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5.62）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五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第62章
1990年6月10日·Beginning
无论是否愿意承认，客观存在的事实一直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运作着。
周日下午，阪神竞马场开放进场后，水崎先生和看比赛结识的朋友们到了指定位置入座。这是他们听从应援会建议后预约购票得来的结果——以防混坐造成不同马娘的粉丝之间产生冲突，大多数有规模的人气马娘应援会成员都有抱团购票的倾向。而这势必会造成比赛时的气氛出现一方压倒另一方，连带观众粉丝之间也存在隐约竞争的关系。听起来多少有点过了，好像赛马娘的人气越高，她的粉丝在观众席上的优势就越明显。然而，随着赛马娘偶像化进程的不可避，这是创造营收时必要的牺牲。甚至，体育明星独有的弊端也是一般唱跳偶像所无法想象的——胜者，在客观上，就是可以“践踏”败者的。
当然，对于水崎先生这些支持小栗帽的人来说，他们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喜欢上了当下最有实力又最有人气，同时也是目前总奖金获得最高的赛马娘，所以一般也不易和其他粉丝发生争吵。在安置好个人物品后，等待马娘们入场的水崎一行人讨论起赛马娘报纸上的预测内容，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和Osaichi George粉丝们所在的席位只隔了一条过道。
“没什么好说的了吧，不如推测这次第二名或第三名是谁。”率先开口的是水崎的公司同事，他和水崎并不在同一个部门，只是因为观看赛马娘比赛才认识的，再一了解到对方也隶属同一公司，便逐渐发展成朋友了。
“虽然上一场依然是漂亮的大胜，但我认为更多是跑法的优势，赛后报纸给出的数据上，小栗帽的末脚速度并不是全场第一。”稍年长的男性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那会不会是她在道中维持位次消耗的体力比以往切入跑法要多呢，所以最后冲刺没有那么多力气了。”水崎赶在同事反驳前圆回来一点。
“但是看两年前的数据，明显能发现她在这一点上的疲态，光靠跑法和道中体力消耗是无法完全解释的。”
水崎的同事挑了挑眉：“那也是没办法的吧！难道赛马娘没有巅峰期和衰落期的吗？——”但他立刻止住了，因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承认了小栗帽的实力将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水崎认为他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徒劳地叠起报纸扇风，眼神在二人间瞟来瞟去。
好在杉本解说的声音在阪神竞马场内响起，炒热了现场的气氛，也打破了这三人间略显尴尬的沉默：
“今年你的梦想和我的梦想将在此奔跑。你的梦想可能是小栗帽、稻荷一或者Yaeno Muteki，但我的梦想是青竹回忆。”这句激情澎湃又在赛后看来富有节目效果的话，成为此后赛马娘界经久不衰的名台词与梗。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本场的十位马娘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安田纪念的原班人马，小栗帽和青竹回忆自不必说，曾一争二三名的Osaichi George和Yaeno Muteki也在其列，另外还有胜利天佑、Sinwind和Hoctohelios。
现在，第一人气6号小栗帽，第二人气2号稻荷一，第三人气5号Osaichi George均已入闸，阪神竞马场的所有人等待着15：30的起跑指令。
“比赛开始了！十位赛马娘从对面直道的起点出发，Sinwind抢到先手，然后是红色决胜服的胜利天佑，Osaichi George第三位，接着Torwa Triple，小栗帽稍靠内——前方争夺激烈，现在小栗帽是第四位，胜利天佑差半身位。”在实况不紧不慢地跟进赛程时，她们已经到了第一个弯道，6号hoctohelios在胜利天佑方，列第六，然后是同在偏外侧后方的10号稻荷一和4号青竹回忆。
“Sinwind保持着领先，Osaichi George追到第二，一身位后相差Torwa Triple与小栗帽，小栗帽依然是第四位，半身位差后是胜利天佑，接着二身位差Yaeno Muteki，一身位差后是青竹回忆，然后是中后段Hoctohelios，二身位差稻荷一，最后是Sand Peeress。现在已经到第三弯道拐角处。”赛程近半，尽管只有十人的队伍也分出了三个层次。
第二圈后彼此之间的差距拉得更大，然而比较令小栗帽难受的是她一直被夹在三四位的地方，很难越位，而腿部也隐隐作痛。
