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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日常向} 灯火,画卷,三个人的现实

2023-01-11 11:17 作者:夕星伊耗  | 我要投稿

看前提醒: 此专栏会出现ooc,本人文笔渣qwq,求本篇长按点赞三连,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本篇文章共1.3w字,还请各位观众大哥们酌情观看(~ ̄▽ ̄)~


唔?还没睡吗?夕?  呼~怎么了?侬又来叫我就寝了?真是的...麻烦死了

    ....

    “洒洒洒——”

    夜里,纸窗外的风声微微的闯入书房里,放在木桌上的书卷一点一点的翻页着,好像在渴望被他人观望,然而观明的蜡烛却是那么的轻易被风吹熄,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突然,在离木桌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光芒正随它靠近,不过说的奇怪,这么晚了,既然还会有人来点灯?

    

    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只是观察她的轮廓都会有些费劲,不过大概也能看出她整体的模样,她头上长有双角,为青蓝色,有龙尾,却与其他龙族的尾巴还要厚长,发若海蜃,为若隐若现,最后其貌色,可谓是人间绝美。


    待她关上纸窗,放下手上的蜡烛后,便挪开椅子,尽力的将尾巴拿起后就缓缓的坐了下去,随后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卷,看的第一眼就是嘴角园鼓,第二脸就是一脸闷气,毫不犹豫的拿开放在桌上的书卷,将它扔到她背后的床上。


    之后她叹了一口气,便翻了翻柜,从里头翻出一张极长的宣纸,大抵也有3米这么长。她将它平摆在桌上,两眼不移的看着极其细小的纹路,之后,她左手又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尊砚,并将它稳稳的放到卓的边上。

 

    它好像就是那里的隐色玉,虽身带有光泽,却因其深深墨色而与周围的昏暗融为一团,从而导致了它无人问津,这可就难以挖掘到它存在的价值了...不过,这些都是它的过去了,至少它还能被现在面前的女子所用。


    一眼望她,她现在的两只手各拿着东西,左手拿墨,右手持笔,而这些也都是凭空出现的。她将他们放在一边,随后左手做出了正在握着的动作,待灯火摇晃,一眨眼,便从影子里看见左手上好似握着碗一样东西,她将它放在一旁,那 “碗” 啊,就是试水用的笔洗罢。


    她拿起了一点滴的水,正准备将它好好的点在砚上,好让她方便磨墨,可不巧的是,它的外观颜色与这片房间的昏暗融为了一体,这就让她有些头疼了。她虽然能够随时创造一个砚出来,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刚消散手上的水,便站了起来,挠着缭乱的头发,手伸进黑暗中摸索着那块砚,也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气一样,鼓着嘴硬生生的将它放到灯光下,那一声 “啪” 可谓是骇人啊。


    待弄好了这些工具后,她终于能够进行作画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大横白卷,手上的笔早就不自主的点了上去,随即,这个 “世界” 就染上了一点黑。她看着这个黑点,眼里的犹豫彻底的被无形的情感刷掉,只见她迅速的摆动自己的右手,笔上的墨亦随她的摆动以及力度而勾勒出每一个细微的点。然后,墨色交汇,一处小小的面就这样诞生了。


    她愣住了一会,然后这份懵懂很快就随着笔锋的速度而消失,她就这样摆动着自己的右手,她给这副画卷上留下的东西属实是一点一点还是一点,画面,情感,无一不缺,但是,她并不满足。


    于是她把了把自己头上的汗水,可即使这样,手上的细笔也从未有过停下来的感觉,随着它的笔锋,一座又一座宏大的高山就此屹立了起来,她身处的环境仿佛也变得灰白相间,紧接着,一道道灰色的波纹在她的头顶上散开,它散的越远,那痕迹便越是暗淡,最后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漆黑。


    而这些,那就像是沾了水的细笔,点滴在还未焦化的墨上一般。


    但她好似并没有看见一样,她只得不停的挥舞着手上的笔,即便是灯火已熄,她也停不下了。突然,一座座山脉在她身边涌现,它们像是冲进画里一般,轻易的将她身后的床给冲破,甚至是刺入她头上的天花板,随后,一个个细碎的岩石从头上掉落下来,一股劲的砸入她的身上,可惊人的是,它们既然穿过了她的躯体,仿佛这里所发生了一切,与她并无任何干系。


    ....

    “咚咚咚” 这时,她身边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为此,她手上的笔也停了下来,她愣了看着门前,嘴里像是在说话,但又听不见声音,随后,那扇门也终于被打开了。

    “姐姐——阿妹好想你啊——”  还没等她回过神,她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童声,她呆滞的看着门外,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正站在那儿,脸上挂着的笑容可真是惹人讨喜。

    “嘿嘿~姐姐——”  女童快速的跑到她的面前,张开手渴求一份拥抱,而她却只是看着她,伸了自己的右手,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丁点微笑,莫不得说她没有人情味,只是因为这女童啊。

    她怎么也拥抱不了。

    ....


