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教母
搬走可畏还真是个力气活!指挥官只能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他没法帮小天鹅。也许驱逐天生就懂得利用自己可爱的外表去“磨叽”指挥官,在小天鹅用祈求的目光望向指挥官时,指挥官终于下了个决定——直接让小天鹅把半醉的可畏顺着地面拽到一旁的桌子上。可畏这个重量,指挥官目测,就算他身体好了也很难抱动。
半醉的可畏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小天鹅好不容易把她拽到椅子边上才发现她没法把她弄到椅子上这个事实。“让她靠着墙吧,再给她后背垫些东西,受了寒可不好。”小天鹅便听话的拿了医院的被褥堆给可畏,可畏时不时会茫然的看着指挥官与小天鹅,但她又不会选择去插话,她偶尔会发出不明意义的笑,然后继续保持飘飘然的状态。指挥官这是知道可畏处于醉酒状态,所以他不慌。如果是爱操心的贝尔法斯特在这里,那可畏估计很快会被送进皇家船坞去。指挥官突然很想知道,贝尔法斯特这样不沾酒的人会不会分不清醉酒与生病。毕竟他从来没看过贝尔法斯特饮酒。
小天鹅:“指挥官让可畏姐姐喝酒了吗?”
指挥官:“没有,她要给我来一个东煌的酒精搓,只是误入喉中几滴就成了这个样子。”
“哦……”
小天鹅整理衣裙,然后将驱逐们的慰问品(多为糖果零食一类的)一一摆放在指挥官旁边的白色桌子上,然后小天鹅一一的介绍着这些礼物来自谁,干什么用的。这些都是信赖指挥官并时时刻刻关心指挥官的人,这里没有人类世界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活在这样没有欺瞒的“小世界”真好。指挥官止不住的想。但是知道,知道没有人能永远的活在小世界里,个人的小世界就像元谋人居住的洞口一样,从洞口里想外望总要把人往“大”了看,从外向内看,又总会把人往小了看。指挥官还是没法享受这样的小世界。
她们中的很少人才会明白人类养病这个词,因为她们从来不生病。更别提驱逐舰了。
“皇家驱逐舰!小天鹅来代表众驱逐舰探望指挥官!”
小天鹅义正言辞的向指挥官表示着,同时举起了右手给他来了一个标准的东煌军礼。他翻出了一个小册子,按照那个小册子她又说:“现在代表皇家A级驱逐舰来看望指挥官伤口并取证!”
“什,什么?”
还未等指挥官反应过来小天鹅说的是什么,小天鹅这边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她翻开指挥官的衣服然后拿出手机在他已经长出了新皮的伤口处照相记录着。
“那……那个……”
刚刚的严肃样子没有了。
“感谢指挥官的配合!”
小天鹅很快又调整过来,恢复到之前那般严肃的样子了。
小天鹅:“现在代表B,C,J级驱逐舰对指挥官问话!唔……那个……指挥官可以帮我看一下这几句东煌语是什么意思吗?”
小天鹅翘着脚把那张纸条递给他,仅凭第一印象,指挥官觉得这大概是一个非常健忘与冒失的驱逐舰吧?
上面的纸条也没什么,就是驱逐舰要问关于指挥官的一些情况的,大多是关于他的身体问题的。J级驱逐舰中的标枪到是更加担心,她详细的在纸条上向小天鹅要求了,要问什么病情要问想要什么食物。
这纸条上没什么东煌语的复杂句式,小天鹅很可能是没有完全掌握东煌语的用法吧。
指挥官:“相比这些纸条,我倒是好奇,为什么小天鹅今天这么严肃?与以往都不一样了……”
小天鹅:“指挥官这么关注过我嘛?我还没发觉呢!没有发觉自己被注视,我作为一个驱逐舰,侦查能力还真是退步了啊……”
指挥官:“……”
指挥官在港区喜欢与Z23与标枪对话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们纯洁,换个东煌的表达方式就是傻甜白……
指挥官很想和小天鹅明说了,吸引他注意的是另一方面,也许不是驱逐舰照比人类新颖的装备……但是面对如此单纯的小天鹅指挥官能说的出口吗?