从最后弯道出来似乎还一切正常，Sinwind虽然仍保持在前方，但身后三位马娘直逼向她，先是Osaichi George，然后是胜利天佑和终于来到外道的小栗帽；Yaeno Muteki和青竹回忆也超到前头，稻荷一一下子从中段突进。目前小栗帽和Osaichi George的距离还不算大，相信可以在最后直道上超过去。
然而现实是——“最后一百米Osaichi George、Osaichi George在前方！小栗帽在往前（追）、往前！到了Yaeno Muteki的时机了，现在还是第三位！——Osaichi George第一冲线！”
“Osaichi George夺冠，（堪比）大金星！①”
观众席处响起了异乎寻常的呼声。水崎愣在原地，看着同事把手中的门票撕了个粉碎扔在空中，前排和他一样干的人还有不少，而另一位友人则沉默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与之相对的，一道之隔，Osaichi George的粉丝们高声欢呼着，或许是某种错觉，他们的喊叫和动作更加卖力了——因为他们知道另一侧的席位都是些什么人吗？
水崎还在沉寂和欢呼声的重叠中愣神，或者说，无法接受现实，完全无法接受——足足1/2 3的身位差。如果小栗帽比别人领先这么多，他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那个“怪物”嘛；毕竟是当下总赏金最高，都超过“皇帝”的马娘嘛；毕竟是继“皇帝”以后他们的新希望嘛……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他突然不想去看那个芦毛赛马娘，他想在颁奖典礼开始前就离开。是啊，不少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同事也是，把报纸粗暴地塞进包里。只有年长的友人还坐在座位上，轻轻叹气。
“水崎，需要我让位给你通过吗？”
“——嗯？”
“我以为你也打算离场呢，还是说你想站起来看得更清楚一点？”
“啊……呃，利川先生打算看完颁奖典礼吗？”
“是呢，第二也是很不错的名次呀，以前更差的成绩又不是没有过。”
“但那些比赛都是诸多强手，而且含金量也……”日本杯、有马纪念就像经典三冠一样，是要和寻常GI分开来的。
“且不提从标准上来说，GI的比赛应该一视同仁，这场比赛也有强手啊。”
“是，然而夺冠的却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唯独不能是Osaichi George，她在一个月前还是手下败将，怎么可以……
“哈哈哈——真想让你看看五年前的比赛。”
“五年前？那不是‘皇帝’时期吗，有什么可说的。”
“84年的日本杯，怎么说？”
不会有人忘记日本第一次赢得日本杯的事件，那自然也会想起第十人气夺冠的葛城王牌，她也从那以后被人们半严肃半开玩笑地称为“日本最后的王牌”。
“那时的场景，想必比现在还夸张吧……”那时候水崎还没有看赛马娘比赛的爱好。
“论观众席沉寂的程度，确实。但少有人提前离席，即使是外国的观众。”
水崎重新坐下：“你认为现在这样不好吗？”他问得很真诚，不想吵架，只想知道对方的意见。
“我也许没有资格评价……”
他们不再交谈，水崎浑浑噩噩地看完了颁奖典礼，直至临走时，他又听到利川先生问了一句：“小栗帽的下一场比赛，还来看吗？”
“当然！当然来看，到时候再联络。”
“好。”
分别回家之际，水崎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当然，任何人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实经济秩序的崩塌和那座偶像的崩塌有着如此巧合。而被这个巧合牵扯进来的人，都必将直面自己的内心，无论是山本、古川、水崎还是小栗帽。
①：“大金星”一说是相扑用语，当力士A战胜了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力士B时，就可以说“大金星”，由此延伸到其他体育赛事，特别强调差距之大和对胜利的惊讶之情。文中这句话是当时实况原词，可见这确实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本文杉本的名解说词提前了一年，原因我在这一篇中的后记已经解释过了：【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5.32）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最近这两章才开始逐渐有手感了，之前一直在复健中。
和上一章一样，又夹带了些私货，请注意辨别和独立判断。除了比赛记录是真的，关于小栗帽89-90年的若干剧情，可以说是完全原创，是我对这篇同人世界观下赛马娘偶像化的想象、理解，我也一直在尝试从不同角度描写赛马娘偶像化过程下对不同人、不同群体造成的影响。】
【杉本解说经此一赛算是“声名远扬”了，一共才十位马娘参加的比赛，他提到的四人一个都没夺冠（小栗帽、稻荷一、Yaeno Muteki和青竹回忆），节目效果拉满。】
【夏季的剧情，差不多该把周日宁静接回日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