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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翻译] 阿里曼:放逐者 (15)

2023-08-28 08:59 作者:AntsiLynn  | 我要投稿

本文译自Ahriman: Exile, John French著。版权归GW所有,本文仅供学习交流。

码字机仆Diomedea exulans译,Ciel校。


第十五章 

秘密 

        声音自夜色中传来。阿里曼觉得其中的一些似曾相识,可它们究竟是声音,还是思绪?它们是他的思绪么?

        “我们正在交火…”

        + 哦神皇啊,哦神圣的神 -- +

        “他正在流血不止。”

        她为什么认识我?她是怎么认出我的?她究竟认出了什么?

        + 船头调转270°。657至754网格,加速。+

        “哦,神皇啊。”

        “安静。”

        命运已向你而来,阿里曼。

        + 我要死了。哦王座啊,哦王座啊,哦王座啊… +

        “女主人卡尔门塔?”

        我跌落于自己的骄傲了。

        “他失去知觉了。”

        + 沿α 101721管线输送动力。+

        “那一发命中了。他们来追赶我们了。”

        + 护盾失效… 无法重新充能… 护盾失效… +

        那是场错误啊。我很抱歉。我们从来就不该开始的。我真的好抱歉,兄弟。

        “…知觉…”

        + …从这之中,没有出路… +

        “跃进亚空间。”

        阿波罗尼亚 (Apollonia)*。因为阿波罗尼亚。

        * 机仆注:[剧透预警] Apollonia, 是个阿教授第二本小说Ahriman: Sorcerer里的重要地点。具体参见文末注释。

        “伤口里有碎片。”

        不,那是九者之一。第十五军团的一员。一个马格努斯的孩子。那些被奴役的世界尖叫着他的名。

        “如果你不给我们导航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儿的。”

        + 王座啊,我想活下来 -- +

        “好吧。”

        “跃进亚空间。现在就这么做。”

        … 要死了… 跃… 整理勘校… 失血… 神明… 女主人… 现在就让它结束吧… 跳 --

        白。明亮的白;阳光照耀在未经书写的纸张上的白。

        万物凝滞。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手。那双手素朴地赤裸在外。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它们移动着,可他什么也不曾感觉到。一切落于静寂。认知的边缘上,那些思绪的轻声低语;他心灵之中,亚空间海潮般更易不休的浪涌;各种感知的琐碎杂声;一切都消失不见。

        我被切断了联系,他意识到。我被困在了我躯壳里的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令我大脑与躯体的一部分停止了运转,仿佛被关闭了似的。

        此前有一声枪响。他记得枪口的光焰一闪,记得那向后跌去、穿越正在坍缩的亚空间通道时的感觉。

        是的,他意识到。那子弹击中了我。它找到了他铠甲腋下的薄弱之处,重拳一般冲进了他的躯体。一瞬之后,卡丁将他向后掷去,掷入了亚空间的隧道。

        彼时,并无痛楚,唯有一阵霎时的麻木,伴着他的躯体停止运转而来。随后,第二种感觉袭来,那感觉宛如被包裹于死寂欲聋的遗忘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他的鲜血里,在他的躯体里,随着每一次心跳,在他的静脉中奔涌循环。它切断了他与亚空间的联系。那些声音啊,它们是夜色降临之时,自那黑暗中传来的、最后几缕渐渐消隐的呼唤。他以一种超然而孤离的确然,知晓着这一切。

        他环顾四周。那片耀目的白曾是纯然的全白,可如今,一片棋盘格子的石制地板,一路延展到远方的地平线。他再度转过头去。一道漫长的走廊迎上他的眼。他看到夺目的明艳阳光流泻而下,透过高挑的拱形窗棂泼洒进来。

        这是我记忆的宫殿啊,他意识到。我的思维正溃退着,撤回那唯一全然存在于自身之中的事物里。

        迟迟然地,他站了起来,沿着走廊迈出了一步。没有门。唯有空白的、光洁细腻的石。他继续走着。

        你可能正行将死去,他想。你甚至哪怕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么?

