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计中计都市覆灭

两个月后······

秋风吹过，凋零的树叶纷纷落下，铺满城市的街道，无人清理，路中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废弃的车辆。曾经喧嚣的都市现下却一片死寂，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座死城。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古老的大地，战火四处，北有跨越寒冷、杀奔过来的条顿骑士团，南有复活的古朝兵将，攻城略地，东有侵略的海岛家臣，西有蠢蠢欲动的吸血鬼大军，真可谓是四面楚歌。

所有的人都躲到政府的庇护所，尽留一座空城。

宇文火焰的家中，闪着雪花的电视机在发出噪声，扰人心烦。

窝在沙发中的小哀耷落狐耳，低声呜咽，李雪则抱膝坐在床头，埋首泣泪。自从火焰死后，二女六神无主，以泪洗面，以至于顾婷婷开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顾婷婷叹了口气，关上电视，打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亮昏暗的卧室，看看桌上未动的饭菜，顾婷婷哽咽道：“小雪、小哀，我想火焰······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个样子。”

“小焰······哇······”提起火焰，小哀更是嚎啕大哭。

“婷······”李雪抬首，泪痕犹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顾婷婷蹙眉道：“奶奶和宇文长老率领分家的战士北上，东方长老和西门长老率军东进，分别抵御北边骑士和东边海岛之敌，宇文叔叔镇守关隘，西边的吸血鬼大军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至于南边······”顿了顿，接着说道，“听说势如破竹，快打到江边了，政府军根本抵御不了。”

李雪陷入沉思······

西边关隘处，“焰······火焰······我的儿子啊······”醉酒的宇文彦伏在案上，梦中呼唤爱子。走进帐中的妻子张宏霞为丈夫披上毛毯，又为他试去眼角上的泪花，看着心痛的丈夫，想到战死的儿子，心如刀绞。

死去的人了无牵挂，活着的人却伤心难过。

明亮、宇文闯在学校的天台上拼命的对练，也许让复仇的意念填满内心，感觉会好过一点。宾馆中，黑色的帘子挡住了所有的阳光，银色卷发的小女孩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旁的安安唯一边喝酒一边咒骂火焰，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伤心的表现呢？

张娇开门进来，手中捧着大袋食物。安安停止咒骂，问道：“小娇，我的酒呢？”

“安安，你就别再喝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火焰······”

“不要提那个······臭小鬼，我才······才不会为他伤心呢！”舌头已经打结，“他······他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情，我要酒······酒！”

神色黯然的张娇摇了摇头，然后伸手从袋中掏出两包血浆，递给小艾比，“我从废弃的医院里拿的，虽然不太新鲜，但我想总比死尸的血要好。”

小艾比双手接过，咬破血包，已经饿了五天的她，大口大口吸吮。安安一脸厌恶，若不是那火焰的临终托付，她才不会收留一个吸血鬼呢！“切！”安安摇摇晃晃站起，往外走去。

“安安，你去哪？”张娇问道。

“切！啰嗦！”一个酒鬼能去哪？当然是去找酒了。

刺眼的阳光照得安安睁不开眼睛，黑暗中待久了，难免如此。“该死的······吸血鬼！该死的······宇文火焰！慢慢适应后，放下手来。摇摇晃晃的走在无人的大街上，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

宇文家中，顾婷婷重新烧了一桌好菜，“来，小雪、小哀，多少吃一点吧！”“抱歉，婷婷，”李雪面容憔悴，“我没有胃口。”

小哀一边扒饭，一边流泪。对嘛！吃饱了才有哭的力气！

顾婷婷叹了口气，道：“小雪，这样可不行，瞧你都瘦了一圈。”李雪仍是摇头，“我真的没有胃口。”

“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顾婷婷道，“说吧，想去哪里？”总比窝在家里不吃不喝的强，说不定走累了就饿了。

“去哪里······”哪里都不会有火焰的身影，“学校！”那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地方，是否还残留着有关于他的记忆？

吃饱了，小哀推开饭碗。准备！一！二！三！呜呜，接着哭！女人呀！果然是水做的，总有那流不完的眼泪。

学校，班级，那个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一抹熟悉的身影，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望着窗外。“火焰！”残影消失，才知道原来是眼睛跟自己开了个玩笑，不过是个幻觉而已。

李雪轻抚课桌，“宇文火焰”四个大字的贴纸，仍然粘贴在桌面上，仿佛在声明这是主人所属的专位，旁人勿坐。

一滴泪滑下，滴在白皙的手背上。

“小雪······”顾婷婷站在门外，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大家都沉浸在失去火焰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天台上，兄弟俩打到耗尽最后一点力量，才扔下龙渊剑与霸王枪，双双躺在屋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尽管疲惫，却不肯闭目休息，害怕睁开眼睛时又会失去什么。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苦闷沉重，让人无法呼吸。醒来时，狼人已经不在，只有李雪一人，独自在伤心哭泣，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兄长为了大家而牺牲了自己。兄弟不是应该同生共死的吗？为什么要丢下他们？

