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x你】“所以，你要和我谈恋爱吗？”｜硬骨头（5）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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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嚯嚯嚯嚯嚯嚯，霍家拳法武功招式灵活～”
“小元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有吗？”
“有哇。”
“正常，我小时候每次要去见丁程鑫都是这个样子。”
你在宿舍的阳台上一边做着晨练拉伸一边说着。
你打算要去把丁程鑫拿下。
拿下！
上次他美其名曰为了市骑行比赛练习而不是半夜突如其来的担心过来看你。你总觉得，他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没来得及组织询问他的语言，他就准备要回去了。
“那···那······”
“嗯？”
每次他看你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的。
“我…下次来市中心找你玩可以吗？”
他看着你的眼睛，突然下瞥了一下。
“你愿意吗？”你捏了一下拳头，补充了一句。
“愿意啊。”他又看向你“你来的话给我说一声就行。”
你得到这句话的回答十分的高兴，心满意足地，视线移向别处点了点头。
之后呢，你开始打算着去市中心见他的事情。
因为老想着去见他所以你每天总会忍不住给他发点信息。
“经济法好难。”
“我们进博会招志愿者了。”
“我中了。”
“你们学校有招吗？”
…
与以往不同的，他几乎次次有回应。
“我们今天上解剖。”
“嗯。”
“强”
“有，但是我们课不太能缺。”
没有太多的字的回复，有时侯可能还要隔几个小时。但是之后他总会点击某一条单独回应。
“中午那个时候在做实验。”
“开会没看手机。”
“在和导师讨论问题。”
去解释没有及时回复你的原因。
其实从高中毕业到现在，他的一些比较细微的改变你总是能感受得到的。
但确实太细微了。
细微到你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但你总感觉他是，像在戳塑料膜一样在试探着你们的关系。
薄如蝉翼的塑料膜，随着手指的触碰，变得扭曲，扩张，在快要破开的那一瞬间，他又冷静地收回了手。
那个被戳过的地方，留下了皱皱巴巴的痕迹。
你心里觉得不只那一处。
一处，两处…
你不太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冲动和戛然而止过渡的冷静是来源于什么，你总是莫名其妙。
但可以确定的，作为朋友，你们相处的很好。
其次，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不想和他只做朋友。
所以你决定去找他。
前一天晚上，你反复阅读着前两天你和他的聊天记录。
“我周末过来。”
“嗯。”
“周五晚上我坐班车过来。”
“晚上？”
“我在这边住一晚上。”
“酒店？”
“没有，我学姐她家有房子是做民宿的，她给我留了。”
“行。”
你把你床上的狗子玩偶放在面前，郑重地作了三个揖。
“请狗神大人赐予我美满的姻缘吧！”
在做完这个心理安慰后，你抱着它睡了过去。
这一觉你睡得还算安稳十一点才安心地从床上睁开眼睛。
你周五下午有一场学生会的会，同时你和你的主席还有副部约好了三个人下午一起把工作搞定，你再出发。
“你还好吗？”
“我我我我我咋了？”
“你的嘴皮快被你撕干净了。”
“有有有有吗？”
“小心你涂口红痛啊。”
“没有都是长多出来的，之前唇炎生长因子凝胶涂多了。”
“真的会这样？”
“会。”
“吧。”
你也不确定，但你在说出“吧”这个字的时候，你承认了近十年如一日的和丁程鑫见面的的前遗症。
你紧张到找不出另一个词能代替“前遗症”这个病词。
你在电脑面前呆到了下午三点，满悦跟你说事情弄得也差不多了，让你先回去收拾，有还要修改的晚上给你发信息。
“哦哦哦哦哦”你呆呆地又积极地回答了她的话，然后收拾好了你的单肩包离开了会议室。
隔离、粉底液、修容、眉笔、睫毛膏、眼线、口红····
你默念着化妆的顺序，小心翼翼地，尽量按着你想象的能画出来的那个样子画着妆。
“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小元加油!"
