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藩山越菱来爱你)(7)


日子过得很快,林菱要启程回药王谷了。只不过这一次林菱和爹娘说了实话,林家父母并不是古板之人,只不过小女儿自幼娇弱,故而夫妻二人事事都要多加爱护。内日与小女儿促膝长谈方知自家爱女也长大了是时候该放手了。因此此次林菱离家夫妻二人允她一人独行,只是到了药王谷需得写信回家报份平安,也不至于让父母牵挂。
林菱来到城门口并未急着雇马车,倒是四下里都看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正朝着她走来的严世蕃。“你这是在等我?”严世蕃来到了林菱的面前问道,“我就知道你定会来的”林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哦?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严世蕃倒是好奇林菱那般自信的底气是从何而来,其实连林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会来罢了,不过她可不会这般告诉严世蕃,说出来多丢人(=@__@=)呐“我不是说过要给你看咕咕么”这么说着林菱把笼子举了起来,“是么?”严世蕃的手逗弄着鸽子,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林菱。看了半晌,就在林菱以为自己快要被他看出个洞的时候,严世蕃开了口“上车吧,我送你。”。此行,严世蕃没有再另辟蹊径,反而老老实实按照来的路将林菱给送了回去。
临下车时严世蕃叫住了她“送你样东西”,说着严世蕃敲了两下车壁,就有人从外递进来一个篮子,“打开看看”严世蕃将篮子递给了林菱,林菱先开了遮在篮子上的绸布,只见一只白绒绒的小猫正躺在篮子里,林菱很是开心的将它抱了出来“好可爱啊”,“内日是我说错了话,这只小猫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可好?”林菱把玩着小白猫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不过我挺喜欢它的。”
“既如此我以后也唤你菱儿可好?”
“好啊,你比我年长,那我以后就叫你严哥哥吧”
“菱儿”
“严哥哥”
回府观礼
“师妹,上次你带回来只鸽子,这次怎么又捎回来只猫啊?”陆大坚手里正拿了根狗尾巴草逗弄着小白,小白就是她给这只小猫取得名字,“你还有心思管我养猫,我倒是听说了,师父离谷的时候可是给你留下了课业,你到底写完了没有。”林菱放下手中的医书抬头问道。“放心吧,老头子留的题我都已经弄好了,就等着他回来验收了”陆大坚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让林菱也无可奈何,“你呀,就是平日里老是这般,才惹得师父总是不快”,看着师妹又要开始唠叨,陆大坚立马闪了人,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师兄,林菱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小白也从床上蹦了下来,来到了林菱的脚边,喵喵喵的叫着。林菱将它抱到了膝上,轻轻地抚摸着它。
在药王谷的生活还是一如往常的平淡,只不过今年林菱并没有回家探亲。她给家里和严世蕃都去了一封信,告诉他们今年要留在药王谷。林菱的师父要炼一炉至关重要的丹药,如今已经到了重要关头。能得他信任又有本事助他的只有自己的两个关门弟子,因此林菱便打消了此次回家探亲的行程,留下来陪师父炼药。林家爹娘得知后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捎了信让林菱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严世蕃倒是怕林菱累着,让人送了不少点心给她。自从两人互换了称呼之后,关系倒是较之前更为亲密了。
这种平淡直到十月被打破了,京城来了人说要接林菱回家。林菱一开始以为是严世蕃的人,直到见了面才认出是二哥林莯。二哥告诉她姐姐要出嫁了,所以林家爹娘派他来接妹妹回去。林菱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见林荷,她不明白她才一年未归家姐姐怎么就要出嫁了。她不想让姐姐离开,林菱抱着姐姐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林荷一边安慰着小妹,可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又何尝想嫁入夏家,可是向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能怎么办。自从知道要嫁入夏家之后,林荷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她还记得内日杨大哥临走时告诉她,他在锦衣卫中颇受上司赏识,等他这次再立两份功,就可以升到千户,到时候他就差人来提亲。林荷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开心,可是他走了没多久,夏家就派人来提亲。
爹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林家虽说不是什么显贵人家,可到底是书香世家。如今朝局动荡,朝堂之上严党和夏党争权夺利,林青阳并不想旁附党争,他虽有心匡扶朝局只恨蜉蝣撼大树,能于乱世之中明哲保身已是不易,因而他并不想借儿女姻亲来趟夏家这趟浑水,不仅白白葬送了女儿的幸福,更会给林家招致祸患。
夏言也是知道林青阳的顾虑,因而亲自上门同林青阳恳谈了一番。夏家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之上,夏言替儿子选定林家的亲事也是再三思虑之下。纵观满朝文武,能像林青阳这般肯踏踏实实安下心来做事的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他还将家里的两个儿子管教的非常好,林家的家风在京城也是人人称赞的。夏言再三保证不会将林家牵扯到朝局之中,更会好好对待林荷,林青阳这才松了口答应了下来。外人只知道夏言亲自上门提亲,却不知道他到底和林青阳说了什么,林家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了婚事。
林荷从爹爹书房里出来之后,一个人回到屋里哭了许久。她知道和夏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是,杨大哥又该怎么办呢?林荷出嫁之前将当日杨成万送她的玉镯和自己的一缕秀发差人送到了杨家。
