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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egend of the Golden Witch

2022-04-23 01:15 作者:右代宫月风  | 我要投稿

前言:海猫鸣泣之时EP1的个人解答。很久以前写的(大概EP7或EP8啃完生肉后),那时候网易博客还活着,后来死透了所以发布在这。

正文:

黄金魔女的传说

 

 

开场白

 

吾名为魔女莱杰登,只是名没有称号卿位的平凡魔女。既无固守的领地,也无巡航的船只,便只好流浪四处,不时在一些碎片上小憩。

 

 

 

第一章

 

贝阿朵与战人的棋盘,早已沉入了深海之底,那无法侵犯的圣域,或者换用通俗的词的话,即是地狱的深渊。或正或反,已经没人拥有对它进行判断的资格,也无法能够抵达彼方。即便再细微的粒子,都会被阻挡在外。所以,在魔女莱杰登面前的,只是棋盘的映像,只是从棋盘上落下的碎片,又或是棋谱的抄本。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俨然摆成了严密的棋局。倘若细观,便可以看出那似是Episode 1时候的格局。

 

“来来,出来吧,吾之眷属。来将这个棋盘还原为它最初的样子吧。来将构成棋盘的魔法阵拆开,露出它的构造吧。”随着莱杰登的吟唱,棋盘上的黑白格子上浮现出了白色的小虫,慢慢将棋盘上的棋子蚕食。棋盘渐渐被白色所占据,而黑色的空间愈来愈少。不消一会儿,棋盘上就只余下了两枚黑色的棋子,黑后和黑骑士,至于黑王,则一开始就未存在于这个棋盘上。但是,蚕食并未停止,终于,棋盘上只余下了唯一的一个棋子。

 

莱杰登也有些许的吃惊。虽然这个棋盘向来与国际象棋相悖——不是黑王,而是黑后占领了主位。但是此次,却连黑后也被吞噬,单单余下了黑色的骑士。

 

“来来,展开吧。这个1986年10月4日与5日。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对手了,难度也根本不存在了。”随着莱杰登的吟唱,棋盘上的白色满溢了开来,充满了世界,海潮声渐渐地充斥了耳畔。新的故事、亦或是旧的游戏的重演,编织了起来。

 

 

 

第二章

 

1983年10月4日,在飞机场,右代宫家的亲族们等待着,信息栏上则如常地挂着天气调查的牌子。此刻,只有留弗夫一家没有来了,六岁的真里亚正拉着楼座的手撒着娇,而绘羽家的让治则一个人坐在长椅上静默无语。“怎么了?一副不精神的样子。”秀吉从洗手间回来,坐在长椅上问道。让治不动声色地回答:“没有什么,只是在想留弗夫叔父一家怎么还没来。”“恐怕很快就会来的吧,离预定时间还有一会儿。”“但愿如此吧。”让治抬头远望着说道。

 

正在这时,留弗夫走进了候机厅,跟在他后面的是拉着缘寿的雾江。让治似乎立刻就注意到他们了,站起身来,笑着挥手示意着。留弗夫说道:“啊啊,真是久等了。小缘寿的身体有些弱,早晨有点热度,所以拖延了一会儿。”“及时来了就好,缘寿身体好些了吧。”“嗯,已经没事了。”

 

“天气调查”的牌子很快被取了下来,亲族们纷纷上了飞机,奔赴那约定之岛。

 

 

机舱里充满的是缘寿和真里亚与大人们的说话声。相较而言,没有同龄人的让治则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取而代之的是,他是被安排在了雾江旁边靠窗的座位上,远远离开那个热闹的中心点。雾江和让治,这个座位的组合不由让人感到有些的微妙。

 

让治似是在思考什么般,一直望向窗外没有怎么说话。有些突兀地,他向雾江搭腔,口吻则似乎有些试探:“战人今年也没有来吗?”“没有呢。应该还没有打算要原谅留弗夫吧,毕竟是弄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和解吧。”“这样啊。”让治的口气却略微轻松了一些,“那还真是遗憾了,如果战人在的话一定可以更热闹的。”“啊,对了,有战人写的信哦。”“欸?”让治不由发出了诧异声。雾江微笑地说道:“因为他好久没有看到大家了,所以就写了信来哦。”“能先给我看下吗?”让治的语气中混入了一些的慌张。“嗯。”雾江递来了一叠信封。“可不能拆写给别人的信哦。”雾江对让治眨了眨眼睛。让治尴尬地笑了一下,接过了信封。

 

 

 

第三章

 

“……那个,……这些就是全部了吗…?”“嗯。这些就是全部了。谢谢啦。”让治递来了那个大信封,纱音怀着零星的期望看向里面,但里面空空如也。

 

战人的信,没有给我的?唯独,没有给我的?而其他人都有?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吧。

 

“战人的生活,每天都很充实呢。”“他看起来过得很开心呢。”“也很受女孩子欢迎的样子呢。”亲族们的话语在我空洞的耳朵中回响,久久不能散去,回散着余音。

 

这些难道是神的试炼吗?难道通过这个试炼,就可以抵达美好的结局了吗?通过了这个试炼的话,他就会遵守约定,骑着白马来接我吗?

