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AB面(BE)- 03
莎头-纯CP脑,假的,纯属虚构,纯瞎编,佛系更新,不上升真人,不上升蒸煮,所以没有全名,带全名的全是情节需要虚构的人物。

在这里先给大家跪下了🧎♀️,《AB面》后面应该还有个两三章(大概)的样子吧,但后面可能会更的比较慢了,所以大家随缘看吧。本来今天也更不了的,但是抵不住大家的关心,所以先更一篇,下一章估计得要下周吧,嗯,下周我尽量。
这是HE啊,不慌不慌。
谢谢大家喜欢 🙇♀️

A
莎莎抱着保温杯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脑袋到现在还是有些懵懵的,她缓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爬到床上睡着的。
“昨天也没断片儿啊。”莎莎歪着脑袋自言自语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三声,莎莎也没心思看,直接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
莎莎又喂了两声,依旧没得到回应,于是皱着眉把手机拿到眼前。下一秒却湿了眼眶。
没有备注,却是一串已经刻进DNA里的数字。
是的,是大头。
莎莎本想直接挂断,大头的声音却传了出来:“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莎莎的眼泪一下就收了回去,她像是一下子被勒醒了过来。
在所有问候里你大头最没资格问的问题就是这句我还好吗。我们不了了之的分手你从没问过,你没和我确定说过一句分手就找了女朋友你从没问过,你突然结婚你没问过,现在终于物是人非,你倒是跑过来问我‘你还好吗’。我还好吗?我好过吗?
上面这段话莎莎只是在心里播放了一遍,她闭着眼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苦笑了一声,是啊,他过得那么好,怎么会知道她有多不好。
由于莎莎太久没有回应,大头又试探了喊了声:“小豆包儿……”
“你闭嘴。”莎莎很快喝止住了大头。
大头有些没反应过来:“怎……怎么了?”
“不要再喊什么豆包。”
“嗯。”
“有什么事吗?”
“我……”
“什么?”
“我还可以爱你吗?”
“滚蛋!”莎莎几乎是对着手机喊出了这句话,说完把电话直接甩到了沙发上。
看来时间真能改变人啊,还是说已婚男人终将走向油腻,或者说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情抚慰者,他有什么立场又有什么资格再和自己说爱这个字?
莎莎越想越气,抬头却突然看到了瓶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成了黄玫瑰,曾经大头也喜欢给自己买玫瑰,他说送花不就是要热烈直接,又怕莎莎觉得俗气,所以总是变着玫瑰花色的送,送花之频繁倒让她从一个完全不懂花被送到了熟知每个花色的花语的境界。
黄玫瑰:消逝的爱,等待的爱。
知道它的花语,是因为只有这个大头从来没送过。
莎莎一愣,像是想通了什么,然后身子前倾把花拿了出来,又把手机放回口袋,拿着花瓶走到厨房水池边把瓶子倒转,哗啦啦,被倒出来的果然是可乐。
可乐保鲜花朵。
这是她躺在大头怀里时,他翻着百度找到的答案,当时两人立马拿半瓶做了实验,剩下的半瓶大头在厨房捣鼓了一阵后,端出了一盘香喷喷的可乐鸡翅。
莎莎抱着花瓶顺着一旁的柜子坐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可以这么好,都七年了,这个房子里她和大头发生的点滴,她却都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聪明,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安稳从床上醒来、明白了为什么鳗鱼的留言要用打印的方式、也弄懂了为什么房子里到处都是大头的气息。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很久,莎莎叹了口气,把手机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大头的手机号码有五个未接来电。
鳗鱼有一条微信语音消息。
莎莎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
“莎莎,大头没结成婚。”鳗鱼的声音不紧不慢,莎莎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没结成婚。
那又怎样呢?
七年你去哪了?