        那走廊延展下去,没有尽头。他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随后停下了脚步。

        两扇门扉端立在回廊两侧。而他只认出了其中的一扇。他右侧的门,是一扇小小的木门,门上镌着振翅飞向太阳的群鸟。那是一扇旧时的门,他最早放入这记忆宫殿的门扉之一,而他在那之后便不曾打开过它。他向它迈出一步,随即犹豫着,回头看了看,目光越过肩膀。第二扇门是黑曜石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宛若镜面。它没有把手,也没有合页。他从不曾见过它。

        此处之外,又是什么?

        他步上前去,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石上,滑过那漆黑如油的表面。几乎不曾意识到地,他抬起手,伸出指尖,触上那黑色的石。他如遭凝冻一般,愣住了。倒影消失了。在那倒影曾在的地方,他又一次看见了枪口的一闪光焰,还有那披挂战甲的女子眼中,回声般的光。彼时,在那弹壳离开枪口的一瞬,他的思维向外跃去,好似一只即将沉没于浪涛之下的手,挣扎着寻觅着干爽的陆地。她的心灵洞敞而开,那一刻的骇惧与胜利令她的思维毫无防护。那枚爆弹击中他的那一瞬,他触碰到了她的思绪,瞥见了几许她保守着的秘密。

        这是一扇秘密之门。他的手向前移去,随即又复停顿下来。他向走廊两端的远方望去。除了黑曜石的门、与那扇小小的木刻之门,再无其他门扉。

        他停顿了那样漫长的一瞬。然后,他推开那扇黑门,看见了审判官们在恐惧之眼中所寻见的。

 


        阿里曼的瞳孔在双眼之中霎时间散得那样大。他剧烈喘息着。一大股鲜血从他的唇间喷涌而出,宛若一洗浪潮。卡尔门塔僵住了,她的机械树突附肢静静悬在敞着的伤口上。

        “别动。”她说着,看见他的双眼找回了焦距,目光落定在她身上。他停住了,一动不动。她试图放松,试图聚精会神于伤口之内,锋刃与卡钳的动作上。他的胸膛里还残留着一碎碎锋利的弹片。她一直在试图将它们从被撕裂的血肉中取出来,尝试了数个小时。她缓缓地抽回一条机械树突,附肢的细细钳子之间,夹着一碎尖锐的、沾满鲜血的、光滑的银。阿里曼的目光定定然聚焦在那碎片上。

        “我们在哪儿?”他的声音嘶哑,好似鸦啼。

        “稳稳停泊在现实宇宙中。”阿斯特罗斯在她身后说道。她看见阿里曼的双眼重新聚焦起来。他点了点头,双眼猝然紧闭,好似处于一袭骤然的剧痛之中。他的皮肤湿冷,那肌肤的色彩仿佛随着鲜血一同流走,褪成了某种寒冷的灰。

        他快要死了,她凄然想。她转过身,将碎片落进一枚玻璃的圆筒里。那圆筒的底部已经躺卧着十余块细碎的银片。而那或许便是最好的,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们引向毁灭的边缘。迟早他会将我们引得太远,而我们将跌落于此,万劫不复。

        “我要去见导航员。”阿里曼说着,开始试图支撑起自己,从那抛光金属的平台上翻下来。那些从他敞着的伤口里吸除积血的管子松脱开来,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喷溅上鲜红的细小液滴。阿里曼的面容因着痛楚微微扭曲了一下,随后严肃得坚硬。“我的铠甲。”他说,他的嘴唇将将翕动着,几乎不曾移动,“请把它带给我。”

        “伤口里还有碎片呢。”卡尔门塔说。而阿里曼,他那样缓慢地,将目光转向她。

        “我知道的。”一滴血珠凝在他的唇角,“我能感觉到它们。它们就像针尖一样,扎在我的思维里。你没办法把它们全都取出来的。有两片钩在我心脏边上的血肉里。”他艰难地喘息着,声音细微宛若呼吸,“缝合伤口吧。”

