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王策六十二 ——女特使
六十二 女特使
赵策在获得胜利后准备回军进攻匈奴单于伊邪泉车。此时伊邪泉车已经整理好军队准备与赵策殊死一战。他的左大且渠李尧（岐徳）赶紧劝诫他：“单于若借颓势与赵策作战也不是不可，但您亲自出马时若遭遇不测，那谁来征服天下？”李尧（岐徳）的话立即让匈奴单于冷静下来，“卑职认为如今我方遭到大败，应当保存实力。此时可以派使者前往钜京与黄权结盟。黄权此时应该要夺取仓州。我们若与其结盟就可以两面夹击。夺取仓州易如反掌。我们也可以获得一片栖身之地。西鲜卑大人秃发乌开南下，如果汉廷战败，我们说不定就能从疲于应对的汉廷那里夺来整个仓州。仓州到手，就等于北方拿下了一半。”
“可细，赵策载追沃们呀？（可是，赵策正在追我们呀？）”伊邪泉车问。
“单于不必为此担心。据我所知，虞朝背离德行，百姓离心离德，正是在单于庭的庇护下汉人才得以安身立业。当地的豪门大族都想拥兵成为一方霸主。我们就拥立这些地方豪强和实权派系独立掌控当地。其中的一些一定会因为利益纠纷，到时会替我们阻挡赵策。”
就在伊邪泉车想方设法忙于脱身时，赵策收到了武牙将军田云（子常）的来信。田云在信中表达了希望与赵策增进关系的愿望。赵策的首席使者华钧（正德）在得知此事后愤怒地告诉赵策：“我正德虽然愚钝些，但经历了如此多外事活动一眼也看得出他这是在蒙蔽主公。他们陈殇田氏如同游走的毒蝎。随时准备趁人不防备时做出凶狠的事来。田云口头上说增进关系，但不进礼、不盟约。主公应该南下增兵，他们肯定是在勾结南方诸势力而有所图谋。”
“别驾何必如此激动？”赵策也确实被华钧的愤怒有所触动，“田氏确实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但我们现在首要的威胁在北方，这个威胁只差一步就将解决。所以请别驾息怒。赵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您去完成。”
赵策所说的“重要使命”就是让他出使钜京与黄权协商和平统一共同重建朝廷的事情。虽说谁也不看好这次出访的前景，但，有时候一些无意义的事情正是做给别人看的。政治家都需要姿态。
在赵策的极力安抚下，华钧受命前往钜京。在此之前他再一次将秦名嬢举荐给赵策。并告诉赵策自己的能力不及秦名嬢，可以对其委以重任。于是赵策立即升任秦名嬢为宣威将军，让她出使单于庭。
此时匈奴单于的使者左大且渠李尧（岐徳）率先前来拜见赵策：“将军大人，请让我李尧（岐徳）以匈奴左大且渠、单于特使的身份通告您，单于已经承认他在燕山以南行动的失败。他不会再染指这里。请大人您不要在追击我方。双方重修和睦，共筑秦晋之好，我方愿成为贵方驱逐鲜卑的前锋，协助您扫平乱世，这岂不是天下之幸?大人意下如何？”
赵策并没立即作出回应。而是把李尧留在自己的帐前作为上宾款待了几天。就是在这段时间中，赵策的身后突然发生变故。顾虞的乌桓帮派阻止赵策的军队入境。沙丘[1]县令周何（邵吉）起兵与赵策军的一支小分队爆发冲突。中山国相张昇（蕃盈）、漳肥太守陶芳（传徳）也起兵割据一方。另外失去匈奴压制的河北天道教势力也开始活跃起来。
钟严（伯土）建议赵策分拨兵力趁这些新势力尚未成型之前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他们，然后再联合仓州驻军里应外合困死伊邪泉车。刚上任的秦名嬢立即表达了她的看法：
“大人若是以朝廷的名义对自己手足同胞动武，被敌人传播出去那只会增加民众对虞庭和我们的敌意。卑职倒是有个主意，可以不用劳烦大军出营就可以立即让周何（邵吉）、张昇（蕃盈）自相灭亡。”秦名嬢要求钟严将军命令军队撤离沙丘，并且近期的军事部署、部分监军营都要服从于她。在此之后，她便改变行程以特使的身份出访中山国。
中山国丞相张昇非常清楚秦名嬢此行的目的。所以一开始便充满敌意。秦名嬢来到相府后，他让列队的卫兵露出凶狠要杀她的表情来恐吓、羞辱这位新来的女特使。他本人与他的卫兵们都满怀期待地盼望着秦名嬢受惊出丑的情景。然而，等秦名嬢到来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秦名嬢请了两位当地艺妓为其开路，让卫兵向两边退开。后面跟着十几位真正杀气腾腾的武士。自己则是一身侯爵装束一步一步威严地走在队伍中间。虽然装束威仪，但却被她所展现的美貌压倒性地掩盖起来。中山国众人立即被她的英姿所倾倒。张昇的卫兵直直地盯着女特使，魂都要被她吸走。