我身体里爱你的细胞已经都被替换掉了。
大头,我不要爱你了。
这次是真的。
B
大头横躺在沙发上,虽然一宿没睡,但现在的他却还是清醒得很,他用一只手挡着眼睛,心里反复回荡着鳗鱼的那句“你不爱她了吗?”还有莎莎的那句梦话“大头我不爱你了。”
兔子和鳗鱼在餐桌上吃完早餐又坐回到沙发上,兔子用手拍了拍大头的腿:“别emo了,莎莎都回来了,又是单身,再想办法追回来就是啊。”
大头没说话,只是用力叹了一口气。
“对啊,你如果真爱她,就不应该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该好好告诉人家,你有多爱她。”鳗鱼跟着也接上了话。
大头慢慢坐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红着眼熟练按下了莎莎的号码。还在犹豫的时候,兔子凑过来直接点了拨通键。
“喂?”莎莎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头却紧张得有些张皇失措,他抱着手机赶紧站起了身,然后三两步跑到了阳台。
大头和莎莎分开后,他就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写日记,每天记些琐碎小事,就像是曾经和莎莎唠嗑一样,两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唠上半小时还不带重样的,后来有了新女朋友,却总是会三两句就不小心结束对话,也不是不愿意聊,只是刚说完开头就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题了,属实奇怪。所以他开始写日记,写着写着总能把自己拉回和莎莎在一起的日子,但字都在这,莎莎在哪……
大头轻叹了一口气,也来不及去翻他的日记本了,只是又想到莎莎宿醉,一定还是很难受吧,于是不自觉关心道:“你还好吧?”
又是一句话扔进了黑洞里,就像自己的心,被抛向真空,没有介质,无法传递。
大头用手抵住鼻尖缓和着自己的情绪,刚出声的一句“小豆包儿”被打断,就像是莎莎给自己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一下回到了现实。
是啊,现实是什么?现实是这么多年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倾情演绎渣男这个角色,如火纯青;现实是他那么爱,却那么怂,他去过她的学校,却听到在共同朋友正想给她透露些关于自己消息时被她冷漠拒绝,当时他就坐在她们身后的卡座,手里攥着的礼物盒包装纸浸出了汗渍被捏得皱巴巴;现实是他一直等拼命等,终于等到她回来,可却早已时过境迁。
四年,七年,他们过去从不曾像如今这般浪费过时间,过去是倒着时差都要陪伴聊天,是掰着手指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是找准任何时机见面牵手甚至亲吻,可现在…
可现在得补回来,拼了命去补。
比如现在就告诉她,我爱她。
莎莎问:“有什么事吗?”
当然,我爱你。
这是大头在心里呐喊出来的话,但嘴却卡了壳:“我……”
“什么?”
大头突然就慌了神,他又想起了莎莎的梦话,如果那是莎莎的决定,那自己……还能去打扰吗?
还可以吗?
“我还可以爱你吗?”
我想好好爱你啊。
让我好好爱你吧,莎莎。
A
周一报道。
莎莎在镜子前捯饬了一阵,肿了两天的眼睛今天总算是完全恢复了。
“所以周五回来是七年最后一天,细胞还没彻底清除干净,而周六周天是机体重启,掐指一算,今天才是全新的自己啊!
莎莎强行为七年理论解释着,虽然漏洞百出,但很适合即将奔赴战场的自己,说是奔赴战场,是因为所达回忆之处皆为战场吧。
鳗鱼在办公室看到莎莎的时候,她正皱着眉仔细研究着她桌上的队员手册。
“哎哟,来的还挺早啊?”鳗鱼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只有莎莎翘着腿翻着资料。
“New day 嘛。”莎莎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好。
“这么多年这英语还是…哈哈哈哈。”鳗鱼没忍住吐槽道。
两人又聊了两句,其他同事才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大头进来的时候先是和鳗鱼打了声招呼,然后有些卑微模样的一步一挪走到了莎莎的身后:“莎莎,早啊。”
莎莎轻轻嗯了一声,身子都没转,继续拉着鳗鱼的衣服开着玩笑,她笑得很大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玩笑,也像是不想听到什么人的声音。
没多久刘指走了进来,大概交代了一下召集大家回队里的原因,又一一介绍了一下新来的成员,“莎莎,大头……还有我们的队医顾颜。”
莎莎一直没怎么认真听,她坐在鳗鱼旁边,用手轻轻摩擦着手上几乎快要消失的茧,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一直保持在大头的反方向,却又忍不住翻着白眼装模作样四处漂移着眼神。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他那么洒脱而已。
莎莎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刘指又说了半个小时,才结束了会议,等大家都陆续走干净了,莎莎才站起身撑了个懒腰,就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莎莎。”
莎莎打着呵欠看向了声音的主人,却脱口而出:“变态?!”
