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沃尔姆战役
泰拉大陆历3805年8月26日，鲁道夫象征指示总参谋长气槽向大军团下达进军令。最北面的那个军是里见光钻的第一军，当时正占据着，她奉命在3805年9月2日出发，3805年9月9日到达格丁根；菱曙的第二军从布里日出发，定于9月15日到达梅因兹。然后两军均进至巴拉丁纳的维尔茨堡。在那里，她们将与符雷德将军指挥的维托里亚部队会合。第三、四、五、六军8月27日出发，定于9月26日，到达斯特拉斯堡和曼海姆之间八十英里正面上莱茵河各渡口。目白善信的第七军在布勒斯特，因此，其行程也最远。她奉命在纽夫布里沙赫渡过贝尔格河，占领弗赖堡地区以便封锁阿卡胡拉森林的出口。
这批大军团从海峡沿岸到贝尔格河边的行军，全程三百七十五英里，是历史上伟大的战略机动之一。它使人想起十八世纪时期，英国的将军马尔博罗公爵由低地国家到多瑙河的进军，但鲁道夫象征这时候的兵力是马尔波罗的九倍。最后的进军令是3805年8月29日从鲁道夫象征的大本营发出的。当时，大军团是这样编成的：
第一军（里见光钻），2个步兵师（每师9个营），1个轻骑兵师，15,000人；
第二军（菱曙），3个步兵师，1个轻骑兵师，20,000人；
第三军（目白麦昆)，3个步兵师，1个轻骑兵师，25,000人；
第四军（富士奇迹)，3个步兵师，1个轻骑兵师，28,000人；
第五军（无声铃鹿)，3个步兵师，1个轻骑兵师，26,000人；
第六军（谷水琴蕾)，3个步兵师，1个轻骑兵师，21,000人；
第七军（目白善信），2个步兵师，14,000人；
近卫军（大树快车），1个步兵师，2个骑兵团，6千人；
骑兵军（目白阿尔丹），5个骑兵师，21,000人；
共计：20个步兵师，11个骑兵师，260门野战炮，176,000人。
调集到各前进港的登陆船只都已全部集中到登州港，由前线各团第三营组成的一支佯攻部队在目白赖恩元帅指挥下，留在原有营地以阻遏东国军。3805年9月4日，鲁道夫象征离开登州前往。大军团已经开拔。除目白善信军外，其他各军到9月26日均已抵达贝尔格河前线。
这支庞大的军队的饮食供应给后方勤务提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每人出发时仅携带了四天的干粮。此后，各单位就依靠铁路运输粮秣提供给养，幸亏库兰塔的铁路系统非常发达，而且正好秋收刚刚结束，所以这一批人给养充足，不必担心缺粮。
“奥军在10日渡过了莱因河并已侵入巴伐利亚！”九月十三日，鲁道夫象征在库兰塔首都通过电报获悉了紧急军情。而且其盟友维托里亚大公国大公路德维格已从首都艾克撤至维尔茨堡，并在那里与里见光钻率领的那个军团取得了联系。“莱塔尼亚军正逼近沃尔姆并沿伊勒河一线构筑工事，该河正好在这个要塞区与德斯丹河汇合。”一周以后，鲁道夫象征接到了目白阿尔丹发来的紧急战报。
“这个消息真是好得令人难以置信！”鲁道夫象征喜出望外。因为如在沃尔姆下方越过德斯丹河，那么鲁道夫象征就能插入莱塔尼亚军和乌萨斯军之间，同时还可以切断他们与沃伦姆德之间最便捷的交通线。她右手的两个军（无声铃鹿和目白麦昆）本来奉命向沃尔姆进军，现又奉命取道斯图亚特和路德维格堡向海登海姆和甘德尔芬根（分别位于沃尔姆之北和东北）进军以探明敌军北翼的位置。第一、二、三、四军则继续向东南前进，在因戈尔施塔特和多诺沃尔特之间渡过德斯丹河，然后向艾克和嘉维尔部落推进。这样，他们就将横跨莱塔尼亚军主要交通线的两侧并把莱塔尼亚军与即将到达的乌萨斯军隔开。
