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星痕泪歌】(鲸鲨向)(16)风与火之诗
夜莺小姐,我们很快就能回到罗德岛了。”阿米娅安抚着怀里的铃兰,而夜莺却是一直看着窗口发呆。
煌坐在驾驶位上,目前看来一切正常,雷达也显示没有什么敌方目标,不过她们现在还没有脱离雷姆必拓的领空范围,所以煌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能示意迷迭香去安抚一下夜莺。
最大的痛苦不是知道自己失去了挚爱,而是自己还在心怀期待地等着那个不可能回来的人回来。
“我带了小饼干,要吃吗?”迷迭香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饼干,来到雷姆必拓这几天,夜莺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谁也不知道那件事还能瞒住她多久。
然而,夜莺却还是盯着窗外的飞鸟出神。作为一只已经被博士从囚笼中拯救出来的鸟儿,按理说,她的内心已经完全投入到了自由的怀抱,只是,那个拯救她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丽兹,小姐?”迷迭香尝试着拉了拉她的裙角,这才把夜莺从思念中解放出来。
“啊……抱歉,我一直在想他的事……”丽兹歉意地说道,而迷迭香只是无言地把饼干又伸近了一点。
“谢……谢谢。”丽兹轻轻捻起一块饼干,但是却没有下口去吃。
煌待在驾驶位上,有些放松地说道:
“博士的身手罗德岛的人都有目共睹,他很快就会回来啦。”
然而五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黎歌的重弩已经对准了他们。
这无关白映泽的命令,白映泽的命令仅仅是让他注意她们的一举一动,但是当他看到夜莺手上的戒指时,黎歌明白了什么。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两个戒指重逢,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她打下来!
“是……是呢。”夜莺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就在这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飞快逼近,紧接着,机身发生了巨大的晃动!而在那晃动之后,一发箭矢贯穿了飞行器的尾部!爆炸产生的震动震掉了夜莺手中的饼干,煌拼命控制住飞行器,尽可能保持它的平稳。
“该死!”
在黎歌的注视下,飞行器冒着黑烟从空中落下,在呼叫教团派人赶来后,这匹独狼披着披风踏入茫茫荒漠。
曾经的他抱着爱人的尸首漫步在乌萨斯的北部冰原,现如今,他依旧是孤身一人。
顺着黑烟冒起的方向,黎歌很快就找到了夜莺她们。
在紧急关头,煌精湛的操作技巧起了作用,搀扶着夜莺她们从飞行器中走出来了一刹那,黎歌的利箭准确无误地射向她的四肢!
“轰!”关键时刻,阿米娅手疾眼快,一发能量弹轰飞了箭矢,黎歌见状,稍稍一愣:
“……罗德岛的领导者吗?那就更不能留了!”说罢,黎歌抬起手在四周扬起一片沙暴,他真正的能力并非是射出能自由控制的箭矢,而是控制风。
随后,数发箭矢穿透那片风沙组成的屏障,从四面八方朝众人飞来!
而迷迭香也毫不犹豫,释放出四把巨剑,如同铜墙铁壁般将那些箭矢纷纷挡下!
之前赫拉格他们所遭遇的敌方狙击手吗?煌心里如是想到。而黎歌见普通的飞箭对她们不起作用,又搭上一支之前能贯穿飞行器的重箭,十字线对准了阿米娅的右手。
下一刻,那带着仿佛能撕碎空间的狂风箭矢朝着阿米娅射出。
“当心!”迷迭香大吼着,将四把重剑并排屹立在阿米娅前方,于此同时,黎歌的飞箭与那些重剑碰撞到一起,金属冲击带来的震动扬起一片风沙,然而,哪怕是黎歌以最大威力射出的箭矢,也无法贯穿迷迭香的重剑防御。
“掩护夜莺,后撤!”煌说着拿起电锯,破开那些由黎歌制造的沙暴,重锯插入大地,从沙里爆出的刃风朝着四周席卷而去,黎歌见状,也不得不更换狙击位置,而就是在这一刻,煌发现了他。
“就是你吗?”即使手中电锯再如何沉重,煌的动作却像闪灵的出剑一样迅捷,为了不让煌继续逼近,黎歌将风息凝聚于箭尖,朝着煌一发射去,看到迎面而来的箭矢,性情直爽的煌没能察觉出其中的诡诈,持锯便砍,然而当锯刃破开箭矢的一刹那,之前凝聚的风息也在这一刻爆开,其中释放而出的巨大风场很快就把煌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咕!上当了!”煌强撑着自己不被暴风卷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歌再次遁入风沙之中。而就在此时,铃兰手持法杖释放出的蓝色狐火在一瞬间减缓了黎歌的行动。
【狐火渺然】!
