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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的沙漠——S0A84世界的故事(不像是怪文书)

2023-07-17 20:46 作者:壹号铆钉  | 我要投稿

(含大量OOC,并且写的有一点文艺风格(即看着没意思))

(含有少量讽刺和针砭时弊的东西)

从弥生赏的场地上离开,他递给旁边之人一条毛巾,陪着她一起缓缓地走出了场地。

“今天你跑得很好啊。”话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这样的话,你参加皋月赏的入场券算是板上钉钉了。”

“是啊。”小特倒没有像是上一次如月赏获胜时那般激动。不能确定的事物是最令人紧张而沸腾的事物,好比冲线前的一瞬,是最为高兴的,尽管身体疲惫地不能支撑。

“最近你也辛苦了,不如周末搞一个庆功会吧。我请你出去吃大餐。”

“真的!?”

小特没有迟疑地转过身来,眼中迸发出兴奋与期待。她的尾巴不受控制地摇摆着,露出了花儿一般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

他无奈地笑着,她还是一见到吃的就那么兴奋,真怕有人给她拐走了。“想吃什么你自己选。”

“训练员你真是太好了!”

热闹退去便是孤独。刚刚人声鼎沸的赛场,转眼便空无一人。他们去到了舞台,这是优胜者的独有权利。

青色头发的马娘在显示板上寻找自己的名字,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走,她知道这是完全多余的。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多少名吗?她知道。

她不愿面对吗?她愿意。

那么她为了什么难过呢。她翻遍自己的脑袋,试图找出这种感觉的源头,却只拽下了几丝青色的头发,落在草地上,完全融为一体。

嘛~不就是输了一场吗。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人赢自然有人输,运气不好下次再来嘛。

但是挫败感是完全真实的,并不因为她诡辩的话语而削减多少。

她很自责,贪玩而荒废了训练吗?没有。她每次都能保质保量完成训练员下达的任务,比她之前几乎是另一个人。那个训练摸鱼上课睡觉的青云天空一去不复返了。

我做到最好了吗?那为什么难过呢。

只是一个,她没有感觉到快乐。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认得是训练员。女人正值中年,是大脑不愿承认自己衰老,皱纹先一步爬上脸庞的时候。脸上的圆框眼镜巧合地反射了太阳的光线,刺进青云天空的眼睛里。穿着一双不太合脚的高跟鞋,抬着头走过来。

“怎么,输了吧。”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这样是绝对赢不了的。”

“别人在训练你倒好,跑过去钓鱼,要是你能赢,你让那些认真训练的怎么看?”

女人的话语高扬着,连珠炮一般轰过来。

青云天空尽量把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她不想反驳,知道自己就算有四门喇叭也抵不上女人吼声的余波。

“从今天开始,我盯着你训练和加练。你可别想偷懒。”

自傲从女人的脸上浮现出来,仿佛输掉比赛的人不是她的学生,而青云天空输掉比赛仿佛正是她高超预言水平的证明。

“不。”

青云天空从未如此斩钉截铁,低声,但是足够让女人听得一清二楚。她把游离的视线收回,聚焦在对方的眼睛上。

就算是最温柔的猫,也有生气的时候。它的眼睛会死死盯着你,身体弯曲着,亮出爪子,随时准备腾出。这样的猫是惹不起的。或者说,在真正愤怒的时候,最胆小的懦夫也有勇敢的一面。

尚未完全变成绿色的草场上的一颗颗嫩草,随着鞋子的踩踏,变得东倒西歪。

“我会证明给你看,就在这里。”

一字一顿的话一改声音主人懒散的神情,她把耳朵背过去,命令青色的尾巴老实地垂下。

“你?别痴人说梦了。你确实有一些天赋,不错。没有训练和指导,神仙都救不了。”

“我、是、认、真、的。”青云天空的声音变得极其低沉,让女人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没有想到平日中软弱的青云天空也能像这样和她说话。

“好、好,你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我看啊。”

“顺便一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以后不用和启明星队一起训练了。”她拎着自己的挎包,一扭一扭地向出口走去。

求之不得,她想。

 

星期天。

两人来到了距离特雷森很近的商业街来找吃的。休息日的中午,人还是很多的,但意外的,并不嘈杂。

小特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像是被微风吹起的蒲公英,散发着欢快与灵动。他把手背在身后,静静地跟在小特身后。他对这个地方不熟悉,虽然仅仅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但他在研究组工作时从来都是吃食堂的饭菜。

“训练员,你看,这个这个!”