此时大军团正以每天数百英里的速度乘火车向贝尔格河一线前进，因此鲁道夫象征也就有点时间处理诸如海上战略方面的一些事情。9月13日，她写了一篇冗长而又不足以令人相信的备忘录，题为“我创建东海舰队的目的”。在最终放弃侵入东国计划之后，他于14日又给成田白仁下达了一项新的指示。当时，成田白仁指挥着库兰塔海军的主力舰队，拥有库兰塔和雷姆必拓大型战舰三十二艘，但被东国海军封锁在伯克斯。成田白仁奉命冲破封锁进入地中海，在卡塔吉纳与另一支雷姆必拓海军中队会合后，驶往库兰塔东南沿海地区，把库兰塔的援军送到那里登陆，尔后再回到登州整修。这一灾难性的命令结果使成田白仁的舰队一个月后被东国海军全歼于东海岸。然而，由于对成田白仁已丧失信心，次日她又命令成田白仁把指挥权移交给新光风将军，而新光风刚到达比达就听到成田白仁全军覆没的消息，也就是著名的黑水洋大海战。
与此同时，对莱塔尼亚战役日益要求鲁道夫象征集中其全部注意力，因此她也就停止向她困守港内的海军乱发指示了。3805年9月24日，她离开北都前往兴庆去从事地面战争，而这方面她倒是驾轻就熟的。
离开北都之前，鲁道夫象征于9月17日曾下令各纵队的指挥官在25日渡过贝尔格河并向东南方的上德斯丹河挺进。其北面的六个军，以目白阿尔丹的骑兵军为前卫，在七十英里宽的正面上越过南阿卡胡拉部落，象一条大章鱼的触手一样，四面伸张以捕食猎物。仅在沃尔姆附近即莱塔尼亚军指挥官麦克的所在地，才遇到一点抵抗。
夏季的好天气对于从海峡沿岸至贝尔格河的进军还是非常有利的。但一进入十月的第一周，当库兰塔军穿过奥登瓦尔德和苏比亚侏罗时，雨水就多了，整个地区成了一片泥海。在其左翼的末端，原来集结在维尔茨堡的里见光钻的第一军和符雷德的维托里亚军，现已穿过安斯巴赫和魏森堡，在因戈尔施塔特渡过多瑙河并继续朝南向艾克进军。在这次进军中，里见光钻冒犯了中立的安斯巴赫公国。由于该国是萨尔贡领土，所以萨尔贡军队非常恼火，而鲁道夫象征也只好一再道歉，这才勉强使萨尔贡国王没有投入莱塔尼亚人的怀抱。
菱曙的第二军已在梅因兹渡过贝尔格河并且也集结于维尔茨堡。她沿着与第一军平行的路线经罗滕堡前进并在诺伊堡渡过德斯丹河。该桥亦将供目白麦昆的第三军使用，当时她已在曼海姆附近渡过了德斯丹河。位于中央的富士奇迹的第四军则奉命经哲尔布隆与第三军平行前进，在多德沃尔特渡过德斯丹河后继续朝南向嘉维尔部落地区进军。无声铃鹿的第五军和谷水琴蕾的第六军已分别在兴庆和卡尔斯路克渡过了莱茵河。她们原来奉命进军沃尔姆，由于现已得知该要塞为麦克的主力所扼守，于是改而穿过斯图亚特和路德维格堡向北绕行，并奉命在沃尔姆下游二十五英里处的迪林根渡过德斯丹河。
鲁道夫象征本人是1805年9月24日清晨离开北都的，两天之后到达兴庆，在那里她找到了她的近卫军。此后，她便把她的大本营依次移向路德维格堡、格蒙德、阿伦和诺德林根，并于，3805年10月8日，在多德沃尔特渡过德斯丹河。至此，整个大军团都到达或者渡过了该河。库兰塔军队现已稳稳当当地横跨在莱塔尼亚军交通线的两侧，所以尽管战斗还未打响，库兰塔军队实际上已赢得了这次战役。