林夫人当年难产,身子骨落下了病。林荷内时候也懂事了,见娘亲身子不好就总是替娘亲照顾妹妹,因而姐妹二人的感情十分的要好。这几日林菱总是和林荷形影不离,就算是睡觉也要搂着姐姐,可不论再怎么样,终究还是到了林荷出嫁的内一天。林菱一大早就起来帮着姐姐梳洗打扮,到了新郎官来迎亲,林荷要被兄长背出林府上轿的时候,林菱扑倒姐姐的怀里拉着姐姐的手死活不松开,姐妹两人哭成了一团。林夫人也跟着落了泪,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儿就要离开她了,叫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不伤心。不过终究是过来人,林夫人还是用帕子擦了擦泪,走到床前将小女儿给哄到一旁,又将盖头给大女儿盖上,送她出了门。
林菱舍不得姐姐,一直哭闹着要姐姐回来。看着一直落泪的小女儿,林夫人心软了,便叫儿子林莯带上她一道去了夏府。这自家姐妹送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林菱这才擦了擦脸,同二哥一起去夏府了。

入夜
今日是当朝首辅夏言的长子夏长青大喜的日子,满朝文武都来道贺,严世蕃也随着爹爹一同来观礼。这不敬完酒后,严世蕃起身离了席朝内院走去。她同她姐姐感情那般要好,今日她姐姐出阁她想必是一定会来的。严世蕃在内院转了一圈,果然在花园的长廊下找到了林菱。他走到林菱身边站了好一会儿,可是林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严世蕃轻轻拍了林菱的肩膀,她才像受到惊吓一般转过头来。她的两只眼睛还挂着泪珠,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许久。严世蕃坐到她身边,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珠,可是林菱的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样,严世蕃刚擦完便有新的涌了出来。严世蕃叹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想打趣打趣这丫头一番,如今却只好作罢。严世蕃附身向前将林菱拉入怀中,林菱被他的动作谁吓到了,在他怀里挣扎了一番,可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法挣开。林菱不挣了,她趴在严世蕃的肩头上无声的哭着。严世蕃的手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打着,好一会儿林菱才抬起头来。“哭完了?”严世蕃好笑的问道,林菱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离开扭过头去擦着泪。
“不开心?”林菱没有回答他,“为什么不开心?今天可是你姐姐的大喜之日。是因为你姐姐出嫁的原因吗?”严世蕃又问道,林菱还是没有回答他。严世蕃拉过林菱的手,林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出了夏府。两人一路狂奔,知道林菱拉着严世蕃的手摇着头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我,我不行了,不跑了。”
“那就不跑了,哈哈哈哈”严世蕃看着林菱笑了起来,林菱很是不爽的打了他一下。严世蕃也不在意,拉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食摊坐下。小摊主立马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吃点什么”。他这么一问倒是把严世蕃给问着了,严世蕃自小锦衣玉食哪里来过这种地方怎么知道这地儿有什么吃的。“来两碗馄饨吧”林菱难得见严世蕃这般的囧样。
“开心了,愿意说话了。”严世蕃看着林菱笑道,“馄饨来了,两位客官,您慢用”林菱看着美食在前,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今天一大早她就陪着姐姐忙活,光忙着伤心去了,东西倒是没吃多少。刚刚跑了许久,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吃吧”严世蕃把碗往前推了推,林菱就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了起来。没过一会儿,碗就见底了,连汤都不剩。
“你怎么不吃呢?”林菱看着严世蕃面前动都没动的馄饨问道,“我不饿,你吃吧”说着把他面前的碗又推到了林菱的面前。林菱肚子正饿着,才不跟他客气,拿过碗就开吃了起来。等两碗都下了肚,林菱才一脸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筷。“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严世蕃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听他这么一问,林菱原本因美食而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沉入谷底,“我不想姐姐出嫁。”
“不出嫁,难不成要在家当老姑娘。”严世蕃被林菱的话给逗乐了,“可是,我姐姐连内个夏长青的面都没见过呀”林菱激动道,“今晚洞房花烛夜不就见着了吗?”严世蕃调侃道,“你,,,,”林菱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在理会严世蕃。严世蕃见林菱生气了,连忙哄道“好好好,你接着说接着说。”
“我有去问爹娘为什么要把姐姐嫁到林家去,可他们说我还是个孩子,让我不要掺和大人的事,可我已经不小了。”
“是啊,是不小了”严世蕃看着林菱喃喃的说道,
“爹娘说两家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可是我姐姐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内个夏长青要是对我姐姐不好怎么办?要是我姐姐不喜欢他怎么办?这可是要过一辈子啊。”
“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掉泪了”严世蕃心疼的把林菱转了过来,轻轻地擦着她的泪水。
“那菱儿想嫁给什么样的人”严世蕃一脸认真的看着林菱,“我,我没想过嫁人啊”林菱不知道严世蕃为什么这么问,“那如果让你嫁,你会嫁什么样的人呢?”,“恩,,,那肯定要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成熟稳重,恩,就这些了,我一时间也只想起这些。”
“那你看我如何?”严世蕃将林菱固定在怀中,“你,你,我,我,”林菱结巴了起来,
“我觉得你的条件我都挺符合的。”
“可是,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
“我可没把你当妹妹看,”
“菱儿,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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