 

…………但是、已经……、不行了吧…………。我已经……、……到极限了……。

 

一切都只是我滑稽的错觉,我一直为了自己的所想像得幻影而努力,一直期盼着一个永远不会成真的美好。把全部当成这样,……我就可以接受了吧。只是最开始,就没有约定而已。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我的白日梦而已。战人,就过他的生活就好了;即便他回来,也不是那个与我共读推理小说的他了。

 

那名白色魔女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的梦中、我的白日梦里。露出悲伤的神色,她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嗯。”我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世界……、……变更。”我听到她微微地这样说道,然后世界被染成了白色。

 

 

这次的亲族会议不久,六轩岛迎来了新的佣人,名叫嘉音。他拥有片翼之鹫,跟源次一样是金藏的直属佣人。这点使他初来的时候一度成为话题人物,但是他总是那么低调,沉默无言,便很快让人失去了兴趣。嘉音被安排与纱音住同一间卧室。纱音也曾问过嘉音直属佣人是怎样怎样的,而嘉音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只是有能进入金藏书房等一些微小的权力而已罢了。

 

因为在同一间卧室,嘉音与纱音自然比跟别人更亲近。他虽然不常显露自己的想法,但纱音的话也能多少猜出个大概。在纱音的怂恿下,嘉音也看起了推理小说,不由也投入其中。有时还会如换了个人一般,与纱音讨论推理小说而争得面红耳赤。

 

不得不说嘉音来得还真是时候。在纱音放弃了战人的如今,来了个能够分享自己的爱好的朋友,真可谓是勉强填补了纱音心中的空白。

 

 

场景切换到某年的玫瑰庄院,真里亚正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恰好纱音路过,便来给真里亚上了奶茶,不出声地坐到了真里亚的身旁。看着真里亚被楼座抛在外面,纱音便想着,可以和真里亚玩玩。正想着的时候,最先跳入脑海中的竟然是魔女贝阿朵莉切,于是,纱音便装成魔女与真里亚聊了起来。纱音原本就涉猎广泛,不由天南地北地跟真里亚聊了很多,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真里亚所感兴趣的魔法。纱音自觉这样也不坏,便顺应了下去,还答应下次还以贝阿朵莉切的身份与真里亚见面。

 

后来,嘉音自然也知道了这事,虽然向来态度冷淡没有表示出什么赞成。但是恰巧遇到的时候,嘉音还是表现出一副“直属金藏的佣人所该有的样子”配合着。自然,熊泽和源次对这事也有所知晓。源次有时还在纱音要陪真里亚的时候为她免除些工作。

 

1985年春,大屋的门厅挂出了画像和碑文,而其后的两三个月后,金藏就寿终正寝了。这年的亲族会议上,纱音照旧扮作贝阿朵莉切跟真里亚在玫瑰庄院见面。真里亚见到了贝阿朵莉切就兴奋地大谈碑文,一口断定这是复活贝阿朵莉切的仪式。而纱音只是内心苦笑着,顺着真里亚的意,继续跟她编织起Mariage·Sorciere的魔法世界。

 

 

“好了,棋盘的铺设这样便得以完成,与以往的没有不同也有所不同。”莱杰登吟颂道,“岁月终于抵达了这个时点,一切将被吞噬入这个漩涡。来来,出现吧,1986年10月4日与5日,这发生惨剧的两日哟。”

 

 

 

第四章

 

亲族们来到的时间已经逼近了。夏妃正最后一次对佣人进行部署,虽有些不安还多少还算是冷静。相比之下,藏臼正坐在金藏书房里抱头苦恼。夏妃安排完佣人,也来到了书房:“老公,这天肯定能够撑过去的。”“没可能的,”藏臼仿佛已经出离急躁了,以冷冷的声音说道,“我们根本就是只守不攻,要是你这么小看我那群弟弟妹妹那就大错特错了。”夏妃面对这样的丈夫不由感到有些害怕,但是依然坚定地相信着他。

 

“现在只有这一条出路了,以后怎么办都只能再说了。”藏臼低头喃喃道。“什么?”夏妃没听清藏臼的自言自语,便问道。藏臼抬起了头,用一副犀利的眼神望向夏妃:“亲爱的,请把最后的王牌交给我使用吧。”“啊?”夏妃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藏臼坚定地说:“将书房的钥匙给我,父亲失踪的这张王牌,由我来使用。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夏妃不由有些迟疑,但想着,丈夫的这副样子只是不安所致而已,现在把钥匙给他多少可以安抚他一下,让他心里有底。便把钥匙交了出去。

 

藏臼拿了钥匙,便说道:“对了,我要跟源次说些话,你就先去休息一下吧。”夏妃没有多问,便叫了源次,自己离开了。藏臼对源次吩咐一阵,丢下一句“其他人就交给你传达了”,就继续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纱音和嘉音正在打扫宾馆。

 

“我们决斗吧。”

 

“嗯?”嘉音反问道。纱音扑哧一笑:“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如果我胜利的话,我辞职离开六轩岛;如果你胜利的话,就跟朱志香小姐表白心意,慢慢孕育恋心。”嘉音叹了一口气:“那样不是对我什么好处都没有吗?那么失败者呢?”“由胜利者提出一个惩罚条件。”纱音意外地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嘉音不由吃了一惊:“欸?任何条件都可以吗?”“是的,任何。”

 

“我们何必要做这种事情。”“因为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做。”纱音盯着嘉音的眼睛慢慢地说道。嘉音忍不住她的凝视,低下头去:“既然姐姐那么说,我就只好从了。那么又该以什么规则决斗呢?该不会拿两把枪来真决斗吧。”纱音的表情立刻舒缓了下来,变成了平常的样子,笑着回答:“怎么会呢。当然是挑我们都擅长的东西啦~。”“这么说来~,”“就是推理小说了嘛。”

 

