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狼人

长月镇镇内

am 10：28 天气：阴

半个小时前，就在罗德岛的两人潜入黑衣人基地时候

，长月镇场面已经极度混乱，暴力事件四起，示威游行已经成为了打砸抢烧，针对矿石病感染者的暴乱行动了。民众已经被愤怒充斥了脑海，他们肆无忌惮地迫害着感染者，把平日来积攒下来的恐惧和怨恨发泄在感染者身上。人多势众，守卫们也因为克雷德队长的失踪导致群龙无首，发挥不了守卫的职能，控制不了局面。

“杀了他们，烧了他们！”民众们纷纷呐喊着口号，围堵感染者的家并且暴力殴打感染者，并点燃了他们的房子，现场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民众们将那些感染者一一抓起来，五花大绑后送到广场上，在镇长杰顿下令下人们架着其中一人慢慢推上广场正中心临时搭建的处刑台上，这个处刑架上竖立着木制的十字架，下面堆放着厚厚的柴堆，上面还倒上了汽油，看起来这早已准备好了。那人被套上黑色头套，全身上下套着黑色的包裹，看不到他的脸，镇长下令让人将那人绑在十字架上。此时镇上多数的民众都开始朝中心看去。

“各位，就让我们来揭晓，狼人的真正面目！”镇长杰顿透过广播喇叭大喊道。

底下一群人群情激奋，激动地呐喊着，站在被绑的人两边的人掀开了那人黑色的包裹和头套，那人正是克拉拉的母亲莱娜，她全身缠满了布条，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起来像是一个木乃伊。而她双手双脚连着脖子都被戴上了厚重的刑具，全身不能动弹。

“这人！这不是克拉拉的母亲莱娜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整天不出门，还把自己包裹的跟个怪物一样。”

“没想到啊，她居然是狼人！”

“诸位！看到了嘛！她就是感染者，她是狼人的化身。来，让我们来看看她的真实面貌！”杰顿大喊道。

底下又是一阵狂热的呼喊，一群人举起武器纷纷应和着。那些民众已经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双眼，况且他们也被迷惑，正想看看狼人的真面目。

在镇长的下令下，两旁的人撕下了莱娜身上的布条，此时莱娜脸上和身上所有的布条被扯下来，露出了全身上下密密麻麻长出的矿石，那样貌看着甚是渗人，让众人都汗毛林立，惊恐不安起来，这种程度说到底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将她称之为怪物也不为过。

“这，这是！”

“好可怕！怪……怪物！”

“没，没错，她……她就是狼人！”

“狼人！是狼人啊！”人群里面发出恐慌的尖叫声，一群人手足无措大喊着。

“各……各位……我……我不是狼人。” 此时莱娜发自真心的朝众人喊道，虽然她身体虚弱，但是她依然想向众人辩解，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别听她的花言巧语！她是怪物！她就是狼人！她是灾厄的化身！”

“杀了她，烧死她！”

“杀了狼人！狼人必须死！”

尽管她奋力呐喊，但丝毫无法撼动民众们对她误解和仇恨的执念，心中的怒火被点燃，怨恨已经从他们心中根深蒂固，而她只是沦为了众人转移负面情绪的发泄点罢了。她默默地低下头颅，她的眼神变得暗淡，绝望布满在她脸上，她只能缓缓流出泪表达自己的无奈和悲伤。她知道，自己说再多尽力反抗挣扎反而更加令人肯定民众的偏见和误会，激化他们的情绪罢了，她认命了，她的时日不多，很快源石细胞就会入侵她的心脏，她随时都可能会死，或许最后死在火焰之中也是一种解脱。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广场的喧嚣，把众人吓了一跳，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朝广场的一边望去，而莱娜也惊讶了一下，看着远方的那人。老哈因，这位旅店老板持着自己的双管猎枪朝天开了一枪，让众人都惊愕下来，在众人的注目下他慢慢朝广场中心走去。他走到镇长杰顿面前。