    女童的身体穿过她的手心,接着就是她的手臂,最后就是她的身体,她仿佛就像是沉入水的一点墨,当她与水融合的时候,水也会像排斥它一般将它消散,因为它本不属于它们。


    良久,她转过去看向那位女童,看着她被不知名的东西举着,看上去还很开心,然而她并不然,她的脸上已经挂满着极不冷静的样子,像是很渴望,很在乎,可当她再次回过头,身边并无他人。


    她沉默了,然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悬浮在半天已经整整不止一分两秒,便挥了挥自己的右手,叹了一口气,她叹的是那么的久,仿佛是在述说着自己那不起眼的习惯。


    然后,她再一次的拿起放在桌上的笔,正当她准备再一次进行作画时,那扇门外的鼓声又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她有些不耐烦了,她只是朝着门那用笔随空点了点,一道道波纹却从空气中散开,转而间,那扇门静静的打开了。


    ....

    “哎?怎么打开了?”  突然,这句话就如同天打雷劈一般令她的眼瞳收缩,她迅速的将笔放下,然后颤抖的看着门外的那位孩子。它不高不矮,身穿的白色长衣十分显眼,声音很像是一名未成熟的男声,但神奇的是,它的脸上除了嘴巴的位置,其他都被如墨一般的东西覆盖着。

    “嗯?”  那个孩子微微的朝她的方向望去,不知不觉的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你好啊——”  那个孩子朝她方向摆了摆手,而她莫名的从它身上看见之前的那位女童,内心的热情瞬间烧成一堆杂灰,转而感到无比的失落。

    “怎么了?”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正包含着前所未有的温度,她惊奇的低下头去看,第一眼,她就愣住了。它既然能够拥抱她...

    “....阿...”  她张开嘴,鼓起声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这是她这一年,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我没事...”  

   “哎?可你好像没有在笑啊”  它紧紧的抱着她的小腹,面带疑惑的看着她的面孔。

    “....”  她沉默了,她并不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在说什么,只是,她有一种感觉,就是一种,什么东西被遗失的感觉。

    “嘛~也不管了,那个,大姐姐,你手上拿着毛笔哎~你是不是一位书法家啊?”   孩子顶着天真的语气,这可让这位画了许久的大画家生气不起来啊,于是她拿起桌上的长卷,小心翼翼的带在它的面前。

    “姐姐弗是什么书法家,姐姐只是一名会作画的人罢”  

    “唔——好厉害哎,姐姐画的真好看”  孩子露出了微笑,它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甚至可以说是脆弱,但她偏偏就对这种感觉有些在意,不知为何起,看见它,她就好像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不停的从心里涌现。

    “嘿嘿~姐姐——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尽管无法看见她那两双眼睛,她也从未拥有比现在还要不安的感情,名字?为什么?它为什么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它为什么能够抱住她?它是过来报复她的人吗?每一种疑问如刀刺入骨,令她的神经发麻,思想混乱,她甚至想要拿起剑将它劈成两段,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样做还是对的吗?不停的思考,不停的折磨,她也说不出...

    “姐姐?”  突然,她听到孩童般的声音,随后才回过神,看见依旧抱着她的孩子,它的嘴上明显是一种疑惑的感觉,于是她微微的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开口。

    “夕....”

    “夕?哎?姐姐的名字也是单个字吗?”  她突然看见眼前的孩子微笑了起来,这可令她的面色有些惊叹,她原以为这位孩子会叫她一声怪物,然后逃跑,或者用自己娇弱的身子去对付一位比它强大的怪物,这可让她无比的痛苦。

    ....


    不过,她凭什么是怪物?

    因为,她是岁的碎片之一,是不稳定的因素,是足以毁灭一座江山的魔爪,然而,更是因为,她曾伤害过人。

    人们一开始会觉得一个强大的人会有很强烈的安全感,它们也曾有过安稳的日子,但只要它,哪怕只是微微的干涉了他人的生活,它也会被称之为怪物,这是这片大地上不可避免的一个原则,而她当然知道,但她却已经回到自己再被称为 “人类” 的那一天了,不过也罢,长久的孤独,反倒是成为镇定她那段记忆的因素呢。


    ....

