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4.4）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四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第4章
1987年3月x日·南关东赛马娘俱乐部
东海乾元正式离开关东地区前的最后一站，是埼玉县的浦和赛马场。
现在准备举行的是“樱花赏”，当然，这并不是那个GI樱花赏，而是作为地方赛事的SI樱花赏。
对于东海乾元而言，了解日本的地方赛马娘比赛是件困难的事，尽管他已经开始这项工作大半年了，因此凡在考察期间遇到的比赛，他都尽量去现场观看。
坐在指定席位上观赛的，除了东海乾元一行，还有浦和赛马娘理事会的负责人及其夫人（退役赛马娘）。
“……因为是英里赛，所以我们赛场的起点就设在了第三弯道处。”对浦和赛马场很熟悉的泉理事详细地向东海乾元介绍着本日的比赛，先前他连不同天气下的泥地湿度都信手拈来。
“这种起点还是挺独特的，争夺好位的攻防会从比赛之初就开始，而且要比直道上更激烈。”
“没错，因此一些从中央退下来的马娘和训练员都把它称作‘日本最难的起点’。”泉理事的妻子适时插入对话，笑着合掌，似乎为浦和赛马场而自豪。
随着谈话的进行，参赛马娘们已经来到了最后弯道。东海乾元没有放慢语速，但视线紧紧粘住了赛场上的身影。最后220米的直道在长度上并没有新鲜感，只是在晴天下有些尘土飞扬，地方的赛马娘就着飞沙普通地冲线了。
“噢，结束了啊……”这是泉理事的声音。
“泉先生，您似乎并没有特别激动的感觉？”
“毕竟我对这里太熟悉了，而且这只是地方重赏嘛……参赛的马娘也都是些老人了——新锐当然是有的，但也就是那样的水平了。”泉理事有些尴尬地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虽然那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东海乾元抿了抿嘴，远眺着那些马娘们从赛道上下场：“您说的是事实，地方选手和中央级别的选手之间是质的差距——我过去那么多月观看地方比赛所得到信息就是，地方赛马娘无论在同距离比赛的最终成绩还是三浪用时，都远不如中央赛马娘。在竞速比赛中，几秒的差距已经是天堑了，何况地方赛马娘的下限又不是一般的低。”
回应他的是叹气。
“……但是，泉先生您应该并不甘心如此吧？”
“您这话说得，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毕竟马娘的硬实力摆在那里……”
“那您又为何煞费苦心地和大井、船桥、川崎这三家结为‘南关东赛马娘俱乐部’呢？”东海乾元好整以暇地盯着泉理事，“我离开关东前还要来浦和看一眼，不仅因为这是工作，也因为大井的理事特地嘱咐我务必走访南关东赛马娘俱乐部。”
“坂井老兄他……”
“好吧。”泉先生低下了头，“我确实挺费解，为什么地方赛马娘的素质会和中央相差这么多……想了很多办法，然而发现无论是改善训练设施，还是引进从中央退到地方的马娘和训练员都收效甚微。思来想去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
“胜负根性。”
“是的，我想尝试一下，为不同地方的赛马娘举行联合比赛，让她们见识新的对手，新的赛程。”泉理事说到这里似乎又恢复了神采，“——不过大井那边真是太强了，该说不愧是离中央最近的地方赛马场吗……去年又新增了夜间比赛和灯光秀，经济收入也提高了不少。”
“确实，当时我和我夫人有幸去现场观看了第一届夜间比赛，感觉很新鲜，这种营收方式也算有心了。”
“啊……您夫人……‘皇帝’在夏季就返回日本了吗？”泉理事明显搞错了关注点。
“是啊，毕竟悬韧带炎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
“可恶啊——连见到‘皇帝’这件事都被坂井抢先了。”泉理事懊悔地揉着头，“——噢，抱歉，我失礼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无需在意，泉先生这样的性情中人才是最可爱的。”东海乾元摆了摆手，“您也不必太灰心，虽然大井的马娘的实力强悍，但浦和也有自己的优势。”
“这话怎么说。”
“浦和的马娘之间实力差距并不大，因此总体的平均素质放在你们南关东也很不错了。”接着，他报了两个数字，“刚才聊天的时候，我稍稍估算了一下这场比赛第一位马娘和最后一位马娘的比赛用时，和其他地方的英里赛数据相比，第一和最后的差距已经很小了。”
“这……”
“不放心的话，可以问我的助手要一份比赛记录，他们的要更详细精确。”
泉理事将信将疑地取过了记录表，意外地发现东海乾元的估算和秒表计数只有0.5秒的误差——该说不愧是‘皇帝’的丈夫吗，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还能默读秒，堪称人形计时器。然而最初的震惊过后，泉理事细看才发现这份私人记录表要比官方的更用心，或者说“更专业”。除了基本的数据记录，还有关于闸位选取和跑姿的分析，甚至模拟出了其他环境条件下的比赛。
“东海先生……这种记录表，您会外传吗？”泉理事似乎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我们不会特意阻止或允许，顺其自然好了。当然，未来总有一天，这种记录表也不会是稀罕货了。”