        “如果我不把它们取出来的话…”她开口说道。

        “它们可能会杀了我,但并不是一时半会之间,而我需要那时间。”他匆匆投去一缕目光,那目光从阿斯特罗斯游移到卡尔门塔身上,“把伤口封上吧,然后把我的铠甲、还有导航员带给我。我们有很多事要准备呢。”

        良久,她点点头,开始为伤口烧灼止血。血肉烧焦的气味自她的工具之间升起,梗塞在她的喉咙里。

        “我们要去哪儿?”她一边将那伤口嘴唇般的边缘钉合,一边问道。

        “去我们一直要去的地方:我的兄弟那里。到阿蒙那里去。”

        阿里曼的双眼忽然间那样明亮,而卡尔门塔感到一阵她所有这些年的航行生涯中,前所未有的惊惶。阿斯特罗斯并未动弹,可她能够感到他在等候着。

        “在这一切发生之后…” 阿斯特罗斯开口道。

        “那艘我们从中夺走导航员的船,并不是什么浪游的朝圣者。它曾航进恐惧之眼,寻觅着秘密。他们的神秘学家读到了征兆,一股势力崛起于恐惧之眼中,聚集着力量。”阿里曼顿了顿,而卡尔门塔看得出,有什么东西浮现在他眼中,暂暂地取代了痛楚。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卡尔门塔甚至来不及阻止自己,便忍不住问道。

        “那个开枪击中我的人,我在她的思维里看到了它。”阿里曼动了动右手,触了触他身侧伤口的边缘。他举起手,指尖一片殷红。他怔怔注视着自己的鲜血,沉默着。

        “他们找到了什么?”阿斯特罗斯轻声问。

        “一场战争的余烬。”

        阿斯特罗斯皱起眉头。

        “恐惧之眼里,一直都有战争发生。你亲口告诉过我的:永恒的战争,为了权与力,为了资源。”

        “这不是那类战争,而是一场灭绝之战。”阿里曼复又向上望去,他的目光涣散,失却了焦点,“那些深深刻入亚空间自身的伤痕。毁灭的漩涡,尖叫着创造它们之人的名。恶魔宛若食腐的野兽,搜寻着地狱世界的残骸,那些世界破裂开来好似熟透的柔软水果。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战役的伴生余波。”

        “什么战役?”

        阿里曼的面容看上去好似一张死去皮肤的惨灰面具。

        “巫师之星的陷落。我军团的终焉之死。”

        “这已经发生了么?”阿斯特罗斯小心翼翼地问。

        “还没有。”阿里曼轻轻摇摇头,“时间并不是一条单一的江河,我们皆在其中,随波逐流漂向一个结局。它以无数的溪流奔淌。有的快,有的慢。倘若你站在自己的那条小溪中,你看到的便只是你自己的时间。可是,在亚空间之中,你可以在这些溪流之间移动。一艘船,大可以航进亚空间,却在出发之前归来,或是数个世纪后才再度现身,而那世纪于船员们不过小时。这样的事情,是曾经发生过的。恐惧之眼里,时间的溪流破碎而纠结:未来与过去的瞬间,拥挤在一起,纠结成解不开的绳结。”

        “所以,它会发生的。”阿斯特罗斯说。

        “或许吧。”

        “倘若它已经在未来发生过,又怎么可能不发生呢?”