    “夕姐姐?你怎么又呆住了?”  当那个孩子再一次说了几声后,她才再一次反应过来。

    “只是再想些东西”

    “这样吗?嗯~那夕姐姐,我刚刚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她怎么可能会记得呢?她摇了摇头,而它却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的笑着,说:

    “我叫蜃,蜃市的蜃”

    “蜃?有些迷茫的名字啊”  她看着它的面孔,眼上一抹黑的感觉也难怪被他人叫作蜃。

    “迷茫吗?我倒是觉得我很得我不迷茫呀”  蜃再一次露出了它那天真的笑容,但它说出这样的话,倒是终于有几分童真的感觉了。

    “弗迷茫?那侬能说几分弗迷茫的点呢?”  这一次,它放开了夕的小腹,面对夕的疑问,蜃大大的张开自己的嘴巴。

    “我觉得,我只要能一直活得安乐就不迷茫了”  它的这句话让夕有些惊讶,活得安乐?她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是之前一个人作画,还是呆在一座安全的小房间里,她都曾为有过安乐的感觉。

    “....”  她回答不上,于是就只能沉默不语,可就在刚低下头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拉着。

    “夕姐姐,我想看你作画,可以...吗?”  蜃的声音压的越来越低,它脸上露出了几分红润,看上去就是在害羞,而夕呢?她听到这种新奇的请求,一时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甚至连举在半空中的笔也摇摇晃晃,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了。

    “可以,侬就站在我旁边吧”

    “嗯嗯——”  它小心翼翼的站在夕的身边,两眼不移的看着夕面前的画,而夕也叹了一口气,手上的细笔,终究还是停不下啊。

    ....

    ....

    高山屹立,野草乱横,这片大地的泥色皆为灰白,仿佛被天空汲取了色彩一般,真叫人难以吊起一口味儿,此时的他们正坐在不远处的松树下,他们所处的地方连一丁点雪都没有,大抵是被那些白茫茫的松树叶给挡住了吧。


    ....

    “....”  夕静静的画着手上的画,她似乎画的很顺利,但她在作画过程中察觉到自己画的速度慢了许多,这大概是因为自己正被一名陌生的孩子观望着的缘故吧,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让蜃稍微离她远一点,毕竟她也很久没有体验过被他人凝视着的感觉了。

    “唔哎...?”  蜃好像发现了夕的速度似乎有些奇怪,便疑惑的顶着她的面孔,这也让还在作画的夕不免得感到有些紧张,于是她放下了笔,侧着脸看向蜃。

    “怎么了?”  

    “唔...也没什么,就是夕姐姐,你的速度...好像跟刚刚比起来慢了许多了”  夕并没有感到吃惊,她只是看了看它的面孔,没有说一句话,就再次拿起桌上的笔作了起来。

    “那个...夕姐姐,可以让我画一张画吗?”  蜃的这句话让他感到有些好奇,她内心想着,一个孩子究竟能画出什么,真有意思。不过她依旧沉着脸,一边画着画,一边清了清嗓音。

    “侬的要求可真多啊”  

    “啊...抱歉,是我太任性了...”  夕再次侧着脸看向蜃,只见它微微的低下头来,胆怯以及不安的情绪她一眼就能望清,于是她翻开了抽屉,从里头拿了一张宣纸,之后就朝向蜃那边说着。

    “弗过我今天心情弗错,呐,纸拿去,作画的器物,我已经在侬旁边准备好了”  蜃这才抬起头来,它看着眼中半熟的宣纸,以及那红润的左手时,它就下意识的将宣纸拿好,随后,它转过身来,发现原本空旷的位置果然出现了一张桌子,桌上还有些作画的工具。

    “唔...夕...夕姐姐...”

    “别叫的那么肉麻,快画,可别耽误我太长时间”  她说完,便再次全神贯注的画着手上的画,蜃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不免的笑了笑,之后也投入到绘画之中。

    ....


    待他们作画许久,昼夜的分明他们也感受不到了,他们手上的笔以及笔洗中的水,早已不再清澈,宛如在大雪上盖上一地黑色的薄幕一般,哪怕再多的水,也洗不清了。


    夕看着手上的画卷,待她看见右边的边缘之时,她的意识才得意清醒过来,她懵懂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笔,那笔正点在离边缘不远的一达地方,不知不觉的,她好像停下了手上的笔了,她这才觉得,原来自己早就画完这幅画了。


    她闭上了双眼,抬起头来又睁开了双眼,望着一片灰白的天空,她注意到上面临空的飞燕不停的往南边飞往,它们张开自己轻盈的翅膀,一直往前飞去,然后慢慢的,它们的身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灰白之中。


    看见这方景象,她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充满着的神情好像只剩下犹豫,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她有些寂寞了。


    这时,她刚刚脑筋一转,她这才发觉到自己身边其实还有蜃,她急忙的转过去一看,却发现什么身影都没有,只有那张桌子,以及放在上面非常显著的画。


    她的热情很快又消了下来,不过那副画并没有将她的热情降至零点,于是她挪开了椅子,小步的走到那张桌子面前,随后那副由蜃画的画,也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她的面前了。


    它上面画的,不是什么高山细水,也不是什么流水人家,而是一名女子,她身穿炎服,手持纸伞,披着一拢长发,蹒跚的走在石路上。面容呢,眼神淡然,嘴角闭合,好似正在徘徊的姑娘。


    而在这画的留白部分,正写着几个大大字:

    “抱歉,夕姐姐,天晴已晚,我先回去了,不然阿娘会担心,下次我会再过来看夕姐姐作画的!”