纱音说道:“规则是给对方出一个密室诡计,一局定胜负。有意见吗?”“随着姐姐吧。”“那么,怎么样?嘉音要出题还是解题?”“看姐姐这副样子,一定是想出题吧,那么我就来解吧。”虽然是姐姐一时提出的方案,但是既然涉及了推理小说,那么嘉音也不会让步的。别看嘉音这样,他对推理小说还是颇有心得的,特别是密室诡计。或者该说,纱音所擅长的,也是这个方面。话又说回来,还有那个惩罚条件,可不能轻易地输呢。

 

“那么我就出题了,是极为简洁的密室哦,”纱音说道,“窗户锁死的房间,没有任何人在里面,被害者进入房间,锁上门。当然,此时该房间内还是只有被害者一人。然后,被害者被杀了。”嘉音冷静地说道:“确实是简洁呢,接下来呢。”纱音:“首先把一些无聊的手法去掉吧,被害者不是事故死、自杀、自然死;被害者锁门时,房间内只有被害者一人,门窗全锁,均不可从外面打开,之后也没有开关过;房间内没有遗留什么装置。”嘉音:“毒杀等远程杀人方式呢?”纱音:“不存在远程杀人。”

 

嗯,姐姐的这个密室还真是简洁严密呢,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首先整理下情报吧。死法基本是他杀,没有装置、无法远程杀人,所以该密室诡计的核心在于,凶手如何进入密室。所以,几句话的重点也在于,被害者锁门时房间内还是只有被害者一人,且门窗全锁,之后就无法进出了。

 

嘉音尝试了从几个不同的角度进行,但都被纱音完美地反驳了回来。嘉音:“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认输。手法是什么,惩罚条件又是什么?”纱音微笑着说:“现在先保留,今天晚上再将手法和惩罚条件一起告诉你。”

 

这时,宾馆的电话响起。源次打来电话让纱音在宾馆做好准备,并且让去做玫瑰庄院的修整。嘉音便这样带着疑惑与纱音分别了。

 

 

 

第五章

 

下午,源次到厨房,向佣人说明了排班的变动:“乡田负责大屋深夜班,纱音和嘉音负责宾馆深夜,我和熊泽留宿宾馆。这次大屋的只有你一个,乡田你要尽到职责,不要让亲族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放心,鄙人会竭尽全力的。”“纱音、嘉音,你们也要认真待客,不要懈怠。今晚的客人可是特别的。”源次意味深长地说。纱音、嘉音点了点头。

 

晚间,小孩组回宾馆后,就拉纱音来打牌,大屋的亲族会议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当然孩子们也邀请过嘉音,但是被他回绝了。嘉音在宾馆的佣人室里,心里颇为不平静。纱音还没有说出她所提出的惩罚条件,而且那个密室的解法也让嘉音耿耿于怀。但是,在堂兄妹面前,嘉音不便将这些说出口,于是打算等纱音回来了问她。

 

纱音这边,打完牌后就被让治叫了进去,提出了求婚。纱音则将回复保留,轻飘飘地回到了大屋,被乡田指使去检查门窗。

 

时间已逾11时,亲族会议静默无声。藏臼如同被嵌入沙发中一样,死死不动,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绘羽这边,则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散发出迫人的气势,静静地等待藏臼的回答。藏臼这边已无计可施了。对方那边已经完全猜到了金藏的死,只是还没有扯下面子来确认而已。一旦对方豁出去,自己这边的底牌将坦露无疑。现在自己根本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要么乖乖交出当主之位,要么交出自己一辈子都难以赚回的金钱。除非自己于此刻此地解开碑文,否则就是被将军了。

 

藏臼的紧张已经显露无疑了,见到如此场面,雾江微笑着说:“我们也没有逼急藏臼哥的意思。现在时间也很晚了,先休息一会儿吧。双方也可以放松一下,喝喝茶什么的。”绘羽听到这话,也觉得逼得太急了,就表示了同意。藏臼则顾不了风度了,仓皇地离开了饭厅。

 

 

现在已经没有余地了,必须打出最后的王牌了。藏臼在大屋里搜寻起来,但是哪里都没有见到源次等人的身影。怎么,他们还没有来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藏臼焦急地望向大厅的时钟,原来时间还没到11点半。刚才寻找他们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要是再拖下去,那些家伙会增加警戒的。

 

藏臼冲进厨房,正好撞上了乡田。乡田见藏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由有些惊讶。藏臼问道:“有看到过源次或者纱音嘉音他们吗?”乡田立刻恢复了冷静,问道:“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谁知藏臼却怒了:“我是问你他们在哪?”乡田不由也慌张起来:“啊,刚才看到了纱音,我让她去检查门窗去了。源次和嘉音可能在宾馆吧。”

 

虽然只有纱音,但也没有时间去找其他人了,反正只要下定决心的话,这个计划没可能失败的。藏臼在大屋了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纱音,急忙叫住她。纱音被叫到显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慌忙将双手藏在背后,但是现在藏臼哪顾得了那么多。“纱音,没多少时间了。提前执行计划。”“啊?真的要执行吗?嘉音呢?”“没时间再去找他了。你赶紧去准备,我也去了。”“我知道了,主人。”纱音这样说着,向厨房走去。藏臼则朝向金藏的书房走去。

 

 

