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三十五/三十六）
感到饥饿......
食物反抗......
触须破碎......
发现残须......
发现光芒......
发现食物......
准备进食......
艾塔洛迦地表，星港城沿线
又一座孢囊空投舱浮上了半空，这个臃肿的，长着触须的肉球是那些冲破了防空火力网的幸存者之一，在放出了腹舱内的致命乘客后随即再一次漂浮起来，准备用它的活体武器消灭任何轻视它存在的人。
但还没等它开火，一发猝不及防的火箭助推炮弹就打穿了它的躯体，让浓汁和几丁质在爆炸中四散飞溅。
毒刃2377952α将还在冒烟的炮口调转向了一只正在向它靠近的兵虫巢母，那只巨大的怪物从刚才开始就不断的生产嘶嘶叫的兵虫，重爆矢的枪口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连续射击有些发烫了。
第二发火箭助推炮弹呼啸着飞向巢母，打烂了它的脑袋，贯穿了它的躯体，然后在体内炸裂，将那些还未钻出孵化囊的兵虫怪物一同炸得粉碎。
“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马力略一边抱怨着一边操作激光炮打穿了一只泰伦武士虫的胸口，同时又得协调重爆矢的火力打碎那些缓缓飘近的孢子雷，“王座啊，我在这里取得的击杀会被记到连队荣誉册上吗？”
“等你活下来再想那些事情吧，”塔雷维克在通讯频道里气喘吁吁地回答道，看样子他刚从弹药架上卸下另一发炮弹，“炮弹快打光了，马格，蓝色按钮按两遍，然后掰杆子！”
频道里隐约传来传送带和升降机运转的声音，以及第一装填手的口哨。
赫斯特没空关心车组间的谈话，他的手指——人造的和天生的，在指挥台上快速敲击着，给车组成员下达命令，同时编纂着准备反馈给友军的重要信息。
超重型坦克并不是唯一在战斗的装甲单位，地狱犬，黎曼鲁斯和多恩坦克也在它的身后和两侧找到了攻击位置，它们的武器喷吐着火舌，配合驻守在城墙上的步兵一起尽可能的用一切火力阻止泰伦虫族的推进。
和泰伦虫族战斗的一个好处就是不需要刻意的去瞄准也能命中目标，但缺点就是大部分命中都没有意义——倒下的兵虫被后继的同类踩在脚下，光弹和枪弹被厚重的几丁质甲壳弹开，甚至坦克发射的高爆弹在泰伦部队中制造出的豁口也很快被虫潮给补上了。
只有两样东西能起到明显的效果——钷焰和饱和轰炸。
地狱犬坦克全功率运转的炼狱炮和重型喷火器编织着交叉的火流，而交织的火流又很快形成了难以逾越的火墙，虽然无法让泰伦停下脚步，但也足够威慑它们了。
“开火！”
在炮兵引导员的指挥下，停放在星港城的各型火炮开始大显神威。
石化蜥蜴和双足飞龙有条不紊地组织着齐射火力，撼地炮弹和破片炮弹以比坦克炮更高的效率在虫潮当中制造缺口，而风暴鹰火箭弹则飞过虫群最密集的地方，将死亡泼洒在了怪物们的头顶。
城墙上的步兵排架设好了他们的重武器阵地和野战火炮，用碎裂飞弹和激光炮杀死虫群中的大型生物，而破片飞弹和迫击炮则维持着重型火炮制造出的空缺，让更多的小型泰伦生物为填补空缺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时间泰伦还没法对驻守星港城的部队造成太多威胁，但随着虫巢意志开始从战斗中吸取教训，改变策略，这样的优势又能维持多久呢？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战斗同样在激烈的进行着。
巴勒科迪恩杀戮队的战士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大吞噬者的爪牙了，当第一座孢囊空投舱落到高原上的时候，死亡守望们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异形碾碎者号加入到了城市西南门守军的战斗当中，兰德袭击者的双联装重爆矢枪咆哮着打碎了成百上千的几丁质怪物，而两舷的激光炮组则将虫群当中的武士虫和其他节点生物挨个点名，光矢贯穿了它们的躯壳，留下那些失去活力的躯壳摔落在地，再被后来者践踏。
突然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彻在战场上，一头高大的刽子手虫从虫群的队伍中钻了出来，挂在它一侧肢体上的活体大炮向着帝国军队的阵地喷吐出毒液，当那些毒液喷洒到地面上的时候发出了不祥的嘶嘶声。
必须得有人拦住那头巨兽，但异形碾碎者号停在了一处关键点位上，它无法抽身去杀死那头巨兽。
但死亡守望们的装甲力量并非那么薄弱。
当那只刽子手虫挥舞着镰刀状的肢体逼近的时候，一发炙热的能量冲击打在了它的左侧躯干上，蒸发掉了那一侧的活体大炮和镰刀爪。