    这可让夕呆滞许久,她知道,这片大地上有许多隐藏自己实力的高手,哪怕是一名担柴的樵夫也可以是随心所欲的诗圣,可是,作出这样的画,却只不过是一名几岁的孩子罢。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实力的小年轻,她莫名的感到有些高兴,为此她打算收拾了那副画。她随手出现了一个盒子,盒子的大小跟那副画差不多大,然后她将那副画平稳的放入盒子里,待在她盖上盒子之前,她又看了一眼那副画,心里满是舍不得,然而她还是盖上了。


    ....

    ....

    自从夕认识了那位名为蜃的孩子以后,整日都徘徊于山上,甚至连画都没法一天内画完,毕竟一想到它,这可真教她有些心急,然而,她第一天的等待,并没有什么结果,她本以为蜃会明天到来,但是,到了第二天的黄昏,她也迟迟不见蜃的身影。


    昼夜更替,岁月也会磨灭一个人的耐心,等她再次看见日光升起之时,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过了多少个夜晚,然而她一直徘徊于自己萌生出来的紧张,她每日都生怕蜃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想要出去找它,可那份被称为怪物的阴影,她始终是跨不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放弃等待了,她那时才发觉,孤独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它像一群隐藏在榕树上的渡鸦,随时都会啃食她的血肉,然而,她现在似乎很快再次接受这种感觉了,几十年的孤独,她也为此没多大干系了。


    于是她再次提起手上的笔,想要再画些什么,但当她看见桌上的画时,她久久不肯下笔。那是她曾经画过的画,里头皆是万川山水,小桥人家,每一处细节栩栩如生,若是能够被有才华的人所望,一定会大为震惊。


    她呆滞起来,看着那副画,莫名的感觉到喉咙在酸痛,于是她仰起头来,只见灰白的天空就连云朵也消失了,同时,她也看不见一只燕子的身影。


    这次,她没有叹气,她就用那朱红的双瞳看着天空,哪怕它再灰白,她也就这样看着,许久过后,天空变得淡然,从灰白相交之中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纹,夕眼瞧那个裂纹,便缓缓的拿起手上的笔,好似想要为那裂纹点睛,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将它举起,只见她低下头来,手里就紧紧的握住它,却又无力的看着那副画,随后,那裂纹消失了,天空又变得那么的灰白。


    之后她才放下手上的笔,表情变得那么的死气沉沉,她刚刚在干嘛?为什么不举起自己手上的笔?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她放不下,恨不了,它与她虽然见面不过半天不到,可是憋着一身情绪,她怎么也看不清回路。罢了罢了,她不想想太多了,她倒不如去睡一觉,也好过与徘徊于它的身影...


    她坐在椅上,微微的弯腰,枕在自己的花臂上,或许在她醒后的不久,这片大地的变化或许连她都觉得可怕吧?


    ....

    山下,雾气淡然,竹柏青涩,每一块石阶上的棱角被岁月磨损得圆润起来,然而过路的行人却并无一两。


    而夕正站在下山的某一处台阶上,看着这样的景色,眼里却露出了几分暗淡。


    ....

    “....”  

    “做梦了啊...”  她仰望着天空,跟她那里一样,也是灰白的,怪不得她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只是,她深深的觉得这是一场梦境,便没有想的太多。

    “....”  她看向台阶,台阶下方的雾并不是很浓,为此,她能看见里面的一些东西,就比如那些建筑物。它们的风格皆为一致,只是不像是什么城市,它们更倾向于山村中的人间烟火。

    “....”  夕迟迟的保持沉默,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后倾,她如今的内心非常复杂,眼前就有一座村子了,她随时都可以下去询问它的踪影,但她也会被过往的阴影拉扯着,为此,她感到十分的痛苦。

    “哎哟?小姑娘,你傻愣着这儿半天干啥子?”  突然,一阵年老的声音将她从精神纠纷中拉了回来,她懵懂的睁开眼,发现面前正站着一位婆婆,她头发苍白,背也驼的厉害,很像是一名年迈的老者,不过她的面孔很温柔,像是垂老的紫薇花,或许她年轻时,一定很受小伙子欢迎吧。

    “我...我只是...在看风景...”  夕支支吾吾的说着,她两眼偏移,满脸通红,愣是不看一眼那位婆婆。

    “看风景在这儿也看不出啥子啊”  那位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夕,而夕也感觉不看她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忍着心中的羞涩望着眼前的婆婆。

    “小姑娘啊,你是外地来的吧?你穿的衣服,完全不像本地人啊”  

    “嗯...嗯”  夕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便只得缓缓的点了点头,婆婆看着她的面孔,脸上有一时间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她就再次微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小姑娘,你不妨来村里看看?”