“哥——”喊声回荡在寂静的都市······

学校的楼梯处。一步一步往上走，听到喊声，停步阴笑，“宇文火焰······”耸耸肩，毫不在乎继续走。黑白相间的服装，腰间精美的长刀，正是宋一然，他来这里是为找关于金鹤的线索。真是贼心不死！

教室里，李雪试去泪水，拔出刻龙匕首，在“宇文火焰”的贴纸旁刻下自己的名字。抚摸新刻的字迹，心中笑自己：真得很傻！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婷婷，我没事了，”李雪收起匕首道，“我们回去吧！”

“真的没事了？”顾婷婷一脸置疑。

“嗯！”李雪勉强挤出笑容。

算了，她都这么说了，姑且就当没事好了。顾婷婷进来，挽起李雪的手臂，往外走。伤心地，离得越远越好，省得触景生情。如果有必要，让小雪和小狐狸搬出火焰那里，也许会好一点。

楼梯转角，撞见宋一然。双方一愣，跟着两怒一惊。

顾婷婷拔出寒月刀，咬牙切齿道：“宋一然，你还敢来这里？”

宋一然歪嘴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来？不过，真没想到你们能活着逃出来。”心中盘算：宇文火焰会不会大难不死，也逃了出来？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找你这个卑鄙小人算帐，替火焰他报仇！”顾婷婷杏目圆睁。

这么说，宇文火焰已死！宋一然笑道：“不是我想杀你们，只是大家各为其主，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李雪冷冰冰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来自东边海岛！”宋一然笑道，“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蒙氏兄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蒙恬、蒙毅转世。天堂岛事件，是他们兄弟俩放风出去，目的就是引吸血鬼来袭然后鼓动你们出战，既可消损四大氏族的力量，又可趁机夺取他们想要的圣剑。一箭双雕！”

“原来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顾婷婷气得直跺脚。

“阴谋！中计！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火焰······”李雪黯然。

“是啊！他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还会在乎什么！”宋一然嘲笑道。

“可是我在乎！”李雪拔出龙凤匕首，“血债血还！你们欠火焰的债，我要帮他讨回来！”眼中无限寒光，让人胆颤。

李雪甩出龙凤匕首，宋一然拔刀击飞，钉入墙上。李雪跃起，拔下匕首，欺身向前，近身而攻。宋一然左闪右躲，连连后退。顾婷婷跃下楼梯，堵住退路。宋一然夹在楼梯中间，边躲边攻。如此狭窄的地方，根本就发挥不了手中长刀的威力，反而是李雪的龙凤匕首，攻击的游刃有余，顾婷婷的寒月刀更是几次差点伤到他。

宋一然心想：这么下去，难以取胜，必须马上扭转防守的态势。

躲过刻龙匕首后，宋一然突然喊到：“阿克斯！”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小心！婷婷！”“啊！”话未说完，顾婷婷背后一痛，被黄眼猫人抓伤。宋一然趁机冲下，到达平地，众猫怪围聚周围。

“婷婷，你怎么样？”李雪扶起受伤的顾婷婷。

“我没事，”顾婷婷紧握寒月刀，“小雪，不能放走他！”

“小的们，给我上！”众猫人围攻李、顾二女，下令的阿克斯则缩在宋一然身旁，明知道不是她俩的对手，它才不会傻到自己去送死！

“宋一然！”背后一声大喊，只见明亮和宇文闯站在门口，怒目而视

宋一然笑道：“原来你们俩也没死啊！”

“废话少说！拿命来！”明亮手握七星龙渊剑，一剑劈来。“主人，小心！啊——”宇文闯掷出的霸王枪，穿透了黄眼猫人的身体。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过死神的召唤。

抽出霸王枪，踢开猫人尸体，一枪直挑宋一然。

侧身闪过龙渊剑，拔刀挡开霸王枪。若不是兄弟俩已经筋疲力尽，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此轻易的躲过杀招。

“追风斩！”宋一然斜上挥刀，刀风强劲，割伤兄弟俩手臂，武器险些脱手。

楼梯处，龙凤匕首割开猫喉，寒月刀劈开猫首。两猫气绝身亡，滚下楼梯。短短几分钟，肃清全部猫人。

二女跃下。四人各守一处，围住宋一然。

“一起上吧！”宋一然竖起刀锋，阴笑道，“我送你们去见那个短命鬼！”