雾江等人在饭厅悠哉地等着。绘羽说道:“都好一会儿了,藏臼哥都还没回来,是不是想开溜呢。”雾江微微一笑:“就让他多想想吧,反正要说的我们都说了,他除了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正在这时,纱音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我给大家送来了红茶,稍许休息一下吧。”绘羽讥讽道:“看来藏臼哥还需要一些时间,就找人来拖延时间呢。不过无所谓哦~~我们可有的是时间哦。”纱音依次给留弗夫、雾江、楼座倒茶。雾江端起茶杯小酌着说道:“那我们就喝着红茶,慢慢地等他吧。”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欸?欸欸欸?”纱音给绘羽倒茶时,绘羽突然喊了起来。纱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看到绘羽盯着她的手指一下就明白了。“不,这个是……”“你这贱人,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知道不知道知恩图报?!”面对绘羽咄咄逼人的气势,纱音步步后退。“绘羽,你先稍微冷静下。”秀吉向绘羽劝道。

 

突然,后面传来了倒地的声音,不由让争执的两人停了下来。回过头去一看,雾江、留弗夫和楼座已经倒了下去。“什么?!”绘羽见此情景大吼道,“你这贱人图谋什么,难道是想要独吞右代宫家的财产?!幸亏老天长眼,我们才不会中你的诡计呢!”纱音被绘羽步步逼退,已经走到了门边,她的辩解在绘羽跟前完全没有意义。

 

“纱音,计划顺利吗?”在传来这个紧张的同时,藏臼一手拿枪,一手推门走了进来。藏臼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一愣,而绘羽却没有错过这个时机,一把夺过了藏臼的枪。“好啊,原来藏臼哥你才是幕后黑手。指使这个小娘们来勾引我家的让治,企图不让他对你的当主之位构成威胁。现在又想杀人灭口?!”秀吉说道:“藏臼兄,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做。这样也休怪我们不客气喽。”

 

清理完饭厅,绘羽拿枪跟秀吉去搜寻了大屋。面对叫唤的乡田,根本无须留情,他肯定也是藏臼的同伙。看他死前凄惨的样子,被子弹擦出血了就慌成这样,还在门上抓来抓去的。做完这些事后,绘羽和秀吉大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污,把枪扔在了饭厅,就打伞回宾馆去了。不论怎么样,这些都算是正当防卫,自己这边根本一点错都没有。要么对面还敢有什么举动,那可正好了,来个人赃俱获就可以了。

 

绘羽和秀吉走到宾馆,正好在门厅遇到了源次。源次问道:“亲族会议结束了吗?”绘羽回答:“没有呢。只是我们累了就先回来了哦。源次,麻烦你拿条毛巾。虽然打伞了但是身上还是有些弄湿了,这样下去可是会感冒的呢。”“我明白了。”

 

 

 

第六章

 

源次把绘羽和秀吉送回了房间,便立刻去等候室叫了嘉音。确认了往大屋打不通电话之后,他们就大致猜到了计划失败,赶紧奔向大屋。在饭厅,他们发现了倒在桌旁的留弗夫、雾江和楼座,此外则是被枪打爆了头的纱音和藏臼,凶器则也嘲讽般地被丢在了现场。不久,他们就发现了倒在夏妃房间门前的乡田,此处的走廊早已是一片狼藉。

 

尽管嘉音还拼命装出镇定的样子,但源次清楚地明白,面对如此的惨剧和姐姐被杀的事实,愤怒、后悔、悲伤以及各种各种的情感早已充斥了嘉音的心灵。但既然嘉音已如此了,不得不由自己来起个表率。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源次说道,“我们只能把现场伪装起来。”“什么?!”嘉音喊了出来,“凶手明明就是那两个人。”“但是起因是这边的。”源次打断了他的话。嘉音虽然还想反对,但是将话吞了回去,露出了一副扭曲的表情。“你负责把尸体搬到玫瑰庄院的园艺仓库,然后去清洗走廊、收拾饭厅,其他的交给我处理。”“怎么处理?”嘉音没有行动,而是直直地看着源次。“中毒死亡会在死后产生各种痕迹的,必须把这些隐藏起来。然后借用贝阿朵莉切夫人碑文上说的,把这造成是魔女夫人执行复活的仪式的假象。”源次弯腰去从藏臼的尸体上拿起了书房的钥匙:“如今金藏死亡这一步也是不得不走了。我先去做那边的事,你也尽早行动,拖拉没有意义,现在时间也不算充裕了。”

 

源次走出了门,将嘉音一个人留在了饭厅。如此的行动,与其说是把嘉音一个人丢在满是尸体的饭厅的残忍,不如说是给嘉音一个整理思考的时间的温柔吧。

 

“为什么你死了?”嘉音低头看着纱音的尸体,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在决斗中输的明明是我,我还欠你一个约定呢,就算要死的话,死的也该是我……”当再次抬起头时,他的双眼已满是怒火:“我绝对不会原谅那些杀死你的家伙。你明明什么错都没有,都是藏臼和那群家伙的错。”

 

当嘉音到达园艺仓库的时候,源次已经在等他了。看到了门上的涂鸦,嘉音问道:“这是什么?”“魔法阵。”源次简洁地说,“这样更符合魔女仪式。”知道源次的性格,嘉音就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执行了起来。“不用勉强,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话就回去吧。时间还算够,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完的。”“不用了,我还可以做。”之后,两个人又一言不发地工作了起来。

 

 

 

第七章

 

第二天,众人发现了园艺仓库的尸体。源次和嘉音这边,以及绘羽和秀吉那边,都一副惊讶的样子,或者该说,对绘羽和秀吉来说,这样的状况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让治还向秀吉问起了戒指的事情。在场的嘉音岂会想到,就是这枚小小的戒指,导致了计划的失败,更是直接导致了纱音的死亡。但是,嘉音对绘羽和秀吉的怒火还是燃了起来,他根本没法驱逐这份感情。于是,他暗暗地想要为纱音复仇。

