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小说】崩坏世界的骑士 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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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您过得怎么样，卫先生。”昏暗的室内，房门被打开，光亮划过卫希礼的脸庞。
“主教先生竟然亲自来问候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卫希礼从床上坐了起来，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他将一件短袖套在了白皙结实的身体上，又起身穿了裤子，然后坐在床边，直直地盯住了椅子上的奥托。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主教先生。”卫希礼拿过酒瓶，自顾自往杯子里倒上半杯酒。
“卫先生，今天不戴面具么？”奥托接过酒瓶，眼睛却凝视着卫希礼右眼，那里有一条巨大的疤痕，从眉毛的部位，覆盖到面颊。
“不用了，至少在你面前，我没必要遮遮掩掩。”卫希礼喝了一口酒，“说吧，何事？”
“呵呵，卫先生的记性看来不太好啊。”奥托的指关节敲打着大腿，“休伯利安号才刚离开大气圈，我的孙女德丽莎，就已经跟我通信十次了，每次都会提出对卫先生近日行为的质疑，并提供了大量证据，强烈要求我……”话说了一半，卫希礼突然拦住了奥托。
“门外。”卫希礼指了指门口。
“哦～不用在意，我会处理。”奥托拍拍手道，“幽兰戴尔，我应该告诉过你，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吧。”
金发的女子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对不起，主教大人，卫阁下。”女子干练地转过身，离开了。
“卫先生不要在意，幽兰戴尔应该只是担心我的安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主教先生。毕竟，你现在对那个人，No.4，啊不对，休伯利安的舰长拉尔夫·哈伦斯，一无所知。”卫希礼笑道，“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解释……”
“那只手套，我记得名字是……”奥托沉思着，“超维手套……”
“好吧，那我就从它说起吧。”卫希礼抓抓头发，“毕竟，我也答应过你，等到我的计划达成后，就跟你说个明白，也好让你亲自去实行这一切。”
“说之前，也容我谢谢你的信任，主教大人，如果没有你的无条件信赖和指挥权，我也做不到现在的程度。”卫希礼认真道。
“无妨，各取所需而已。”奥托笑了笑。
“嗯——怎么说呢，奥托先生，你已经对艾力安的强大程度，有了一定了解吧，但是奥托先生是否质疑过，为什么一个由智慧生物创造的文明，可以稳稳当当地发展到这个程度。毕竟，连人类这样弱小的种族，都可以掀起月神战争的腥风血雨，那么，科技能力无比强大的艾力安人，为何在拥有力量的同时，还能保持和平与生存而不是自我毁灭。要知道，别说崩坏意志，哪怕只是现在的人类科技，也足以把地球毁灭无数遍。”
奥托摇了摇头。
“秘密之一在于，艾力安人的大脑，在自身生命的进化过程中似乎拥有了一项新的功能，我的老师称之为，精神网络。”
“精神网络？”
“是的，即使科技强大如卫星和海葵，也无法完好地领略这一进化背后的具体功能，但是就我现有的研究表明，这一进化最起码有两个功能：拥有精神网络的种族，可以将自身的意志与同类链接起来，意思就是，你的所思，你的所想，你的情感，你所有的记忆，都会和你的伙伴在大脑中直接共享和传递，也就是完美的，互相理解。如果是完美的精神网络，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彼此毫无障碍地连接。”
“还有一个就是，拥有完美精神网络的生物，相对于没有精神网络的……低等生物，拥有意识领域的绝对支配权，而且是完全单方面的。比如说，主教大人，我可以毫无障碍接入人类的大脑，阅读他人的记忆和情感，必要的时候可以强行关闭他的意识，令其昏厥。这样的能力，我的一个弟弟曾在那名叫希儿·艾芙乐的小姑娘身上发动过，遏制了那个小姑娘里人格的暴动，而我自己也对那位第三律者雷电芽衣，使用过这样的能力，另外……”