"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呀，看着很可爱。”
你到处找人看自己今天好不好看，虽然每一个人都告诉你很好看，但你的心里总是害怕着自己不够好看。
你坐上前往市中心的班车的时候，手机的特别关心声音响了起来。
“我下课了。”
“我刚上车，估计要半个小时才到南站。”
“刚刚我部长让我去开个会，可能不能去车站接你。”
“没事我先去我住的地方。”
“嗯，到时候我过来找你。”
你还怕自己化妆耽误了太多时间， 听见他也要开会你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是高峰期，班车将近要坐一个小时，你是坐车必睡体制，没一会儿就靠着窗子睡着了。到南站后，你下车提了你的带的一个小行李箱，走到了车站边上，从你的草莓熊小挎包里拿出了小镜子，对着理了理刘海，才拉着拉杆去找地铁站。
你按着于萱发给你的导航找位置，当时她听说你要去找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初恋，就主动提出了让你去她那里住。
“本来你就去的晚，当晚还回来不仅没意思，还可能赶不上学校门禁，你就去我那里住呗。”
“哎呀就是我家之前市中心的一个小房子，之前租出去做民宿的。”
“又不大，就一个小两层两张床。”
“啊？难道你不想他陪你住吗？
“第二天又是周末，都是成年人了，怕什么。”
“要是他敢怎么样打电话给我我十分钟就到了···“
你听着她越说越奇怪，在她第六句话说了一半时你就叫了停，但你没有拒绝她的房子，毕竟魔都市中心的市中心梧桐区住一晚上，少说也得三百块钱，还不算晚饭，这对于一个没有太多额外收入的大学生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你拖着行李箱走过路灯坏掉显得路道黑黢黢的巷子，走到住的地方门口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了。
房子是一个小二层的loft，进门联通的玄关设置了一个开放式厨房，你把行李箱靠墙放着，走了进去，客厅的面积不大，连餐桌都是隐蔽式的设计，中央放了一个小沙发和茶几，上二楼的楼梯在房子的右侧，你走到了楼梯的半截，就能看见二楼放着一张榻榻米，是个双人床。
你的脑子有点乱，又碎步回到了一楼，你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或许更恰当的形容词是不知所措。
你准备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就在玄关的隔墙，对着沙发。你对着镜子把刘海薅来薅去，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结果你转头一看，瞥到浴室角落的两双拖鞋。
一双粉的，一双灰的。
“啊！”你在洗手间里叫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尴尬，一个人的尴尬。
你又转到了一楼，终于看见小客厅沙发和投影幕布的后面还有一扇门，你打开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传说中的第二张床在这里，这个隐蔽在客厅后面的主卧。你听于萱说过之前这里是租给别人当驻家工作室的，后来那位退租去了帝都发展，这里就改成了民宿。
正当你的情绪逐渐镇定下来，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时候，你的手机响了，是丁程鑫打来的电话。
你连忙接起来：“喂？”
“喂。”
虽然近一段时间你们联系的比较频繁，但总都是微信上冷冰冰的文字，你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
“这里路灯坏了，我看不见门牌。”
“我出来接你？”
“要不直接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还没想好···”
···
空气里停顿了几秒，他开口说：“那你出来接我一下吧，我确实找不到这里的门牌。”
“嗯。”你答应了一声，披上了外套出了门。
周围光线很暗，巷道另一侧的街坊窗口亮起的昏黄的暖光也无法令你看清路面上的石子，你向着路口的白光一步一步地沿着漆黑的路往前走，在路口，也就是那盏照下白光的路灯下，你看见熟悉的那个身影，背着他的黑色单肩包，黑色的外套，手插在兜里，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好像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到了衣服里。
你小跑了过去，从漆黑一片的视野里走到了他的身旁。