小特停在一家店的门口,朝他喊着。她盯着饭店的招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瞄了一眼店铺,是一家拉面店,便带着小特走了进去。

“你去点餐吧,我占着位置。”他找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拿出了新一期的《自然》杂志。

“诶~训练员你不吃吗?”小特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不饿,你先吃吧,说好是给你开庆功宴呢。”他翻动着杂志。

“那我先去了!”

他把杂志稍一放下,打量了一下店内的环境。装修很传统,摆设也很一般,但是厨房中传来的香气却十分诱人。

海水不可斗量,他想。

一会小特就回来了。不久后两碗面就端了上来。

“你吃两碗吗?”他疑惑地问道,还是这么大碗的,就算能吃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不是哦,我吃这碗。”说着,把最大的一碗拉到了自己面前。

“这碗你吃,训练员。”

“我不是说还不饿吗。”

“你坐着不动,一会就饿了。”

说完她便拿起了筷子,往嘴里送面。

“快点吃哦,不吃面就坨了。”她吞下一口面,有些含混的说道。

“好好,我这就吃。”

看着小特吃面时痛快的样子,他也变得很想吃东西了。

但是庆功宴就吃一碗面是不是也太寒酸了一点?

“要不要我再给你买点东西吃?”他吃完了面,抬头看向几乎把头埋进碗里的马娘。

“不用不用....”

小特的声音从碗中溢散出来,倒是让她的声音显得更可爱了些。

“庆功宴嘛,你想怎么吃都可以哦,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小特把头从面碗里拽出来,眨了眨眼睛。

“但只要你,或者其他朋友能和我一起吃,我就很高兴了啊。”

“大餐嘛,下次再吃也行啊。”

果然小特还是太单纯了。

他又陪着小特在商业街逛了逛,散了会儿步。

但他完全把一件事情扔到记忆的垃圾桶里了,让小河边等待的少女在逐渐回暖的季节感到了严寒。

 

青云天空握着钓竿,在小河边坐着。

她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那道亲切而熟悉的身影没有显现。

春风带着些许料峭,不断地,流淌在她的脸上,就像面前的小河一样。

但是风不能冲走她的泪水,而是让它永远地留在了河床的底面,一直沉积着。

果然,连他都把这件事忘了吗。

他现在多半是在和小特开那个庆功会了吧,在食堂听她一直在那里说。不知道他们玩的开不开心。

毕竟小特是他的担当嘛,我只是他的一个...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罢了。

有鱼咬钩了。她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鱼竿露出强烈的回归自然的倾向时,她才下意识的,把鱼竿提了上来。

差点让鱼跑掉了呢。这可不是她的水准。

那尾鱼咬着吊钩,拼命地甩动着身体,被恐惧驱使着,挣扎着。

放了吧放了吧。给鱼解脱,也让自己心中通畅许多。

青云天空曾不止一次地审视自己对于他的情感。虽然说每次都得出“我和他不过是朋友”的结论,但每次心中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嫉妒,嫉妒好运的获得者。无疑,就算他只是朋友,也是靠得住的,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朋友。每次她天马行空的话语或者是带着些许调皮的玩笑,他总是能笑着回答,讲着讲着便突然反将她一军,弄得她反而不好意思了。而在她心情低落时,他又很愿意当一个倾听者,安静地聆听她碎碎念一般的抱怨。

她从中感受到了什么呢?她感受到了尊重与陪伴。

他一定也是很好的训练员吧。只是我当时...

太害羞了。一到正经的时候,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也许他愿意接纳我作为队伍里的一员吧,虽然这肯定会给他添不少麻烦。

她又想到了他们相逢的那一天。

真是的,怎么没经过女孩子同意就给人家盖被子啊。

鬼使神差地,好感度便突破了0,这最为难以打破的壁垒。

那天下午如果我不出声去叫他,也许也就不会让我现在坐在这感慨了吧。

但事实就是事实,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再次睁开眼睛去看看眼前的景色,却发现早已被泪水再次模糊。她用袖口擦了擦眼睛,但沉重的感觉却是无法去除的。

振作点,青酱!本来今天就是来分别的日子,就算是他先走了,结果不是也一样吗。

她掏出了包里青蓝色的信封,放在了草地上,随手捡起了石块压住。把钓竿收好,饵料和线分开放好,最后把钩子别在专门的地方。

她将要迈出去,再回头看了一眼。风吹着信封,仿佛随时能把石块掀开。

就这样吧。要是被风吹走了,就是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了。她安慰着自己,暗藏着一份期待。

把一切交给命运。

计划中最后一件事情也完成了,那么...

