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日
“又是来找指挥官的吧?他在里面呢,我没有参与你们鸢尾与指挥官交流的想法。不过你们是不是有些来的太勤了呢?”
苏维埃罗西亚裹着浴巾给黎塞留开门。与外界宣传不同,就算北联常年处于极地,加上毛皮大衣,他们也是注重个人卫生的。在鸢尾这样的温带性海洋气候,全年温和多雨,一不注意就身发潮湿之味,搞不好还得生虱子。罗西亚可不想看见指挥官帮她在身上抓虱子的画面。她几乎一天在这里洗三次澡!某种意义上,她还有点羡慕指挥官东亚人没有异味这个传说了。
在这几天里,罗西亚通过旁敲侧击去,了解到了士兵没有获得进入这座宫殿的允许,所以这座宫殿内只会有指挥官与舰娘。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
黎塞留:“你们……你们相处的这么融洽?在我印象里,正常的舰娘可不会随意就洗澡。”
罗西亚模仿着曾经皇家某位首相的调调,张开双臂迎接着黎塞留:“伟大的北联不会对指挥官有任何保留,所以所有北联舰娘都不会对指挥官有任何秘密。当然,今天对我们某种意义上的神圣盟友也不会保留!”
黎塞留:“呵,要是指挥官裹着个浴巾来迎接我我倒是会激动到扑进他的怀中,甚至允许他大胆的与我进行法式湿吻。但是你的话,我倒是会突然打消以上念头。”
罗西亚到这里来当然不会只穿那件白色的大衣。她倒是跟着带了几件不同材料的裙子与风衣。比如高加索山羊毛的风衣,西伯利亚白狐皮衣,或者是同盟大价钱在东煌那买的蚕丝连衣裙。只不过这些颜色都是白色的。也难怪黎塞留觉得她没有品味。
罗西亚“我觉得你是来找指挥官的,所以我并不在意你的火药味发言。顺带一提,指挥官同志允许我住在这里。主母宫你们可以收回去了,两个人合住也浪费。”
黎塞留:“你们……你们天天住在一起?”
罗西亚:“这么大个宫殿,一个人住寂静的要命,而且也浪费。罗西亚也不想去主母宫吧?指挥官同志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就来了呗。”
黎塞留:“呵……那,那他还挺不客气的。”
“谁来了?让巴尔么?干脆留她一起吃得了。”
指挥官顶着还在发肿的左脸系着围裙出来了。这里不得不夸一下罗西亚的身手,都已经一星期了,指挥官被打的左脸还未完全消肿!不愧是舰娘!体质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哦……是黎塞留啊。”
“哼!不是让巴尔还真是抱歉呐!要不我走?”
黎塞留后退几步,但指挥官并没有挽留。
黎塞留:“我真走?”
罗西亚裹着浴巾斜靠在门框上看着黎塞留。后面的指挥官则是转身将他预备的食物端在了桌子上。
“行了,别呕气了,你跟罗西亚的对话我甚至在炸酱的时候都能听见。你要是走早就迈腿走了。快过来吃吧。”
罗西亚:“指挥官做的东煌特色,炸酱面。当然,考虑到我们北联人食量大,就多做了一些。我觉得我可以分给你一部分的。”
“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见了主人终于有了招待的意思,黎塞留高兴的蹦了进去。
“喂!脱鞋啊!我都怀疑你这土生土长的鸢尾舰娘的人生老师是什么白鹰人了。”
罗西亚提醒着。
“哦哦!”
黎塞留今天穿的是高跟罗马鞋,因此鞋子很难脱,她本来打算将指挥官约出去一同进餐的。只是没想到指挥官在这里事先预备了。罗西亚还得走到门口站着去让黎塞留扶着脱鞋。
指挥官与罗西亚的午餐很简单,只是东煌的炸酱面。新鲜猪肉与酱油结合发出暗褐色,指挥官还创造性的在里面放了些红酒,也得亏他不知道那瓶红酒的真实价格。要不说什么他都只会让那个奢饰品继续在房间里充当装饰品的。在起锅的前几分钟,淀粉与酱油的结合,使酱汁不断变稠然后升高的温度混合着酒香一同挥发出来。猪肉在放入热油之前先与鸡蛋进行过混合,所以在与酱汁结合后,内部的猪肉反而是金黄色。猪肉被切成排,但是指挥官还将胡萝卜与火腿一同切成丁一并放入。当然,绿色的大葱叶与紫色的洋葱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北联事先计划过,所以一切日常起居都按照过东煌人的标准来要求过,指挥官与罗西亚相处多日,所以拿的是个筷子,只有黎塞留拿的是个叉子。但她感觉这样与指挥官产生了间隔,所以硬要拿着筷子进食。然而她手连筷子都架不住,搞的自己嘴边全是酱。指挥官曾经在港区考虑过像欧洲那些因循守旧的贵族说的那样油压的进食,只不过宝贵的时间总要让他做出退让。所以他在格外刺耳的吸溜面条声中率先吃完了他那碗。另外,他是指挥官,这二位都没有要纠正指挥官的意思,也没有鄙视他这种“野蛮”的吃法。罗西亚因为是北联来的,所以吃相并不像跟指挥官时一样放纵,黎塞留是因为逞强要用筷子,所以反而搞的满嘴是酱。
指挥官看了看黎塞留,接过她的筷子,夹起来面条,送往她的嘴边,同时用着湿巾替她擦着嘴。
罗西亚半开玩笑的说:“我现在说其实我也不会用筷子是不是有些晚了?”