“老哈因，你这是做什么？”

“杰顿镇长，你不能这样做。”老哈因义正言辞说道。

“哦？为什么？”

“这些感染者是无辜的，你无权行使帝国给你的权力滥杀无辜。”

“哦？老哈因，你为什么要替这些感染者说话？你也是在这镇上有头有脸的元老级人物了，还望你说话注重一下立场。”

莱娜看着老哈因，老哈因朝莱娜点点头，虽然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欣慰地朝对方微笑着，她头一次看到镇上有人愿意接纳并认同她这名感染者，而且勇敢站出来为她发声。

老哈因回过头认真看着杰顿，说道：“我知道我的立场，但这是两码事，在你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对方是狼人之前，你不能擅自下令给这些人处刑。”

“老哈因，你是这里的平民，而他们是感染者，是狼人，你帮狼人说话，难道你要背叛我们吗？”

民众：“对啊，这么为狼人说话，你是狼人的帮凶吧！”

“各位，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能陷害这些感染者，他们其实跟我们一样，都是长月镇的一员！”

“我看你是疯了！老哈因，我不知道狼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你胡言乱语实在让人听不下去，来人啊，把他拉下去！”

一群人冲上台上，将老哈因架住并把他们拖走，而他奋力挣扎因为年老体弱也架不住人多，他也知道他不能朝这些被误导的民众们开枪，这只会激化矛盾。尽管他明确自己的立场，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显然他的所作所为没有让民众抛开成见，放弃迫害感染者的念头。

“不，他们是无辜的！感染者无罪！我们不能杀他们！”他大喊着。老哈因随后被人打昏，被人拖下去。

“拖下去，拖下去！”

“真是个老糊涂！”

“想必他是狼人的帮凶吧！”众人喊叫着。

“好了，各位，别在意，这只是一场意外，但现在高潮来了！”杰顿清了清喉咙，大喊着。“现在，由我们审判这狼人。它散播恐惧，为了宣泄和报复，将我们当成玩具，试图想要我们畏惧和服从，我们能屈服于它的恐惧之中吗？”

“不能！”

“狼人侵略我们的土地，影响我们的生活秩序，意图破坏我们的家园。我们能原谅它吗？”

“不能！！”

“狼人，杀害我们的同胞，绑架我们的家人朋友，肆意玩弄我们的生命，我们能放过它吗？”

“不能！！！”

“在此我们宣判，判处狼人死刑！”

“噢！！！死刑！！死刑！！！”

“各位，高举起你们手中的火把，让我们用神圣的火焰惩戒这狼人，结束这场灾祸！”

“噢！！！烧死她，烧死她！”众人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将火焰投掷到莱娜脚下的木头上，木头很快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烧灼在她的脚下，然后蔓延到十字架上最后普及到她身上，很快大火吞噬着她的一切。

“你看，那个怪物，它还在笑！”一些镇民看到莱娜被火焰吞噬后，她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尖叫，也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尽管剧烈灼烧令她身体产生剧烈的痛苦，火焰一点点蚕食她的一切，她各个部位传来的知觉传递给神经以难以忍受的强大刺激，不断地煎熬和折磨着她。但是她依然不为所动，相反的她很欣慰，她即便在最后也憧憬着美好，自己这么多年饱受矿石病的痛苦折磨，而现在终于可以宣告终结，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火焰吞噬了她的身体，也吸取着她周围的空气，她在窒息前一刻，她朝其中的一个方向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她终于解脱了。

“烧死她！”一群疯狂的人们朝她投掷火把，熊熊大火淹没了莱娜，大火无情地宣泄着怒火。天空一片阴沉，闪电劈在广场上空，巨大的雷声覆盖整个小镇，像是天空在哭诉和哀嚎。

“不！妈…妈妈！”广场上人群中窜出了一个小女孩，那人正是克拉拉，她来迟了，当她冲到广场中央时，目睹这自己的母亲被大火吞没，而这位母亲正朝自己看去，她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临死最后一刻向克拉拉露出一个微笑。

