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渣•番外(二十一)年少—下
by•上官
贺朝•谢俞 江汐月•沈灼华 江添•盛望
私设:江汐月(化名:谢汐)
沈灼华(法学院大佬)
不清楚的看前文
行吧,开整(〜 ̄▽ ̄)〜

(As a few minutes later…)
“什么?!太高了不让入宫?像我这么高大威猛美女子竟然说我长得丑?!”
“你说什么?175以上都直接pas?!你们古代人这都什么审美?!”
“你们皇帝是不是爷们?一个大男人连180都没有,搞笑的吗?”
(Twenty minutes later…)
“隔壁萧婕妤那个小贱人,看我等会不弄死你。”
“诶,华妃,来搭把手,一起把这个祸国殃民的小贱人给搬到。”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这狗皇帝怕不是不行,天天叫我侍寝还生不出来,换作小朋友,早不知道……哔!”(某朝已被咱们冷酷无情的小朋友暴揍了一顿)
(正剧即将开始……)
(俞汐元年,太平盛世。)
太子谢俞登基,漓曦王谢汐封摄政王辅政,兄弟二人齐心,国泰民安。
小皇帝很快就到了成家的年龄,王公大臣、地方权贵、甚至是邻邦都想尽办法将自家女儿送进去,抱着那微乎其微的希望,去讨好年少有为的皇帝陛下。可偏偏谢俞就是不近女色,再倾国倾城的美人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俞儿,M国前些日子派使者前来,说是想与咱们商议和亲之事,M国与咱们向来交好,那朝阳公主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看……”顾雪岚把谢俞叫到跟前,征求他的意见问。
“这种事情,母亲安排就好。”谢俞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说。顾雪岚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人去安排和亲事宜。
俞汐十七年,宇曦帝迎娶朝阳公主,长安城里锣鼓喧天,爆竹遍地炸响,整个宣政殿红纱缭绕。
谢汐笑嘻嘻地端着酒杯,走上前:“恭喜皇兄。”谢俞朝他笑了笑,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一夜,谢俞睡在了书房。
皇后被安置在了椒房殿,那是离谢俞寝宫最近的地方,虽然离得近,但奇怪的是,两人竟然都心照不宣地从来没有去看望过对方。各种流言蜚语在宫内四起,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帝后不和。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椒房殿主殿,贺朝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娘娘,萧妃给您请安来了。”他皱了皱眉,掐着嗓子喊:“你让她在侧殿稍等片刻,茶水好生伺候着,我这就洗漱一番过去。”思忖片刻后又道:“对了,把晴儿唤来服侍我梳妆。”
“娘娘。”晴儿拿着木头梳子,一边帮他挽着发髻道:“今天这个萧妃可不好对付。”贺朝挑了挑眉,有些戏谑地问:“哦?”晴儿看他这副表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得继续道:“这个萧妃是林丞相家的千金,前年进的宫。咱们皇上从来不近女色,有一次为了应付太后娘娘,随便就翻了她的牌子,但是听小福子说,那天晚上陛下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自顾自地找借口去书房批奏折。这萧妃以此炒作,顶着受宠的名头,在这宫里横行霸道……听说原来的华妃娘娘就是被她使诈进了冷宫……今个儿来呀,估计是来给您个下马威呢!”贺朝来了兴趣,有些揶揄道:“是吗?我到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能耍什么花招。”
