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准男友体验期》十绒 第十五颗糖

(圈地自萌,纯属虚构,勿上升真人,晓得不!)
第十五颗糖
过了两天,十辰于发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绒绒,绒绒,绒绒……”
“嗯?”十辰于喊了好几声,绒绒才转头看他,可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内容。
医生说精神类药物就是有这样的影响。十辰于心跳慢了好几秒,他立刻停了绒绒的另一份药。
——
这天夜里,绒绒浑身冷汗地爬起来,他双手发抖,着魔似的翻找柜子里的药瓶子。
“绒绒!绒绒!”十辰于硬生生把人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不让他乱动。
绒绒攥紧十辰于的衣领,瞳孔大得吓人,“我的药呢!没吃药我要做噩梦的!”
十辰于摸着他汗湿了的后背,除了心疼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绒绒靠在十辰于身上,没了力气全靠十辰于托着他的腰,仰面和十辰于说,说他梦里的内容,说着说着,他的眼角滑下两行泪,“他们为了保护我把我关在笼子里,一个很小很小的笼子里。我很开心,每天都能在窗边看蓝天,可以再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了。”
十辰于低头吻去绒绒眼角的眼泪,“那绒绒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绒绒感受不到我爱你,绒绒是不是也不会爱我了。”
最后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绒绒靠在十辰于怀里睡着了。
——
十辰醒来,绒绒苦着脸在掀自己的衣服。
发现十辰于醒来,绒绒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衣服上,“十辰于,我好疼啊,伤口在哪里,你帮我找找。”
他扯开自己衣服扣子,翻看自己的皮肤,慌张又害怕,“怎么会没有伤口呢!没有伤口怎么治得好呀!”
“绒绒!”十辰于用力压住绒绒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绒绒奋力挣扎,十辰于用力便会伤到他,不用力他便会挣脱开。
冷汗滑过背脊,十辰于俯身,嘴唇抵在绒绒额头,轻轻的吻,让他安静下来。
绒绒瞬间脱力,散在床上。
十辰于放松虎口的力气,见他不再挣扎,便把手移到他的头上,掀开他的刘海,大掌盖在他额头,“很疼是吗?”
绒绒紧紧盯着十辰于的眼睛,小幅度点头。
十辰于顺着绒绒的头发,他的声音出奇的令人安心,“绒绒乖乖睡觉好不好,我来帮你找伤口。”
说完,十辰于凑近,绒绒下意识闭眼,十辰于在他的眼皮落吻。
困意来袭,睡前绒绒想,如果是十辰于的话,他一定会帮我找到的!
——
天又亮了。
十辰于呢?
绒绒撑着床坐起,目光不放过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只有他一个人,他要开始害怕了。
“绒绒!”十辰于推门进来,迅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做到他身边,“你怎么自己坐起来了!”
十辰于掀开绒绒的被子,绒绒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有一股很浓的药味,绷带还掺了血。
绒绒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地抬眸盯着十辰。
“绒绒这里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很疼吗?”
视线移到大腿上,那里开始疼了,越来越疼,特别特别疼!
绒绒点头,激动得抓着十辰的手臂,“疼,特别疼,就是这里疼!”
“乖,”十辰于揉揉绒绒的脑袋,“等伤口好了,我们就完全好啦!就可以出院了!”
绒绒扬起嘴角,眼睛里笑出星星,他好像看到了当绷带拆开那天,伤口痊愈了,他就会变成一个健康的人。
——
“终于回来啦!”绒绒一回住处,外套一脱便扑到床上去,抱着一团被子,鼻子里都是软绵绵的香气,闻着容易犯困。
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挤在绒绒那张窄小的单人床。莫名安心。
“十辰于。”绒绒背靠十辰于抓着他那张略大一丢丢的手掌玩儿。
“嗯?”十辰在他发顶亲吻。
“靠着你好暖和,你还可以抱着我睡觉嘛?”
“我可以一直抱着你睡觉。”
“十辰于。”
“嗯?”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十辰反握住绒绒的手玩儿,“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哈啊~”
“困了?”
“嗯。”
“睡吧。”
……
【好感度上升10%,场景即将切换】
——————————
那天,查房的护士姐姐救了他一命。
绒绒没有感谢她。
大把大把的药绒绒吃了两天之后便停了,没过多久他就办了出院手续。
半天时间,转了三趟车,绒绒回到了他的小镇子。
溪边的空气很新,阳光暖暖的,软软的风吹得非常舒服。
然而这一切在绒绒看到自家小别墅阳台晒的衣服时,全变了味。
眼睛被所见的景物刺痛,空气里都带着针,绒绒浑身颤抖着往前走,他颤颤巍巍掏出钥匙,对着新上的锁试了几次,没有办法插进去。
“嘟——嘟——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绒绒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着“大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然而这是他打的第七通电话。
“嘟——嘟——嘟——喂,绒绒啊。”
“伯……伯母。”
“怎么了,你大伯忙着呢,有什么事吗?”伯母的语气还算温和,绒绒没心思去听这其中带着多少虚情假意。
“我的房子……”
绒绒话还没说完就被伯母打断了,她的语气也完全变了味道,“什么你的房子,那栋别墅我卖了!”
绒绒瞳孔一张,急忙问道,“里面的东西呢!”
“呵,死人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我全烧了!”
绒绒深吸一口气,接着全部泄光,无力的靠着墙,眼底原本残留着的一点点光都被熄灭了,“你们,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你爸的财产早就转到你大伯名下了。再说你不是早就成年了吗,养活自己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又没有义务养你。”
绒绒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伯母接着道:“你打电话过来,要钱是吧,我给你转两……”
“吡————”绒绒放下电话,光线越来越暗,隐隐能看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不只是屏幕,周围也变暗了。
“咚。”
——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明明没有伤口,却痛不欲生。
他是怎么撑下来的,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