小天鹅:“哦,咱今天严肃是有原因的!”
小天鹅到是没在指挥官面前有什么秘密,或者说她们全部都是无条件信赖指挥官的。
小天鹅:“我临来时谷物女神级轻巡洋舰……指挥官可能不知道那我直接说名吧——”
“库拉索或者杓鹬小姐吧?”
小天鹅:“指挥官这么了解我们皇家舰队吗?”
小天鹅兴奋的跳了起来,小孩子总会因为一两件事无意中符合他们所想的高兴起来。虽然这里随便一个驱逐的年龄都比他大,但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指挥官:“临来时都看过你们的资料,无意中记下了些……我觉得至少也要记住人名吧?实际上刚刚的猜名字也有赌的成分,根据贝尔法斯特的描述,我猜这么细节的事很有可能是她们记着的,现在我再来猜一猜,是库拉索小姐告诉你们东煌的一些礼仪的,对吧?”
“对!”
被猜中了,小天鹅高兴的点头。
“库拉索姐姐告诉我们东煌人都是很严肃的,所以今天小天鹅才会一改常态!但是指挥官不喜欢那小天鹅不再严肃就是了。”
怎么感觉自己想在拐卖人口?
指挥官吐槽着自己。
小天鹅:“大家都要我来看望指挥官,但是看见了指挥官并无大碍,我想拍几张照片送回去她们的问题也就不用都问了。”
“可以多与指挥官来几张照片吗?”
“我不介意合照哦。”
小小的粉红色手机被小天鹅握在手中,与白鹰的管制不同皇家舰娘好像没那么多限制。她不是很熟练的用手指划着屏幕,在指挥官的提醒下,她才找到哪个是照相机。指挥官所接触的舰娘要么是像光辉一样温柔,要么就像罗西亚企业一样干练的,他很难想象还有这种蠢萌蠢萌的舰娘。认识提高行动,行动又会反促进认识,指挥官原本以为舰娘都是成年人,现在看他倒是犯了妄下定论的错误了。他隐约怀疑自己要担任教育这些驱逐舰的工作。
“咔嚓,咔嚓……”
手机发出照相机的声音,前几张没有照进小天鹅,照片里只有指挥官呆呆的望着相机的样子,别人不是指挥官因此并不能猜到指挥官心里在想什么,他的住处被东煌士兵高度保护着,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与皇家合作即将到头的标志,他通过几天的新闻与自己东煌内部的网络交流来看,一方在竭力压低着事态的严重,另一方在质疑着皇家的诚意。
很可能东煌与皇家的合作要走到头了……
与前几张照片不同,后面几张照片则是反应过来照片中没有她自己的小天鹅翘起脚来与指挥官进行合照,但是高举着相机的小天鹅就算踮起脚来也没法照全自己的上半身,最后面的几张则是被指挥官举起来,小天鹅傻乐着看镜头,全然忘记了指挥官还在养伤。
其实小天鹅不重,指挥官没费多少力气。
“总不能让我从基础的东煌文字来教吧?”
指挥官看着像东煌几岁的小孩子的小天鹅蹲在地上扒拉着手机时心里默默的想着。
“皇家驱逐舰的日常工作都要干些什么呢?总不可能一直出海巡逻吧?”
指挥官问着小天鹅。
“嗯……会和彗星,新月她们去皇家的后花园去玩,偶尔也会去和伊丽莎白女王玩……最近么……倒是在学习东煌语言。会说,但不是很会写。”
这大大印证了指挥官的猜想,她们具有人类的行动能力与学习能力,那么就不该仅限于生物兵器来看待……但是,指挥官知道自己是正确的但是没有人承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天鹅:“不过最近很可能没法和女王玩了……”
指挥官:“怎么了?”