“来吧，怪物！你的对手将是我，也只会是我！”
无畏洛厄加冲向了刽子手，将他的动力爪狠狠地插进了刽子手的甲壳内，然后狠狠地扯了一大块肉下来，爪刃插进去的同时他还不忘记启动下挂的重型喷火器，让钷焰进一步烧烤巨兽的内脏和骨骼。
接着无畏扯出动力爪，拉开了和刽子手的距离的同时再一次举起了多管热熔枪，另一轮热熔冲击蒸发掉了巨兽的头部，而它临死前的最后一击也被无畏用后撤的身法躲开了。
刽子手虫的死亡在守军当中引发了一阵欢呼，大大激励了他们的士气，在他们更加卖力的向虫群开火的时候，无畏已经默默地转身离去，去寻找更多的敌人。
至于杀戮队的其他成员，并不是所有人的装备都适合一场正面的防守作战。
桑克莱尔和阿勒塞尔两名终结者挺身面对一片由撕裂虫、刀虫和兵虫组成的海洋当中，双刃和爆矢拍击着虫潮，在两名装甲巨人的脚边留下了厚厚一层尸体。
他们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守在这里的，而是在为新的部署争取时间。
当数发破片飞弹从终结者的头顶落进迎面而来的虫群当中时，两名老兵知道他们争取时间等待的支援到了。
当铁足踩踏大地的时候，地面震颤，支撑骨架的伺服电机也发出阵阵嗡嗡声，三台比终结者还高的武装巨像来到了他们身后，它们的出现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一些士兵甚至趁着武器换弹的功夫向这些巨像行了简单的天鹰礼。
这是许多人第一次看到身穿百夫长战甲的阿斯塔特出现在战场上。
…食物…反抗…
…生物质…强大…
…思考…反制…消化…
…吸收…
笨重、缓慢、几乎无法隐蔽行动…
这是加里克乃至所有科拉克斯之子对百夫长外骨骼战甲的刻板印象。
暗鸦守卫及其一脉的战团只保有数量有限的百夫长战甲，其中大多数都是突击型，而像加里克现在穿戴的毁灭者型的数量就更少了，因为它们除了被用于确保登陆场以外很少能有契合科拉克斯之子战术风格的地方。
数据通过神经接口输入到他的大脑内，让他能像控制自己的手脚那样去操控战甲，但和他常用的动力甲不同，百夫长让他感觉自己变得和个欧格林人一样笨手笨脚，每一步都是噪声很大的重踏，就连手臂的摆动都像是把什么重物扔出去时做的投掷动作。
“感觉如何？加里克修士？”通讯频道里传来技术军士埃拉格尔的声音。
“很糟糕，美杜莎之子。”加里克一边控制着战甲笨拙地移动一边回答道，“你很清楚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驾驶百夫长，是吧？”
“我们需要一个神射手，数据分析的结果显示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也是为什么巴勒科迪恩队长希望你来率领小队的原因，加里克修士。”
“卡尔芬作为星空幻影的战斗修士有着充足的毁灭者小队的作战经验，而特拉马伊洛斯本来就是一名重武器手，但他们还是需要一双敏锐的眼睛，所以只有你的机体装备了神谕透镜。”
这点其实并不需要埃拉格尔去刻意强调，从刚才开始那个被称为神谕透镜的装置就在不停地将各种射击相关的数据投射到他的头盔目镜上，告诉他哪些是高危目标，如何开火射击。
“所以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找到并排除那些节点生物和巨兽，余下的凡人就能解决。”
“明白，通话完毕。”
深吸一口气后，加里克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任务上。
刚才发射的破片飞弹暂时遏制住了泰伦虫族的攻势，给了桑克莱尔和阿勒塞尔两名终结者暂时的喘息时间，星界军的装甲车辆也趁机上前推进了阵线，为周围的步兵和阿斯塔特提供火力支援。
筛除掉小型生物的信号后，鸟卜仪上依然布满了红点，他们的任务依然十分艰巨。
加里克开始建立数据连接，将目标位置反馈给了两侧的特拉马伊洛斯和卡尔芬以及周遭的帝国军队，然后他举起了挂着武器的手臂，激活了发射程序。
百夫长右臂的重力炮开火了，另一只手臂上的重力探测仪在那个紫色的重力奇点被发射了出去的时候开始发出嘟嘟的警告声，然后那个基点在虫群当中形成了一个重力漩涡，扯碎了许多小型生物，并让一只棘背兽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在那头怪物来得及挣脱出来之前，四发激光束打穿了它的头部，卡尔芬和特拉马伊洛斯的百夫长双臂装备的激光炮是这些装甲巨兽的致命克星，而在神谕透镜提供的瞄准数据的指导下，攻击它们的弱点变成了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加里克用重力炮攻击了另一头泰伦巨兽，在淡紫色的重力波的挤压下后者最终被自己的重量挤的粉身碎骨。在见识到百夫长战甲的破坏力后，加里克开始明白为何这套战甲会受多恩和费鲁斯之子们的喜爱了。