“我让你嚣张！”宇文闯一枪刺喉而去，龙渊剑、寒月刀、龙凤匕首亦齐齐而攻。

“奥义·神风斩！”强劲的气流像龙卷风一样，扫飞四人兵器，割破衣服，划伤身体。李雪、顾婷婷、明亮、宇文闯四散摔出，卧倒在地。“不堪一击！”宋一然歪嘴笑了笑，挥刀欲砍宇文闯，刀光一闪。“中！”背后暗器，宋一然转身舞剑。碎！却是一个空酒瓶。

“呵呵，没······没有打中啊！”一个酒嗝，正是安安。

“你也想替宇文火焰报仇？”宋一然握刀问道。

又是一个酒嗝，安安舌头僵硬，“我、我······才没有心情替毫无关系的人······报仇”手指宋一然，“我只是······想海扁你这个惹人厌的家伙。”说着，摸索腰间。切！没带手枪！安安摇摇晃晃走到墙角，举起放在那里的垃圾筒，攻向宋一然，左砸右甩，一副拼命的样子，说是比武，更像是报仇，一路强攻，颇有玉石俱焚之意。宋一然或挡或闪，防守严密。他可不想和一个疯女人纠缠不休。

这时，受伤的四人已然站起，拾兵器，再次加入战斗。

以一敌五，宋一然渐落下风。金鹤的线索没找到，却碰上一群疯子，有够倒霉的。“追风斩！”一刀挥出，强风来袭，风刃如刀，众人闪避。宋一然趁机跳出圈外，歪嘴笑道：“恕在下不奉陪了。各位，后会有期。”掏出烟雾弹，摔在地上，顿时，浓烟四起。“不准跑！”安安甩飞垃圾筒，“给我······回来！”

烟雾渐散，却不见宋一然身影。明亮恨恨道：“可恶！让他跑了！”宇文闯大喊，“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替我哥报仇！”李雪手捂伤痕，心中发誓，也要替火焰报仇雪恨。

顾婷婷叫了一声，“安安姐！”只见，安安仰面而倒，一个酒嗝。“我要酒······酒······”

垃圾筒滚回墙角。校园外，宋一然抚摸脑后的肿包，“可恶的疯女人！”甩得这么准！垃圾筒正中后脑，疼死我了！

无人的城市，死气沉沉，秋天的夜晚，更显冷清。大街小巷，堆满了厚厚的落叶。远处的霓虹灯，一排排的熄灭，供电系统的耗尽终于使城市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一家快餐店中，微弱的烛光在闪烁，将众人黑色的影子照射在洁白的墙上，分别是李雪、顾婷婷、明亮、宇文闯、艾比·末卡维、张娇以及双眼如桃的小哀和瘫醉一旁的安安。

“小哥的离去，大家都很伤心，”明亮用缠满绷带的手推了推右边裂痕明显的眼镜，接着说道，“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必须振作起来，化悲痛为力量，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不能让小哥白白牺牲。”

“对！”宇文闯霍然站起，“一定要宰了宋一然那小子！”

明亮摇头道：“宋一然的事并非当务之急。”宇文闯双手绷带，拎起明亮衣领，怒道：“怎么？那我哥的仇就不报了？”明亮挣开，愠道：“别忘了，那也是我哥！仇早晚要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也不是时候，那也不是时候，”宇文闯气呼呼坐下，“依你说，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南下！”众人瞧向李雪，冰冷的俏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明亮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东、西、北三面皆有抵御力量，只有复活的古朝士兵尚无人阻拦。

“的确，南下抗敌总比在这里消沉待毙得好，”顾婷婷表示赞同，“况且，蒙氏兄弟欠的债，我们还要讨呢！”想起火焰，众人又陷入沉默。

小艾比打破沉默道：“就凭我们几个人恐怕很难对付数千万大军。”

明亮道：“如果蒙恬、蒙毅转世复活，那么我推测其背后会有更厉害的角色，很有可能就是始皇帝并且我怀疑他才是幕后的真正主谋，所以我们要对付的并不是千军万马，而是始皇帝等中枢指挥系统。”

张娇问道：“我们又不知道这个皇帝在哪里啊？要怎么对付他呢？”小哀耸动狐耳，瞅瞅这个，瞧瞧那个。烂醉如泥的安安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掉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在西处高原！”明亮十分肯定。宇文闯不解，“你怎么知道？”

明亮回答：“几路大军都是从高原而下，横扫平原，所以源头一定在那里。”顾婷婷道：“那这么远，我们要怎么去呢？况且江岸以南已经被他们控制，可能还没等我们见着始皇帝就已经被他手下的士兵们杀死了。“

李雪道：“走海路，可以绕开。”

明亮拍案而起，“没错，我们先北上港口坐船，走外海一路南下，就可以绕开古朝大军。翻过那些山，就可以潜入西处高原，然后长途奔袭，直捣黄龙。”

宇文闯道：“都跑去安全庇护所了，上哪找人开船啊？”

