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二十年祭:新冠疫情即将过去,历史不应该再重演。20年前的非典。在与那场疫
非典二十年祭:新冠疫情即将过去,历史不应该再重演。20年前的非典。在与那场疫情搏击的战斗中,为了抢救生命和控制疫情,有院士首先提出的激素疗法被大量用于紧急治疗。 激素治疗是一把双刃剑,“命”和“坏死的骨头”选哪个?杀敌一千自损五百,剩下五百,哪怕是有后遗症,也是命。而今新冠已经三年,然而疫情也没完全结束,因为西医三素一汤的治疗存活者的后遗症会如何,我不想下结论,请大家观察和深思吧!希望下一次疫情不再重演。 活下来的“幸运者”:捡回了一条命,日子却不像人样 2003年,一场大规模的传染病在中国南方悄然蔓延,人们把这场被载入史册的瘟疫称为“非典”。如今,20年已经过去,非典的伤疤也早已愈合,但在历史的角落里,还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仍深陷在过去的泥沼中…… 01“捡回了一条命,也借下了一堆债务” 郭仕程是全国非典“2号”病人,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场历史大事件中的关键人物。 2002年12月,郭仕程感到喉咙不舒服,去医院吊针几天都不见好转,反而开始咳嗽,于是他决定转到市人民医院看看。医生告诉他可能是肺癌,需要做探管检查。几天后,郭仕程因突发高烧而住院。 当时,郭仕程所在病房的对面住着非典“1号”病人黄杏初。随后,黄杏初因病危转到广州治疗,很快郭仕程也因病危,转入广州呼研所,成为钟南山治疗的首位非典患者。后来郭仕程经常开玩笑说:凭自己的名字,就能随意进出钟南山的办公室。 非典痊愈后,郭仕程觉得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由于治疗期间大量使用激素,自己的后半生都要与股骨头坏死的后遗症一起度过。 2004年,郭仕程接受股骨头坏死的手术,医生从他的左腿取出了一截骨头用来移植,两支大钢钉被装进他的体内。手术后,郭仕程说:“走上几分钟就受不了,比死都难受,家里马桶的高矮都是特制的,否则上个厕所都受不了。” 不仅如此,高血压、糖尿病、肺部纤维化的疾病也随之而来。郭仕程抱怨:每天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 因为是最早的非典病人,而且没医保,这些年来,郭仕程的治疗费用都是自掏腰包,前后已经花了70多万。为了治病,郭家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卖掉了家里的房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儿媳和儿子也因此而离婚。 02“等到看不见的那天我就走” 2003年5月8日,是张金萍走出非典病房的日子,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那么美好,沉默寡言的丈夫开始变着花样给自己做饭吃,刚刚毕业的女儿也找到了工作。然而,幸福却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由于治疗非典时,张金萍使用的激素比别人多,后遗症也比一般人严重。半年后,张金萍相继被确诊干眼、股骨头坏死、脑梗等病症。光是治疗干眼症,一年下来买人工泪液的费用就要2万块。 但生活对她的打击还远不止于此,婆婆心脏病突发、女儿因手术造成脑瘫,自己又因疾病找不到工作,全家得开销就靠丈夫一个人,丈夫也变得一夜白头。 沮丧的时候,张金萍有想过一死了之,她说,“不想等到眼睛失明之后,连自杀的门都找不着了”。病友们都劝她不要想不开,但张金萍从来没有放弃过自杀的念头,偷偷背着家人,积攒了整整一大瓶安眠药。 生病之后的张金萍变得不爱出门,也不爱社交,有时,家里的电话响半天,她也不接,“我不愿意见到以前的同事、朋友,看着他们一个个过得比我好,心里觉得委屈”,张金萍说道。 张金萍喜欢把自己困在那间潮湿的小黑屋里,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她闭上眼睛,一遍遍地在回想:“如果当初不去住院,就不会感染非典”。 03“坐公车,有小姑娘让坐,我不知坐还是不坐” 2004年1月,老汪被确诊为股骨头坏死。当时,妻子刘梅强装镇静地对丈夫说:“没关系,瘫了我推你。” 开始,老汪为了维持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每次和刘梅出去买菜时,实在疼得厉害时,才拄个小拐杖。有时候在公交车上,有小姑娘给他让座,老汪也会感觉很尴尬。“我不知坐还是不坐,这些微妙的心理是正常人很难体会的”,老汪说。 时间一久,老汪的脾气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面对为给自己治病,四处奔波的妻子,总是冷眼相待,有时甚至拒绝和她说话。久而久之,刘梅的热情被一点点地浇灭,最后妻子提出了离婚。 除了股骨头坏死、肺纤维化等生理摧残,非典后遗症患者还有个共同症状:心理问题。他们普遍认为,自己再也无法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状态。“活得没尊严,要健康没健康,要钱没钱,要家没家。”一些非典后遗症患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