    “去...村子里吗?”  夕睁大了自己的双眼,那可怕的回忆再次浮现出自己的眼前,血肉,骷髅,尸体等等令她感到肮胀、厌恶,可她忘不了,也逃不开。她很想打个解释不随她去那座村子,但不知为何,她感觉到那句话是如此的灼热,卡在她的喉咙中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嗯,去村子呢”  她转过身,背对着夕,身上的苍老浮现除来,像是与这地方的雾气融为一体一样。

    “....”  她看着她老态龙钟的样子,不免得有些动情,自己虽活了好几十岁,甚至将至百岁,但她对老者的顺从心灵,依旧没有多大变化。可她那双脚,却始终不肯动弹一分。

    “哎~?小姑娘,你咋不走了呢?”  那位婆婆也察觉到夕身上的情况,转身看着她,生怕她一头子跑上去。

    “唔...嗯...”  夕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她也不想让这位老婆婆担忧啊,可是她没有勇气去那村子里了。

    “这样吧,咱们一起下去,如何?”  那位婆婆一步一步的走到夕的面前,这让夕更难堪了,她甚至在责怪自己让老年人为了她而随时遇到风险,她深呼一口气,没等到她上来之时,她终于还是踏出了一步。

    “弗用,我随侬一同下去”  这句话对于她来说不知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说得出,这可让这位婆婆乐的,满脸露出了微笑。

    “你看你,这不下来了嘛~刚刚还怕啥呢”  

    “唔...抱歉,让侬...”

    “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就是这样的啦~”  婆婆笑出声来,然而婆婆的这句话也缓解了夕心中的责备感,她低下头来,脸上挂满了润红。

    “嗯~走咧~”  她们走下台阶,不知何时,雾气淡了许多,连原本隐藏得很的野草也一个接一个探出头来,夕看着这些不会待见的景色,她那朱红的眼神里,既然闪烁着白透的光芒。

    ....

    ....

    田野,屋舍,每一处处地方不可能没有柴火,过路的居民,跑闹的孩童,他们是这里的绝对的生机,夕跟随着婆婆,看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即欣慰又恐惧,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还会再行走于乡村之内,即使有,也只有无穷无尽的精神归宿。


    ....

    “这里就是我们的村子啦,外乡人,你离家里远吗?”  待婆婆走到一段路程后,她向夕说着。

    “嗯,是很远”  夕并没有考虑,她直接说了出来,因为她根本没有家,想想,谁会让一只岁相碎片进入自己的金汤并生活下去呢?

    “这样啊,那你就待在我那儿吧,我儿子哎~那不孝敬的,整日出去不回家,现在,都有一年没回了....”  婆婆微微一笑,笑容上带着一点苦涩,嘴角上的遐思可谓是不知装作过多少了。

    “整日...弗回嘛...”  夕的眼里又悠然暗淡,她知道这位婆婆的心情,等待许久而不见,不是人也会心急且无奈。

    “是啊,哎,先不说这些丧心事了,来,来我家里坐坐”

    ....


    婆婆的家并不算得大,而里头却并不狭窄,一个客厅里就只有三张木椅以及中等大小圆桌,夕看了看这里的环境,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感到温馨。


    婆婆示意的让她坐着,她自己就走到厨房里那些东西吃,这一路赶来她其实也是蛮饿的,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体情况,但婆婆肯定已经意识到的了。


    ....

   “走了这么久,你饿了吧?”  婆婆端着一碗猪肉放到了圆桌上,那猪肉闻起来还有些草药味,并不像是加了香料一样,不过夕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了,她恨不得咽了咽口水,自己作画这么多年,第一次对食物有这样的感觉。

   “咕...”  

   “好啦好啦~快吃快吃吧”  

    三张椅子,两个人,圆桌满肉,温若空,夕放下了筷子,脑海里不停的回忆那猪肉的味道,脸上不知不觉的变得温情了起来,只是她依旧没有笑。婆婆看着她的模样,不尽的笑了笑。

    “小姑娘啊,你好像画里的夕啊”  可就在夕放松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这惊人的消息,她不免的急忙看向婆婆,甚至眼瞳也随她的模样而缩小。

    “夕...?”