“嘿嘿!”你略显尴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丁程鑫转过了身，你看他埋着半张脸，手也插在兜里，于是问他：“你冷吗？”
“没有，骑单车过来的风吹的。”
“昂···”你顿了顿：“那先去坐着？”
他点了点头，你转身朝巷子里面走过去，他就跟在你的后面。
“你住的这个地方也太黑了吧。”
“老小区哇。”你回答他。
“不觉得危险咩。”
你愣了一下：“啊，不存在哇。”
你一言他一句的走到了家门口，你拿手机看了一下于萱发给你的密码，他又开始碎碎说话了。
“你记不得密码迈。”
“密码很长嚯。”
“那这挺安全的。”
你 一边把门拉开一边心想他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你鬼使神差的跟他来了一句：“要不然你陪我住一晚上咯。”
你讲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真的嘴在前面跑，脑子跟着后面追了，你补充了一句：“他这里有两个房间。”
就算补充完了这句话，你依旧不敢转身过去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一颗小虫子爬上了后脖颈，心痒难耐。你的手摸了一下那只隐形的小虫子，安抚下了慌张的情绪，你心里都做好了准备用一个玩笑的表情去解决现下可能会变得尴尬的情况，但当你回头看见他一愣一愣的表情，然后盯着你的眼睛。
丁程鑫好像呆了一会，当你转过身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像小狗甩水一样的摇了一下头。
你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说他是骑单车过来的，说风吹得冷，你不知道他现在耳朵上红红的，到底是风吹的还是什么。
于是你真的笑出了声。且放下了许多的紧张和焦虑。
你们俩在沙发上呆了一段时间，你坐在长的那个沙发上，丁程鑫则坐在那个单人沙发上。
你们讨论今晚上到底要去吃什么，火锅，烤肉还是其他什么的，丁程鑫说他来请客，你更加地犹豫不决了。
不能吃了之后一身味，不能吃的时候会损失今天收拾了很久的形象，不能太贵，不能吃得太过严肃和正式···
你翻来翻去的时候，看见了一家金汤馄饨面，店铺首页的黄鱼馄饨一下子吸引住了你。
“噢···”你看着小黄鱼情不自禁地嗷出了声音 。
“选好了？”
丁程鑫抬眼看向你。
“去吃馄饨面吧！”你也把投入到手机页面的视线转向了他。
“在哪？”
你看了一眼地址，略微迟疑了一下：“田子坊···”
有一点点远。
你打开了高德地图：“走路要二十分钟。”
丁程鑫问：“那骑车呢？”
“不想骑车。”你立刻摇头回绝了这个提议，“你不是说骑车吹得冷嘛。”
另一个原因是，如果骑车的话，只能一前一后地专注于骑车，哪有什么机会聊天。而且那种后座载人的豪华至臻版偶像剧配置你觉得似乎客观条件无法满足。
“饿吗？”丁程鑫又问你。
“还行。”
“那就走路去？”
一起，走路，二十分钟，二人聊天，哇酷哇酷~
正中你的下怀。
你重重地点着头。
你收拾了一下，只拿上了你的一个草莓熊的斜挎包，但其实你什么都没有放进去，手机也是揣在兜里的，丁程鑫问过你为什么还要背个包，你的回答是：有安全感。
草莓熊大人会保佑我的！
路上的二十分钟，你们聊了一下最近学生会的事情，梧桐区夜晚的街道人比较少，天空也不只是纯净的黑色，看得出来今晚的天气万里无云，天空是深紫色的，甚至过路的红绿的的颜色，也显得没有那么的死板，好像今天晚上的所有场景，或是因为自己没有戴隐形眼镜，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吧，感觉好像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滤镜。
路过一个商场的时候，你看见海底捞的超级大招牌亮着，你又默默念了海底捞的名字。
“想吃火锅？”
“有点。”
“那吃火锅？”
“哦不，我唇炎还没完全好。”
“？”
你感觉他有点疑惑的时候，身子探得朝前了一点，转过头来看着你的脸。
“干嘛？”你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纯颜？”他傻傻地问。
你指了指嘴巴：“唇炎啊，嘴巴脱皮···”
他的眼睛看向了你的嘴巴，这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傻了，刚没听懂。”
你笑了一下，眼神朝下看了一会，再往回回到原来的平行视线的时候，你看见他又看了过来盯着你的嘴。似乎是注意到你的视线了，丁程鑫本能地对视上了你的双眼，你看着他这双漂亮的狐狸眼睛，感觉心脏重重地在胸腔里撞了一下，你用手挡住了下半张脸，退后了一步。
“你搞什么。”
几乎在同时，害羞的情绪也涌上了丁程鑫的心头，但他装作若无其事，摆正了身子原来的形状，手指在裤兜里不停地活动着。
