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天涯论坛文章:《客房》之租房灵异经历五(下)

第五章(下)
我刚刚平静下来,这声惨叫声又再次把我的神经抽动了,大家立马转身向肥荣房间跑去。我的腿还酸软无力,但是还是支撑着走到外面去,我看到最早冲到肥荣房间的是艺哥,只见他一开门,站了几秒,突然就全身软了似的往后倒,跟在他后面的老蒋马上从后接住了他,还不知道肥荣有什么事,艺哥竟然晕了,当时场面真的一团糟,都不知道顾哪一个好,但是我看到老蒋虽然接着艺哥,但是他已经看着房间里面发呆了,秦爷赶上去后也是如此。我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瘸一拐地跟上前,看到房间里的肥荣,我也当场吓呆了——肥荣满手是血,瘫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我们,嘴里念念有词。
艺哥为什么会晕我终于知道了,他天生晕血,一看到血马上就晕的,但是不用面对这骇人的一幕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刚刚的惊吓还没过去多久,但是先发话的却是我:“肥荣,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肥荣依旧呆滞地坐着,嘴里依然念念有词,他念的东西我听不到。
秦爷急了,房子是他选的,一晚发生两件这样的事,他能不急吗?他对着肥荣大吼:“肥荣!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肥荣被这一吼吼醒了,但是对比起刚刚的沉默,他突然竭斯底里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叫:“和我干上了!!那东西和我干上了!!!” 他大哭大吼着,完全没有任何自制了,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东西— —绝望,彻底的绝望。我不想对一个临近崩溃的人追问点什么了,只想安慰他,说:“没事的,大家都在,没什么事解决不了!” “没用啊,”他边哭边猛的摇头,“没用的啊,那东西和我干上了……” 这时再说什么也是他妈废话了,大家都有了一个共同念头——走!于是我马上说:“老蒋,你背着艺哥,这房子今晚不能留了!!”
谁知我话刚出口,肥荣又大吼着说:“不行!!不准走!!全都不准走!!”我诧异地看着肥荣,发现他现在是愤怒多于恐惧。秦爷怒了,说:“我 CNM 的!你看你被整得!你还 TM 想在这等死是吧?!” 肥荣吼回他说:“走了才死!!留下不用死啊!!”说完他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掌,突然又带着哭腔哀求着说,“你们看啊,那狗 日的在我手上写了什么?!看看它写了什么!!”
艺哥也在迷糊中清醒过来了,为了不看到血,他转身站着,只听不看。房间里闷热得我满头大汗,血在温热的空气中混杂着,我问到的空气全部带有腥味。我把头凑过去看,但是只看到血迹一滩,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看到书桌上有一杯水,马上拿起倒了一些在肥荣的手上,肥荣忍痛双手互相擦了一擦,把血迹抹去,然后重新把手掌张开给我看。我惊讶地发现,左右两只手掌均被“刻画”上了几个符号,伤口深可见肉,每下笔画都留下一条尖尖的结尾,再仔细一看,可以勉强地看出是几个竖着的中文字,其实,说实话,那几个“字”真的太别扭了,我觉得自己当时也就是三分照实,七分创作吧,我艰难地认着,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竖着从他的左手开始往右手读:
“黑” “行”
“夜” “夜”
“留” “白”
在右手上的三个字是完全倒着写的。我理清了一下顺序:“应该…. 应该是… ‘黑夜留,白夜行’。
“这 TM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MD 故弄玄虚什么啊!”秦爷看来已经迫不及待要走的样子了。 “‘黑夜留’,意思是叫我们晚上一定要留在这里吧?”老蒋冷静地说。 “好吧,那‘白夜行’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白天才可以走?!然后每天晚上都要留在这个闹鬼的地方?!”秦爷对着老蒋吼去,虽然大家都知道现在吼来吼去根本无补于事!老蒋又想了一会,说:“‘白夜’一般指的是极昼现象,但极昼只有在高纬度地区才有啊,广州不可能有…” “极昼毛!明显那东西就不想让我们走嘛!!”秦爷已经站不住了。
我在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了字体编排似乎有点提示,但我并不确定,可是这个时候有错误的建议也比没有建议好,我对大家说:“看看,这六个字排的位置,左右斜角都对着两个相反意思的字,唯独中间的‘夜’是一样的。”秦爷没说话,老蒋也看着我等我继续说,“所以,这不关是白天还是晚上的事,只针对夜晚。” “这个我觉得对,”老蒋似乎同意了这一点,但他说:“那夜晚怎能有‘黑’和‘白’之分呢?晚上都是黑的啊。”
这个又问倒我了,如果解答不了这个,我的猜测也可以说是错的了。秦爷又暴躁起来:“对啊,你不知道就别乱说,现在不是乱说的时候!到底能不能走啊!” 我们再次沉默了,秦爷急得在跺脚了。这时一直背对着我们在听的艺哥终于打破了沉默:“是不是指有光的夜晚和没光的夜晚啊?” 我听后马上就想,光,夜晚为什么会有光?我正想说出口,老蒋马上就说:“是不是指月亮啊!” 老蒋刚说完,恐怖的事发生了,我们听到楼顶上有一阵很急的脚步声,从大厅的方向一直挪步到更远的地方,然后厕所那边传来了楼上冲水的声音!轰轰的声音从厕所那边传遍了整间房子。大家吓得真想开门就跑,但是今晚是月夜还是黑夜呢?我细心想了一下,发现想都多余!今天 9 月多,可以说临近中秋了,早上大太阳的,肯定万里无云!今晚肯定是月夜!
这时艺哥打开了大门,一轮明月就挂在夜空上。突然肥荣喘着气慢吞吞地问:“那‘行’的意思是说可以走还是必须要走啊?” 秦爷这时大吼:“MD!你脑 can 了!!肯定是必须要走啊!!”
就在秦爷吼完,冲水声就停了,然后只听到“嘭!”的一声,我们厕所锁上的门被人很用力地打开,狠狠撞在墙上。大家马上拼了老命往外冲去,我感到背后有一股寒气在不断逼近,大家都只管往下冲,不敢往后看。就在我们下到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身后房间的大门“砰!”的一下关上了。要是迟个四五秒,我们就被困在里面了!
大家还是不顾一切往楼下冲,经过四楼的时候,我心头一惊。但是又没想到自己害怕的是什么,就被身后的肥荣一直推着一直跑到楼下……大家喘气的喘气,坐下的坐下,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我问谁有表,大家连手机都没带,谁会带着表下来呢。晚上的巷子寂静无人,昏暗的路灯照着我们几个筋疲力尽的大学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