她朝着夕阳的方向走去,影子在身后越拉越长。她朝着夕阳奔跑,注定有一天会追上,她坚信。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钓鱼的地点,没有青云天空,只有一封信,被一颗小石子压着,仿佛随时要被吹走。他捡起来,拂去了粘上的尘土,露出了青蓝之色。

他打开了信封,信纸上流淌着少女娟秀的字迹。

喂!不是约好今天的吗,爽约可是不好的啊。但没事,小青原谅你了。

.

.

.

呀哈!好久不见啊。你一定很想问问我这个冬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有意思的,好玩的事情。我过的很充实哦。每天上课,吃饭,和朋友们交谈,空闲了就去山上走走,很平淡,但同样有意思的哦。当然还有训练。

你或许又想问我新年参拜那天许了什么愿望,但是,这是,秘密哦。以后说不定那天青酱心情好,就告诉你了呢。

你这一冬以来,应该也过得很好吧。

闲话先不说了,我写这封信,是来告别的。

当然,暂时的!

我可能没法再下一周,下下一周等等时候和你一起钓鱼了。青酱有事,很重要,会占用我大量的时间哦。

你可能好奇是什么事呢,或许也应该猜到了吧。

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对手了。对,还有小特,你们加油,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青酱还有一个任性的请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皋月赏结束后,还是老时间,老地方,我们再一起来钓鱼,好吗?

 

他读完了整封信,对于青云天空的转变如此之快感到奇怪。略加思索,他把信纸折好,放回了信封中。

“这封信她想给我应该很久了。”他自言自语道。隐隐约约,他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夕阳将要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渴望着开始它不知疲倦的休息。晚风依旧拂过,看着脚下的水泥路,他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青云天空已经沿着小路跑了一个来回,回到了原点。信封不见了,石块也被掀开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她上前确认是大自然的杰作还是心中所想之人把它取走。石头旁边放着一瓶水,贴着她的名字。

不由得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四月份,距离经典三冠中的第一冠,皋月赏,仅剩下几天的时间。仿佛一夜之间,训练场上的草全部青翠欲滴了,整个世界进入了更有生机的状态。人们脱掉了厚厚的外套,换上了单衣和衬衫。

青云天空感到更加灵动了,衣服能够回应风的呼唤,翩翩起舞。

日落的时间也更加晚了呢。残阳如血,挂在西北边的天空。

一旁的树木安静着,渴望着沐浴在月光下。

是心中的波澜拂动了衣襟,还是风的奔跑吹起了衣襟呢?她想是前者。

训练场上只剩她一个人,在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所以,是自己激动的心灵带动了自己的双腿,而只要跑起来,就会有风。

只要奔跑,就会有风。但是根据能量的守恒,它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吹干身上的汗。

她放慢速度,扶着栏杆,停住了,没有继续向前跑。

“哈...哈...真的很累啊。”

她抱怨着,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天空。夕阳未落,白月已出。

“你也叫天空吗,真好,你拥有太阳和月亮,还有无垠的宇宙呢。”

她伸手探空,什么都没有抓住。要是别人在看着,我应该也是这天空的一部分吧。

爬起来她便继续奔跑。真的好累啊,好想休息。

但是二十圈的目标还没有完成呢。只有一圈了,一圈是2000米,那便是几天后要奔跑的距离。

按照她收集的资料,站到了皋月赏的起跑位置,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

她安静地起跑,完美的序盘加速,完美的中盘速度控制,以及冲刺时表现出的极强的肌肉耐力,完美的完成了最后一圈。

有人摁停了表,声音很小,溶解在黑夜中,没有传入她的耳朵。他在楼上一个窗前注视着这一切。自从发现了青云天空自主加练后,他便每天都在这样一个地方,远远地,陪伴着她。

担心出现什么意外,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理由。

“在三十多千米的长跑后,居然还能有这个速度...”他暗暗吃惊,也为小特捏一把汗。小特也很认真,但也只是保持了平时的训练量,跟她比还是差多了。

为什么要关心其他马娘呢,照理说,临近大赛,不是应该加紧训练与资料的寻找吗?

这也是在观察对手,他找了个借口搪塞自己。

或者说他把场地上奔跑的女孩视为好友,为了朋友,这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但他感到一种不自在与无源的罪恶感,害怕身后突然有人发现了他,就像是偷偷地玩游戏,突然传来父亲开门的声音。

为什么要离的这么远呢?

