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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淌,却又越来越快,一切事物都在上升。 太阳,海平面,还有失业率。 沐浴在阳光的人,用着阴暗的人才拥有的孤独,夺走了阴暗之人的太阳。所以,现在是夜晚。 夜风微凉,它是否还是从前的温度呢?大概只是因为全球温度都一起上升了所以感觉不出来吧。 算是相当矮的五楼天台,毕竟是老楼,和我一样,是被人所抛弃的家伙。 这里看不见远方的夜空,哪怕是已经看不见星星的那片污浊也被十二楼起步的房子挡在外面。而我找不到那个外面在哪。我不停的向前,钢筋混凝土组建的长城被我不停地抛在后面,又在前面蜿蜒,行过许久,又好像是我被抛在了后面。 老家伙已经没人再来维修了,就算拍恐怖片也不会来这里——他们更喜欢去自己买下的老楼后等它静静破败。这儿的栏杆早在七八年前就丢了,再没找回来。 我坐在天台边缘,晃荡着双腿,蚊子在我身边围绕,明明今天喷了驱蚊的香水,橙子味的,比起可乐,我更喜欢橙汁,喜欢喝橙子味的气泡水。 我点了支烟,呛了两口,喝了口酒,又呛了两口。 我足足花了半分钟才将烟点燃,已经忘了是几年前,朋友留下的烟。这么久,许是受潮了吧。 给我这个不抽烟的人留下一根烟也真是意味不明,也许是想让我当时就吃了,我却傻傻存了这么多年吧。当时想着以后要是她有时没来聚一聚的时候,可以点起这根烟,当做她来了。 烟保存到了现在…… 以前我想到这,差不多就会因为焦虑而中断想法去做些什么了,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在这上面。 我开始试着慢慢思索自己对着…她,想说些什么。 “你现在爬到哪了呢?希望你能过的好啊,别和我一样。” “你们飞的,真高啊,是我到不了的地方,我也曾努力过,不过刚一开始就崴了脚。” 这该是在找借口吧。 我感觉眼前隐隐绰绰,却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刻意,是想掩饰垂落而下的眼泪。傻傻地笑着,笑的越来越起劲,像是和朋友说着下九流的笑话一样。 于是,我又想哭了,因为笑的太傻,让我以为我的机能哪里出了问题, “小鸟看到飞机,它会觉得…飞机也是鸟的话,那它可能就会觉得,它想要追上飞机,可是当飞机飞到小鸟再无法企及的高度时,小鸟会怎么想?” “小鸟可能会想这个东西可能是个珍惜的物种吧,相当昂贵,所以会飞的更远,飞得更高?” “……小鸟不知道” “又或者说,我像是一只井底之蛙,看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它们喊我出去,可我……爬不出井底。其实不是我的问题?失业率慢慢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上升,也下降。我找不出能形容的词语,也不想谈论政策,毕竟我要把我的时间挥霍在瞎想上,可没时间在意这个。”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消失了,我没感觉异样地回到了最开始的自言自语。 烟在旁边静静的燃着,呛了两口后我就没再碰它,由着烟雾跟随呼吸进入我的身体。 “我…48了啊,再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我早已经想不起了。 “唉”轻轻的叹息在轻轻的风里走向虚无,叹息感觉不符合我的想法,于是我用最大的力气重新来了一遍。 “唉?!” 我想叫魂,想想,算了。祝你快乐。 上吊的人在最后死的时候也期望着,明天…是个好天。 可我,偏不。 像是翻过围墙一样,我左手按在地上借力撑起身体向前轻盈的一跃,新世纪的盲人溺在了这个不属于84年的79年,原因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