“研究一下···唇炎是什么···”
你把手放下来，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涂了口红也看不出来。”
“唇炎可以涂口红吗？”
“快好了涂一涂。”
···
二十分钟里的谈话就是这么平淡，且无奇，但你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到了馄饨店里也是。你平时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但是整个过程不是你絮絮叨叨，就是他又发起了新的话题，
只是吃饭的时候，你们接话的频率降低了许多。
“待会去哪？”丁程鑫吃完的时候问。
“去哪散散步？逛一逛？”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呢？”
“····外滩？”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掏出了手机打开导航，“走路要···一个小时？”
在丁程鑫还在些许震惊的时候，你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一起，走路，一个小时，二人聊天，哇酷哇酷~
“可以。”在他还没有发出第二句疑问的时候你直接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你喝完了最后一口黄鱼汤，你们离开了那家黄鱼馄饨店。
之后的一个小时，你们的聊天频率明显在摄入足量的碳水之后带来的饱腹感和幸福感有所降低，尤其是你，你对这碗黄鱼馄饨面真的很满意。
但就算聊天频率有所降低，你依旧感觉和丁程鑫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的舒适，快乐。
幸福。
你感觉，路灯是明亮的，路边的树丛是绿意的，建筑的红砖是温暖的，和他呆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你也许会紧张，但足够你忘记日常生活里所有的压力，那些烦心的琐事，也不会尴尬，你也可以没有顾忌地告诉他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不用担心他会说什么可能有点困难，可能没多大希望，因为你知道，他一定会支持你。
就像多年以前一样，他也说。
“我觉得是你的话，做什么都会很好吧。”
你想他也应该是一样的，他碎碎念着的样子，这样少有的样子， 你知道作为朋友，你也是他最信任的伙伴。
“其实我今天带了相机，等会到外滩还可以给你拍照。”
丁程鑫这么说道。
他给你说过，上大学之后拍照是他最爱的业余爱好。
你嗯了一声，没有开启下一个话题。
他说骑单车吹的风很冷，但感觉好像往江边走，吹来的这些风并没有想象中的凛冽。
落叶，晚风，灯光，这些意象在你的脑子里面转了很久。
你捏着衣兜里的拳头，脑袋里面冒出了疑问。
为什么这种时候不能牵手呢？
你看向了丁程鑫，他的目光直视前方，嘴角好像有一丝淡淡的微笑。
如果现在牵他的手，他会拒绝吗？
你衣兜里捏紧的拳头松动了一些，但你转念一想，你不想要这种暧昧的，保鲜膜一样的戳来戳去捅不破那层窗户纸一样的关系。
你又一次捏紧了拳头。
你知道必须勇敢。
也不差这一回了。
“丁程鑫！”
他听见你叫他的本名似乎有些许小惊讶，你们平时在一起都不会叫对方名字，好像诶一声，甚至不用诶，都能得到对方的回应。他的眼睛里是有惊讶的，但或许是下一秒他就预感到了什么。
“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出这句话前约半秒，丁程鑫就已经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红绿灯的路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你开口，这个念头那么多年已经在你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次，但在要开口的时候，你还是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好像的确是冷的，冷得唬住了你的嗓子眼，你感觉到心里一阵酸涩。
“我要组织一下语言。”
“好。”丁程鑫站住了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但好像不知道摆在哪，眼睛也是不知道往哪儿看，最后锁定了地面，这个样子看起来像个被教导主任训话的样子，但你也无法顾及了。
你深呼吸了几次，想了很多个说法，最后用了一种比较玩笑的口气：
