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饭的故事·舌尖上的旅途——我的2020
(一)重庆牛肉面
恰饭的时间过了许久,我迷失在房价十几万一平米的珠江新城。广州塔四周,夜景流光旖旎,可惜不能当饭恰,繁华的CBD内当然少不了各类网红餐厅,然而我不得不无视店门口靓女制式的迎宾笑容,因为在这家连锁川菜店中,我嗅到一股,在其他分店闻到千百次的制式香气,让我不由得联想起电视上,雷同如克隆人战士的快餐偶像。
想用流水线公式化的精准来复制食物的美味,这是对食客口腹、智商的双重侮辱。
比起在这种店里将就,在炎夏负重、空腹,为了恰一餐值得的饭,再走远一点,绝对算不上受罪。只是在偌大的珠江新城连锁店遍地寸土寸金,想找到一家独特而又美味的小店,几乎是不可能找到的。因为在我的经历中,那些难以忘却的美味,往往都不是找到的,而是遇见的。
由于老妈的教育,我养成了旅游的爱好,重庆、香港、泰山、兰州、贡格尔草原……走遍中国一半以上的省份,总会有一份美食,在一个偶然的时刻,在一条寻常巷陌,在一种特别的心情下,将它的味道烙在我心里。
五年前,也是在夏天,一个清凉的早晨,重庆人民大会堂两公里内的一条老旧巷子里。一碗十块钱的红油牛肉面,唤醒了一个睡眼惺松的小胖子和他内心的美食之魂。
那家甚至算不上是店的早餐店,位于我当年住的那个墙皮起泡的破招待所楼下。与招待所相比,这家店真的破的毫不逊色,店里黑得几乎就是一个被降维打击过的黑洞,现在它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一坨马赛克。因此老板干脆把厨房和桌椅都搬到了路上,反正这个时间点也没车开过来。
然而老板做面的景象我记忆犹新。老板很酷,不仅酷在他不羁的胡子、犀利的眼神,更酷在他那同时操作两个蜂窝煤炉的手法——一炉炖牛肉,一炉煮面汤。他既力大无穷,能扛起一麻袋大小的冰冻牛肉,往冒着红油的锅里哗哗地补充;又手巧过人,架锅换煤、外卖打包,反正整个店只有他一个人在工作,却又能处理得从容不迫。
虽说牛肉是冰冻的,面也非高端货色,煮面的蜂窝煤火候更不好把握,但是老板的手艺能化腐朽为神奇。这碗红油牛肉面十块钱,材料不多:面、速冻牛肉、红油、葱、香菜,但是分量足,过瘾!
面爽滑有弹性;香菜和葱翠绿,从视觉上中和了红油的刺激和燥热,红油汤有余韵又不是很辣,怕辣的我可以就着这香味,忍住辣把汤喝得见底。最重要的是牛肉,连着皮的牛肉硬皮给煮得薄脆;连着筋的牛肉,劲筋给煮的酥烂;连着脂肪的牛肉,肥油全煮进了汤里,只留下一层恰到好处的脂肪细胞群。牛肉本身更不必说,多汁有弹性,新鲜牛肉处理不当,尚且达不到这种程度呢。
重庆牛肉面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此后五年,我变得乐于尝试美食,也恰了许多不同风味,不相上下,甚至更加鲜美、精细的美食。但如果有人提到重庆,或者问我旅游的时候吃过最好吃的东东,重庆牛肉面,总是脱口而出。就像难以忘记的初恋,那一次与美味的热烈邂逅,老老实实的把牛肉和面放进了我的挚爱食谱。温性的牛肉,在一年后的旺角街头,以另一种面貌出现,又一次邂逅了初来乍到国际大都市的小胖纸。(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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