    “哎?你不晓得嘛?我们这曾经有一位大画家啊,哎哟哟,它画过的画哎,虽说是水墨画,但生动的不得了,就连城里人来了都会张着那大嘴巴子呢,而且呢,她画的还是女性,不过都是同一个人,而且上面的留白也都是夕”  婆婆朝她微笑着,夕却满脸吃惊的看着她,生怕错漏了哪一些细节。

    “而你这个小姑娘啊,很像那个画家画的那位夕”  

    “那个——那位画家现在在哪——!?”  她紧张的站了起来,这可让婆婆瞬间哑口无言,场面也变得有些尴尬,不过多久,她就通红着脸坐了下来。

    “抱歉...”

    “没事儿,这么看来,你看上去好像也喜欢画画啊”

    “嗯...只是会一点罢”

    “年轻人就是谦虚啊,我啊,已经看见你脸上那熟能生巧的模样了”  婆婆说的没错的,如果是画了许久的人,是不可能没有那种疲惫的证明,可她并不理解她是怎么察觉到的。

    “嗯...嗯...”  夕应和着,婆婆看着她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便喝着闲茶,不再说下去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空气弥漫着无比尴尬。

    “应你的答,那个画家早就过世很久了”  这宣告仿佛是遮挡黎明前的最后一团乌云,夕缩紧了眼瞳,但表情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强烈,她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大衣,即使是旁人,也能看见她心里的痛苦。

    “嗯,谢谢”  她微微的站了起来,尽管只是平凡的动作,但她看上去吃力的很。就连支撑她的大腿也在无意间颤抖了起来,然后她背对着婆婆,转身就要走出家门。

    “哎?姑娘!你要去哪儿?”  夕听闻,她停在了门外,纤细的尾巴早已不再摇摆,她只是微微的侧个脸,面无表情的说着。

    “只是出去看看风景”  她所表达的是那么的寒冷,足以随冷风而荡,婆婆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只能看着她那凄凉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杂乱的泥石路中。

    ....


    夜晚的路边是那么的宁静,偶尔还能听到草丛里的蛙鸣,而她一位少女,手无寸铁的行走于这片大地,真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她的眼神是失了神的了,或许她自己也表示无所谓了,不过,她这是要去哪呢?


    眼见的泥石路就是婆婆今天带她来这个村子的路,这条路是那么的长,走也需要走两三个时辰,而她就一直往前走着,内心的情感也伴随着她的脚步而愈发强烈,她面临的悲伤变得实在是太过复杂了,连与孤独打交道的她一时无法承受那么多伤感。


    突然,她感觉脚底一空,她注意到了,但也迟了,她重重的摔到地上,身上原本圆滑的地方露出了几处深深的伤痕,她懵懂看着地面,混杂石子的泥土在她眼里是那么像是内心深处的裂痕,涌出来似的没法填补,她奋力的站了起来,却感觉全身都是那么的乏力,她不得不咬紧嘴唇,将自己的身体翻了过来,面朝着天空。


    没有阳光的天空是那么的暗淡,只是他们与灰白的感觉没有多大的差别,顶多就只有夜晚天上是挂着双月,这么一说来,早晨还不如被叫做白夜罢了。


    是啊,白夜好啊,它们都是夜晚,既然夜晚能够让人陷入宁静,还能陷入昏睡,那这个世界只有晚上的话,所有人都可以陷入梦乡,梦里没有痛苦,没有寂寞,有着源源不断的友情。那那是多么美好啊,于是她张开自己的手掌,并高高的举了起来,尽管这会让她受伤过的身体稍带点痛楚,但她也没多大感觉了。


    她的眼神漠然,嘴里流出了几分唾液,她累了,她想睡过去,不想再醒来了。


    ....

    “小姑娘,睡在路边可不好啊”  刚想要闭上双眼的她猛然的睁起,她所面对的人在眼里虽然看得模糊,但她那熟悉的声音,她可没有那么快忘记呢。

    “侬...”  这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拉着,不清不楚之中,她猛然的意识到她那年纪后,迅速的脱开她的手,并羞涩的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的望向其他地方。

    “哎哟哟~你看嘛,受到伤果然是较轻的嘛~”  婆婆大声的笑了笑,随后便再次拉着她的手,示意的与她回去,可这一次,夕挣开了。

    “嗯?咋了?发小脾气啦?”