“丽萨!”
“还没结束!”阿米娅朝黎歌说着,张开双手,那黑红色的能量弹于手中凝聚,而她身后,也因源石力场的躁动而出现了空间的扭曲。
【奇美拉】!
“轰!轰……轰!”在黎歌的视线里,那有着无可匹敌破坏力的光弹朝着自己飞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环的爆炸,如同核爆实验中升起的蘑菇云,黎歌的身影被彻底淹没在一片光焰之中。
“呼……呼……”因使用【奇美拉】而体力不支的阿米娅气喘吁吁,在差点倒下的一瞬间,被夜莺接住。
“没事吧……?”然而还不等夜莺发问,黎歌武器的另一种形态——重剑,已经朝着她头顶劈下!
“休想!”挣脱风锁的煌冲过来抬手一击挡开了黎歌的进攻。
这家伙,怎么会从那种攻击下存活下来?就在煌绞尽脑汁思考之际,风掀起了黎歌的披风,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源石结晶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下和众人眼前。
明明之前还没有……难道……是源石技艺吗?
而且这家伙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浑身散发出的气场让她们感到自己成了被捕食者一样,而猎杀她们的,正是眼前的孤狼。
煌猜测的没错,这是黎歌极其消耗生命力的一个技能,可以暂时让自己融入到狂风之中,避开一瞬间的轰炸伤害。
这个技能带来的后果是大大加重矿石病的感染,迄今为止黎歌一共就使用过三次。第一次,是他在和自己的爱人并肩作战时,凭借这一技能成功取得敌将首级,第二次,却是在救她的时候,而那一次,他什么也没能拯救。
“看来普通的远程攻击对付不了你们这些罗德岛的精锐。”黎歌说着,手中大剑燃起了烈火,看到这情景,煌不禁心一悬。
第二能力吗?不仅仅能操控风,能操控的还有火吗?
煌看了一眼身旁的阿米娅和迷迭香,不知道是因为体能耗尽,还是因为自身的恐惧,她们在面对黎歌时的身体发出了明显的颤抖。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带那个白色的萨卡兹走,别拦我就行,我不杀女人和小孩!”黎歌说着,指着眼前的夜莺。众人闻言,纷纷把夜莺护在自己身后:
“别想!”
“由不得你们!”黎歌冷冷地回答到,曾经的苦难让他不想再看到自己身上的痛重现在别人身上。
因为任务,自己已经不得已杀死了自己的恩人,而现在,与其看着夜莺跟着罗德岛一起灭亡,自己不如先将其抓过来,留在教团保护起来。
对于所有的教徒,梅洛都对他们施加了源石技艺,使得他们不能做出任何忤逆她的举动,包括违反命令。
即使当时的黎歌已经拼命地调整了箭头,但是还是无法改变博士阵亡的结局。
抱着这种病态且疯狂的想法,黎歌挥动着巨剑,扬起的烈火已经淹没了他的身躯。
这并非是口出狂言,而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即使是史尔特尔的【黄昏】,在此面前也不过是大一点的篝火罢了。
巨剑落下,如海潮般的火浪朝着周围迅速扩散,所过之处的沙石皆被熔化。
烈炎荡四方之浊,森罗万象皆化灰烬。
煌持锯抵挡,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炸,那火光自荒漠中升起,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哈?罗德岛的那个小白鸟还没离开雷姆必拓这个鬼地方吗?”
残火散尽,没有后续的进攻,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黎歌拖着燃烧着的巨剑一步步走向那只脱离牢笼的鸟儿,剑锋所过之处的沙子纷纷被熔化。
黎歌没有玩弄对手的习惯,在他试探出对手的真正实力后,他只会选择一招制敌。
“咳!你这家伙,离她远点!”煌想要再次站起来,却抑制不住自己身上伤口的开裂。
“别乱动,会死的。”黎歌看了看煌一眼,刚刚的进攻自己已经留手了,全力出手的话,无异于在这里引爆一颗核弹。
“咕……”即使被自己的队友保护在中间,使用出【圣域】夜莺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在黎歌的火焰面前,威尔斯的能量轰击只能算是大一点的烟花。
“眼神和他一模一样,作为一名战士,对于你这种出手保护队友的行为,我表示敬意。”
“你说的是……博士?”
黎歌不语,表示默认。
“你见过他吗?”