他身着正红色的牡丹裙,按照A国的规矩,帝后大婚,新婚三日内,必须身着正红宫服,白皙的手轻轻搭在晴儿的掌心,上面挂着串翡翠镯子,发髻挽得端庄大方、雍容华贵,他从容走进侧殿,还未落座,就听小贵人笑吟吟地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贺朝摆了摆手,道:“妹妹快平身,日后在宫里,你我皆要以姐妹相称,还望妹妹多多担待。”林萧直起身,重新落座。贺朝流露出几分歉意道:“姐姐今日身体略有不适,起的晚了些,还望妹妹不要介意。”林萧笑着要了摇头,招呼着一旁的小宫女:“还不快点把东西拿上来。”小宫女唯唯诺诺地捧着个檀木盒子走上前,林萧连忙把盒子打了开,道:“这是前些日子进贡上来的雪燕窝,整个皇宫里也就那么点儿,陛下隆恩,赏赐我这么一盒,今个送给姐姐,姐姐是见过世面的人,莫要怪罪妹妹礼数不全。”这话里另藏深意,换作是普通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晴儿气的要冲上去理论,却被贺朝硬生生给摁住,只见他笑容不改,道:“不瞒妹妹,前些日子贵国送来的彩礼,但是这血燕窝就堆了好几箱,来时父皇还差人又送来了些,被我婉言拒绝,这椒房殿里的血燕窝,别说是丫鬟,就连小厮,都够每个人吃上一年。让妹妹见笑了。”听了他这话,林萧气的直发抖,毕生的涵养大概都交待在了这,她强装笑容,略微欠身道:“妹妹突感身体不适,许是前些日子服侍陛下染了风寒,就不打扰姐姐了。”贺朝温和地道:“晴儿,送客。”
谢俞和谢汐刚好路过椒房殿,就看到林萧提着裙子,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撞见他,笑着朝他行了个礼,谢俞点头,随之问:“来请安?”萧妃细声道:“本想来请个安的,奈何皇后娘娘还未起床,我就先回去了。”谢俞点了点头,林萧不知是不是被贺朝气的,今天竟没围着谢俞死缠烂打,欠身行礼后便告辞了。
谢汐在旁边拍了拍他,担忧道:“这个点还没起床,嫂嫂不会是染上什么病了吧?”谢俞朝椒房殿里望了望,犹豫不定。只听谢汐继续道:“嫂嫂刚来这,就生了病,皇兄你又三天两头找借口不来看望嫂嫂,只怕刚刚那林萧是来找嫂嫂麻烦的。”
谢俞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去看看她,你先回去吧。”谢汐笑嘻嘻地招了招手:“皇兄再见!”
谢俞带着人踏进了椒房殿,看门的宫女见着他,正要喊,却见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示意手下人在外头候着,自己悄无声息地往里面走。走进正殿,就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斜依在那銮椅上,吃着葡萄,不知是出了神的缘故,那葡萄只咬了一半。宫女见了谢俞,连忙跪下来行礼,谢俞没说话,只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拿起贺朝手里那吃过了的葡萄,塞进了嘴里。
好甜,他心想。
贺朝回过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站着的人,心中莫名有把无名火在熊熊燃烧,打发走下人,他站起身,问:“你怎么来了?”
谢俞笑着坐下身:“怎么?朕的皇后朕还见不得了?”谁知刚一坐下,就被一股巨力猛地一拽,整个人被死死压在了銮椅上。他的皇后跪坐在他身上,巧笑嫣然,声音却不再是刚才那柔弱轻灵的女声,而是换上了低哑好听的男声。“你?!”谢俞大惊,想要反抗,双手却被贺朝牢牢拷在了头顶。“哦?”贺朝俯下身,在谢俞耳边轻笑一声:“吃了我的葡萄,皇上,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男孩子五官俊俏,虽然化了女儿妆,却依旧能辨出几分本来的模样。谢俞耳根发红,盯着这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任由他渐渐与儿时那道身影重合,耳畔又响起了那清脆稚嫩的童音——
“你明明是男子,为何却如女子般穿罗裙点红妆?”
“我娘说啦,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算命先生说十八岁之前必须把我当女儿来养,方能不落下病根子。”
“你生的这般漂亮,等你成年了,我娶你可好?”