“我…我不是…”男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头:“我叫顾颜,是新来的队医。”
一旁的鳗鱼也认出了他:“你就是老早之前撞到莎莎的那个人吧?”
“嗯,对,只可惜当时我没认出你们。”顾颜说着还很惋惜的样子。
“呵…呵呵…”莎莎扯了扯嘴角,然后拉着鳗鱼准备走。
顾颜倒跟了上来:“莎莎,你的鼻子没事吧?”
“你怎么不听劝?”大头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顾颜身边,伸手用力一推将他从莎莎身边推开,“我有没有说让你离莎莎远点昂?”
一时间大家都被吓得愣在了原地,可过了几秒莎莎却冷笑一声,轻声问道:“为什么?”
大头指着顾颜刚想解释,莎莎就继续问了句:“为什么要离我远一点?”
大头一时语塞。
“为什么你能推我进深渊,还不让别人靠近,你好奇怪啊大头。”莎莎走到大头身边,声音略轻,几乎只有大头能听见,却字字扎进了他的心脏。
“我没有…”大头赶紧伸手抓住了莎莎的胳膊,声音颤抖,“我没有…我不可能将你置于深渊,这辈子绝不可能,我……我爱你啊,莎莎……”
莎莎扭转着手臂,挣脱开了大头的手:“不可能?原来我这七年在您这,什么都不是啊。”
莎莎向前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别再让我听到你说爱,我只会觉得它们越来越廉价,就和……”莎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她和大头从刚在一起就戴着的戒指。
莎莎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把和大头有关的很多东西都藏了起来,但唯独这枚戒指,她一直随身携带,虽然不会戴在手上,但大多数她手插在口袋时,手指都是在把玩这枚戒指,或许是它陪伴自己日子太长留下的习惯吧,莎莎总是这么自我解释着。
但今天莎莎把它拿了出来,“就和这枚戒指一样,或许你都已经忘了它的模样了吧,毕竟总会有更好更闪的来替换,就和你的爱一样。”
莎莎说完手一松。
戒指应声落地,和莎莎的心一起再次摔向谷底。
这次就不用救起来了,死心吧。
莎莎告诉自己,然后转身。
B
“我该怎么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大头在日记里问着自己。
在戒指被莎莎拿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大头是有些惊喜的,他从没想过莎莎会到现在还把那枚戒指带在身上。
虽然莎莎撂下的那些狠话宛如无数锐利刀锋划在大头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节骨头和全部器官。但他仍在这些玻璃渣里,努力摸索着哪怕一丝莎莎还对自己有感情的希望。
大头捏着被莎莎扔掉的那枚戒指,已经有了一些磨损,记得在想给莎莎求婚前就有说过要给她换一枚大一些的钻戒,来代替T家这款,可莎莎却执意不要,她说这枚戒指见证了他们的开始,那也一定要有始有终陪着他们走到结束,上面的磨损并不会降低戒指的美观,反而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的见证和所有美好回忆的印记。
大头又习惯性抵了抵鼻尖,他小心翼翼将戒指收进了盒子里。
“七年,你的七年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过去看到莎莎发的所有朋友圈,大头都会跟着定位找过去,想偶遇,却又在远远看到后怂得躲在角落捶胸顿足。
莎莎备考每天窝在图书馆和自习室总忘了吃饭,大头直接在莎莎住的公寓楼里也租了个单间,还请了个做饭阿姨每天煲汤做饭,再让房东介绍的邻居以热心邻里互助的名义给她送了一年的饭。
邻居告诉自己莎莎考上那天,大头在他们住的房子里,和玄关的莎头宇宙里的成员们聊了一晚上的天,什么不愧是家里的冠军顶梁柱啊,什么自己这个冠军贤内助也必须得夸赞一番啊,反正什么话大说什么,反正也不敢说给莎莎听。
后来按部就班莎莎上学,大头总是悄悄飞去她们学校看她,看她总爱一个人坐在宿舍楼下,手插着口袋一愣就是很久,有时也会突然掉眼泪,大头看着心疼极了,也不敢上去,是的,他还是怂。
和莎莎分开之后,他好像失去了大勇这个称号。
以前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因为知道无论如何莎莎也不会离开他。
现在的他瞻前顾后,因为害怕什么举动会让莎莎离自己越来越远。
“所以我该怎么告诉她,我有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