“如果我的精神网络和No.4一样发达，就可以随意篡改他人的记忆，甚至直接撕裂低等生物的意识，令他们的意识在思维的领域，永远消失。”
“这听起来，不过是识之律者的权能。”奥托道，“而且，这和舰长先生的超维手套有什么关系？”
“首先，奥托主教，我有必要解释一点，即使是律者，从进化的角度而言，她们和人类其实基本等同，都不过是我们的下位而已。因此，对于精神网络而言，她们的权能没有任何意义，坦白讲，她们什么都做不到。”
“照这么说，当年空之律者的意识消失，就是因为……”主教的表情变得逐渐阴沉起来，酒杯里的酒不安地晃动着。
“哈哈哈，是的。当年，在你的实验体琪亚娜·卡斯兰娜，额不对，K423体内，空之律者的意识，恐怕就是被No.4强行在意识领域，给……”卫希礼在脖子处，用手指比划着抹了一下，“咔嚓一下，直接撕碎了～所以，K423，就完全失去成为人造律者的利用价值了，想必这在当年让主教很是困扰吧～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逃往地球的小四会在那个时间点遇到你的K423，并且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居然逼得他完全出于本能，无师自通地发动了精神网络的毁灭功能，毕竟别的‘混血儿’都没有这样的能力，无法教他执行毁灭程序。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唯有No.4。除了他，海葵里绝无第二个‘混血儿’有这么完美的精神网络，连我也没有。”
“拥有这种能力的艾力安族，彼此之间的高度理解能力，令他们再也不会发生摩擦与误解，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绝对一致无二的高度文明物种。”
‘嘁，真是多管闲事……”奥托勉强恢复了微笑，“不过还好，上帝让我遇见了卫先生您，为我开启了新的未来。”
“哼，那么我就说下去了……后来，不知为什么，我的精神网络无法探测到小四的存在了，那时候我就明白，他的精神网络可能遭到了不明的破坏。所以，在来到地球之前，我设计了超维手套，用来恢复他的精神网络。”
“而那只手套，那块银白色的芯片，其实……是用别的‘混血儿’的大脑做的。准确地说，是提取了大脑中掌握这一功能的区域，嵌合进特殊的有机维生金属。所以，那块芯片，实际上，是活的。活着的芯片会自动窃取他人，比如女武神的能量，并且学习她们的战斗模式，以此强化自己并且反馈到主人小四的身上，缓缓激活他大脑中掌握精神网络的区块，最后，完成生长的芯片会成为小四身体的一部分。我的预料没错的话，现在，那位舰长，已经和那只手套长成一体了。这也意味着，他的精神网络，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有了手套的加持，变得更强了。”
“但，我们终究只是‘混血儿’，而不是纯种艾力安人，所以，我们的精神网络，终究是有缺陷的，无论是效能还是发动次数，像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能力更是有限，只能通过体外改造来稍稍接近我们的祖先一点，也就是那些花里胡哨的特异能力，都只是艾力安人身体素质的一部分，原本我们是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的。”
“……”奥托交叉十指，保持着沉默。
“说完手套，我再来说说那架ARMS-002，格温·普兰吧。不对，应该叫，水蓝星。”
“水蓝星上搭载的圆形动力炉引擎，和现在烂卫星大街的拟·艾力安动力炉不一样，是三个原生的艾力安动力炉中的一个。除了在理论上接近绝对正无穷的出力，原生动力炉有一个自带的系统，叫Spirit Calling System，精神回应系统，简称SCS。”
“这种系统可以感应机师的精神状态，并且拥有无限调动和进化的可能性。如果机师的意志与系统高度共鸣，就可以无限地激发引擎的出力，并且改造机体本身的形态。”卫希礼别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道，“你也看到了，小四驾驶水蓝星把休伯利安顶出大气圈的那一幕，也该心里有数了。”
“出力什么且不谈，动力炉改变机体本身，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奥托道。
