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浪客剑心》官方语录第二章《约定》篇

第二章 约定
幕末,在西欧列强的干涉之前,心系这个国家前途的维新志士和江户幕府,两个势力,将志与绊寄托于武器,对立相争。
在幕府方面,有着被恐为「壬生狼」的剑士集团·新撰组。
到了维新以后,新撰组一转被挂上了逆贼的污名,许多队士相继陨命,然而,在活下来的人当中,也有居然在政府任职,作为「明治的新撰组」,坚信着自己的正义,在新时代继续战斗的男人。
——现在,真正的维新还未达成。
有这样的人们,超越了过去的立场,还在为着履行尚未实现的约定而战斗。
然后,也有等着他们回来的人。
为了人人都能幸福,请相信这约定的言语。

No.20
「恶·即·斩
这应当是新撰组和人斩
唯一所共有的
真之正义」
——斋藤一·第五十二幕「龇牙咧嘴的狼」
元新撰组三番队组长斋藤一改名藤田五郎,以警察官的身份在十年未见的剑心面前现身。他是于幕末期的京都与维新志士展开死斗、新撰组屈指的传说剑士。身在幕府侧的斋藤和身为维新志士的拔刀斋,尽管立场不同,但都是为了日本的将来而斩杀敌人,在这一点上持有共通的动机。然而,再会后所打的这一番交道,让斋藤明白了立誓不杀的剑心武力下降了的这件事。此时带着某项秘密任务的斋藤,明白以半吊子的力量在之后等待着他们战斗之中将无法贯彻正义,要使剑心回想起拔刀斋时期的无情战斗。


No.21
「我以这背上的
恶一文字作担保
绝对不会让京都
被烧起来!」
——相乐左之助·第九十三幕「那人名为宇水」

维新后,身为被明治政府背叛的悲剧部队·赤报队的生残者,相乐左之助成为了以豪腕为武器的喧哗屋。在京都的警察署,左之助知道了准备火烧京都街道的志志雄真实的破坏计划的全貌。距幕末的动乱已经过了十年,为了守护好不容易得以安定生活的人们,左之助奋起要与剑心等人共同全力阻止志志雄的计划。这是以赤报队的骄傲实现队长·相乐总三的信念,及以背上的恶一文字起誓的左之助的言语。


No.22
「对不起
相乐队长
我被这个男人
给
完全地
打败了」
——相乐左之助·第八幕「于是伙伴又添一人」
喧哗屋·左之助,因为身为元赤报队队士所抱有的遗恨,而向元维新志士的剑心挑战。与剑心的实力之差历历可见,但左之助却不愿收手停战。而听到剑心是为达成世间人人都能和平生活而直到到如今依然持续战斗,自己却因为绝望而停止了为理想而战,左之助明白自己于武于志都完败于剑心,解除了一定要打倒维新志士的誓言。

No.23
「…弥彦 现在这一刻
拙者不杀的信念
就交托给你了
战斗吧
而且要战胜!!」
——绯村剑心·第一百九十五幕「三局战斗其三之二」

为了要与和雪代缘联手的技巧使外印战斗,剑心将与另一名敌人·乙和瓢湖的战斗交付给了弥彦。弥彦虽奋力战斗,但还是陷入了因乙和的暗器而负重伤、只是站起都要费尽全力的状况。要是这样下去看着弥彦被杀,剑心就相当于破了不杀之誓。然而,相信着弥彦的斗志的剑心,答应弥彦在此不出手。
No.24
「不能死——
我还
不可以
死在这里!」
——绯村剑心·第九十六幕「在生与死之间…」




从师匠·比古清十郎那里被传授飞天御剑流奥义「天翔龙闪」的最中,剑心对于比古所使出的回避不能技「九头龙闪」有了“死”的觉悟。在那一刹那,剑心的脑海中浮现了盼望着自己回去的众多人的面容,原本准备破罐破摔的想法转变为了想要活下去的意志。这份意念,就表现为了「不能死——」这句言语。
No.25
「『你微笑的话
在你里面的我』
『什么时候
都会一同微笑』」
——雪代巴·第二百三十五幕「那天见到的,雪的洁白」