莱塔尼亚军其实是由麦克指挥的，年轻的弗兰奇大公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麦克现已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他从未料到库兰塔军竟如此神速地包围了他的右翼，所以他仍然向西面对伊勒河，期待着库兰塔从这个方向出现。在其右翼，格迈尔军正守卫着沃尔姆和多得沃尔特之间的德斯丹河。10月8日，目白阿尔丹在菱曙和富士奇迹两个军的支援下，把格迈尔向南逐往艾克方向。然后，转而向西，在韦德廷根（位于多德沃尔特西南十五英里）与奥劳伯格指挥的一个拥有十二营兵力的加强师遭遇，该师是奉麦克派遣增援格迈尔的。目白阿尔丹立即发起攻击，结果打退了这支部队，俘敌三千八百人。里见光钻的第一军接着追击格迈尔，于10月12日进入艾克，在瓦塞堡把格迈尔赶过了梅因河，使其遭受严重损失。
麦克率领的五万人现被压缩到沃尔姆附近，大章鱼的触手正步步向他进逼。鲁道夫象征命令菱曙的第二军南进奥格斯堡，然后再向西进占俯控沃尔姆之南的伊勒河的山脊。目白麦昆的第三军则奉命移向东南的达赫（位于艾克西北十四英里）充作预备队，一旦乌萨斯军到达就支援里见光钻的第一军。富士奇迹的第四军奉命穿过嘉维尔部落地区南进，直抵兰茨贝格的来西河谷，然后再转身西进梅明根，渡过伊勒河并切断沃尔姆与南部的交通线。无声铃鹿的第五军和谷水琴蕾的第六军则沿德斯丹河两岸向西挺进沃尔姆。至此，对沃尔姆已构成合围之势。
鲁道夫象征知道，她只要一收网，麦克就完蛋了，但她也知道乌萨斯军正穿过摩拉维亚前进，一两周内即可到达艾克。为了集中精力处理这一新情况，她于10月12日委派他的亲信部下目白阿尔丹指挥一个特遣队去沃尔姆完成歼灭麦克的任务。目白阿尔丹除了自己的骑兵军外，还加强了无声铃鹿和目白麦昆两个军。无声铃鹿和目白麦昆两军分别从多瑙河左右两岸围攻这个陷入绝境的要塞。鲁道夫象征在12日从嘉维尔部落地区发给目白阿尔丹的最后指示表明她对作战细节无一不是深思熟虑的：
“目白阿尔丹元帅：富士奇迹元帅已于昨天中午进抵兰茨贝格。今天，她正向梅明根前进，但一直要到明天很晚的时候才能到达那里。我的意思是，如果敌人坚守既有阵地并准备迎战的话，那么我方不应在明天而应在后天进攻，以便富士奇迹军三万人可以参战。她将迂回并攻击敌之右翼，这一机动将确保我们取得决定性的成功。此时，你应在亚尔贝克对面，在尽可能接近你的战线的地方架设一座跨越德斯丹河的桥梁，以便在亚尔贝克的谷水琴蕾军与我方其余兵力连为一体。
……命令你的将领们检查武器弹药，并召回所有护送辎重的人员。一切辎重车辆都应送出布尔高以外，停放在田野中以保持主要道路畅通无阻。确定骑兵和各步兵军弹药补给点的位置，并使每个点上都有充足而未遭雨水淋湿的弹药。同时，还要为每一个军确定其主要的急救站。我所指的并非野战医院，因为那些医院必须保持半英里以内的距离随前线部队跟进。这不是一个小冲突或遭遇战，而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敌人的数量也许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其成败与否事关重大。届时，我将亲临指挥。请把我的指挥所设在你认为最合适的地点。我将于明天到达那里。”
除了这种明确的指示外，鲁道夫象征还训斥了目白阿尔丹，因为在她上次的报告中连发文地点，日期或时间都没有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但目白阿尔丹毕竟不是气槽。
当天，鲁道夫象征还给已抵达兰茨贝格的富士奇迹下达了下述命令：