“是啊，我也感到很困惑，连我的老师也无法解开这一秘密。”卫希礼摊开手道，“就是因为不懂，所以卫星无法复制这种系统，这才是拟动力炉与原生炉最本质的鸿沟。连接SCS的机师，会拥有极其高度的空间感知能力，灵敏的判断力和变态般的反应速度，但是机师本人，必须是‘混血儿’，而且直连的方法，则是将动力炉与机师的脊神经用生物回路连接起来。水蓝星在这之中尤为极端，出于一些变故，它只认得小四。”
“对了，虽然只是我的猜测，SCS的重构功能，可能会和理之律者的核心有关系。”卫希礼道，“艾力安人很有可能利用了自己曾经绞杀的律者，提取了她们的核心，用来进一步的科技发明。拟·律者核心，就是最好的证明。说不定，水蓝星的动力炉里，就有一颗拟·理之律者的核心。”
“而且，听起来有点可怕，SCS似乎还可以，吸附和存贮生命体的灵魂信息，成为系统的一部分运作，约等于活AI。”
“存储灵魂？”奥托的酒杯脱落，摔在了地上。
“是啊，灵魂。”卫希礼俯下身子，捡起来一块碎片把玩着，“我说过的，主教先生，那个叫卡莲·卡斯兰娜的女人，是可以真正意义上复活的，根本不需要你那么麻烦的手段。”
“可是，卫先生，你忘记了一点！”奥托猛地站起来道，“卡莲她，她是存在于过去的人，而你那所谓的SCS，难道比死之律者的能力还要强吗？”
卫希礼舔了舔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在笑话奥托居然还在拿律者这种低级生物说事。
“回答我！”奥托拽住卫希礼的衣领，暴怒道。
“真是失态啊，主教先生，哈哈哈哈。”卫希礼笑道，“如果灵魂会随着肉体的死亡而消失，那又何来的存储灵魂一说？”
“你的意思是……”
“灵魂，真的会消逝吗？”卫希礼握住奥托的手臂冷笑道，“人的灵魂究竟是什么东西，连这一点都没搞懂，你就敢说它们会消逝？亲爱的主教。”
“你……”奥托一时哑然，呆呆地看着卫希礼冷酷的面颊，“你最好不是在忽悠我，卫希礼。”
“如果我在罗布泊的时候没感应错的话，现在水蓝星的SCS上，就存在有两个人的精神网络，No.2和No.3，他们都是已经死去的人，而且很可能不止两个，只是我无法仔细分辨‘混血儿’之外普通人的意识。”卫希礼松开了奥托的手，狂笑道，“至于什么死之律者，哈哈哈哈，抱歉，奥托先生，蚂蚁是无法揣度智慧生物的思想的，律者也好，什么崩坏神明也罢，他们不过是进化到中途就被生物法则pass掉的失败者罢了，凭他们，也配思考灵魂层面的事物？”
这番话让奥托彻底瘫坐在地上。奥托至今都忘不了，第二次崩坏时，他曾与崩坏的神明面对面。那个神明曾向他展示了压倒性的知识与力量，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那个神明，在我面前动弹不得，甚至跪下来舔我的皮鞋。”卫希礼凑到奥托耳边道，“毕竟，我可是‘混血儿’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在阅读我的记忆！？”
“哈哈哈哈哈哈，反应太慢了，我的主教。如果那个所谓的神明真的想要毁灭人类，其实只需要让一颗小行星撞击就能让地球陷入全球冷化，就像恐龙的灭绝一般。届时，人类为了资源就会自相残杀，光是美国的核武就能引发足以清洗人类的核子危机。而他只需作壁上观虎斗。他没有这么做，究竟是知识不足呢，还是能力不足呢，还是另有目的呢～”卫希礼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做出一副动人的样子，“其实您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我的……大发明家～”
那一瞬间，卫希礼的模样，在奥托面前，竟然变成了卡莲的模样，就像卡莲那样的热血，天真，善良，勇敢。
“请不要，随便玩弄别人的大脑，卫先生。”奥托低下头，不敢再向前看。
“好了，今天我没兴致了，主教请回吧。”卫希礼回头，“别忘了，三天后，送我回宇宙哦～”
奥托勉强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
卫希礼掀开被子，盯着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一个栗色头发的姑娘。女孩眼角挂着泪珠，恐惧地看着卫希礼。
“终究只是长得有点像啊，今晚让奥托给我换一个吧……”卫希礼玩味地掂起女孩的下巴，暗笑道，“再陪我来一次，如何，可爱的女武神小妹妹～”
“不要，不要，求求您了，卫大人，不要……”
远处，幽兰戴尔和丽塔看着奥托的样子，默默回过头。
“如何，幽兰戴尔大人。”丽塔道。
“没用的，我可以感知到。”冷汗流下幽兰戴尔的额头，“那个卫希礼，和我们根本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
