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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科罗纳多

    凯蒂是对的。他需要检查一下。头痛可能没什么，也可能是大脑里有肿块。至少他能确定。里斯此时不能相信海军医疗系统，但他还有另一个选择。

    里斯回到家后，从部署背包里掏出奥哈洛伦医生的名片，坐在沙发上，拨通了拉霍亚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这里是头部和脊椎协会，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一个友好的女声回答道。

    “嗨，我叫詹姆斯·里斯。奥哈洛伦医生在阿富汗见过我，让我回到美国后给他的办公室打电话。我知道他还在海外，但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他回来时约个时间见面。”

    “嗯，等一下，嗯，请等一下，”那个声音结结巴巴地说，显然开始因情绪激动而紧张起来。

    真奇怪，里斯心想，一种不祥的感觉开始涌上心头。

    整整过了两分钟，一个带着浓重西班牙口音的男声接了电话。

    “里斯先生，我是德曼医生。我是奥哈洛伦博士的同事;我应该说他曾经是我的同事。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们，阿富汗发生了一起事件，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奥哈洛伦医生被杀了。最近才上了新闻。一个我们以为是阿富汗盟友的人。太可怕了。”

    该死，这是真的。

    “我很抱歉，先生。我回来后一直有点分心。”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奥哈洛伦博士，但他看起来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里斯真诚地说，他的脑子里已经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了。这真的是巧合吗?发现肿瘤的医生突然去世了。里斯的家人都死了。布泽尔死了。伏击。如今，绿对蓝事件并不罕见，里斯想。好人死于战争。然而，这并没有增加，或者更确切地说，一些可怕的阴谋正在生长蔓延。

    “是的，里斯先生。我敢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有世界顶级的头脑，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他确实在邮件里和我分享了你的案子，我一直希望你能联系我。我很想弄清这件事的真相。奥哈洛伦医生让我帮你，如果你打电话到这里的话。我在诊所负责神经外科手术也会给你做活检。我很乐意这样做;事实上，我坚持。我认为这是我已故朋友的最后请求。别挂电话，会有一位女士给你安排预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保证。而且不会收费，这一点我也坚持。请稍等。”里斯在这周晚些时候预约了手术，并得到了如何准备手术的指导。他们让这听起来很常规，尽管里斯想象不出一种从他的头骨里提取组织样本的方法，让他认为这是“常规的”。

    五分钟后，里斯正在考虑手术过程时，电话响了。这是考克斯指挥官的军士长，一个名叫戴夫的海豹突击队成员，带着浓重的纽约口音，加上他嘴里一直含着牙签，电话里有些话几乎听不出来。他在纽约消防局有很长的家族史，在911双子塔倒塌时，他失去了他的兄弟和一个叔叔。从那以后，每次在战斗中扣动扳机，戴夫都把他们的55梯徽章戴在肩上。

    戴夫直接切入正题。“里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考克斯出国了，所以我接了电话。你要在今天14点到司令部报到。比尔斯纳上将要你去他的办公室。”

    看来攻击还在继续。“收到，戴夫，我想我不能再接受任何好消息了。这周剩下的假期到此为止。”“不是我们的节目，里斯。里斯，还在吗?你家人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振作起来，你会挺过去的。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告诉我。”

    “谢谢，戴夫，我真的很感激。”

    里斯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套干净的军服让他去司令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