 

午饭过后,嘉音便去敲开了绘羽的房门。虽然绘羽警戒性很高,但隔着链条锁就不免放松了下来。等待她的是一枚无声的铅弹。正当秀吉觉得奇怪,想要从浴缸里出来时,嘉音早已剪断了链条锁,也结果了他。

 

之后的工作则变得出奇的简单。模仿魔女杀人最好的手法莫过于魔法阵。嘉音将绘羽的尸体扔到了床上,将从金藏房间拿来的桩打了进去,也对秀吉打了桩。接着用胶带把链条锁黏在一起,在门下的内侧放上信,再关上门,画上了学来的魔法阵。接下来,嘉音进入了隔壁房间,打开电视,挂上链条锁,从窗户爬出了房间。这些过程意外的简单,甚至让为密室而醉心的嘉音产生了些许的快感。

 

那么,嘉音再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厨房,等待着晚饭时分,大家发现尸体的时刻了。那样,嘉音的复仇就可以结束了,这个事件也将完美地变成魔女复活的仪式。本应是如此而已。

 

 

当嘉音回到佣人室的时候,源次和熊泽正在说话。因为谈话中提到了纱音的名字,嘉音犹豫了一下,稍稍等在了门口。只听得熊泽说道:“纱音那孩子真是可怜,被牵扯进来。哎,不过她手上有戴着戒指呢,应该是让治少爷送的吧。”面对熊泽的八卦,源次只是沉默不语。熊泽继续说道:“但是我总觉得让治这个人不大好,平时也和和气气的挺好的样子,但是就是有点让我感到不舒服。”源次喝了口茶,静静地说道:“如果不是让治少爷的话,纱音可能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唉,”熊泽接过话茬,“你是说3年前的事吗?这种事情说不好,不过我也跟你的想法一样。”

 

“是什么事?”嘉音从门外走进问道。熊泽一副“哎呀哎呀,说漏嘴了”的样子。源次则淡然地回答:“是你来工作以前的小事,不足挂齿。”嘉音还想追问,但深知源次先生的性格,知道追问也没有用,只好作罢。但是他的心中,仍念念不忘。

 

为什么纱音会死,是谁的错?纱音没有错,那么是谁的?藏臼?绘羽?还是让治?我一定要为纱音复仇,为纱音而活。嘉音没有让自己沉陷于这样的思考中,而是冷静地警戒着周围。须知,此刻自己的密室杀人尚且没有完成,还不容有半点的马虎。

 

晚饭时分,源次去客厅叫大家,嘉音立刻跟着去了。然后,如他所料,源次和他一起去叫绘羽。走过走廊的时候,嘉音刻意走在前面。快要到达房间的时候,则顺势用背遮住绘羽房间门外的魔法阵。不出所料,源次被隔壁房间的电视机所吸引了,并敲门、开锁。但是那个房间里本来就根本没人,只是有着开着的窗户而已。

 

于是源次叫嘉音去拿工具,自己去叫夏妃。待嘉音看到源次转过身了,不再可能看到魔法阵的时候,才跑起来,在源次前离开了走廊。时间紧迫,决不能让源次他们先到达绘羽的房间,否则一切的掩饰都会被戳穿。

 

叫了熊泽后,嘉音故意甩开熊泽,独自跑入走廊。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顺手带上门,于是隔壁房间就跟其他房间一样平凡了,谁都不会想像到它也是构成这个手法的一部分。接着,嘉音打开绘羽房间的门,让门下内侧的信显露出来。看着熊泽离这不远的时候,做出了剪断链条锁的动作,然后推门而入。不出所料,熊泽只顾着气喘吁吁地跑来,根本没有起疑。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半点的疑心,也被凶案现场的骇人所吹得一点不剩了。

 

这个手法终于完成,嘉音稍微放松,就立刻将思维移到了让治的事情上。现在虽然杀了绘羽和秀吉,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自己还有不得不弄清的一些事情。如今,已经很难以这样的方式行动了。在其他人看来,这已经是八人死亡的大事件了,不可能不采取什么措施。所以必须需要什么契机来打破这个局面。

 

 

不久夏妃等人也赶来了,在目击了现场后,闻到了走廊的臭味。嘉音知道这是源次在昨晚所安排的,为了模糊金藏尸体的死亡时间。现在正不就是机会吗。于是,嘉音率先冲入了锅炉房。

 

“我在,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心。如果,纱音被杀害,我活下来了的话,我就豁出命来,把你这名为命运的魔女打破!这命运连锁所构成的恶魔轮盘就此结束。去地狱等待下一个召唤者吧,贝阿朵莉切~~!!!”