“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你强扭出了一个慰己的微笑，但随即你发现这个说法并不合适。
你本来想着开玩笑的方式或许能给自己留有退路，但无数个夜晚，无数个你想到和丁程鑫的未来的时候，你都无比执着且认真，无数次的考虑你的答案都不是只想和他做朋友，就算今日你自导自演地玩笑收场这个问题，之后未来的数天，数月，或者数年，你都还是会沉浸在这个问题里无法自拔。
于是，你换了一个更加真挚的语气：
“我是说，丁程鑫，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啊。”
还有一个鼓足了所有勇气的微笑。
好像是听见你又问了一次，他看向了你的眼睛。
“嗯…”
他沉默了一会“但是之前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我怕…”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慢慢又看向地面。
“如果谈了，试了还是和上次一样，我觉得…”他看向你微微摇了摇头。
你看见他摇头就难过，觉得有种会错意了的无奈，又有种疑惑不解的不甘心，你把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本来想埋怨几句，但好像无法做出那样悲伤的表情，结果眼眶涌上来的热气打转，脸却笑了出来：
“哦豁，又被拒绝了。”
丁程鑫听到你这句话马上补充了一句：“不是…”
但你感觉他说什么都像是狡辩一样的，你听不进去地难过：“你就是又要拒绝我咯。”
当你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的时候，你的余光看见丁程鑫看了你许久许久，最后低下了头，又摇了一下。
你的脑海闪过之前无数的画面，手指插进了头发试图帮助你的大脑整理思绪：“那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呢？”
这句话好像在问他，但你细细思考了一下又像是在问你自己。
他到底是怎么看我们之间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之前无数的逻辑细节和直觉都在告诉你他肯定的感情，他现在的否定反而让你有些恼了，你抬头微微皱眉，圆圆的黑眸瞪着他，上一句还带点委屈的意味，这一句话就开始有点质问的语气：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对我心动吗？”
丁程鑫听出了你的气恼，抬头看着你。
红绿灯亮了绿灯。
周围人群交换汹涌，他看了你一会，没有立刻回答你，把你拉到了路边的一旁，眼睛闪烁着，好像想了许多：“心动的话…”
“肯定是有的。”
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那一点点怒意也放了下去。
他想要好好和你解释。
“这么多年，和你在一起，如果要说不心动，那一定是在骗人。”这句话他是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说的，之后他的眼睛转向了左边组织语言，准备回答上一个问题。
“我们的关系，我可以确定的，你是我最信任的，最重要的朋友。”
“我是认真的，除开家里面的人，父母吧，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最重要的存在。”
你对着他点点头。手心握紧的拳头松了一些。
“但是我自己的性格，我觉得我这个人，不太适合被别人喜欢。”
“就像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喜欢我。”他将这句话的时候还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对于感情的回应，我觉得我…十分地迟钝。”他看向你似乎在征求你的意见，你点了点头，看见你的同意后他有点不好意思。
“对感情的理解，我觉得我也不太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对你我能知道我是心动的，但你对我的喜欢…我知道，很多很多，我不敢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否是与你的是对等的。”
“我觉得如果，我对你的感情少于你对我的，这对你不公平。”
“再者就是，我不太会谈恋爱，我怕万一我们之间没有好的结果…还不如不谈恋爱…”
他似乎是觉得这话有点 自私，前一句“这对你不公平”还坚定地看着你，“还不如…”开时又转开了眼神。
他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你理了一会，大约和你之前猜想的一样，心里突然踏实了下来。
