折了本钱回徽川去了,所以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他主子程明卿是他的软肋,提不得。
牛浦独自回来,被牛玉圃埋怨到处闲逛,这牛浦巧舌如簧,虚拟人物李二公,不仅用会官糊弄过去,还顺带拍牛玉圃的马屁。牛玉圃一高兴,就派牛浦去苏州替雪斋第七位如夫人采购雪虾蟆。当夜牛玉圃买了一只鸡和些酒替他饯行,几杯酒下肚,这牛浦又使坏,有意让牛玉圃在万雪斋面前提徽州程明卿。
次日,万家又来请酒,席间闲聊,牛玉圃忽然卖弄地提起程明卿,万雪斋如跌冰窖,好在另一位客人解围,才得草草收场。自此万家断绝与牛的往来,并谎称仪征王家求做寿文,将牛支使到仪征。
牛玉圃到了仪征找到王家,这王汉策早收到万府的书信,将牛玉圃一顿臭骂。牛玉圃气忿忿离开,得到旁人的点拨,才知道自己被牛浦作弄了。又缺钱,只带两个粗夯汉子到苏川找牛浦。牛玉圃先要回买药的银子,再押着他上了船,船行到没人烟处,将牛浦衣裳剥尽了,臭打了一顿,抬着往岸上一掼,独自去了。
这牛浦命不该绝,被路过的黄姓客人救了,他谎称自己是芜湖县的秀才,应安东县董老爷的请去坐馆,路上遇见强盗被打劫。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这牛浦上船后就害起痢疾来,直拉了四五日,拉成一个活鬼。
到了安东,先住在黄客人家,黄客人替他打扮一番去拜董知县,董知县果然欢喜,自此牛浦混得风生水起。黄家顺势把第四个女儿招他做个女婿,在安东快活过日子。
不久董知县就升任进京去了,这时冯琢庵已中了进士吏部任职。董知县拜访冯主事,董知县只说得一句“贵友牛布衣在芜湖甘露庵里”,其余事情来不急说,就被打断了,两人匆匆而别。
稍微有空,冯主事打发一个家人带了书信银两送与牛相公的夫人牛奶奶,说他的丈夫现在芜湖甘露庵里。牛奶奶得了消息,决心要带侄子去芜湖寻夫。舟车劳顿,找到甘露庵,只一个又哑又聋的老道人,无奈沿街细问,直问到吉祥寺郭铁笔店里被告知到安东去了。牛奶奶立意往安东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