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9】

隔壁寝室有人喝醉了酒,应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回寝的路上似乎也听到了点他们的端倪,不多谈,这是与我并没有直接利害关系。
毕竟现在应该更看重的,应该是如何对自己产生更大的效益。
现在总有着这样一种感觉,什么事必须要去做的,快到限期的时候,才能开始做,其他时间,还是那样的麻木与冰冷,也不去提升自己什么的,寝室那窒息的氛围,杀伤力可真的能在一段时间内转变人的很多习惯。
2020年5月14日,正值高考前最后几个月的冲刺里,我去问了问灵梦,问她是否能在黑板上画点象征性的,有纪念意义的涂鸦。
她不理解我,不,我们应该很久没有面对面聊过什么了,毕竟在班级里,她至少已经放弃,可我在大多数眼里,就是强弩之末,发疯到这个程度的劲上面,她确实也是不能理解我。
“那我去上面写点什么吧。”我想把话说出口,可我发现,我还是在我心里自己嘀咕。
“恋恋世界第一。”我双手颤抖着,在黑板上用钝粉笔写下这几个字,没有回头看他们,不乏灵梦。心中没有什么感觉,对,没有尴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上去。
没有人回应我,我正准备走,去楼上自修教室准备自修的时候,灵梦走了上来。
她看了看我写的,回过头来,看着准备上楼的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拿起粉笔,画了个我心中所想的。
起初我心底里有些小小的满意,但没过多久,我才发现,一直站在门槛上是个错误的选择。
有个人也跑了上去,把某个部位擦了,又画了点素描上去,灵梦也跟着他笑了起来,随后他们怎么的,就把画,嗯,准确的说是涂鸦,给擦了。
灵梦还是和他们一起玩乐去了,作业好几天没写了。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从那以后,几乎到现在,再也不敢提及自己之所珍爱之物。
2020年10月29日,上午和室友打完了五人局三国杀,便淡然地离开运动场地,找自己英语俱乐部的老师进行纠音练习,练习结束后,我本以为就这样草草了之,结果......
Ereak谈起了她过去的学英语的经历,例如寒假在杭州找到一个类似于集训的画室(所能联想的就只有这个比喻了)什么的,讲了一会之后,我很清楚地感觉的到,这是引诱我介入这个话题的手段而已。
“emmmmm”我沉默了一会,这段时间甚至超过了我纠音时停顿的时间,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没有自信。
Ereak看着我,知道我有些不舒服,就拿出她在微信里几张在那边活动的照片,大多数是英语口语演讲时拍的,还有大量的英语舞台剧,不出所料,这些都是我心目中难以接受的。因为这意味着我,要面对大量的人无形的拷问。
“你想来参加吗?如果没有想好,那今天晚上,好像有这类活动类似的分享课......”Ereak并没有改变她纠音时那种语气。
我僵持了一会,才有自信心地开口:
“我寒假要去学开车,近期我周末也报了在外面学雅思的班级。”我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能终结住这个话题,可实则不然,我又想多了。
她讲了一堆我不知所言,难以复述的话,我想不起来了,不过,大意还是建议我去。
这种建议,我听过好多回了,说实话,建议这个东西,我真的很难接受,要么十有八九自己被类似的传销机构所忽悠,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攫取利益,要么就是伤了别人的一片真心诚意,和Ereak认识才不到三天,这使我更难察觉她的意图。
“这些我都不敢相信,难以想象,真的,你听我说......”我试图转移话题。
“我高中三年没有寒暑假,我真的有点,对.....只是有点,想要有点属于自己的一点可以支配的时间......现在想起来,真是......”
说这话时我还有点心虚,一是觉得难以敷衍过去,二是高考结束后,正常人谁不会得到解脱呢?
“对,没错,我真的感受不到那种感觉,因为我们是待在画室里的,老师比军训教官严格不止一个层面,为了画室的利益最大化,到最后,我们有的老师走了,我们很多都没拿到好的成绩......”
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什么心情,但我感觉我的声音越来越小,Ereak似乎看得出我脸上的痛苦。
不出我所料,Ereak也无法体会我真正的心情,她安慰了我,随后又将话题转入,糅合,并建议我寒假去那边一个星期讲英语。
这次她的话更有说服力了,拿我的例子来加深说服力。
我顿时没了声,看着她的眼,僵持着,她也有点意识到了,便快速终结了话题。
随后晚上的分享会我没有去,被其他活动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