为了不打扰她。

说到底他不是青云天空的训练员。

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青云天空的训练员和她应该属于的队伍,只有她一个人。

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往另一边走去。

他不知道,与他隔了几个窗口处,站着一个有些矮胖的中年女性。

她说到做到,意思是两重的。不仅是气话会做到,承诺也会做到,抛弃她的学生实在不是她的作风。既然担任她的训练员,便要负责。

听见脚步声她便把头探出来看,只有一位男子远去的背影。

 

四月十九,皋月赏。

或许是经典三冠路线的第一场比赛,前来观赛的人相当之多,中山马场的看台上人满为患,前排的观赛位置已经被早早占据,人们焦急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他自然是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这个黑色头发的马娘身上。

这是她生涯中第一场G1级别的赛事,紧张是难免的。

“和我一起做,吸气——呼气——”他说话的时候十指并拢,随着胸腔的起伏一升一降,有些发功的样子。

她没能忍住,笑了出来。“你的样子好有意思啊。”

笑一笑,很多时候压力就释放出来了,他想着。

小特也学着他的样子,做起了深呼吸。“我感觉好多了。”

“小特,该上场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面前的女孩。身着白色的决胜服,一时让他没能认出。

但确实很适合,像云朵一般。

两人对视了一会,最后天空露出了一丝笑容,向赛场走去了。

他不知道应该给谁加油,嘴巴张了一阵,便又闭上了。

或许按理来说他应该给小特加油才是,毕竟她才是自己的担当。

想来想去,他扶着栏杆,把头低下了。还是去计时吧。

本能地抬起左手腕,发觉意外的轻盈,手表不见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偷窃,但谁会偷他这样一个电子表呢。他愈发焦急起来,混身上下的翻找,每个口袋里都没有。

该不会是忘在房间里了?他急的几乎要跳起来,手攥着,指甲紧压着皮肉,疼痛给他带来些许的理智。

然后他发现手表在右手腕上。

怎么可能?他从来不把手表戴在右手上。他再看一眼表盘,时间也是错乱的。

不可能啊,他记得等车时还看时间来着。

他仿佛被重击一下,几乎要晕倒。

再次睁开眼,手表又怪异的回到左手,时间也对了。

幻觉吗?他又想起好像去年也有过一次类似的事情,但他没有在意。

他的思绪被解说员打断,以接连不断的,极快速的语句报告着各个选手的位置。他下意识开始了计时,却发现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比赛已经开始一分钟了?

他赶忙拿起望远镜,寻找小特的位置。她在队伍的最末端,而青云天空,正不慌不忙地跑在领先位置。

危险了。

“现在各位选手来到了比赛的最后阶段,即将对经典三冠的第一冠的终点线发起冲击。青云天空任然牢牢地把握着领先位置,18号特别周开始加速,好惊人的加速能力。”

“即将到达最后一个上坡点,这会成为这场比赛决胜的关键吗?”

青云天空也不知道当时哪里获得的体力推了她一把。她极限地压榨自己的体力,换来前期对一众选手的领先。她竭力在呼吸错乱的边缘提高自己的速度,沉重的脚步踏在草场上,挣扎着向前迈去。她感觉自己跑得好慢,比赛的时间又如此之漫长,让她对坚持不耐烦了起来。

前面已经跑得足够快的她在这坡道上动摇了,前面超出寻常的领放已经消磨了她的斗志,她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喘息越来越急促,嗓子也因为冷空气的吸入干的恶心,几乎,她要放弃了。

我也许真的赢不了?

那张有些胖的,高傲的脸在脑海中闪过。她想起了自己当时要证明给她看的狠话。

“不可能”那张脸上写满几个大字。

那张脸的不屑和严苛,让她终于愤怒了。她想起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为了报仇。

而现在,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

刻苦的训练造就了她强大的肌肉耐力,明明酸痛万分,沉重无比,但她只要想,这双腿愿意听从她,无论什么时候。

终点就在前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第一个冲上坡道的人是青云天空,她的速度不减反增,死死地守住前期领放的优势!”

观众沸腾了,为了她。她喊叫着向前冲去,任凭冷风倒灌进她的喉咙。

然后她赢了,赢得毫无悬念,理所应当。

“第二名是圣王光环,第三名是特别周...”解说员也很激动,一溜烟的报完了剩下马娘的名字。

“胜者是三番人气,青云天空!”

巨大的掌声和欢呼声再次从观众席上爆发出来,为了她一个。这就是赢了吗?迅速减缓的心率也让她逐渐平静,在看台前扫视,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对他露出自己白云一般的微笑。

尽管他在看着小特,但是她只是想笑着,不想愤怒,也不想被愤怒或者嘲弄。

她就是想要一个和自己共患难的朋友。

“辛苦了,天空。”女人走过来,少有地没有直呼她的全名。“今天跑得很好。”

“是的,托您的福,我才能在最后一刻冲刺。”

她的话里依然带刺。

“你确实证明给我看,而我也承认我的浅薄。”

女人少有地向她道歉。

“你愿意回来吗,回到‘启明星’?”