“是你?!”谢俞怔怔地望着他,儿时那童言无忌今日却已成现实。
“阿俞,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贺朝抱着谢俞,将他轻轻放在榻上,红纱落幕,将两人轻轻笼罩在其中。
那晚暴雨连绵,细细密密的雨点拍打着院外的那支梨花,白色的花瓣飘落满地,任它如何求饶,暴雨像是没听见,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直至夜半,才意犹未尽地偃旗息鼓。
云雾消散,露出了月亮的身影,柔和的月光洒进窗内,照出一片旖旎。
从此君王不早朝,虽然谢俞作为一代明君不至如此,但很快,金屋藏娇却已传遍六宫,那M国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宫三千粉黛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半年后……)
“皇兄!”谢汐笑着拉着贺朝跑进书房。
谢俞看见这欢天喜地的两个人,批奏折的疲惫顿时消了大半。贺朝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帮他磨起了墨。
“汐儿,你怎么把你皇嫂带来了?”谢俞笑着问。
“还不是皇兄你,嫂嫂说他都好久没看到你了!”谢汐撇了撇嘴,道。
谢俞有些哭笑不得,道:“少贫嘴,说吧,来找你皇兄干什么?”
谢汐也就没继续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皇兄,汐儿今天来,是想找皇兄你讨个人。”
谢俞好奇地问:“哦?是何人入的了我汐月小公主的法眼,说来给皇兄听听。”
“就是……就是”谢汐双手放在胸前,有些害羞地点呀点:“就是前些日子被您打进冷宫的华贵妃。”
“嗯?”谢俞疑惑地盯着他。谢汐有些心虚地小声嘀咕:“反正皇兄都有皇嫂了,不如就把她上次给汐儿,好不好嘛。”
那天,谢汐告别谢俞,本想着直接出宫,谁曾想路过冷宫时,却听见墙头传来丝丝竹音,到底是好奇心作乱,他偷偷翻过墙头,就看到院子里有一女子正在抚琴,女子妆容素雅,这琴确是抚得出神入化,宛若天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一曲终了,谢汐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她才仿佛像是被惊动的小鸟,连忙站起身,欠身行礼,
“姐姐,你好漂亮啊!”
那日,他初次结识了华贵妃。
这世界上也许真的有一见生情。
那道倩影给谢汐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是她每每梦中竟都是那人的身影。
谢俞到底心软,那晚便偷偷差人把沈灼华送到了摄政王府。
谢汐回到卧房,就见沈灼华一袭白衣,一手支着头,斜靠在桌子旁看书。见谢汐进来,欠身行礼,谢汐连忙走上前扶住她,柔声道:“日后都是一家人,姐姐以后在我面前就不必多礼了。”沈灼华朝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歉意,良久,终归良心上过不去,跪下身:“还请摄政王殿下恕罪!”
谢汐被她下了一跳,连忙要去扶她,却被她硬生生给挣脱开。
“臣妾其实……其实是男儿身!被家母逼迫才扮作女子入宫,殿下与我皆非断袖之辈,还望殿下恕罪!”他本以为,谢汐听了这番话会大怒,可让他意外的是,谢汐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拔下了头顶的金簪,满头青丝垂落在肩头,他本就生的漂亮,那银白色的发色更衬得她肤色雪白:
“你我皆非短袖之辈,你虽为男子,可曾想我却并非男子。”
当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是女子?!沈灼华在心里暗自吃惊。
又是一年春天,院外的梨花悄然盛开,洒下片片花瓣。梨花树下,佳人成双,相谈甚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剧终)
“呼,终于完了。”贺朝长出一口气,笑着说。
“以后再也不玩宫斗了。”沈灼华揉了揉黑眼圈,有些萎靡。
“混了个摄政王妃,还不错。”林萧比了个胜利的姿势,笑着道。
江汐月、谢俞、江添三人刚从球场回来,一进门就听见三人的感慨,有些哭笑不得。
盛望下班回家,一大家子人吃过晚饭,绝顶出去走走。开车到了郊区,架起炉子撸串,一群人坐在柔软的草坪上,仰头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