 

是的,纱音的死亡才不是命运所规定的,而是丑陋的人类所创造出的犯行。就算这是由绝对的命运所引导的,我也要将这份命运打破,将在幕后窃笑着的魔女们拖出来狠狠地打一顿。我这条命早已不足为惜;在与纱音的决斗中,我早把这条命输给了纱音。但是,但是,纱音却死去了,而留下了我活了下来。

 

在饭厅被人包围、胁迫,然后头部中弹,血流成河,迎来死亡。这是什么样的痛苦啊。如果我能觉察到的话,不,就算没有觉察到,只是碰巧去了大屋的话。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就算发生,我也会代替纱音去死的。是的,纱音的死,错的不仅是那些人,而且我也是。我背弃了纱音,将她丢在了大屋,丢向了死亡,留在了冰冷的园艺仓库中。这些都是本该由我来品尝的苦痛。

 

嘉音用双手握住了雕有能令人联想到恶魔的仪式的桩,说道:“纱音,此刻就来告诉我吧,你所尝到的,是怎样的苦痛。这些就由我来全部接受吧。”说着,就将桩狠狠插向了自己的胸口。听着战人等人呼喊着跑来的脚步声,嘉音想道:“这样一来就赎清了吧。魔女啊,这样一来,这份苦痛就由我来承担了,就可以不让纱音去死了吧。”“是的,此时此刻,嘉音死去了;而相对的,纱音则活了下来。我作为纱音而复活了,于是继承了纱音的一切,并且要如纱音一般地行动。”

 

在昏昏迷迷的状态中,嘉音感觉自己被搬进了佣人室进行了治疗。期间朱志香似乎进来过,但是看着胸口满是血的我就捂着脸跑了出去。伤口似乎不是很重,经过了包扎,血似乎止住了。虽然头还是晕沉沉的,但我已经逐渐清醒了起来,勉强可以坐起来了。

 

南条长抒一口气说道:“果然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基本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去告诉大家这个消息。”“等一下,”我费劲地轻声说道,“等一下,听我说几句。”源次向南条示意了一下,让他别走,于是南条又坐了下来,“怎么了?还有哪里有问题吗?”“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我说道,“请把这事隐瞒起来。”“欸,为什么要这样?”南条吃惊地问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所以我需要静养,之后会暗中行动的。”这些都是我根据以前看的推理小说顺口胡编的,但是南条却轻易相信了。南条想要说什么,我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我还有话想说,但是现在时间不够了。如果你们进行笼城的话,中途偷偷把这信放出来,一定会引起骚动。这样就有可乘之机了。”“欸?这不是魔女的信封吗?”南条看着印章,惊讶地问。源次则淡然地回答:“南条大夫你不明白吗?当主戒指原本是在金藏的手里,所以能够进入书房的我、嘉音,以及死去的纱音都是可以随便使用到它的。”“啊?我说昨晚第一次看到信封的时候怎么感到有些不对劲呢。那么昨晚的信是?”源次叹了口气说:“我也只是大致听纱音说起过。她看亲族会议气氛太险恶,就让真里亚传信,希望大家能将焦点放到碑文上,省得对主人步步紧逼。但似乎,终究没有起到应有的成效。”

 

再说了几句,南条和源次就出去了,顺带锁上了门。好了,这下我的复仇终于可以开始了。那些害死我的人们啊,战栗吧,我的复仇将席卷这里,让你们也来感受一样同样的痛苦。

 

 

 

第八章

 

我还在想着应该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就听到走廊上源次提议去金藏的书房。心中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虽然我觉得我对源次也没有丝毫的松懈,但他似乎已经窥探出了我全部的打算,仿佛还有意无意地协助我——至少也是没有妨碍我。

 

不久,书房的门打开了。源次、熊泽、南条以及真里亚从书房里被赶了出来。这样正好,我正是打算向他们问清一切呢。但是有真里亚小姐在场不大方便,还是该想着法子支开她。

 

看到了他们四人走入了客厅后,我去佣人的寝室找到了纱音用来扮作贝阿朵莉切的衣服。之前多次见到纱音与真里亚的谈话,而现在我正是纱音;对于一心同体的我们来说,这种程度的伪装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直接敲开了客厅的门,是源次开的门,应该是早就料想到我会来的吧。用几句谎话骗了真里亚小姐后,我就卸下了伪装。“现在该把一切告诉我了,反正现在已是终盘了,什么都要结束了。”源次说道:“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没有必要谈起。”“就是因为纱音死了,被害死了!所以我才需要知道。”我喊道。三位老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再次说道:“我视纱音为姐姐,我有知道的权利!这样我才能知道该向谁去复仇。”“那种都只是年轻人的冲动,但是我们还是会说的。不是为了让你复仇,而是的确,你拥有知道的权利。”

 

于是源次他们说了起来,说了九羽鸟庵的贝阿朵,说了坠下悬崖的婴儿,说了六年前战人与纱音淡淡的恋情,也说了怀恨而终的金藏,说了抢到纱音的让治。这些交织的故事,随便抽出一个来都可以讲上许久。轰炸而来的信息使嘉音的头脑愈加混乱了。

 

“那么,作为纱音,我该向谁复仇呢?是犯下罪过的金藏呢?”“他已是含恨于九泉之下了。”“那么该是拒绝纱音的夏妃吗?”“或许是,但夏妃也没有错。没有这事的话,你和纱音也不会如此相遇。”“那么难道是舍弃了纱音的战人吗?”“只是纱音误会了而已,或许。只是她自己过于深陷其中了。”“那么是欺骗纱音的让治吗?”“让治只是努力争取而已。”

 

“那么我该如何是好?”“什么都不做。”“欸?那么我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源次首次沉默了,以这种方式来默认了。嘉音将进来时带着的枪举了起来,狂乱地说:“一定是你们说谎?那么或者又是夏妃的错?肯定有人错的,纱音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了……明明在决斗中胜过了我的。连最后的答案都没有揭晓,就这样……”客厅重归寂静,飘荡的仅有真里亚接连不断的歌声,如同是最后的挽歌。

 

挂起电话,嘉音放下了信封,然后于门厅,机械般地等待着。夏妃来到了门厅,似乎喊着什么,但是那些言语对此时的嘉音已经没有意义了。压弹,射击。但是,这样还不够,错的是整个右代宫家,一切都是右代宫家的错。当主的错,主人的错,太太的错,各种错误的交织。