“是啊,不久前才见过。……”黎歌刚想说出博士的死讯,却发现有一点不对劲。作为她的战友的煌以及阿米娅她们都知道伊迪兰特的死,但是夜莺却不知道,说明是在刻意瞒着她。
“他,很好,跟我见了一面,就离开了。”黎歌最终选择没有说出真相,而是选择和罗德岛的其他人一样,隐瞒了消息。
这是他心中残余的一点温柔了。曾经的过往让他几乎泯灭了自己的情感。
因为那个人吗?……自己才没有冷酷到底?
“……”
“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他现在是否还在雷姆必拓,你们战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黎歌抬头看向天空,教团赶来的卫兵们已经来到了这片战场。
后面发生的事,就已经很清楚了,战败的她们被黎歌带回了教团,也是看在黎歌的份上,白映泽没有第一时间安排拷问。
但是黎歌却总觉得,白映泽跟以前不一样了。
“教团里几乎所有人都想让我死,你也一样。”白映泽靠在座椅上,“因为当时下达猎杀伊迪兰特的是我。”
“……”黎歌不再说话,按照白映泽的命令,所有罗德岛的俘虏都被关押在那间仓库。
白映泽还是和往常一样,习惯用左手,笔迹也没有什么差别。
从白映泽离开后,影子递给自己一支小药剂:
“白先生做的强化药,也是多亏了这个,让他在那几个女人手上撑了那么久。”
“强化药?”
“没错,说是体质越弱,提升效果越明显,虽然白先生也就那样,靠着几只药剂和一双手套就想独自一人抵抗那些罗德岛的怪物,确实有些高看自己了。”
“是吗?我不在的时候,他还发明了这种东西啊。”黎歌把药剂打开,轻轻嗅了嗅,稍稍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
他回忆着昨晚的战斗,眼神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冷峻。
那些武器的运用算不上精湛,但足以算是熟练的水平,难道是强化后的效果吗?如果仅仅是速度和力量提升倒还能理解。
但是……明明一开始对临光出的是拳,但是在命中前的一瞬间,他切换为了掌型,导致伤害和破坏力大幅度降低。
很明显,他是故意留她一命。
至于其余的细节,因为自己是站在制高点通过狙击镜观察的,所以并没有看太清。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有些事情,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黎歌说完就离开病房门口了。说是离开,但是他心跳的比谁都快。
昨晚的战斗,其实在闪灵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塔楼上观望了,本想借罗德岛之手除掉白映泽的他故意不出手,却看出了不小的端倪。黎歌掏出那枚从伊迪兰特手上褪下来的戒指,轻轻嗅了嗅,作为鲁珀族和乌萨斯前任边境护卫队队长的他嗅觉远超其他的教徒。
白映泽,有问题。
只不过现在,他还差最后一个推演的条件。
“不一起去看看吗?她们现在可都在那里了。”黎歌来到凯尔希的房间,看到来者不是白映泽,凯尔希的眼神显得有些惊愕。
“他还活着。”黎歌如是说道。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成了胜者,但是命运不会一直眷顾同一个人,逃出生天之后,就是死无全尸。”
“我没兴趣陪你猜谜语,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伊迪兰特,他以前有过特别亲密的男性护卫吗?”
“世人喜欢通过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旁敲侧击,对于你的问题,我并不意外。”凯尔希顿了顿:
“并没有。”
“在这个教团里,我是除了白映泽之外最了解他的人……也对,他的身手远远强于我,根本不需要护卫。”
“时间对我们彼此都弥足珍贵,互相浪费没有任何意义。”凯尔希凝视着眼前的苍狼,然而黎歌却依旧心平气和,眼神是如此的澄澈明亮,如同高山上净雪融化后的雪水。
这让凯尔希有些意外,这些天来,有着这样眼神的人,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是吗……那么,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他的事。”
“一个一生都活在枷锁和指令中的人,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去深思挖掘。”
“曾经我遇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活的不像自己,一直在为了别人而战斗,一直在为了守护,难道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吗?”
“也许,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份伤疤吧。”罕见地,凯尔希这次没有开启“谜语模式”:
“他同情一切被世间困苦所伤害的人,因为在他最黑暗的日子里,他也是这样经历过来的。那时的他,并不像现在这样被光辉所包围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也会因为那次战争中所遇到的生离死别而迷失方向。”
“萨卡兹的内战吗?”