指挥官:“不是还有晚餐呢么?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啊。”
黎塞留:“晚了!”
黎塞留一口咬下,同时牙齿还在筷子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唔,东煌手艺都是源于自然吗?我甚至感受到了树木的清香。可不是恭维指挥官!”
指挥官:“那是因为这是战神宫后面的柳树上的树枝做的筷子!我也只是将树皮削去,烘烤了几遍。及时这样也还未成型。你刚刚太用力,把柳树皮啃下来了!”
“还要!”
黎塞留的那一份很大一部分还未吃完。她继续要求着指挥官喂她。
“呵……”
指挥官微笑着。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让我想起了之前我还未被调离海军时,在孤儿院养伤的情景。那的孩子好奇,也总是这样缠着我。”
黎塞留:“指挥官想东煌了吗?我可以申请专机,我个人可以陪同指挥官一同前去东煌。还麻烦到时候罗西亚小姐留下来看家。当然了,这一部分的钱是我来出。既然可以北联选择对指挥官没有任何保留。那我们鸢尾就负责伺候好指挥官。这很公平吧?”
黎塞留在话的后半段时故意看向了罗西亚。
指挥官:“没那个必要了。没有赶走塞壬,回不回去哪有又什么意义呢?”
“与你们进食很愉快。尤其是指挥官的表现,完全不像让巴尔说的那样嘛!”
黎塞留抚摸着已经微微涨起腹部。
“这是鸢尾巴黎某处剧院的门票,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这些可以供您在晚餐过后进行消遣。虽然我不能强行要求您邀请我们鸢尾,或是教廷的舰娘。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吸引您的注意力更多一些。今天相处很愉快,希望以后亦是如此。放心!晚上我会给你留些私人时间的。淑女更不会频繁打扰绅士。那么,再见了。”
“等等!”
指挥官叫住黎塞留。
“那个主母宫还是你们用吧。我们一个宫殿就够了。”
“这个就是我们鸢尾赠予指挥官的礼品啦!不需要回报的!”
黎塞留头也不回的摆手说着。
指挥官:“那么,鸢尾的主教,巴黎的珍珠……”
黎塞留:“那些头衔是我在信上写着逗你玩的,没必要说出来。哦,对了。近期我们可能要与你一同商讨北部海岸地区防守问题。地点我或者让巴尔会通知你。这可是正事,麻烦还是请认真一些。”
“这些鸢尾人啊,可以不要像过去的鸢尾贵族那样,总要把事情留到最后再说吗?”
指挥官在心里吐槽着。
夜晚,指挥官与罗西亚按照惯例,在与苏维埃同盟进行着汇报。当然,这是从那个剧院回来后的事情。虽然鸢尾人会芭蕾,也有鸢尾本身风格的芭蕾。但是罗西亚会这个,指挥官本人也没少见过。他只觉得照比罗西亚水平一般。演出过后,按照惯例,芭蕾舞团是要会面资助这次演出的贵宾的,也是这时候指挥官才知道,黎塞留以他的名义在鸢尾这里搞了不少慈善。这只是被“他”资助过的其中一个剧团。他在那些女孩的簇拥下很不好受,他好像生来就是要躲避炮火在泥泞的战壕中打滚的。香水味搞的他很不好受。他那已经闻惯了硝烟味道的鼻子好像完全失灵了。她们衣服的材料也不是军服那样为了隐蔽而设计的。白衣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白光。指挥官这时在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脱离正常人的生活这么久了。谁还记的,在战争开始前指挥官只是一个只会思考一日三餐的“无赖”呢?
虽然这些女孩青春动人,但指挥官觉得罗西亚比她们强多了。
在象征性的为那个不知名的剧团献一束花后,指挥官拉着罗西亚“逃跑”了。
回来的路上遇上的刚好是阴天,加上怪风。罗西亚感觉又要下雨,于是拉着指挥官一路小跑回的战神宫。又发了不少汗,所以她还得泡澡,然后又是裹着白色浴巾向同盟汇报情况。
“虽然我知道你们很熟,但是可以考虑下我们吗?”
同盟在显示屏中发着牢骚。
“没办法,鸢尾这该死的天气,总让我发汗,你也不想我给指挥官丢人吧?”
“那是什么?指挥官在鸢尾被人给揍了?”
同盟在屏幕中指着指挥官还未消肿的左脸。在未被注意的地方,她原本握着茶杯的手变得更紧了。
“那是他向我问了蠢问题,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