 

嘉音沿着地道,走到了存放黄金的贵宾室。但是对那诱惑了各种人的黄金,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啪嗒的轻响,时钟机关的开关被拨到了开的位置。嘉音躺在了地板上,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是在想着纱音,或是想着纱音最后留给他的谜题。“这样……一切就结束了……”猫箱的盖子便这样关上了。一切的心情、思绪、生命,连同着真相一起,被永远封在了黑暗中。

 

 

 

第九章

 

莱杰登放下了啜饮着的红茶,说道:“至此,这个物语落下终章。天界的远客哟,何须等在门口,随意即可。”虚空中显现出了德拉诺尔和威拉德的身影。威尔一副稍显麻烦的样子说道:“我已不是异端审讯官了,这次只是无聊来闲逛而已。”“那还真是巧合,两位异端审讯官还有一起闲逛的雅兴呢。”德拉诺尔见莱杰登误解了他们的来意,便说道:“我们无意来打搅阁下,只是想与你探讨一下推理剧而已。”莱杰登微微鞠了一躬,说道:“我可否将此理解为两位已将我的物语认可为推理剧了。那还真是谨闻赐教啊。”

 

当直起腰时,他身上已无半点方才的那种谦恭的样子,宛然一副碎片领主的威严与气魄。无名的魔女莱杰登宣言道:“果然不论是幻想剧还是推理剧。没有红蓝大战的话就不够精彩啊。两位就使出真本领吧,我也不会辱没自己所编织的物语的!就算无须厮杀,但若不是兵戈相见的话,可就有悖体育竞技精神了。放马过来吧~!”

 

 

德拉诺尔拔出红色太刀与蓝色小太刀,威尔手中显现出了黑白双刃。莱杰登将目光投向了威尔,直白地说道:“作为已退任的主席异端审讯官,你还有资格和必要拿起二十则吗。”威尔笑道:“有趣,我可以将此理解为你作为友人的忠告而非挑衅吗。”“确是如此。二十则早已是古旧之物了,你不正也是知道了如此才辞职的吗。我这本身就是伪书,并不需用二十则全数来规束。”“我自有分寸。”威尔说道,“那么就开始吧,我就让你见识下二十则尚且通用之处吧。”

 

范达因二十则,第11则。禁止佣人是犯人!”“嘉音的动机并非出于他是佣人这点,而是出于他是纱音的‘弟弟’。他并未因为利益等卑微的原因才进行犯行的。哼,第一招就是这么霸道的一条吗,还真是让人不能恭维呢。”威尔轻笑道:“这种话还不至于由你这样的魔女来说出。只是前提确认下而已,你所期待的那些疑问之后都会提出的。”威尔说道,“接下来。范达因二十则,第1则。禁止没有将线索全部给出的事件。”“这种质问根本不需要针对我,既然来到了这个贝阿朵与战人的游戏盘的残骸,你心中肯定对这个问题已经有答案了吧。”

 

威尔说道:“我的回合就先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交给尚且在任的主席审讯官吧。”德拉诺尔与威尔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了认真的表情:“那么我就要上了。”莱杰登:“随时恭候。”

 

 

诺克斯第8条。禁止,以未提示的线索进行解决!!以下问题都是针对这点提出的。”“这就是诺克斯最核心的一条了。密道那种东西,三流的推理小说家都不会去使用。”

 

德拉诺尔在红色太刀的掩映下,挥出了蓝色小太刀:“你给出了让治藏信的说法。要求给出如此进行推理的提示。”“只是平白的想像而已。让治嫉妒纱音和战人,拥有行动的动机;从结果上,让治也虏络了纱音的心。在本盘中,也给出了让治行动的时机和手法。动机、结果、手法三者俱在,作为线索的提示已经充分了。”莱杰登用蓝色的护盾挡下了红蓝双刀的攻击,德拉诺尔逃离开去,重新摆好架势:“确实可以说通。那么是下一手。”

 

藏臼的杀人计划从何而来,需要在前作中给出对于该计划的提示。”莱杰登笑道:“要说本篇中,最开始最重要的也就是藏臼的计划了,没有这点可能一切都不会产生。那么便如你所愿吧。在第五盘游戏中已经言明,藏臼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等条件这是对动机的提示;相对而言,第一盘游戏中已经提到,排班有很大的变动这是对藏臼手法的提示动机和手法都具有了提示,便不违背了吧。”德拉诺尔的表情微微抽动了一下:“须知,解释是自由的,你若是认为没有违背,那便是没有违背了。如此的提示也不算不能通过。”莱杰登说道:“不用说得那么别扭,想要反驳的话就直接反驳好了。”“与你的那种坚持相似,我所打算使用的,也只是这句红字,其他的用蓝字即可。”

 

莱杰登哼了一声:“我可没有打算仅以如此的程度来做出解释哟。”“愿闻其详。”“第一盘游戏,该日下午时分,曾有如此一幕。藏臼对源次说‘父亲大人叫你’,之后则说‘那么就交给你了’。在第四盘游戏已经言明,在全游戏开始时,金藏已经死亡。尸体要如何才能对源次做出吩咐呢。”威尔站前说道:“这个细节我们也注意到了,那么请教你又对此作何解呢?”“藏臼的此言就是吩咐源次去处理金藏的尸体。金藏的尸体在锅炉房中要烧上很长的时间才会被发现,将此时间定为一天未尝不可。这正与之前所说的,藏臼早就打算执行计划相呼应。敢问这个解释如何呢?