“妈妈！”克拉拉撕心裂肺大喊着自己的母亲，她痛哭流涕着，不顾一切推开前方的人，朝处刑台奔去。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巨大的力气，只见她拨开了一群人不顾一切朝自己的母亲冲去。

“快，快抓住那个小女孩！”此时杰顿注意到克拉拉的存在，立马下令众人抓捕她。

一群守卫冲向前，抓住她的手和脚，别看她身材瘦弱矮小，但是她的力气却令人大的惊人，她爆发巨大的力量挣脱了。另外一帮守卫冲向她，也被她直接冲撞开来，几人还被她撞飞到几米开外。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镇民们看着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就好像一辆战车般在广场上撞开众人长驱直入，拥有着远超于几名成年人的力气，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名大汉朝克拉拉扑去，试图抓起克拉拉，但却被她抓起来直接单手扔了出去，把周围所有人都看呆了。尽管再大力，也架不住所有人的阻拦，很快一群人意识到不对，单凭自己一人是无法阻止那个小女孩的，他们朝克拉拉身上扑去，多人重重压在她身上。

“你们杀了我的妈妈，你们这些坏人！”克拉拉看着眼前的母亲被大火吞噬得一干二净，她被压在众人身下拼命挣扎，她咬牙切齿喊道。

“快阻止她，抓住她！”杰顿镇长急忙朝那边喊道。

“你们！还我的妈妈！妈~妈~！”克拉拉一字一句喊道。说完，她身体开始发生严重的剧变，全身青筋爆出，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大，四肢开始变粗，肌肉慢慢膨胀开来，而她身体全身开始长出厚重的毛发，她的双眼开始变红，而她嘴里的牙齿也慢慢伸长露了出来，她的手指开始伸出巨大的指甲。

“这，这是！”众人开始惊讶克拉拉全身上下的异变。一群人目瞪口呆看着克拉拉。

“这小女孩好大的力气，我感觉压不住了！”

“我，我不能控制她了！”压在克拉拉身上的人大喊道。

还没等那些人说完，“唔啊！”那些人便被巨大的力量撑开，弹飞到几米的高空，摔在四周，巨大的震动掀起了极度冲击的气流，光是气流就吹飞了周围所有的人。

“这，这是？！”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目光集中汇聚在那中心。可当他们看清那边情况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看着那个场景惊愕到无人说话。诺大的广场此时竟无人说话。

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黑影有几米高，庞大的身躯以及令人熟悉的特征，相当于一间小房子那么大。红眼、利爪和尖牙，童谣里面流传着的特征在那个怪物眼中得到了证实，人们从未见过但又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可怕存在——狼人。以前接触过狼人们的守卫们傻眼了，这跟他们之前遇见的比人要高的，经常偷袭骚扰他们的狼人不同，这个狼人更加强壮且巨大，这才是真正让人称之为怪物的存在。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克拉拉，才是真正的狼人！狼人朝这昏暗低沉的天空嘶吼并嚎叫着，发出巨大而又惊人的声音，贯彻着整个小镇。它的声音是如此可怕但仔细听又显得无比愤怒和哀伤，电闪雷鸣，它的身影被照亮显得那么的特别，也那么的孤单。

在狼人庞大的身躯和令人压迫的气势下，它身边发出的威慑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向前也不敢说话。“狼狼狼狼狼狼狼狼……狼人啊！”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一人发自内心拼命大叫着。这句话在人群中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爆发出剧烈的影响，并光速传播开来。

“狼人！真的是狼人！它出现了！”一群人开始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此时群声鼎沸，在面对这样的怪物之时，这个可怕的存在活生生出现在人们眼前之时，人们不再跟之前一样气势汹汹喊着打倒狼人的口号，众人都在颤抖着身体，后背隐隐有些发凉，他们畏惧着，那种发自内心的畏惧，他们脸上写满了同样的恐惧和慌张，他们倒退着几步，然后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开始尖叫，然后扭头逃离。