“那我能……”
“这份就当作见面礼之一送给你了。”东海二话没说地把记录表交到了泉理事手中，“而另一份礼物嘛……”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郑重其事地递给泉理事“这是关于中央和地方赛马娘交流比赛的申请书，如果你也同意的话，就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字吧。”
“这个……”泉理事马上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签名已经占据了一半的A4纸。从北海道到关东，东海乾元目前所经过之地的赛马娘协会理事成员都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然而泉理事并没有急着留名，他又把文件翻回到第一页，仔仔细细地阅读着，确认不存在对赛马娘的利益侵害后，才小心地把自己的姓名写在最后一张纸上，就像小学生写自己的名字那样认真。
“感谢您的支持，泉先生。”东海乾元以同等的态度收回了文件，“有了您这样真正关心赛马娘的人加入进来，我相信我们的企划也会做得更好。”
“我并不在乎能否亲身加入这个企划，促使我签字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中央也能重视泥地比赛。泥地并不是草地的替补品，擅长跑泥地的马娘也并不低草地马娘一等。”泉理事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也不必把我想得太高尚了，说到底这些比赛也是营利的工具，让浦和的比赛办好，不也能提高收入吗。”
现在，场中的人已经完成退场，只留下东海与泉理事一行人在指定席位上。
“确实，擅长跑泥地的马娘并不低草地马娘一等。倒不如说，泥地马娘有她自己的力量优势，当然，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又有很多，今天是讲不完的。”东海顿了顿，“至于您的自谦——也许各人的视点不同，我只是把您看作一个真心善待马娘的人罢了。”
“或许吧，这应该是受内人的影响……”
“噢？”
“您不也是一样吗——说这是潜规则也好，政治正确也罢，凡是要在赛马娘行业中担任什么要职的，像我这种理事，必须家中亲属或伴侣是赛马娘才行。也许外行人觉得这就是一种垄断或江湖规矩，但不可否认它有自己的道理。”泉理事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人都是自私的，先爱自己，再爱他人，先爱小家，再爱大家，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品质——我们反倒能推己及人了。家内并不是那些赫赫有名的中央赛马娘，可说句逾越的话，我一直认为她是最好的，连鲁道夫象征都比不上她。”他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由晴转阴的天，“而在地方，有许多赛马娘和家内一样，虽然成绩平平，但她们的品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有时候我也在想，明明是一样的努力，一样有着优秀的人品，人们却总是关注第一胜过关注其他，总是关注中央胜过关注地方——我并不是说‘胜利’不好，无论如何，堂堂正正的胜者都是没有错的。我只是希望人们在关注这之余，也能分出注意力给其他的赛马娘们。”
“——抱歉啊，您见笑了，自说自话了这么多。”没有听到东海乾元的回应，泉理事自嘲地补了一句，缓解尴尬。
“不，您说得非常在理。”东海好像缓缓回过神，“这些观点和我们企划的理念非常契合，假如鲁道夫也在这里，她应该能和你聊得很畅快。”
“那可真是……”
清扫卫生的人已经等在包厢门口了，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催促，东海与泉等人只能退出，并就此别过。
“今天的谈话让我受益匪浅，我相信我们此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希望届时能有更深入的交流。”临走时，东海乾元与泉理事握着手，交换名片。
“感谢您，东海先生。”东海一行人离去后，泉理事朝着他的方向深深鞠躬，表示着沉重的敬意。
假如走访南关东赛马娘俱乐部只是促进中央和地方沟通的开端的话，今后东海乾元遇到的，将会是影响JRA体制的波涛，而那搅动浪潮的芦毛马娘，还有两个月迎来自己的出道赛。
【南关东赛马娘俱乐部---南关东公营竞马；中央和地方交流赛---始于1995年，“开放元年”
取名废，泉理事的姓氏来自前段时间地方赛马的解说员“泉 悠介”，当时他以极快的语速和富有激情的语调解说比赛，准确无误地念对了名为“Sumomomomomomomomo”的赛马名字，我想这应该是个对赛马热爱的人吧。
存在许多私设剧情，可能和现实与cy设定不符。】
【再过一个露娜回合，然后就是，小栗帽堂堂出道】
存稿吐完了，这是新内容，今后保持一周一更的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