 

“的确精妙,但就算如此我也没有意向退败的。”德拉诺尔说道,“毒杀的提示又在哪里?”“已经变得跟问答一样了呢。”“就是问答哟,对你伪书中逻辑的质疑哦。”“倒是无妨了。耕脸就是其提示。具体内容在本篇中也有涉及。”

 

“看来主要部分都很坚固呢。”“仅仅是有些歪理罢了。”“本篇中有部分地方对细节多着笔墨,是否可以将之理解为是可以推敲之处。”“如你所想。”“绘羽和秀吉是第一晚的犯人,其提示何在。若用你的解释,便无所谓动机,要求出示与之相应的提示。”“便是细节哟。也是我颇为得意的一处哦。”“愿闻其详。”莱杰登轻笑了一声,说道:“要点一,纱音死前收到戒指,当时没有戴上,尸体上则戴有戒指;要点二,纱音死前曾逗留大屋,也就是被认为是案发现场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多少的逻辑就可以知道,纱音死亡前后于大屋戴上戒指。要点三,绘羽对纱音和让治的事情有所知情并且非常反对。这在之前的游戏中曾经提及。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这只是单纯的三点一线的思维而已。倒不如说,这和毒杀的组合算得上是绝配了哟。”

 

德拉诺尔叹服得说:“确实精彩,可以推理到如此细节的地方。就算是写成幻想小说也够让人佩服了。那么接下来是源次参与伪装尸体的部分。”“有提示,源次会绘制魔法阵;有提示,源次作为佣人有机会有能力取得仓库钥匙。最为关键的提示是,绘羽和秀吉在宾馆遇到了源次哟。如果不用犯人,而是用知情者来描述犯行方的话。这个相遇可就是第一次事件的知情方的转换了哟。之前的犯行,即是杀人,由绘羽等知情;之后的犯行,即是伪装,由源次等知情。诸位,这样的推理如何呢?

 

“怎么这个棋盘的魔女都会有些恶习呢。”威尔嘲讽般地说道。“那还真是失态了。”莱杰登淡然地轻笑。“一直听着都腻了,那我也来用用第七管区的手法吧。”威尔上前一步,“为什么纱音是贝阿朵莉切?”“在第七盘,也就是你也参与了的那盘游戏中,真里亚说了与贝阿朵莉切的初识。可以理解,当时是楼座与真里亚拜访六轩岛的时候。也就是说,岛上只有藏臼家的人和佣人。当时真里亚是在喝奶茶,可以想像得到,为真里亚端来奶茶的‘佣人’,和之后的‘贝阿朵莉切’是同一个人。

 

“再次说说嘉音吧,纱音姑且不说,嘉音是如何变装欺骗真里亚的。”“哈,这就要借用你的一句话了。真里亚‘比起视觉,更倾向于用内在来判断人’。虽然嘉音并非总是参与,但他常看到纱音跟真里亚在一起,所以他对‘贝阿朵莉切’这个内在甚为了解。可以说他对贝阿朵莉切的了解不会比纱音或是真里亚差多少的。所以他有了变装成贝阿朵莉切的资本。”

 

德拉诺尔又接过话茬,提出了问题:“须知,最后是嘉音启动了大杀器。要求给出提示,对于这个大杀器的情况,嘉音是知道的。”莱杰登:“呵,还真是有趣的问题呢。远在第一盘游戏时,或者该说是从角色设定开始,嘉音就是拥有片翼之鹫的佣人;在第七盘游戏时,纱音也说过嘉音是金藏的直属佣人。作为金藏的直属佣人,知道黄金所在与大杀器的启动开关可以说根本是不足为奇的。或者换句话说,嘉音是金藏的直属佣人这点本身,就是绝佳的提示了。嘛,如果要质疑嘉音为何是金藏直属佣人的话,我应该可以这样回答吧——我们不允许的是没有心的推理,但是同样,推理的过程绝对不能践踏那些无罪之人各自心中所抱持的真实。嘉音为什么是直属佣人?哈,这种问题问我有何用,直接去问嘉音或者金藏吧。但是他们内心的真实,我们无权得知。哎呀呀,似乎盗用了某人的名言呢~。不过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回答了吧。”

 

 

在一阵的沉默中,威尔与德拉诺尔对视着,交换着眼神。威尔露出一副“还是交给你吧”的样子。不知是因为他已经辞职了还是仅仅嫌麻烦。德拉诺尔郑重地说道:“以上,我的询问就终了了。因为在意,所以多问一下。你为何不使用红字呢?”莱杰登回答:“作为伪书作者,我还是有些自觉的。所有的提示早已抛散在之前的游戏里了,根本不再需要新的红字了。”“Mr.莱杰登,你的伪书没有疏漏,漂亮地解答了Ms.贝阿朵莉切的第一盘游戏。是否需要将其升华为真实?”

 

“没有必要。我只是与我的两位朋友探讨着自己无聊时所写出的书卷而已,若是那样就太妄自尊大了。这些东西,终究是伪书的程度。更多的判夺就交给其他的那些魔女们了。”莱杰登说道,“与你们的相遇真是让我也享受了一段不错的时光。那么就此告别了,我本身就是漂流四方的无名魔女而已。”

 

 

 

尾声

 

莱杰登向着碎片之海的方向远去;在消失之前,他最后一次地转过身来,以平淡的语调说道:“不知汝是否满意呢,对这个既不悲伤、也不痛苦的故事。”

 

 

 

the Witch of the Pseudograph

Legend·Hon·Fi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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