此时狼人回过头来一把砸向处刑台，处刑台被砸的支离破碎，它拨开了上面的火焰，一把抱起了绑在上面被烧成焦炭的母亲，无视着众人的目光，看着她的尸体，发出呜咽的哀鸣。此时天空下刮起了剧烈的强风，大雨瞬间倾盆而下，迅速覆盖并熄灭了周边的火焰，重重落在广场每一个角落，跟茱莉亚所说的一样，这场暴风雨如约而至。

6月23日

长月镇 克拉拉的家中

pm 16：23 天气：多云

时间回到茱莉亚与莱娜的对话当天

“我有个问题，莱娜阿姨。”

“嗯，你说吧。”

“你说克拉拉现在也只是10岁，可你患上矿石病的时候，克拉拉她还没出生吧？”

“是的。”

“那为什么，矿石病是能通过母体遗传的，那克拉拉为什么没有得矿石病？”

“不瞒你说，其实克拉拉是我在丛林中捡到的孩子。”

“什么！捡到的？那你是？”

“对，我其实这辈子无依无靠，没有家人，因为不幸患上了矿石病，在我父母双双去世后，亲戚们嫌弃我是名感染者，霸占了我的家并将我逐出家门，我只好一路漂泊，直到在长月镇安了家却依然因为感染者的身份备受当地人的歧视，我没有结婚所以没有子女，只能依靠在镇外的森林采蘑菇维持生计。”

“那意思是说卡拉拉她？”

“没错，克拉拉不是我亲生女儿，那孩子被丢弃在丛林深处，里面布满了瘴气和毒沼泽。在我前往里面采蘑菇的时候，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当我找到她时，只见她在一个山洞里面翻滚着啼哭，她浑身赤裸，她有着鲁珀族的特征，长着小小的尖牙，她有两只毛绒的耳朵和一个尾巴，长相很可爱。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也不知道是谁残忍地将她丢弃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她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但庆幸的是她居然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待在瘴气的环境之中活下来，我不忍心见死不救，于是我把她抱起来，带回了长月镇，之后对她悉心照料，喂她蘑菇汤，买给她新衣服，教她识字说话，那孩子也在我手里慢慢长大，我一点点看着她成长起来。”

“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那孩子很听话，很体贴会照顾别人，而且大小就聪明呢，只要一教她她就会。当然她饭量也惊人，当初喂她的时候看着她吃了足足好几大碗，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为了养活她，我当初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哇，原来克拉拉这么厉害的嘛。”

“是啊，克拉拉这孩子打小力气就远超于常人，经常一个人提好几个人能提的水，连城里面的大人都自愧不如，有一次拔河比赛一个人单挑一群大人，不仅轻松赢了，还把对面大人都累的气喘吁吁，镇上守卫队长克雷德都看着称赞，劝我等她长大让她加入守卫里面来。”

“后来呢？”

“我果断拒绝了，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加入守卫，成天跟一群体型健壮的大男人们混在一起。”

“呃，也是……”

“克拉拉还跑的比其他人快，跳的还很高，有一次她居然一个人徒手连爬带跳攀上了这镇上最高的教堂钟楼顶端，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那种情况不是很紧急吗？”

“是啊，正当我们担心她，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直接从教堂上空径直跳下来，虽然她毫发无伤，但是我在事后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斥责她这种行为太危险而且还会给别人惹来麻烦。好在她之后再也没做过这些事了。”

“克拉拉可真是不普通啊。”