剑心从在落人群沉沦于绝望的状态中站起来,与鲸波兵库进行了战斗。在那一战直后的昏睡状态中见到的梦里,对着微笑的剑心,幻影的雪代巴第一次回应着微笑了。那是人斩拔刀斋时代时,在巴微笑的时候没能回应她的逆对照。如今活着的剑心依然能有笑容,对于死去的巴来说就是幸福,就是祭奠。剑心明白了让周围的人微笑就是继续战斗的答案。
(译者注:这里官方的意思是说,当剑心微笑着对巴说出自己接下来的决定时,巴对他微笑了,但当年巴微笑着做出最后的决定、叫剑心不要哭时,剑心却没能对她微笑,因此是逆对照。或许巴最后确实是希望剑心能明白她的用意、希望能看到他微笑,但是对于剑心来说,她都要死了,还要硬挤出笑容的话,我觉得还是蛮强人所难的orz)
No.26
「…什么 飞天御剑流
什么 绯村剑心…
我又…
没能保护
最重要的人…
薰……殿……薰」
——绯村剑心·第二百零七幕「暗转入灭」
剑心虽然身怀飞天御剑流的超绝剑技,又以流浪人的自由之剑保护他人,然而却没能从雪代缘的凶剑之下保护离自己最近的所爱之人,神谷薰。没能守住雪代巴被自己的手斩杀之时所誓的不杀,剑心落入了悲伤和绝望的深渊。希望被颠覆之时,暗转的阴影愈发浓烈。

(译者注:这一幕标题还有这里的解说里提到的“暗转”,本意指舞台剧为换场景但又不希望观众看到移动大道具的过程而关灯,这里比喻缘让剑心看到小薰尸体的演出,同时也暗示了杀小薰的过程并没有被看到,是后来小薰还活着的伏笔。港版将这幕的标题译为“黯然销魂”,台版则译为“雾里往生”,都没有翻译出原文的这层意思。另外我个人其实第一次看到这段官方解释的时候还蛮难接受的,怎么剑心是因为没能守住误杀巴的时候立的誓言而落入悲伤和绝望的深渊,而不是因为小薰的死本身而难过?但后来想想,如果剑心为了保护小薰又误杀了缘的话,他一样也会跑到落人群去吧?这种誓言比身边的人还重要的感觉,也许正是原作方想要塑造的剑客形象,尽管对于普通读者来说可能很难产生共鸣吧……而且其实剑心好几次都并不算是凭自己守住了誓言,而是因为各种原因人没死成而已啊orz)
No.27
「然而连力量薄弱
却还拼命求生存的
那些人们
都要强迫他们将那痛楚当作理所当然
那样的你的时代
只要拙者的命还在
就绝对
不会让它到来!!!」
——绯村剑心·第一百四十二幕「最终局面」
剑心担忧如果就这样看着志志雄真实如此把弱者当作食物的「弱肉强食」不管的话,这个国家全部的人都会成为志志雄的粮食。从志志雄那里得到的刀伤,对于像剑心这样生于战斗之中的人可以忍耐,但对于和战斗没有关系的人们则只是恐怖,令他们丧失骄傲和尊严。为了不让由着志志雄的新时代被创造,剑心超越了自己的极限继续战斗。

(译者注:「力弱くとも懸命に生きる人達」的正确翻译应该是“尽管力量弱小却还拼命生存着的人们”,港版译为“弱者及拼命活下去的人”将原本的“一群人”变成了“两群”,而且也没表现出原文里面剑心虽然明白那些人是弱者、但也对他们心怀尊敬的那种感觉。顺带一提,我曾看过日饭总结过,说少年漫画里BOSS说自己的信念是摄理什么的例子很多,但是大部分的主人公一般都无法反驳,只是到赢了以后才顺便连BOSS的理念都否定掉,像剑心这样马上就能反驳的主角基本没有,真的表示和月先生的台词功力实在太赞了T^T)
No.28
「只是
不会
再杀人了
坚决
不会
再有一次………」
——绯村剑心·第一百七十九幕「追忆之十四—于是时代流转—」