“仔细想想,那应该是在他刚刚到达卡兹戴尔时候的事,那时候还没有遇到夜莺,一直是独自一人,战争的残酷足以摧垮他年轻的意志,因为在那个地方,你足以见到任何世间最丑陋的事。”
……如果他选择沉沦,应该会比白映泽更加可怕。黎歌暗想到。
“也是在那时,他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我们最初的领导者。”
“能帮助他成为现在的样子,想必也是一位圣人吧。”黎歌笑了笑,说道。像极了听父母将睡前故事的小孩子:
“那么后来,那位圣人如何了?”
“死了。”凯尔希猝不及防的回答令黎歌稍稍一愣:“被他亲手杀了。”
“……意外吗?”
“那是对他来说最痛苦的决定,亲手杀死自己守护之人,即使那是她的命令。或许那件事把他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狂人,一个极力于守护周围人的偏执狂。”嘴上这么说着,凯尔希的脸上却满是温柔和怀念。
那个沐浴着前人辉光中的男人,前行在黑暗中,为他们开辟道路,只为让大地不再充满伤痛。
他,是最忠实于那个人的信徒。
伊迪兰特他,已经独自守护了数年了啊。黎歌沉默不语,也许没有那位贵人,伊迪兰特会因此堕落,成为比白映泽更恐怖的存在也说不定。
憎恨和失望,根本原因是对这个世界的爱,对真善美的渴求,但是这个世界给不了他们,所以就会变得想要去破坏。
你,为什么能一直相信这种虚幻的希望?那个贵人,究竟是怎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黎歌心中的答案已经有了八九分,但是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问一下,你知道有什么源石技艺,能把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吗?连同记忆也一起复制过去。”
“曾经在古老的萨卡兹邪术里倒是有过这样一个,”凯尔希闭上眼,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恐怖的邪术,“通常附魔在面具之上,只需先盖在目标的脸上,再戴到自己脸上,就能完成这一切。”
“为什么称为邪术?”
“因为面具上的记忆,是累积的,如果这一任拥有者使用它,会被强行输入之前所有被面具覆盖过的记忆,那些记忆不仅仅是意识化的,更是身体上,全方位意义上的记忆。脑子很有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相当于数次轮回的记忆瞬间崩溃。”
“直接导致脑死亡吗?”
“我曾经救治过被面具侵蚀过的病人,但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活下来的要么疯,要么……成了植物人。”
“……知道了。”黎歌靠在座椅上像是在沉思,半晌后,他话锋一转,说道:“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吧,关于你们以后的存亡问题。”
“……”
“你们是伊迪兰特的人,所以我会尽可能让你们活到新世界到来之前。但是其他教徒就不会那么想了。”黎歌说着,捂着自己的心口:“梅洛对我们下了源石技艺,我们不能明面上做出违背命令的行为,但是情报方面,我可以尽可能帮助你们。”
“……”
“就当是我报答他的恩情吧,我要让你们活着离开教团。”此言一出,轮到凯尔希惊讶了。
虽然她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从她的眼神里,黎歌看穿了一切。
“一开始,你不是想把夜莺留在教团好好保护起来吗?”
“最开始确实是那么想的,直到我刚刚接受到了教主的指令,说要把你们全部交给司教去处理,就连当事人白映泽都无权处理。”黎歌冷峻地说道,凯尔希看出来,他没在开玩笑。
“你要背叛梅洛吗?”
“伊迪兰特是将我从黑暗中救出的人,教主是把我从雪原上活着带到教团的人,报答她的恩情早已在杀死伊迪兰特的时候还清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鲁珀族对于恩仇的概念看的永远是最透彻的。”
“现在不知道接下来会对你们做什么,但是我想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黎歌站起身:“来找你的时候,我遇见了一名对我出手的鲁珀,似乎也是你们罗德岛的人。”
他说的……是红?
这家伙到底有多强?连身为“猎狼人”的红都能轻易活捉?
“放心,我留了她一命,也暂时和她达成协议,会让她继续留在教团为你们搜集情报,有我的帮助,你们逃出去的几率也更大一点。另外,你们身上抑制器的开关,我会帮你们弄到手……尽可能吧。 ”说完,黎歌走到大门口:“谈话就到这里吧,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白映泽应该已经在牢房等我们了。”
“……”
“他在等着你们团圆,就在那个废弃的仓库,说是为了照顾那个白色的萨卡兹。”
“……”凯尔希欲言又止,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人在这时四目相对,前者是一脸难以置信,后者则还是抱着一丝怀疑。
“去见‘他’吗?”黎歌试探着问,他明白,凯尔希对于事情的真相,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嗯。”
这一次的回答,是凯尔希被抓进教团以来回答的最为坚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