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浪钉剧场~桃花劫11
11.白衣
wink被喜丧鬼这一搅扰,心绪有些烦躁,他回想着阿絮曾让自己照看成岭,回来这么久,他一直在找阿絮,压根儿没过问成岭的事儿。
南河山庄的张玉森是张成岭他爹,如今从这林子过去不远,就是那镜湖派的地界,成岭或许在;而那里,也是他与阿絮第三次见的地方,嗯,就是见面。
今夜的镜湖山庄,似乎有些与往常不太一样。
Wink坐在镜湖山庄的高墙上,斜眼看着镜湖山庄的园子里,当下已是深夜,山庄里灯火通明,起先是院落里三两的仆从以及护院,随后是一名素衣女子在与一名婢女说着什么,这些人距离wink都远远的,对话还是传进功力深厚wink的耳中。
“屋里的香点了半个时辰,就歇一个时辰,不管什么动静,都要小心听着。”
房间里会是成岭么,Wink拿起自己的小酒壶,轻饮几口,可听那女子与婢女嘱咐,似乎不像,wink心里有着疑问,而今这镜湖没有被灭门,他决定暂时不去打草惊蛇。
Wink轻轻摇着扇子,又啜了几口酒,正百无聊赖的喝着,却见那女子离开房门又折回,反复两次,最后似乎注意到了自己这儿,他一个纵身,趁对方思索的时候,悄然离去,待那女子望去的时候,高墙上空无一人,只余那夜色中镜湖山庄的大门,安静的矗立着。
年幼时,不懂得等待。
年轻时,懂得了等待。
渐渐明白,但凡时大事、好事,都需要极其的耐心等待,如今,才恍然大悟,尽量不要等待,尤其是不要长时间的等待。
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是wink一直在追寻曾经的过往,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一座木桥上,远远的看着对面的另一座木桥,那儿曾有着自己的等待和一直想要,却压抑许久的孤舟。
“温公子。”
“咱们,可真是有缘啊,该遇上的遇上了,不该遇上的时候,也遇上了。”
“阿絮,别生气啊。”
“好端端的你又在躲什么,阿絮。”
“温兄。”
“阿絮,你若说不喜欢,我不信。”
“温大善人。”
“你在做什么,阿絮。”
“你怎么不理我啊,阿絮”
“老温。”
“阿絮。”
空气里的闷湿带来了轻雷,预示着雨,要来了。
雷声和风声更像似阿絮与wink的对话一般,不管是雷行还是风动,反而更能反衬wink此刻内心的焦躁与哀愁。他站在木桥上,有些机械的转动着头,表情时而微笑,时而哀伤;忽而婉转,却又似有泪,在滴落。
一切的真实变成了回忆,一切的回忆又像是虚幻;两个人的过往,如今,却只有wink现在一个人的记忆。
他原本愣愣的脸色此刻似乎柔和了一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木桥;桥上,模模糊糊的起了一些雾气,若有似无的出现两个人虚影,白的在前,蓝的随后。
“阿絮。”
Wink自知那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可在那蓝色虚影出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双手紧握栏杆,喊出了那个令他柔肠百转的名字。
“耷拉着脸干什么?”
一道剑光晃过,Wink回身折腰,斜视着左侧偷袭的人,那人一身白衣,右手拿着一把秋水一般细长的剑,双目凝视剑身,嘴里却念着。
“怎么样,这剑不错吧,还是软的。”
Wink认出来人是叶白衣,可真正令他吃惊的,是叶白衣右手握着的那把刚刚袭击自己的剑,而叶白衣好似怕他不知道自己手中是什么一般,还将剑身铭文翻出来斜立,刚好可以令wink可以清楚的亮出的剑身的铭文,篆刻“白衣”二字。
wink看的清楚,是白衣剑,是阿絮的白衣剑!他紧紧的盯着那把自己熟悉的宝剑,有些激怒的问责。
“这剑不是你的,把它给我!”
“不给。”
叶白衣将剑收回腰间,也不看wink,嘴角带着笑。
“除非你好好喊一声师兄,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闭嘴!”
叶白衣被wink吼的愣住一秒,而wink趁叶白衣愣神之际,伸手抓向叶白衣腰间,叶白衣一个小臂下挡,侧腰躲过wink的手,和wink几个掌拳来回几下后,他先停下手,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跃离wink几步之遥,只是嘴上不依不饶的说道。
“臭小子,真是作死。”
Wink挑了挑眉毛,毫不客气的怒斥叶白衣。
“见鬼了,你都不肯把剑给我,我和你这个小白脸客气什么。”
叶白衣被这句“小白脸“听的一愣,当下立马翻脸,含怒出手。他恼怒的右掌变掌为抓,袭向wink,其他什么不提,叶白衣此刻只想抓住这小子,先狠狠的打上一顿再说。
“你叫我什么?小白脸?!找死!”
Wink长长的身影拖在身后,一动不动,乍看面无表情,却又隐含笑意,像是一尊冷漠而诡异的石像。夜色之下,和着那风雷之声,他身上的危险之意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身形飘忽的像是那不知忧愁的鬼魅,扬起的袖角像今晚那风中的闪电。
两个人,顷刻间;来来回回,在空中、桥上交手已不下二三十次。
天空中,雷声越打越响,风声也随之吹的四周屋檐边的灯笼晃晃悠悠,雨,没有落下一滴。
wink飞旋起身体,从眼下的这座木桥上跃起,单脚踏上桥栏,纵身飞起,运功飞跃而其,向另一座木桥奔去。
叶白衣紧追wink不放,而两人在同时落地的一瞬间,皆单掌击出,夹杂着各自不同浑厚的劲力,击向对方。
此刻,双掌对上后,两人澎湃的内力输出,激起桥下的水面一阵翻江倒海的晃动,水被反击向空中,四周的一些木制装饰被两人内力的余波波及,四下裂开。
扬起的水柱从空中散落,形成一阵细雨,在风雷的夹击下,薄暮似的细雨把那一根根酒色似的栏杆洗的有些层次叠现,却又保留着单纯,而水气像雾一般朦胧的弥散开,渐渐的露出双掌对峙面相而立,僵持的两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