“丁程鑫你知道吗…”你开口道。
“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公平，是明明你也对我有心动，却还让我等那么多年。”
丁程鑫心里一震，以为你生气了，连忙抬头看你，但只看见你的微笑，和莹润的眼睛。
“边走边说吧。”你说道，“往外滩那边，应该转弯了。”
你抓着草莓熊的跨包带说：“我总是感觉，我们俩之间，像是有一层保鲜膜，特别薄，好像一戳就破，但是每次都是你戳得快破了又收回手，你懂吗。”
“所以，你今天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的迟钝，不善表达，要我说不生气，不介意，都是假的。”
他点了点头。
“但我从来都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优点，喜欢上你的。”
他有些许惊讶地看向了你。
“要我说你有什么优点，我可以说出一堆，认真，负责，长得高，又帅…”
“缺点嘛，也一堆。”
“但我喜欢你那么久，或反反复复地喜欢上你，对你心动，绝不是只因为你的优点。”
“我理解你，我理解你的所有缺点，我包容你的所有缺点，我接受你的所有缺点，所以我能喜欢你那么久。”
“如果你担心，我喜欢上的你，和真实的你有所不同，我也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去了解更多的你。”
“对于感情的不对等这件事…”
你顿了顿，他似乎非常期待你的答案。
“其实，我也不太懂什么是喜欢诶。”你歪着头，吐吐舌头。
丁程鑫听到这句话眨了眨眼睛。
你继续说道：“我初中的时候以为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但到高中的时候我又觉得，我初中对你的喜欢太少了。”
“现在又往高中看，我又觉得，好像也没有现在喜欢的多，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一样的喜欢。”
“那我现在能说当时的我不够喜欢你吗，好像也不能。”
“我想大言不惭地说如果我现在能拥有的最浓烈的感情是爱的话，那么我非常爱你，但我也不能肯定这种爱和真正定义的爱是一样的深沉和意义。”
“所以我只能说我非常喜欢你。”
“如果你害怕我们不能相爱，那就把爱交给时间吧，我们以后再相爱。或者让以后的我们知道我们现在是相爱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开始相爱，那一定没有好的结果。”
你说完这一段特别肉麻的话的时候，手麻了一阵，囤积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丁程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看看他，他似乎被你的话语震撼住了，久久没有说话，你继而说道。
“而且，我觉得吧我也没有特别爱你。”你笑了。
“我没有爱你爱到，我以后一定要和你结婚，除了你我谁也不选的程度。”
“有可能，我后来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也会和别人在一起，可能那个时候我们还是朋友，但是如果我有了别的伴侣，我觉得就我之前那么喜欢你，这一段感情，出于对我伴侣的尊重，你在对我重要，我也不会再和你保持现在这样的联系了。”
“我们不可能一直做朋友的哦，丁程鑫。”你用一种很俏皮的语气再提醒他这个事实。
“就算我们俩都没有想要结婚的伴侣，我们俩都要孤独终老，我们俩都不可能一直都保持现在这样的联系。”
“因为人生是一个球，如果不两个人一直往前跑的话，他就会倒退，两个人就会分开。”
你讲到这句话，心中又起了一阵酸涩。
“如果说不开始就不会结束，那太阳为了不落下干脆不要升起，人为了不死亡干脆不要出生。”
“我只是，就算我不知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在我未来的十几年，几十年，我都想和你一起走，和你在一起，就像过去我们俩巧合地坚持地互相陪伴了几年一样。”
“所以，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你们走到了外滩。
五彩斑斓的灯光照进了眼睛
“好。”
“你这是答应我了？”你有点不可置信地问。
“我一开始就答应了啊。”
“你答应什么了？你哪有！”
“我嗯了啊，我嗯了！”他争论道。
你想起来他一开始那一声弱弱的嗯，使劲拍了一下他。
他似乎知道该挨这一下，于是等着你拍开心了再说。
你拍了一下他后，我挽住了他的胳膊。
“等了好久了，我一直想挽这胳膊。”
我装作开玩笑似的抹了一下眼角掉下的一滴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