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untouchability（5）（6）（7）

（5）

长谷部终于发现不戴手套也不会割伤她。

能伤害到审神者的从来就不是这些没有根据的传言。

可就算脱去手套，他们之间仍然存在鸿沟。

“我输给的竟然是我自己。”

长谷部看着手心，颓然道。

“我始终无法触碰到她，遥不可及。”

（6）

审神者从沉眠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了陌生的景象。她愣了片刻，才想起那是江雪房间的天花板。大概是自己太久没有睡眠，才这样在近侍刀的房间睡着了。

审神者坐起来，看向窗外。

窗口正对着的花田开满浅紫的花朵。随着微风，花的气味渗进来，与房间里的茶香混在一起。

“您醒了吗。”代理近侍的江雪左文字说，“负责联络的狐之助来过了。”

“有信来吗？”

江雪轻轻摇头。

审神者端起茶碗，拿凉透了的茶水润喉。

“我想也是。”

压切长谷部前往安土修行已三月有余，早就超过了预定的归期。

最初会有信件寄回，后来几乎失去了他全部的音讯。

“长谷部不想见我，”审神者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他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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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部提出修行的时候样子很奇怪，面对审神者的询问他只是躲开视线。

“我想去安土。”

被捏出褶皱的白手套暴露内心的不安，审神者本想再嘱咐几句，注意到这些反而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得到许可的第二天凌晨，长谷部悄无声息的踏上前往安土的路。审神者躲在门后，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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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件事’，是我告诉他的。”

江雪将自己与长谷部的交谈内容和盘托出。

握着茶碗的手在颤抖，审神者压制急促的呼吸强做微笑。

“所以我不喜欢向僧刀诉苦......你们不会说谎。”

“但你选择了最不会伤害他的说法。”她说，“谢谢。”

（7）

刀匠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人类。

带着断刃的审神者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她的腿断了，一路过来血在身后拖了数十米。

“我不会死，我的治疗放在后面。”把断刃交到刀匠手中，审神者低下头吐出一口血沫，“你看看能不能修复....”

“不能。”刀匠打断她的话，“这里面已经没有波动反应了。如果你想再要一把长谷部，大可重新召唤。”

碎刀的审神者刀匠见过不少，为了取得胜利不择手段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是吗。”

审神者垂下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我带他回去吧。”

说着她脱掉沾了血的脏污羽织，把断刃包裹起来。

刀匠的仓库中有许多刀剑碎片，碎刀的审神者在听说已碎之刀不可复原后大多会选择将他们原地抛弃，像这样小心收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带他回哪里？”刀匠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被询问的年轻女人在颤抖，每走一步都像要散架一般。

“回家。”

刀匠发觉自己错了。这个人恐怕不是不在乎，而是痛深入骨髓后的失常。

他追上去，夺走审神者手里的羽织包裹。

“我只能把他拼起来，哪怕你能再次唤醒他，也要记住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压切长谷部了。”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做不到就趁早放弃。”

审神者回头，脸上终于有了动容的表情，连双眼都藏着火。

“他有可能完全恢复吗？”

刀匠不忍心戳破少女的梦境，撇开视线说了谎。

“只要你足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