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轮回

天界    若水之滨

“怎么，还是不行吗？”司命难得小心翼翼的问着白衣女子，一改往日在帝尊身侧的嬉笑神色，沉重的很。

“是啊，孟婆说要帝君的眼泪方才能行，可他如今魂魄将散，连与我们说几句话都要去羊脂玉净瓶里休养好几个时辰，按此情形，又何谈眼泪呢。”白衣女子坐在白玉亭里的矮凳上，手里把玩着白玉酒杯，也是一脸沉重之色。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那天帝君与魔煞星共浴修罗业火，魔煞星在天界的是分身，一把火烧没了也就罢了，帝君为何落得此番田地啊。”司命边走边挠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让旁人看去，定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还病的不轻。

“帝君法相被破，罗喉计都攻上天界时自散神格，最后又经修罗业火灼烧，能保存魂魄实属不易，你何出此言？”白衣女子不明所以的问着司命，当时情景要是换做旁人，怕是都挨不过其中一样，就能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他这话显得对帝君实力有所质疑。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帝君当年可是凤凰来着，怕什么都不会怕火，按常理再不济也能如同凤凰那般浴火涅槃，化作凤凰蛋重获新生，怎会像现在，不死不活的。”话至此处，司命许是觉得不吉利，竟小频率的打起了嘴，声音在若水之滨回响，让人厌烦的紧。

“对了，你在帝君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知不知道，帝君平日里，都与谁交好啊。”白衣女子想起忘川的那个摆渡人谈吐不凡的样子，不像是鬼界人，又识得帝君的这套酒具和百末旨酒，或许司命知道他的什么。

“就帝君那脾气，能和谁交好？不得罪人就是好的了，他要是有朋友，若水之滨现下就不会是这般门可罗雀的样子了。别说朋友，连腾蛇现在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司命有些黯然的说。

“行了，你也别说了，他一向如此，这两年因为帝君的事他在孟婆和泰山府那里也是时常碰壁，没有和那些人起争执就算隐忍了，以前你看他何时收敛过他那火爆脾气，他这样已然算是不错了。”

大抵人生都是如此吧，昔日我与腾蛇虽被帝君管教，可帝君平日处理公务的时间要比起看护我们的时间要多的多，我尚有嫦娥管教，可腾蛇就要自在许多，又是在帝君身边长大，性子自然娇纵，横行霸道的紧，各位天神又忌惮帝君的地位，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帝君不在后，他倒是体会了以前帝君还在时没有的情绪。帝君那时还暗自忧心过他以后会不会因此吃亏，现在看来倒是多次一虑了。

“快到子时了，随我去看看帝君吧。”白衣女子看着天上的月亮，然后对司命说着话，司命默默无语，也不知道是因为即将看到帝君心情沉重，还是因为还在恼怒腾蛇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