    “....”  她沉默不语,这就让婆婆有些难堪了,不过她依旧笑了笑,轻轻的碰了一下夕大腿上的伤口,感受到疼痛的她不免的发出与她年龄不符的声音。

    “你看你,发小脾气发的不行啊,稍微一疼就把火熄灭了,哎~你啊,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休息一下吧”  她再次拉住了夕的手,这次她没有挣开了,她刚刚才发觉她身上感觉莫名的温馨感,就是在那触碰的一瞬间,让她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

    

    夜空逐渐出现星光,天上的双月越愈发明亮,此时的她们已经行走了一段路程,她的心情逐渐从复杂中脱离而出,她现在带着的疑惑,可远远不止一种,她想说出自己的疑惑,但在这不断的路程中,她已经做过多次尝试去沟通,但她也多次说不出口。


    ....

    “你一路走来,心里不免的有许多疑惑吧,我也一样,小姑娘”  可还没等夕说出自己的疑惑时,那位婆婆仿佛看见她心里的犹豫一般,直接张口就来。

    “....嗯”  她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察觉到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感,不过她也终于有勇气跟她说一声了。

    “....为什么要跟过来?”

    “姑娘一个人出去,我可放心不下”

    “....”  她看着眼前的这位婆婆,她的自责感有隐隐的浮现出来,又是自己的一时行为,伤害了这个老人家的身体...

    “我会保护我自己的,我可会武...”

    “你是长生种吗?”  婆婆打断了她说的话,她换了另一个话题向夕说着,这让夕冷静了下来,她微微的说道。

    “弗是...”

    “那你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暗淡的眼瞳里冒出了一些光芒,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并昂首挺胸的看着婆婆。

    “岁的碎片之一”

    “哦”  她浅浅的说的这句语气词倒是让夕很是震惊,明明是岁,那可是非常可怕的家伙,她既然不会害怕,那么这个婆婆就是她人生中第二位知道她身份而不会恐慌的人。

    “那个——侬问这些究竟是...”

    “我想明白了”  

    “啥...?”

    “怪不得刚刚桌上前你会有那么的举动,这么一想,也足够合理解释了”  她朝夕微微一笑,然而夕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打算还要追问时,婆婆莫名的抬起头来,说着。

    “它家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哎~虽然那时我并没有见过它,我还年轻的很呢,但我倒是去过它那一趟,我跟你说啊,它里面放的东西都整齐的很,当然最耀眼的,还是那些画,那些画啊,美的哪怕是村里最贪财的人,也不敢拿它们去卖”  

    “所以...侬这是...”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它那儿吧”  她笑着,不知何时她已经打开了屋舍的门,她们终于到家了...

    “唔...”  夕的脸上被橙黄色的灯光照着,身上被冷风吹过的感觉终于体现了出来,她不禁的抱着自己的胸膛,这是她再一次感受到温暖的表现。

    “好啦好啦,快进来吧,别在外面冷着了”  她拉着夕的手,这让她的整个身躯都躺在温暖的灯火下,不知不觉的,她那煞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红润。

    ....


    外面的风停了,地上的杂草已经停止动弹,夜空上,虽然雾气依旧浓烈,乌云聚拢,天上的双月可不还是在倚着对方嘛?

    ....


    ....

    初晨,灰白的天空还是那么的显眼,此时的村子里却不见有旁人所望,大概都还在睡眠吧,她们俩踏在杂乱的石板路上,咔擦咔擦的脚步声不免的让人觉得她们在磨着工具。


    它的家离婆婆那儿并不算得远, 没过几分钟她们就到达目的地,夕看着那座屋舍,从表面上看,虽然有些积尘,但并没有一处破烂,据婆婆说起,这个屋舍的主人死后,看过它的画的人都纷纷表示要保护好这座房子,一开始还以为是瞎说,没想到这一代又一代的,他们还真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


    当时的夕还觉得没什么,如今她亲眼看见这座房子,心里感受到一些欣慰。


    ....

    “....呐,快进去吧”  婆婆推了推久久不做反应的夕,这才让她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婆婆,她那年迈的脸上露出了些笑容。

    “....嗯”

    “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风声吹过她们的身边,萧萧的声音,就像是为即将离别的两人吹的最后一首笛声。

    “....”  她停下了脚步,侧着脸看向婆婆,要说的话啊,并不少啊,只是她想说什么,她想干什么,她并没有张口而言,然后,她犹豫了起来。

    “没有吗?”

    “....”

    “这样啊...那你就好好的进去吧”  婆婆转过身,背对着夕。

    “小姑娘,我先走一步了”  她弯下腰,双手倚在背上,夕就这样看着她,她依旧没有说出话来,而四周的环境好像随她的身影消失了一样,灰白的世界里,最突出的只有她了,然而谁都没法清楚她此时是在笑,还是高傲的看向远方呢?这个,就留给她本人来描述吧...

    ....