        “知识即是力量,知识改变一切。我知道,于是我便可以改变现下发生的事情。”阿里曼微弱一笑,那笑容冷若寒雪,“我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命运。

        “阿蒙。”阿斯特罗斯停顿良久,最终说道,“这便是你所寻找的答案。这便是阿蒙集结力量的目的:为这场战争做好准备。”

        阿里曼沉默无言,什么也没有说。

        有什么事情他并没有说出口来,卡尔门塔想。又一个他紧紧保守着的秘密。

        “预言啊。”阿里曼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忽然那样沉重,含满苦涩的无奈,“所有那些对未来的匆匆一瞥,皆有瑕疵。相信它们意味着一件事情,那么你便落于陷阱之中;忽略它们,它们却又将你拉回其中。预言啊,自从我能入梦以来,它便跟随着我。而它所引向的,皆为毁灭的余骸。”

        “有那么一些战争,是我们必须要从中逃离的。”阿斯特罗斯说。

        阿里曼摇了摇头。他看上去那样疲惫苍老,远甚卡尔门塔曾见过他的一切模样。

        “不。我不会向命运低头。”

        即便那会杀了你啊,卡尔门塔想。即便它为我们所有人带来毁灭。阿里曼望向她,而她思忖着他是否是听到了她的思绪。

        “你不能这样做的。”

        那话语沉沉悬在半空之中。有那么一瞬,卡尔门塔以为是自己在无意之间说出了话,可随后阿斯特罗斯又开口了。

        “你不能这么做,阿里曼。”他说。卡尔门塔望向他。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空茫僵硬宛若顽石。他摇了摇头,铠甲随着那微小的动作,一阵轻声咕噜。

        阿里曼没有回答,只是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双眼抿阖了一秒,身子站在原地微微摇晃,随即稳了下来,凝成彻然的静滞。在卡尔门塔眼中,他突然看上去好似一尊青铜的雕塑,表面覆着薄薄一洗渐渐干涸的鲜血。缓缓地,他睁开了眼。

        “我必须要这样做的。”阿里曼柔柔轻声说。阿斯特罗斯不复再发一言,转身走开。而卡尔门塔所能望着的,唯有鲜血,一声声从金属的台上缓缓滴落。

 


        对帝国的忠诚与背叛之间的确切界限,是希尔瓦纳斯之前从来不曾思考过的。当然,他知晓亚空间;他了解它,而出生于帝国之中的人,鲜有他人如此。亚空间便是他存在的原因。它给予他以存在的目的与意义。倘若没有亚空间,那么他便不过是个变种人,额头中央生着第三只眼。他知晓亚空间或可如何将人与物腐化,知晓那些恶魔,还有它们对凡人弱点的饥渴。他曾直接凝视进亚空间之心那翻搅不休的汪洋,随之窥见诸般秘密之下的现实。审判庭曾测验过他,而他们所得出的结论,他早已知晓:他的思维并非常规,高度坚韧,难以诱惑。可他们不曾考量过的,便是希尔瓦纳斯尽管鲁莽无畏,却并无自杀倾向。风险是经过熟思的计算,是至少有机会从另一端脱出的赌博。面对着确然的死亡时,他会宁可活下来。于是,就在他向着新主人鞠躬时,他反思着,心想正是那最后一条品质,促成了他效忠帝国的转折点。

        “起来吧。”那声音深沉,泛着回音。希尔瓦纳斯依言站起。他被绑来时的遍身淤青顺着神经传来一下下尖锐的抗议,而他试图不去咬紧牙关。那高高伫立于他面前的,是一名星际战士的身影。希尔瓦纳斯的目光掠过那身蓝甲,注意到隐藏在光洁漆层下的战损与瑕疵。他抬头望去,迎上一双苍蓝的眼。在他来得及制止自己之前,他便一阵瑟缩。那双眼是明亮的至蓝,宛如一对蓝宝石,映着灿然阳光。令他惊异的并非是它们的色彩,而是其中的彻然沉静。

        “我是阿里曼。”

        希尔瓦纳斯再度低头致意,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能将视线从那双静然的眼上挪开。

        “希尔瓦纳斯…”他开口说道,可一阵低微的咯咯轻笑,泛着回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荡起涟漪。

        “我知道你。”

        希尔瓦纳斯以为阿里曼马上要修饰一下那句陈述,可随之而来的,唯有静默。他忽然感到一种想要战栗的冲动。

        “大人…”

