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别人亲亲惹的祸 凌肖

都是别人亲亲惹的祸
凌肖
浅绿色灯光忽闪忽闪,似孩童微弱的呼吸,眨眼功夫,覆上稠艳的红。
指尖碰触的温度滚烫如沸水,你下意识地敛紧眉头,瞥过一旁玩性正浓的凌肖。
用力戳了戳他太阳最,你嘴巴撅得能挂起两把油壶,“喂,说好一人玩一小时的,你这都多久了,该还给我了吧。”
“啧,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儿抢大人东西干嘛,自己玩儿去。”不轻不重赏你一记脑瓜崩,某大学生脸不红心不跳地耍赖,更别提他还饶有兴致地抢过可乐,吨吨吨喝个底朝天。
偷鸡不成蚀把米,外加他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辞,你当场小脸鼓成河豚,脑中名为理智的弦一节一节崩细变紧,隐隐有断裂的痕迹:“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可是比你大两岁,哪里小?”
佯装凶悍地叉起腰,你直勾勾瞪着他,后槽牙一字一顿挤出音儿。
对方满不在乎,轻轻撩高一侧断眉,“别不承认啊,你哪儿不小?个头小,手也小,脸也小,除了眼睛大点儿,嘴也小小的,对了,还有一个,心眼儿小。-----嘶,你打我干嘛,我又没说错。”
滔滔不绝的数落,被清脆的巴掌生生打断,一个鲜红的,小小的五指印瞬间浮现在凌肖后背。
空气犹如被冻住,不见一丝一毫的流动,瞅瞅作恶的手掌,又瞄瞄呆滞的凌肖,你额头倏地沁满细密的冷汗,后背也漫上阵阵寒意,两个斗大的字在眼前不停晃来晃去-------完了!!
弹簧般蹦开半米远,你飞快抽走他怀里的平板,扭过头撒丫子就跑,“你,你别过来,我我会打人的。”,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试图喝退对方的追赶。
偏偏,凌肖也不是吃素的,轻而易举翻过沙发,稳稳当当落在你身前,他不疾不徐地伸展双臂,像极等待猎物乖乖落入陷阱的猎手,一派的闲适懒散。
扎进泛满可乐甜香的怀抱时,你后领霎时一紧,“抢了我的东西,就得有补偿,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我也不难为你,如果你找到比游戏更有趣的,兴许我能大发慈悲放你一马。如何?”
他的呼吸湿湿热热,好似潮湿欲雨的云,邂逅的每寸肌肤顷刻间擦起簇簇小火苗,你莫名地口干舌燥。
挣扎半天仍无法摆脱钳制,你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最近反转剧很火,要不要看看?”随意点击着对话框,你有一搭无一搭敷衍道。
许是懒得和你计较,抑或是对剧情产生兴趣,他懒洋洋地斜倚沙发,一手枕在脑袋下,一手拍拍旁边,“成,开始吧。”
免费的人肉靠垫抛出橄榄枝,你岂有当面拒绝的道理?
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位置,耳畔回荡一声高过一声的心跳,“想不到凌肖小朋友这么懂事,这么可爱呀,来,夸夸你。”笑盈盈轻啄他鼻尖,你冲他竖起大拇指。
“切。”他不置可否,怀抱慢慢收拢。
剧情跌宕起伏,你俩看得聚精会神,偶尔讨论谁是最后大BOSS,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修饰,最无厘头的一幕出现了,说不上名字的男N号,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和女主当街热吻,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结婚了!
你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人谁呀,凭什么亲她啊?”不等说完,平板终于寿终正寝,啪地灭了,倒映出你俩黑成锅底灰的臭脸。
相比之下,凌肖情绪稳定不少,百无聊赖地撇嘴,“啧,有什么好惊讶的,说实话,也不怎么好看。”
“亲亲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呢?”脑海中一道灵光转瞬即逝,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明白了,是他的吻技太好了,所以征服了女主,不像有些人.....”小手无意识描绘他唇线,你意味深长地勾勾嘴角。
鼻尖猛地一疼,凌肖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刘春梅,你胆儿够肥的。啥意思,觉得我吻技不好?”碎金色瞳孔流泻进淡淡月色,伴随他浑浊的吐息盈盈烁烁,似细钻,似流萤,似飞瀑的碎光,一下下震颤着你的虹膜。
心跳不争气的漏拍,好好一句话,硬是断成三截才说完,“不,不是的,是没,没长进。”,三魂生生吓飞了两魂半,你汗毛倒立,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疯狂叫嚣,快跑!快跑!
凌肖怒极反笑,大掌仿佛自在灵动的鱼儿,在你腰间不安分的游走,“这话我不爱听了,你今天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没长进?”
刺眼的闪电划破漆黑夜幕,同时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你本能地向温暖来源处偎去,结果正中凌肖下怀,“喂,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
所以,现在认怂来不来得及?“可以收回刚才的话么?你不是说我是小孩子嘛,哈哈”话音未落,一阵阵天旋向你袭来,回过神时,身体已深深嵌入沙发,抬眼,正对上他澄若琉璃的眼眸和恣意的酒窝。
“你猜?”薄荷香味陡然浓馥,辗转进可乐甜香,交织成细细密密的网,将你从头到脚笼罩。他的吻来势汹汹,一路高歌猛进,丝毫不给任何喘息的余地。
你无路可逃,只能被他扣紧后颈,被动地承受一波又一波强烈攻击,最终在旋涡中心,堕落沉溺。
“有句话你听过没,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敢说我吻技不好,你猜猜我会怎么做?”
雷声渐悄雨淅沥,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