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尸心制药推销员（第88记）

“什么叫违背自己的真心？”（我望着杨医生的一双眼睛）

“思歧，这幅画像，送给我吧。”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把它……”

“我用一件东西和你交换。”（杨医生跟着说到）

“交换？用什么交换？”（我试探着问到）

“你去找胡医生，他知道我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于这样神神秘秘。”

“去吧，现在就去，胡医生在门诊楼的休息室，他清楚该怎么做。”

“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紧张，不太敢去了。”

“胡医生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用紧张，那里你一定熟悉。”

黑夜下的门诊楼，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我一步步走进去，一层一层往上爬。

来到杨医生休息室门前，我刚要伸手，门开了。

“胡医生。”

“你来了。”（看着我，胡医生微微一笑）

“这么晚了，你还在……”

“我今天值夜班，还是老任务，整理病历。”

“杨医生……让我来找你。”

“哦，明白了，你稍等一下，我拿上东西，马上就走。”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我问到）

“脑功能检测室。”

“去……去检测室？”（我一愣）

“我们需要读取数据，只有那里的专用电脑可以做到。”

我跟着胡医生来到脑功能检测室。

说真的，我不喜欢这里，因为它一直定义着我的身份——病人。

但这一回，我不再像从前一样走向那张深灰色的治疗椅，胡医生直接把我带到隔壁间——只有操作仪器的医生才能进入的地方。

很快，电脑启动的“嗡嗡”声传入耳中。

片刻后，胡医生从白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优盘的东西，将其插入电脑主机上的接口。

坐到胡医生身边，我看向不断变换的电脑屏幕。

上面显示的是各种图形，还有长长的英文，蓝色、绿色、红色，越是看不懂，越觉得内藏玄机。

“接下来，我会给你播放三段脑电波图，当然，都是经过筛选、最直观的，你要仔细看。”

“这些脑电波图……是我的吗？”（我问胡医生）

“是，就是你的，不同时间、不同阶段，你留下的脑功能检测记录。”

“我需要在三段记录中，比较它们的不同？”

“对，你认真看，然后描述给我。”

“啪”的一声，胡医生按下回车键，三段脑电波记录开始播放。

第一段，最开始，脑电波的起伏十分有规律，看上去很舒适，可到了中间段，电波变得不再平稳，上下间有了幅度，持续一阵后，最终，电波恢复初始状态，像是一个有过激动的人变回平静。

第二段，从始至终，脑电波都是四平八稳，只有后半段的一个小节出现过短暂变化，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段，起初，脑电波非常有节律，但很快，大幅度的上上下下开始了，那种波动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剧烈，这样的剧烈迟迟没有消退，直至整段记录结束。

“啪”的一声，胡医生又一次按下键盘，屏幕黑了。

“看完了，讲讲你的观后感吧。”（胡医生靠在椅背上）

“我的感觉是……第一段，不太正常，第二段，基本正常了，第三段，特别的不正常。”

“如果，我让你把三段记录按时间排序，由远及近，你会怎么排？”

“3——1——2。”

听完我的回答，胡医生笑了，双手插进白大衣口袋，沉沉的一笑。

“怎么，我排错了吗？”

“思歧，你错了，大错特错。”

除夕之日，白兔恭祝各位客官老爷新岁康健、事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