        “我不是什么大人。或许曾经是吧,可现在不是。”

        又是一瞬沉默,久久地延展在那之后。希尔瓦纳斯咽了口唾沫,向地板瞥去。汗水正刺得他的后背微微地痛,而他们给他穿上的那件落满灰尘的长袍摩擦着他的皮肤,忽然之间如此难以忍受的痒。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倘若他现在抬头望去,他便会发现,阿里曼那双苍苍然的蓝色双眼不曾移动分毫。

        “我希望你能够为这艘船导航。”

        “我已经 – ”

        “我希望你能够将它导航去一个特定的地方。”

        希尔瓦纳斯等待着,随后悄悄尝试着向上瞟去。阿里曼已经微微将头歪向一侧,他的目光还定定然落在他身上,等候着。希尔瓦纳斯注意到,阿里曼的唇角有一小块干涸的血迹。

        希尔瓦纳斯咬起嘴唇。这便是那一刻了;倘若他不去做阿里曼希望他做的,那么,他便毫无用处,而他毫不怀疑,一旦他毫无用处,那么他便会死去。他心里迅速沉默下来的一部分意识到,这选择令他十分愤慨。他微笑起来,意识到那更接近一个鬼脸,笑得更灿烂了些,随即意识到向着一个叛变的星际战士微笑,与向着野兽微笑无异。

        “好的,好的,当然了。”希尔瓦纳斯点头道,“你有那个地方的导航数据么?星图,前人路辙,加密的密文?

        阿里曼缓缓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我的大…”希尔瓦纳斯咳嗽一声,以遮掩起那句失言,“我要怎么导航去那里?”

        “我有一条路途,供你遵循。”阿里曼说着,抬起一只手来。那着甲的手指触上他的头皮,而希尔瓦纳斯因这感觉一阵畏缩。一阵电流的微微刺痛滑过他的肌肤。他忽然觉得,有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可就在那一刻,那路途倾泻着涌入他的思维,而他周围的世界消隐不见。

        它以一叠叠声与光的瀑布跌来。他听到音乐之声,看见图案自金色的光之丝绦中成型。他嗅到燃烧的糖,听见那些淡入又淡出的声音,在耳力将将能及的边缘轻声低语。那仿佛是一曲歌声,不成意义,以每一种感知拼合而成。他感到那歌声沉沉曳过他的知觉,一片片意象牵挂缠绕如荆棘上的丝缕。

        它持续了弹指一瞬。它持续了亘古永恒。在某一个时刻里,他尖叫起来。

        然后它结束了。而他发觉自己蜷缩在他房间的地板上,颤抖着。

        他的上方,阿里曼凝然垂眼俯视着他。他的双眼闪烁着苍蓝的璀璨星芒。

        “你看到那条路了。你要带我们去那里。”阿里曼说。

        希尔瓦纳斯试图开口说话,想要说他明白,可他所能做的一切,唯有颔首。

 

(第十五章 完)


又:

* 机仆注:[剧透预警] 关于Apollonia:

        这是阿教授第二本书《阿里曼:术士》 Ahriman: Sorcerer 里一个重要地点。小马的灵魂碎片 “神识之殿” the Athenaeum (考据参见 CV24827119 相关段落) 被审判庭保存在此地。

        这一段(因为阿波罗尼亚),还有下一段蓝色字体的思维(第十五军团的一员,一个马格努斯的孩子 云云)严格说并不是阿教授自己的思绪,而是阿教授窥到的、审判官爱奥贝尔思维里的东西,很可能便是爱奥贝尔一行人在恐惧之眼里所见的、未来之回声。这两段的前后文具体故事,会在 Ahriman: Sorcerer一书里具体展开。

        Ahriman: Sorcerer 一书目前龟速施工中,目前有一个序章和部分节译,具体链接参见资源索引帖 CV22790928。我会在完结Exile后专注此书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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