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13 | 卷炸【甜虐】【华晨宇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情节纯属虚构。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3.BGM: 意中人(instrument)-王备

 

十三

 

“怎样？”

阿炸喝了口茶，小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张贵妃没事，就是孩子……没保住……”

“嗯。”

“公子，小七知错了，”小七猛地跪在阿炸面前，“如果不是我多嘴，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现在张贵妃肯定要污蔑您，这又是关系到皇嗣的大事，若皇上问起来，您就把奴婢推出去吧。”

阿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七，脸上总算有几分变动，“起来吧，她们看我不顺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今日拿你出去抵罪，明日便要拿阿火阿水出去顶罪，可还有安宁的日子？”

“他若信我，我自然永远安宁，他若不信，什么日子都与我无关了。”

阿炸笑了，笑得小七心头难受得紧，“公子！您不能有这样糊涂的念头啊！”

“左右现在皇上应该也知道了，”阿炸起身，“小七，替我梳洗一番吧，保不齐一会儿就要在长春宫相见了。”

小七刚把素簪插入发髻，皇上身边的人便进来，“传皇上旨意，请炸公子即刻前往长春宫一趟。”

“阿炸遵旨。”

 

刚进长春宫，殿里便哭哭啼啼的。张贵妃躺在床上掩面哭泣，皇后坐在床边陪伴她，也忍不住落泪。

卷坐在一个板凳上，沉默着。

皇后见阿炸进来，红着眼睛朝他怒道：“现在见了皇上与本宫都不知行礼了吗？！”

阿炸冷眼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群人，突然就觉得这像是一大家子在这处理家事，他个外人站这儿旁观而已。

“我本就不与你们同序，自然无等级之分，何故向你行礼。”

“你放肆！”

张贵妃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抹眼泪，“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不过误入了知心亭，那优伶便出言嘲讽，还推了臣妾，丝毫不顾及臣妾腹中有您的骨肉……”

小七气的巴不得上前把那个假情假意的女人打一顿，又怕自己再做什么给阿炸惹来祸端，只能忿忿地站在阿炸身后。

卷始终沉默，屋里只有张贵妃小声的抽泣。

阿炸面色平静地看着卷。

明明屋子不大，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在看他一样，遥远而不可触碰。

这样的陌生，是自何时起的。

是上次他离了明华宫去了长春宫，还是他新得一子，还是他迎娶皇后那日……

阿炸记不清了，自己一个人待在寂寞宫中，许多刻骨铭心都磨平了不少。

良久，卷抬眸看向阿炸。

“你可知罪？”

小七拳头握紧，直接跪下，不顾一切地替阿炸出头，“皇上，您未免也太偏心了，自打我家公子进了屋，您可曾听过我们公子为自己分辩半句？怎的能直接就定了罪名？”

“贱婢，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藐视皇威？”皇后冷笑，“难道还是张贵妃自己跳下去不成？身为人母，何故残害自己的儿子？”

小七怒目瞪着皇后。

阿炸环视一圈，数十双眼睛都盯着他。

他缓缓开口，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小七年纪轻，皇上就宽恕她吧。”

“你可还有要分辩的？”

阿炸摇头，抬起身前长袍下端，直身跪下，如第一次见到卷一般正式地行礼。

“阿炸认罪，请皇上赐罪。”

小七震惊地抬起头看着自己家公子，伸手摇着他手臂，“公子，你疯了？”

卷凝视着阿炸，最终淡淡开口。

“来人，赐自尽。”

小七的手开始颤抖，只因自家主子叩首，她整个人宛若全然傻掉一般跟着磕头。

“阿炸——谢皇上隆恩。”

少年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看殿中任何人一眼。

他虽不知罪，但他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