青云天空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想回来,不是‘启明星’和您不够专业,而是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女人或许也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我尊重你的看法,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可以来找我。”女人转身走了。场地之上,她的身边又没有人了。

小特伏在栏杆上哭泣,是我夺走了她的三冠吧。毕竟她的梦想可是日本最强啊,而连三冠都没能拿到。

青云天空想着,向他们两个走近。

“天空同学,你今天跑得真好。”泪珠在她的眼里打转。

她是悲伤的,但她的赞美,完全发自内心。

小特是这样的。得想什么话来安慰呢,她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话来安慰,便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一直到返回的火车上。

“日本最强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哭哭啼啼啊。”看着坐在一旁哭的小特,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我现在这样,真的...能...算是...最强吗?”

“最强不是说一定要赢得一场比赛还是怎么样,而是要能不放弃,坚持。”

“我连三冠都没能...没能...拿到...”

他无奈地笑着,为小特把矿泉水的瓶盖拧开。

“你看历史上能拿到三冠的马娘又有几个呢。输了太正常了,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但特别周还是很伤心,即使逐渐止住了哭声。

“那么,我们就以下一场德比为目标吧。”

“只要你一直在努力,不论输赢,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最强’啊。”

 

星期天,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约定。

上午有些事便出去了些许时间。他买了一点水果,有些贵,还有几颗糖。平时他从来不吃水果,今天才算长了见识。他提着袋子来到楼下,听见楼道中有些吵闹。

“你给不给我?”“...开什么玩笑,规矩就是规矩。”

听起来像两个男人在为一个东西而争论,其中有一个声音他很熟悉,甚至令他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三步做两步上楼,看到了争吵的两人,笃定了他的判断。

是组长。而和组长争吵的那人,面红耳赤,大呼小叫,他却没有印象。

组长看到了他,没有显得很惊讶。“森下研究员,好久不见。”他也向组长打了招呼。“组长今天怎么来了?”

组长把眼睛向对面撇了撇,“有些事得我来办一下。”

组长快五十岁了,但精神任然像一个三四十的人,头发剃得很短,只有些许白发。时间对他网开一面。

组长,或许叫宇文组长更好,著名日籍华裔科学家。在这个国内数一数二的研究所当组长是不容易的,而他没有心情去当那个所谓的所长,尽管以他的声誉和成果易如反掌。他只想安静的,认真地干好自己的科研。

第一次念这个名字,几年前他们几个初来乍到的研究员都不顺口。“宇文”不是一个日本姓氏,而是中文的复姓,只是发音上稍有共同的地方。

他看向了和组长对峙的人,那人眼神躲闪,放了几句话。“等所长来了,有你好看的。”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到底什么事啊?”

“唉,那小子又来收房子。”

“‘那小子’是谁啊——”

他下一秒就意识到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所长?”

宇文组长点了点头,说道:“陪我去走走吧,森下,刚刚那人气得我不轻。”

他看了看表,时间还够,便拿好渔具,和组长一起出来。

“你跟谁钓鱼去?”

“一个朋友,钓鱼认识的。”他没有说青云天空的名字。

他们走出了公寓,往商业街走去,边走边聊。

“所长为什么收房子,不是所里规定了研究员的福利待遇吗?”

“他趁我们暂时中止研究,便想把你们几个从名单里划出去,房子收回来。”宇文叹了口气。“收回来后,怎么做你应该懂了吧。”

他想了一会,摇头道:“没想出来。”

“他会把房子租出去,钱归哪里,你懂了吧。”

“归哪里?归研究所当经费?”

组长像是怀疑自己耳朵一般把头转向他。

“当然是进了他自己口袋。不东贪一点,西贪一点,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呢。”

他像是被重击一下愣在原地。一瞬间,他明白了很多,明显而残酷的事实在他的脑海中堆积,向酝酿的风暴。

“算了算了,不谈这种事。”组长岔开话题,也打断了他的思考。“听说你在特雷森当上训练员了,现在怎么样?”

“蛮好蛮好。”他只能违心地说一句。

我的担当还是很低沉,我怎么又能高兴呢?

现在适合他出现的位置不在这,而在特雷森的训练场上的绿茵,或是办公室内的开导。他攥紧了双手,表达了对于自我的愤怒。

但是这毕竟是约定,约好了便不能爽约,尤其是有意的。

自责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

“你咋了?”组长拍了拍他的肩。

“没什么没什么。”他连连摇头。两人无言着又向前走了一阵。

“我家离这不远”,组长在一个路口前立住,“你先去钓鱼吧。”

他便挥手告别,组长看着他远去,点着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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