“决战时刻到了。命令你的骑兵和乘骑炮兵向梅明根推进，你务必率你的先头师于上午九时前到达那里，到后立即向该地发起攻击，并限于明天内渡过伊勒阿。……争取夺取位于基尔孟兹的那座桥梁。……与在魏森霍恩的缪拉亲王取得联系。……敌军的士气极其低落。我正派马尔蒙军去史龙巴赫，他将于明天到达伊勒河。……击败敌人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决不能让一个人跑掉。”
如果明智地执行鲁道夫象征的命令，是不会有一人漏网的。遗憾的是鲁道夫象征所信托的目白阿尔丹元帅不堪当此重任。目白阿尔丹虽然是一位骑兵猛将，但却缺乏战略头脑。与鲁道夫象征的指示相反，她命令在德斯丹河左岸古兹堡附近的谷水琴蕾军渡至河右岸（即南岸），这就给沃尔姆要塞的东北面留下了一个空隙。莱塔尼亚军侥幸的是谷水琴蕾仅将该军的部分兵力调到了南岸，但这种部分调动为莱塔尼亚军让开了一条退路。麦克利用这个机会命令魏尼克军二万人保护弗兰奇大公向东北逃走。在亚贝克，谷水琴蕾下属的一个师与莱塔尼亚军发生激战，俘虏莱塔尼亚军三千人。而魏尼克经朗根劳、海登海姆和内尔希海姆突围而去，事实上正好穿越库兰塔军的交通线。鲁道夫象征派目白阿尔丹的骑兵追击，终于于18日在诺德林根附近将其包围，魏尼克被迫率八千人投降。弗兰奇大公置沃尔姆战役的指挥之责于不顾，率几百名骑兵经纽克伦逃到了波米尼亚。麦克的另一个师在斯潘根指挥下试图向南突围，但在梅明根为富士奇迹所拦截，富士奇迹俘敌五千并缴获大炮十门。杰拉齐赫军六千余人则早在合围之前就向南逃到了福拉尔贝格。
鲁道夫象征怒火中烧，一心要洗刷其未能攻击东国的耻辱。3805年10月13日，他向全军发布了一个冗长而又夸夸其谈的公告，他预言最后决战将于次日发生：
军人们，一个月前我们在海峡沿岸扎营对付东国，但是一个邪恶的同盟迫使我们飞到了贝尔格河。……要不是你们面前的这个敌人，我们今天就已经在东都了。我们就已经洗雪长达六个世纪的耻辱并恢复海上自由了。
军人们，明天将是一个比马岭沟大捷辉煌百倍的日子，敌人已被置于马岭沟战役同样的境地。你们在这次会战中的丰功伟绩定将流芳百世。
但是，目白阿尔丹的蠢举使莱塔尼亚军占领了埃尔欣根（位于沃尔姆东北六英里）附近的德斯丹河大桥。该村有一座巍峨的修道院，俯控着宽阔的河谷。一万五千莱塔尼亚军配备四十门大炮据守于此。3805年10月14日晨，谷水琴蕾以无比的英勇向这个险要的抵抗中心发起进攻，经过一场激战终于拿下了这个据点并俘获了三千守军和二十门大炮，其余的敌人退守沃尔姆，至此，乌尔姆被围得水泄不通。
3805年10月16日，鲁道夫象征下令炮轰沃尔姆并向麦克招降，同时威胁说，莱塔尼亚军若拒绝投降，就会落到像拿破仑战争时期雅法土耳其守军那样的下场，也就是一个不留全部杀人灭口！但鲁道夫象征其实非常急于结束战斗，因为这时她的给养已经完全用光了。19日，麦克终于投降。20日上午，全体守军，包括十六位将军，三万三千官兵和六十门火炮，成纵队在鲁道夫象征面前依次走过并放下他们的手中武器。库兰塔军队在这一战役中也有五百人阵亡，一千人受伤，大部分是谷水琴蕾军在亚贝克和埃尔欣根中损失的。
可是次日，成田白仁的舰队在试图执行拿破仑的命令时，却在黑水洋洋面遭致全军覆没。
但是，鲁道夫象征也是以轻微的代价取得了沃尔姆大捷，诚如她自己所说的，她的胜利是靠士兵的双腿，而不仅仅是靠他们的刺刀赢得的。她们还要参加更为严峻的战斗，而在随即到来的这个战役中，我们可以看到鲁道夫象征作为战场指挥官的才能真正发挥到了顶峰，那就是著名的奥斯特利亚战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