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小说《无尽的束缚》（3）
“克、克利切。。。还要喝！”此时已是深更半夜，然而酒吧里这两个夜猫子至今还在促膝长谈。瑟维倒还好，本身酒量就不错，不过克利切就不行了，毕竟本身喝酒也不多，更喝不惯这种烈酒，已是醉得一塌糊涂。
“酒后吐真言的确不错，不过还真是一个悲惨的人呐。。。”瑟维歪着头看着已经醉得趴倒在吧台的克利切，又重新回想着他们的谈话。
“哎，皮尔森，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自己去干活啊？”瑟维虽然对这个率真的家伙有几分好感，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容忍克利切的偷窃的行为。
“工作？你是想说让我当个整天被揍，薪水还少的可怜的工人？还是想让我去给那些虚伪的教士当走狗？”克利切挥了挥手，不满地说道。
“这，可是那也不应该。。。” 瑟维有点语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瑟维先生。”克利切咧着嘴笑着对瑟维说了一句，倒让瑟维有些吃惊，他不是对自己一直抱有着某种敌意吗？
“还有第二个理由。”克利切伸出了两根手指，“那就是，我希望那些上等人也能知道，他们也不会，也不应该一直是一路顺风的！”说到这，克利切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我刚才看见你的手法好像很老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吧。”瑟维也微微喝了口酒，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五年前吧。”
“噗！”瑟维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不用吃惊，瑟维。”克利切脸上微红，也有了几分醉意。“在我那个时候，只要你不想被教会那帮人给蹂躏，你就该学一些技术，来证明你根本不需要他们所谓的“照顾”。”
所谓的照顾指什么，瑟维也有所耳闻，不过很可惜，教会的宣传工作一向很出色，以至于仍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教会办的孤儿院是个好地方。突然，瑟维想起了一个问题：“等等，你是个孤儿？”
“十六年前就是了，怎么了？”克利切笑着反问他一句。
“为什么？”
“在我大概五岁时，教会的走狗托比看上了我的母亲，然后。。。”克利切紧盯着手中的酒杯，嘴角不停地抽搐着，眼里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我六岁那年，就成了孤儿。”
瑟维沉默着喝着酒，心里想道，怪不得这家伙才二十几就已经长出胡子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克利切似乎是被触及往事，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瑟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给他一次又一次得倒酒。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次是克利切先发问。
“嗯？”
“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小偷的？我一向认为自己的手法已经接近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克利切不解地看向瑟维，“难不成你也是个小偷？看不出来啊。”
瑟维连忙解释：“额，我不是小偷，事实上，我是一个魔术师。”
“魔塑丝？”克利切大着舌头说道，“那不就和今天台上那个人一样了嘛。”
“台上那个人是我的师傅。”
“啊。”克利切有点不安地说道，“那我今天不会影响到你的师傅的表演了吧。”
“你放心吧，这对我师傅来说不算什么麻烦。”瑟维微笑着劝解道。
“哦，是嘛。额，话说原来你也是个神棍啊，嘿嘿嘿。”克利切发出了猴子一样的笑声。
“魔术师不是神棍。”瑟维有点不满。
“都。。一样。。都一样。”克利切似乎有点昏昏欲睡。
“什么都一样啊，区别很大好吗？”瑟维有些头痛地扶住额头，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由于酒精的作用。
“都一样，嘿嘿。。。都。。。一样啊。妈妈，爸爸，嘿嘿，我想你们了。”克利切伏在桌子上傻笑着嘀咕着。
次日凌晨，里奥家
“早上好，里奥先生。”穿戴整齐的杰克向同样刚起床的里奥打了个招呼。
“你也是，小家伙。”里奥也冲他笑了笑。
“你们两个，快来吃早饭了。”玛莎走了过来，把他们招呼到了餐桌旁，桌上是几盘子鸡蛋火腿。对于玛莎对杰克的接纳，里奥也很高兴。几个人正一起用早餐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嗯，今天的早报来得还挺快。”里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律师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好消息呀，里奥先生。原厂长说了，愿意降价出让，而且。。。这位是？哦，里奥先生，我都不知道你们已经有儿子了。”律师刚进门还未说几句，便一眼看见了正在用餐的杰克，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了起来。
“额，莱利先生，请不要误会，这是里奥昨晚。。。”玛莎赶紧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哦，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抱歉。”律师赶忙致歉。
“没关系，莱利，这没什么。额，对了，我之前听你说你好像在教会有几个朋友？我想把这孩子交给教会照顾，可以吗？”里奥趁这个机会向律师打听道。
“这个没什么问题。孤儿院的院长我认识，他是个教会的老成员了，他的人品无需质疑，只管放心便是了。”律师保证道。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里奥点点头道，又转头看向杰克，“那，就这么说定喽，杰克。”
“我会认真听话的。”杰克点点头道。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律师赞许道。
玛莎也响应道：“既然这样，那早餐后就出发吧。达令，你也去送送他，我还要做家务呢。”
“里奥老兄，不是我说，让这么一位美丽的妻子替你做家务，真是你的福分呐。”律师打趣道，引来里奥一阵笑骂：“你看着眼馋，倒是自己娶一个呀。”律师却只是微笑不语。
很快，早餐时间便结束了。里奥便拉着杰克，和律师一起向孤儿院走去。经过一家玩具店。里奥突然想起既然是分别，怎么着也该买点礼物才是，便低下头问道：“小家伙，想不想要个礼物？”
杰克惊喜道：“真的吗？谢谢您，好心的先生。”
于是里奥便让律师先等一会，自己走进了玩具店，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一只精致的泰迪熊玩具从店里走出。
“谢谢！”杰克接过玩具，高兴地感谢道。里奥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笑着耸耸肩。
几个人又踏上了通往孤儿院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