小天鹅:“女王最近很反感皇家政府与白鹰政府的私自约定,他们好像想将两阵营的舰娘高度捆绑起来,女王对此倒是坚决反对,前几天女王用大号烟雾弹炮轰了皇家唐宁街10号以表示抗议。”
指挥官:“是我昏过去时候的事情?”
小天鹅:“是啊是啊!东煌也很讨厌皇家背刺友军与高层儿戏对待战争的态度,东煌和皇家也大吵了一架……”
“是外交部严格抗议吧?国家间叫交锋,不该叫吵架……”
指挥官纠正着小天鹅的用词问题。
小天鹅:“可是……过去的他们为了资源总是在打口水仗,难道不算吵架吗?正确的发展道路应该建立在建设的基础上,而不是掠夺吧……”
“你还懂得这个?”
小天鹅:“为了能和来自东煌的指挥官搭上话,女王建议过我们多读一些东煌的发展历史。”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阅读不会被限制吗?”
“没有……女王不允许人类干涉我们的生活,对外接触也是战列舰们决定。”
也是呢,不能仅凭借对外的刻板印象,就随意下定论,什么什么又控制了什么什么……自从远离东煌,他就总犯这样的错误,而且总把舰娘行为与外国人类行为高度结合……他既然把她们当做人来看待,那么就不能一视同仁。
“指挥官很讨厌皇族一类的吗?”
小天鹅突然问道。
“什,什么?”
小天鹅:“我们问过贝尔法斯特姐姐讨厌过什么,贝尔法斯特姐姐当时在忙,就挑了几个讲,我就记住了皇上,指挥官不讨厌女王吧?”
小天鹅只能理解女王这个词,但不能理解皇上这个词表达的那一个阶层,她错误的认为了指挥官只是讨厌一两个皇上。
指挥官:“……并不是……”
指挥官没打算向她解释皇帝与他的那一个团体。
“那么指挥官如何看待那些想要皇帝回来的人呢?”
成熟又神秘的声音传入指挥官耳朵中时,原本被虚掩着的门就被打开了,全身为黑色衣装身高至少1m9的女士走了进来,鞋跟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将指挥官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女士一过来,莫名其妙的威严与肃静便一同跟来,原本靠在墙角的迷迷糊糊的可畏这时也精神了几分,她的目光也汇聚于此。
“这些送你……”
黑色女士将7朵紫色蝴蝶兰捆成一起的鲜花放在指挥官的旁边,女士等待着指挥官的回答,她微笑着站在那里,也许是出于礼貌,因为指挥官没来得及叫她坐呢。后面则是突然蹦出来的欧根亲王,她原本想戳戳指挥官的伤口看看他的反应,然后再决定自己是心疼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是没等欧根亲王伸手,她便被黑色的女士轻轻的用右手给拦了下来,也无需什么提示警告,欧根自己便乖乖的坐到了一旁。
“很坏吧……”
“哦?”
“在我们东煌也有这样的人……比如提起北联,他们就拼命的叫东煌外(),告诉你把他们当做敌人看待一副恨不得自己拿着菜刀跟今天的北联去拼命的样子……可是一提到枪毙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沙皇全家的伊里奇同志时,他们反倒喊起来独裁,屠杀与恐怖统治来了,他们当然不是蠢,论财富,他们也许比我奢华的很!时间,金钱,甚至爱人……他们都不缺,但他们唯独缺个主子骑在他们脑袋上为非作歹!他们是坏!”
指挥官印象里不认识这个黑色的女士,但总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她问,他答。
“呵,不愧是同盟教出来的孩子啊……”
黑色女士好像得到了她很满意的答案。
“什,什么?”
指挥官没听清。
“抱歉,我的印象中没有您,而且我现在都不知道您姓甚名谁……”
“只是一个想可以当你母亲的女人……算了,和你直说吧,铁血方面的腓特烈大帝女士……”
今天这房间还真是热闹,苏维埃同盟也从后面走了进来,她把腓特烈大帝的7多紫色蝴蝶兰换成了自己的九朵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