时为幕末,拔刀斋在与暗乃武的战斗中,连着头目的辰巳,把妻子·雪代巴也一同斩杀了。之后,他从作为巴遗物的日记中,得知了是自己将巴的婚约者·清里明良斩杀、夺去了巴的幸福。拔刀斋明白了被杀的人周围,会卷起不幸与复仇之心。在迎来新时代之前他会继续挥剑,但决心在那以后要不再斩杀一人而战斗。
No.29
「履行约定之时
就是现在…
唯有这一扇战斗之扉
非得由拙者自己的手
来打开不可」
——绯村剑心·第一百一十五幕「约定之时就是现在」



侵入志志雄真实的根据地的剑心,从十本刀的一人,悠久山安慈那里的知了葵屋的危机。剑心向前急赶,却因为感受到御庭番众御头·四乃森苍紫在方治的房间里而停下了脚步。答应卷町操一定会带苍紫回去的约定,和与苍紫再战的约定,要履行这两件事,对于剑心来说和要阻止志志雄的野望同样重要。
No.30
「因为
现在的你
需要一支
收押狂气的鞘…」
——雪代巴·第一百六十九幕「追忆之伍—狂—」
幕末,长州派维新志士高举为了新时代甚至不惜发狂的至极正义。因成为那“狂之正义”的先锋而过度杀人的拔刀斋,正渐渐地被狂气所支配。雪代巴本是因婚约者之仇委身于诛杀拔刀斋的策略而接近他,却为了要看清会说出「不会斩杀没有持刀的人」这样的话的拔刀斋会如何变化,而告诉他还要暂时呆在他身边一段时间。



No.31
「我尚有责务在身
而且
也还有人
在等着我回去」
——四乃森苍紫·第二百一十七幕「黑色装束的两人」

四乃森苍紫将把为私欲使用从死体制作人形的外法技术的恶党·外印葬入黑暗这件事,当作是身为御庭番众最后御头的自己的任务。在与外印的战斗中,两人都被卷入火焰之中,但苍紫却躲入土中活了下来。为了搜寻被雪代缘囚禁的神谷薰,也为了还在等待苍紫归还的卷町操,苍紫持有着要活下去的意志。
No.32
「能够回应
她那真诚
泪珠的
在这世上
只有你一人
再无其他」
——绯村剑心·第一百一十九幕「醒时在今朝」
剑心被京都御庭番众·柏崎念至拜托,去杀死因复仇心过剩成为修罗、甚至向过去的同志出手的四乃森苍紫。然而,剑心却约定,不杀苍紫,而是把他带回来。爱慕苍紫的卷町操听到这话,落下了大粒的泪珠。在战斗之前,剑心诉说着当时情形,劝道能够让操幸福的只有苍紫一个人。


No.33
「放心
我们当中
谁也
不会死的
一定
都会活下去
大家还会
聚在一起」
——明神弥彦·第一百八十四幕「烟火」


雪代缘让鲸波兵库破坏了与神谷道场交好的牛锅屋·赤别户。在赤别户工作的三条燕因此骚动的机缘而暂时,寄居在了神谷道场。然而这一次,缘将神谷道场选为了完成人诛的场所,为了不将燕卷入危险,不得已只能让她去别处避难。对于不能陪在被挑起战斗的剑心等人身边的燕,明神弥彦以使她放心的言语作了约定。

No.34
「既已
归还也」
——绯村剑心·第一百五十一幕「京都篇尾声其之伍『IN THE BLUE SKY』」



在与志志雄战斗之前,剑心为了不让神谷薰等人被卷入而告别离开了东京的神谷道场。在京都,与志志雄的战斗终结,剑心和伙伴们共同回到了神谷道场。回应着薰的「欢迎回来」,剑心以没有任何迷茫的声音这么回答了。这是剑心成为流浪人之后第一次说出「既还」这句言语,包含着达成约定的意味。
(译者注:解说部分最后一句这里提到的约定指之前在赴决战之前答应小薰的“一起回东京”的约定。当时我翻译这句时其实纠结了很久,虽然大家比较习惯的翻译是授权译本这里写的“我回来了”,但原文因为用了“ござる”的语尾,说明这里他是流浪人的口调,照理说第一人称不应该用“我”才对,于是为了能够不加主语,同时又体现“ござる”,最后我用了文言文,不知大家会不会一看到上面的大写台词会反应不过来是哪句orz另外就是最后一张图中间少掉一截真的很抱歉,但我手边的扫描版本就是如此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