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往事 第四集

上集回顾：革命三人组Mitz（MN）、歌德（JG）和维勒（FW）纳入了一名新组员，从二战时期穿越而来的核化学家奥托·哈恩（OH），但这位新化学家似乎并没有促进新思想的发生，而是……

正片开始

OH：你们的时代，原子的概念已经有了吧？

JG：有，原子通过亲和力连接在一起形成了物质……

OH：确实存在“亲和力”，不过这个叫法不严谨，而且我想讲的不是这个。我讲的是单个原子的内部结构。

FW：内部结构？原子不是最小的粒子嘛？

OH：不是啊。原子是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的，原子核又是由质子和中子组成的，质子带正电，电子带负电，中子不带电。一个原子当中，有几个质子就有几个电子，所以原子整体不带电。在物体当中，相邻原子的电子和质子互相吸引形成大块。

FW：真是令人费解，我好像回到了初中化学。

JG：科学明明是客观存在的，人们对她的了解却变化得如此之快。话说Mitz小姐的时代有什么新的基本粒子？

MN：夸克，质子和中子由夸克组成，电子自己就是基本粒子，还有光子等等，基本粒子有好几种呢。

FW：哈恩先生，现在感觉我才是要请教您化学的人。

OH：互相学习嘛，虽然我一把年纪了，但还学得下去。等等，夸克？太可怕了，质子还能再分！

FW：这知识恐怕今天讲不完，我恐怕下半辈子也悟不透，我也一把年纪了啊。

MN：下次也能讲的嘛，而且这东西我也会，我也能讲的嘛……

JG：虽然但是，我没发现这些化学和革命有什么关系……

FW：嘘，听，什么声音。

（远处隐约传来游行队伍的口号，口号渐渐响了起来。原来是普鲁士的应援团，里面都是帮普鲁士议员欢呼的人。有的举着黑白双色大旗，有的搬出了家里的破铁盆当锣来敲。有的举着带文字的牌子，有两个人拉了一道横幅，上面俨然写着：“普鲁士才是德意志的正统”。走着走着，又一道横幅出现：“普鲁士人的xue液zui纯正”。有一个穿白大褂、一身科学家打扮的大叔，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普鲁士的科技最发达”。）

OH：普鲁士的xue液zui纯正？？？（一脸疑惑）

JG：我们那个时代，德意志地区和普鲁士地区区分还挺明显的……

OH：（悄声说）别让他们听到。普 鲁 士 就 是 个 杂 种 。

MN：（悄声说）哈恩老爷子挺有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性思维”啊！

（又来一队游行队伍，这次是奥地利的应援团）

MN：有一说一，他们真的是血统上的正统，但思想上……不一定。这就是革命的现状啊，表面自由，实际却是一场邦国和种zu之间的明争暗斗！

FW：只追求政治上的自由，国民却没有一个科学的理性的思考能力，怎么团结？好在我们开了国民议会，政府官员现在没什么勾心斗角，不过就怕和Mitz小姐说的这样，政府官员也斗起来、普鲁士奥地利退出议会退出德国，自个儿推崇jgzy去了！歌德大人不是有一个科学概念叫亲和力吗？人与人之间也有类似亲和力的人际关系，歌德大人写了本叫《亲和力》的小说来反映社会关系。自然科学有很多地方和人文科学是相通的啊。

JG：希望主张谁的血统zui纯正的人，他们能够领会别的民族的想法。

FW：等到尿素和各种有机物量产，某个民族就不会因为身体里有某一种化学物质而洋洋自得了！等到爱着德意志的人们一同团结，去发掘利用全世界都一样的科学，去造福世界，那该多好！

MN：革命总是骚乱的，但要是这太骚乱害了一大群人，那这是什么？反向革命，回到中世纪打打杀杀了？

（奥地利的应援团走远了。）

（此时，街上出现了一个少女，走路有些蹦跳，披散着不长不短的头发，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突出的鹰钩鼻与可爱的眼睛相比有些格格不入。她上身穿着类似男装的棕色外套，下身穿了一条粉色短裙。她也像游行队伍的头子那样举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尊重犹太人！”只是身后没有跟着她的人，路人却总是朝她瞥一眼然后匆匆离开。走过教堂时，教堂门前两个戴着尖顶头盔的警卫突然闪出来）

警卫甲：这姑娘疯了，抓住她，提到犹太这xia deng zhong zu我就恶心。

警卫乙：穿这么短的裙子，有shang风化，抓！

（两个人一起抓住少女的双臂，结果手穿过了她的双臂，没有抓住）

警卫乙：鬼啊！

（少女向革命四人组跑来。）

少女：救救我！我想参加革命，他们说我下等，我刚才正好听到你们的哲学，我想你们一定是接纳各种zu的，我也要听，学了改变世界！

MN：等等，我在哪好像见过你。在……

（Mitz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光线——她穿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