    待那名婆婆走远以后,这里,就之剩下夕的身影了,她转身就打开了门,突然,一股陈旧的味道涌了出来,那是墨水味,大量的墨水味造就了这里的环境,夕缓缓的走进这儿的每一个角落,她终于发现了这儿画的画可不少,甚至可能比她目前所画的画还要多。


    她打量了那些画,画风她能认定是蜃无疑,可是它却跟那位婆婆说的不一样,挂在墙上的尽是些高山细水,小桥人家,为此,她感到有些疑惑,不过也罢,几十年过去了,孩童时期的它,那形色如随,那性子活跃,那观察到生动的美,都被它抛弃,从而跟得上时代的潮流,这一点,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待她看完这些画作以后,已经是黄昏了,然而这一路看来,心里并无任何感觉,可是,本想着回去之时,一处闪着地方既然闪着耀眼的光,这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连忙走到那个地方,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既是一个盒子。


    这盒子算不得精致,但它上面却明显的写着一个足以吸引她打开盒子大字,“夕”  这个字的含量,可不少啊。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生怕它突然间消失,可突然,还没等她仔细大量这些画,它们就直接从盒子里蹦了出来,满满的洒在天上,然后微微的垂落于这片大地。


    夕愣住了,在画落的过程中,她也在看着那些画,它们在她的眼里,仿佛是放慢了几百倍的花瓣一样,如羽毛一般坠落。


    ....

    “....”

    “.......”

    “............”  她沉默不语,不仅如此,她多叹了一口气,黄昏的光芒照进了屋内,发黄的纸上洒满了炽热感,仿佛这幅画画完的没多久一样,她仰起头来,嘴角上扬了起来,她究竟看到了什么?那里头是她吗?不,什么都不是,画里没有人,但只有一个人,只不过,它们恰好没有被拼凑在一起。

    旁人看画都有不同的想法,有时,它们看到的山水未必是山水,可能是婀娜婆娑,可能是凶兆恶兽,不过不管是他人还是自己,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错位的。


    ....

    日光落得越来越快了,她的影子被它们无限的拉长,即使是在远处的麦田上,她依旧能看见自己的身影,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好像刚醒了一样,他们做着与现在不同的事情,这时,她注意到远处有一位漂亮的少女在高高的举着,但她手上并没有东西,可她的笑,是那么的自然,温馨,然而她也只是看看,因为她从蜃的屋里得到了一个她曾经都不会相信的解释。


    它不是没有去看她,而是她,早就消失于属于它的时间当中了。


    为此,她也没什么可想的了,她心里那长久的恐惧莫名的感到安定,或许是夕阳的温暖吧,奇怪...明明也就一两天,明明也就刚不久,她却觉得自己好像是解脱了一般,仿佛是解决了人生大事一样。


    不过,这也不如家里好。


    大概是到了半夜了,她再次打开了婆婆的家门,里面却没有一个身影,要知道,她最清楚那个婆婆最喜欢睡在椅子上了,不过她并不慌张,仿佛她不在的结果就是她内心想到的必定结果。


    可这屋里还是太黑了,于是她点了一盏油灯,静悄悄的走到婆婆曾经给她睡的房间里,这时,她听到外面洒洒的声音,大抵是外面的冷风在拍打着窗户吧。


    她缓缓的走到房间里,果然,还真是很大的风,她大步的走到窗户面前,带着灯火将那纸窗关掉,随后,她走到桌子面前,放下了手上的灯,挪了挪椅子,拉扯好自己的尾巴后,便坐了上去。


    可就在她坐上的一瞬间,她突然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晕眩,在这不可抵抗的情况下,她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她枕在自己的花臂上,舒适感瞬间占满了自己脑海中,她困了,无论是时间还是结果,她都无所谓...


    风停了,灯熄了,四周无声了,一切皆像是睡着了一样,时间也会停止吧?


    大抵是不会的了,因为它会忘掉她的。

    ....

    ....

    早晨,日光照进屋里,猛烈的阳光让桌上的那个人不舍的醒来,她一起来就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而她却并没有感觉到懵懂,反而像是带着困意醒来的,不过她倒还是下意识的站起来,并准备走向门前。突然,她注意到桌上变得有些怪异,她仔细的一看。


    桌上面既然有三幅画,可在她的意识里明明只画了一幅!这让她感到有些诡异。


    于是乎她连门都不出了,就是打量着这三张画,首先是第一张画,这是她画的,她是能意识到的,但第二张画,上面皆是灰白色的感觉,不过里头的村落却让人感到无比生动,可她却有些无法理解,她并没有感觉到她画过这张画,但是上面的痕迹,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最后的一幅画,她不自觉的邹起眉头,她感到愈发诡异。


    这一幅画,画着是她自己。

    

    (完)

    ps:本次创作是我第一次纯靠意识写出来的,所以有些地方可能不太完善,请多多指教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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