“三天后，不灭之刃也要前往宇宙了呢。”丽塔微笑道，“我很好奇，幽兰戴尔大人的专用型VARM，会是什么样的。”
“嗯……”幽兰戴尔低下了头。
“休伯利安的舰长，拉尔夫·哈伦斯，那个男人，也和卫希礼是同样的存在吗……”
……
咕噜咕噜……
紧握着手中的雷明顿ACR突击步枪，我瞄准了面前十米处的光头男人。
身边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海军陆战队队服的魁梧男子手握勃朗宁BDM手枪，瞄准了男人的光头道，“你涉嫌非法人体实验和恐怖袭击，已经被我们部队包围了，投降吧，中东野狼，麦尔·杜班·穆罕默德。”
光头的身子抖了抖，一抹冷笑浮现于眼角。
“风，你不认识我了？”光头歪着脖子，看着我道。
队友们的余光疑惑地瞟过了我。
“风？不认识，我叫拉尔夫。”我紧握步枪，提防着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真遗憾，明明当年，是我亲手教的你开ARM的。”
“ARM？抱歉，先生，我是道格拉斯的二年级在读生，现役USMC地狱猫小队副队长，我不知道你说的ARM是什么。”
“真是令人伤心的重逢呢，不过，你会知道的……”男人的身影突然诡异地扭动起来，当我回过头，身边的队友竟然都已经身首异处。
周围安静一片，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Damn it！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这里是地狱猫小队副队长，CE209地区，申请空中火力支援！”扔掉对讲机，我抱住男人的尸体，大吼道，“队长，你醒醒！史密斯队长——！”
仅仅半分钟后，ALTIUS式无人机的火力压制将此处夷为了平地。战火之中，我抱着队友们的尸体，不知道那个光头是否死在了无人机的精准制导导弹之下……
咕噜咕噜……
我睁开眼睛，环视着自己的房间，在无重力的环境下，东西飘得到处都是。门口的仙人掌不知不觉差点撞到我的脸上来。
“该死的，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我飘在空中，回忆着几年前在底特律的反恐行动。
“舰长！舰长！”琪亚娜一脚踢开门，飘进房间，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兴奋道，“我们到迪克西基地了！我想去泡温泉！”
我回过头，没有理睬琪亚娜。
“咦？舰长，你怎么不理我？”琪亚娜气鼓鼓道，“快理人家啦～”
“出去。”我冷冷道。
“啊？”琪亚娜愣了愣。
“别来烦我，我不想看见你们。”我把琪亚娜推出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对不起，琪亚娜。但是，我不该和你们这么亲近的。”我闭上了眼睛，“我是个……‘混血儿’，和我太近，会伤害到你们……”
“或许你忘了，但我是一个，差点就把你杀掉的，‘混血儿’……”
“曾经我总是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可是当我在水蓝星里回忆起一切时，我却想着，如果我的记忆永远不恢复，就好了……”
迪克西低轨道基地，是天命曾经在地球低轨道环处建立的宇宙基地，在第一次月神战争中遭到过摧毁，但现在已经完全复原，甚至得益于技术进步，迪克西基地的条件据说好得和度假村一般。
“确实该让她们放放假，在正式开战前……”我盘算着，“水蓝星的情况我也还没搞明白，得赶紧操练起来。”
回到舰桥，我大手一挥。
“全舰，申请进入迪克西基地，休伯利安，准备降落！”
德丽莎看着我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几天，为了和女武神们保持距离，我和变了个人一般，对她们，哪怕是芽衣也一样，态度放得格外蛮横恶劣。但是，我的演技，在见惯了世事的德丽莎看来，一目了然。
“舰长，你从没必要这么做的。不管你有怎样的过往，在我们看来，你一直是那个红头发的拉尔夫……”德丽莎想到。
渣文笔，可能ooc但笔者全力避免，望老爷们海涵。
封面官图
魔改嘛，笔者肯定有很多塑造不好的地方（比如主教大人，笔者真的是怕写得太ooc，毕竟原著里越出色的人设，同人里头就越难平衡）
（不得不佩服负责崩坏主线剧情的蔡哥哥，真的是厉害）
这篇算是小填坑+交代设定，算是解释了主线中一些一下子显得突兀的地方，芽衣的间章准备生贺那天发，现在笔者就继续推主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