“是啊，因为她力气大，经常闯祸，也无意伤害到周围的人，被他人疏远。她被别人称之为怪物，于是有些家伙经常欺负她，还朝她扔石头。她于是也习惯独来独往，一个人躲去森林里面直到夜晚才回来。而我病情加重后身体不能动了，家里负担一切都要靠她来维持，呜，我可怜的孩子。”莱娜说着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靠近她的时候她戒备心那么强烈。可是她为什么能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就能进入森林深处，那里面可是充满瘴气和毒物啊。”

“这我也不太清楚，克拉拉打小体质就异于常人，除了体温比正常人高，从来不得病，而且自身也能不受毒物和瘴气影响。说实在的，当初我带她采蘑菇的时候，看到她摘下口罩在森林里面活蹦乱跳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呢，但是后来她说她没事的时候我才真的相信了，我也就放心了，但我一直告诫她不要在别人面前过于暴露力量，收敛一些，以免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盯上。可是，现在还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

“你说的是？有人对克拉拉图谋不轨吗？”

“对，以前就有人四处跟踪克拉拉，还有人专门跑过来找我要我把克拉拉卖给他们，如果我答应的话他们就会给我一大笔的钱足够维持我下半辈子生活，并且他们许诺会给克拉拉幸福，让她成为一个有教养有文化的女孩子。”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呢？”

“一开始我也很高兴，但是我说我需要一段时间考虑，在我翻来覆去仔细思考，决定前去调查对方身份，在我多方打听后并没有得到他们的信息，我只知道对方是外地人，行踪不明，身份未知，这令我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明明长月镇上也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穷困潦倒的家庭，为什么他们只看上了克拉拉，克拉拉也从来只在镇子和周边森林活动，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没人会关注她，相反她特殊的体质和力量被众人避而远之，为什么她会被外地人知晓，而他们长途跋涉过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得到克拉拉而已。所以我认定他们针对克拉拉肯定是别有所图。”

“我也这么认为。后来呢？”

“与我预料的一样，在我回绝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对方态度发生了惊天的大逆转，完全判若两人，那人收起了之前谦卑温和的语气，开始发出威胁和恐吓我，说如果不把克拉拉交给他们，就会让我们两人尝到苦果。我才明白这些人原来是人贩子。”

“那遇到那种情况怎么办？”

“我丝毫没有畏惧，他们想要打我家克拉拉的算盘，我肯定要倾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正当我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并胁迫之时，在镇上巡逻的队长克雷德发现我正所处困境，他直接出面将那些人贩子打的落花流水，并且将他们轰出了镇子，不得再让他们进城，事情才得以解决。”

“原来克雷德队长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是啊，克雷德是个好男人。但现在看样子这些人贩子还不死心，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潜进城了，他们又在跟踪克拉拉，打算对她图谋不轨。”

“能详细描述一下跟你交流的人贩子的特征吗？”

“是名身穿着黑衣的人。带着一群人过来的，他们戴着斗篷，戴着手套，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都被遮挡住了，看起来很神秘也很诡异。”

“行迹诡异的黑衣人嘛，理解了。”

“是啊，当初你们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也是他们的一员。给你们带来困扰实在是抱歉了。”

“别在意，阿姨，这些事情不都过去了嘛。”

“对了，茱莉亚，我有个请求。”

“嗯，你说吧。”

“克拉拉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但我一直瞒着她的身世，她并不知道她是我捡来的。所以，茱莉亚，答应我，对这件事情保密行吗？”

“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她因为得知自己是被捡来的而伤心难过，相反我想让她安安心心无所顾忌地长大，直到她能理解这一切，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莱娜阿姨，你的病情已经岌岌可危，恐怕早晚有一天会……”

“我懂你的意思，你想说我活不长了吧。我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体已经支撑不到克拉拉长大那一天，很快就会死吧。”

“那你……”

“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遗憾，至此，我已经叮嘱给克雷德队长，万一有天我走了，克拉拉就托付给他照顾。毕竟我活到现在已经很满意了，能够见证女儿一天天长大，这是我最大的幸福。”

“……”

“所以茱莉亚，答应我好吗？”

“……嗯，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