虽然它的威力确实不错，但如果的可以的话加里克更宁愿跨过原铸界限，然后去驾驶更适合他的不屈者战服。
“右舷重爆矢枪组哑火了？”赫斯特看着显示屏上的损伤报告问道。
“装填仪式失效，应对方案：需要人工处理；列兵马列略，机魂需要你的服务。”泰勒泽尔Σ在通讯频道里毫无感情的列举出了故障原因和解决方案。
“马上马上，”第三装填手一边应和着一边从座位下拿出了修理工具组，在他起身离开座位的时候，马力略叫住了他。
“小心点，车外现在可不安全。”他郑重地叮嘱道。
“放心吧，大哥，我可是命硬的很。”他拍了拍胸脯，离开了第三装填手席。
2377952α碰上了毒刃.....或者说星界军中所有服役的超重型坦克都会存在这么个问题，虽然它的副武器重爆矢枪组采用了自动装弹机，但就和帝国境内的大部分先进设备一样，它在高强度的战斗下也存在着故障的风险。
通常这些问题可以被随车工程士在维修间解决掉，但如果不是内部系统的问题的话，就需要一个人从侧舷炮座的舱门出去看看情况，而这个人...
通常是车组的第三装填手。
这会是一项危险的工作——在枪林弹雨中检查侧舷武器的工作情况，据说十个人里只有半个人能回来。
马列略很清楚这点，但他没有退缩。
快步来到了侧舷炮座后，他先是取下了挂在舱壁上的安全绳，把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另一端则系在了舱门的栏杆上。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亲吻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双头鹰挂坠，接着把工具包挂在肩上跨过了舱门的门槛。
侧舷炮座的边缘部分只够一个人勉强站立，马列略必须小心翼翼的沿着边缘行动，还要小心擦过的毒液和活体弹药。
“帝皇啊....机械神啊...一如既往地保佑您卑微的仆人吧。”
他默念着来到重爆矢枪旁边，从工具包里掏出了电筒查看内部的情况，原来是枪机卡住了。
“还好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他嘟囔着收起电筒，然后抓住了枪机用力一推，卡在里面的弹壳立马弹了出来。
“好了，大哥，你现在...”
突然传来的尖啸声打断了第三装填手的话，他转过头去，看到几只长着血盆大口的小虫子向他扑了过来。
“王座啊！”他惊叫着伸出一只脚踢飞了其中一只，而余下的则一头撞在了侧舷炮座的装甲板上掉了下去。
“马列略，你叫我吗？什么情况？”
“等下再说，现在我...”第三装填手说着沿着边缘开始向舱门走去，中途又踢飞了几只撕裂虫。
然而就在他离舱门只有几步路的时候，毒刃的车体突然猛地摇晃了一下，让马列略失去了平衡。
“哇啊啊啊啊！”
他从侧舷炮座上摔了下去，然后悬在了半空中，如果不是安全绳的话他可能已经头着地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了。
但是现在，拴在半空中并不算什么好事，因为马列略发现他的目光和一只武士虫交汇了，那头几丁质怪物正在将长在身上的怪异枪械对准他....
但是重爆矢枪的轰鸣声打断了怪物的攻击，大口径矢量推进弹药将那只武士虫的共生武器从肢体上削了下来，然后接二连三的打在了它的几丁质甲壳上。
事实证明它的甲壳并不足以抵御重爆矢的射击，当重武器停止开火的时候，那头怪物站着的地方除了一滩脓水和四散的，冒着热气的碎肉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马列略！”通讯珠里又传来了他哥哥的声音，“刚才有只炮虫给我们造成了点麻烦，你还好吗？”
“我没事，大哥。”马列略一边回答一边沿着绳子往回爬，“刚才那枪开的真是漂亮？”
“开枪？”马力略的语气有些迷惑，“可我刚才并没有操控右舷武器啊，你把枪机修好了吗？”
“当然，我不是刚才就...”马列略终于又一次抓住了边缘的凸起部分，然后加把劲抓住了门板，从舱门钻了进去。
“你修好了，人还没事，那就好，快点回来吧，不然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马上就来，大哥。”马列略说着收起了安全绳，关上了舱门，在它刚刚被关闭的时候又有几只撕裂虫徒劳的撞在了毒刃的装甲板上。
“所以...到底是谁开的火呢？”
马列略突然想起了工程士经常叨叨的一句话：
“虔诚的为机魂服务的人终会得到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