“沿海一带可能有海岛那些家臣的战船，万一撞上，咱们可不会打海战呀！”顾婷婷也道。

这时，张娇神秘一笑，众人寻着她的目光瞧向酒醉未醒的安安。不是吧？让一个酒鬼开船？可是除了她，又有谁会呢？

清晨，一辆黑色越野车冲出城市的街道。急驰在公路上，曾梦想成为赛车手的张娇喊道：“大家坐稳了。”急转弯后，一脚油门，飞速而过，除了酒醉未醒的安安和小棺材里进入梦乡的艾比·末卡维，其他人的心跳指数一定飙升无疑。

啊！不好！安安学姐要吐。“哇！”的一声，众人惨叫。

入夜，几个身影悄悄潜入城市。

“切！为什么非要我开船送你们去？”安安带着宿醉后的疲惫，表达不满。酒醒后的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到了这里，赶鸭子上架，不愿意也不行了。

宇文闯捏住鼻子道：“因为就你会开船啊！”好难闻的酒气！

“安安，你就帮帮忙吧！”张娇道，“而且这艘老船上有无线电，说不定我们用它能联系上别动组总部呢！”

似有心动，安安一甩长发，“切！”

“嘘！”小哀狐耳一动，小声道，“有人来了。”众人隐蔽。

脚步声渐近，却是一群海岛家奴，叽里呱啦的说着外国话。退步的顾婷婷不小心踢倒随意摆放的铁桶，一声脆响。“什么人？”蹩脚的国语。

轩辕剑一闪，砍飞为首的家臣，众人跳出来，对战其余家奴。警报声响起，四处家臣家奴们来援。明亮边打边道：“快去开船！”

安安放倒两个家奴，“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张娇拽起她，“安安，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切！”安安喊道，“小吸血鬼，快给我开路！”小艾比杀出一条血路，张娇和安安跟在后面，跑向港口。

霸王枪横扫，敌刀尽断。宇文闯回马一枪，一名武臣，穿胸而亡。七星龙渊剑，行如流水，明亮周身，四名家奴握刀倒地。顾婷婷的寒月刀，李雪的轩辕剑，更是见血封喉，大显神威。

“就是你们放暗箭伤我小焰。”小哀软剑虚闪，舞出剑花，“要你们偿命！”六名家奴竖刀在手，毫无反击之势。“好······好厉害！”六颗头颅卷落，尸身分割八块。

众家臣赶到，见尸首遍地，大惊失色，围住五人，却无人敢上。

“追风斩！”空中跃下一人，背后突袭。五人四散，却仍被强风所伤，尤其是顾婷婷受伤最重，右肩疼痛，血流不止。

“宋一然！”宇文闯持枪怒目，鲜血从手臂上流下，滑过枪身。

晚风吹过，宽大的黑衣随风乱抖。宋一然歪嘴笑道：“各位，呵呵，我们又见面了。”

小哀杏目圆睁。李雪收剑，拔出龙凤匕首。忽然两声炮响，只见港口外火光四射，闪耀夜空。明亮喊道：“大家快走！”宇文闯双手握枪，吼道：“震于山冈，裂于大地。放！”手背上现出一个似“义”字的花纹，周身气压急剧收缩，“受死吧！宋一然！”那同归于尽的强大力量，“夺命突——”明亮以身拦下，“闯！住手！”“你让开！”“不让！”

宋一然趁机下手，“奥义·神风斩！”“大家小心！”小哀释放迷雾。“可恶！”宋一然与众家臣难辨方向。待迷雾散去后，五人早已失去踪影。

海水中，一艘黑色潜艇半露水面。湿淋淋的五人进入艇内后，潜艇下沉。“呵，真有你们的，”明亮赞道，“这可比船安全多了。”

张娇道：“还是安安厉害，没想到弄到了这么一个老物件。”

驾驶席上的安安唯掐灭烟头，“切！麻烦！”

李雪和小哀扶着重伤的顾婷婷来到医务舱，正见偷食血包的小艾比。小哀夺下血包，“喂，小不点，这可是用来救人的。”“给我！”小艾比抢回，“再吵我就吸干你这小狐狸精的血。”呲出獠牙。

李雪拎起二女，扔出舱外，关舱门，帮顾婷婷止血。

“喂！什么意思？”“小小的人类也敢对我不敬！”二女门外吵闹。

宇文闯独自一人回到休息舱，躺在床上。“可恶，就差一点。”握紧拳头，手背上的图案在慢慢消失。

老物件远遁之前，射出一排排鱼雷，几乎炸沉了所有的船舰，这样就不怕他们追来了。

海面上，大火燃烧，海面下，潜艇驶离。

岸上，宋一然歪嘴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白俊的脸上映着红光。一声巨响，又一艘轮船爆炸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