“不过如此，”秦名嬢一开场就对中山国相发表评价，“连您的卫兵看起来都意志脆弱。这样一看丞相您估计寿命所剩无几。”张昇一听大吃一惊，但还在故作镇定，“我并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劝降的，并且这是最后通牒：您的朋友周何（邵吉）幡然醒悟，并不打算再替胡人阻挡车骑将军，所以已经向将军大人投诚。周沙丘建议我们直接突袭中山国，但车骑将军考虑到我们都是手足同胞，因此特派遣再下对您进行最后通牒。希望您好自为之。”秦名嬢宣告完之后便立即离开了。
张昇在听到沙丘投靠赵策后十分害怕受到他们的夹击。特别是他目睹了秦名嬢不可一世的态度，因此断定周何（邵吉）一定是投靠了赵策。于是当天夜晚，张昇几乎倾巢出动奇袭沙丘，击杀了周何（邵吉）。然而，实际上，周何（邵吉）根本就没有向赵策投降，秦名嬢甚至都没有见过周何。张昇在回师途中遭到钟严属下鲁进军截杀。张昇（蕃盈）被流矢击毙，其余士兵全部投降。秦名嬢果然如她所说，仅凭一次出访就毫不费力地除掉了反叛者。赵策的全体幕僚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在解决了周何（邵吉）、张昇（蕃盈）两个隐患后，秦名嬢当着赵策的面问钟严：“黄权得到了陇右军，按最少二十万兵力算，如果有五万匈奴人帮助他，我们在仓州可以与之为敌吗？”钟严没有回答。
“如果五万匈奴军队帮助我们，我们可以在仓州与黄权抗衡吗？”钟严仍然没有回答。此时赵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放走了匈奴大且渠李尧。告诉他非常期待再次来访。
秦名嬢在与张桓商量之后告诉赵策，如果把自己派到漳肥，她就能说服陶芳（传徳）前来归顺。
秦名嬢如此自信是因为她从监军营那里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漳肥太守陶芳为人憨厚深受当地民众爱戴，然而那里目前守备松懈，而且并没有招募军队囤积粮草的活动。这就说明陶芳（传徳）在犹豫不绝。
事实上，占据漳肥割据一方也确实不是陶芳的主意。出主意的是他的主簿任耽（翕厚）。这位主簿觉得在这整个北方脱离王庭，匈奴人刚被赶跑的这个空当，正是建立基业的大好时机。他告诉陶芳自己夜观星象，虞朝气数已尽，不久将会覆灭。漳肥所处的星宫出现祥瑞，这里将产生一位英雄。陶芳一开始没理会任耽（翕厚）。但是当郡里的天道教民自行组建了一支军队聚在郡府外逼迫他授权他们进行自卫并讨伐附近的流寇时，为了保存自己的性命，陶芳才接受任耽的建议登台宣誓，准备建立一番伟业。
“您要知道，自立旗号可得冒很大风险。一旦您失败，可能就会被夷灭三族。您能承受得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压力吗？张昇（蕃盈）、周何（邵吉）二人刚刚被击败，您目前几乎没有朋友，但车骑将军的十万大军就驻扎在您旁边。一旦我们交涉失败，我方大军将瞬间踏平您的县城。请您再慎重考虑。”秦名嬢为陶芳分析利害。分析的结果就是，陶芳随即向赵策请罪。他让人将策划整件事的任耽绑起来交给秦名嬢。让他亲自前往赵策的军营中解释。
秦名嬢在出使时还写信告诉赵策：“南匈奴刚刚遭遇大败，恐怕短期内不敢再来侵入燕山河北。放他们回去，仓州疲弱，他们就一定会侵入仓州。我方免于兵战，还能借用他们制衡黄权。”秦名嬢故意刺激大家补充说，“听说黄权快要占领整个仓州了。放进去一支捣乱的狼，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就在赵策与幕僚商议秦名嬢的建议时，他又收到了桑州闻人恭(文念)的来信，闻人恭告诉他南方的诸侯似乎在谋划一件重大事件。
事实上，早在黄权的军队进入蜀地时，南方各个势力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有一位熟读史书名叫梁嵩（升徳）的槽掾早已预料到任凭黄权势力壮大下去，他所在的鄀鄢不久之后不是被黄权吞并就是变成大战的主战场。于是他便建议鄀鄢郡丞提早防备。老郡丞觉得鄀鄢经历了天道教之乱，又遇到朝廷变故，最好还是等新太守上任以后再说。当黄权的军队完全占领巴蜀全境时，梁嵩（升徳）觉得他已经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于是便告诉郡丞自己打算出访寻求援助，郡丞在拨给他一些干粮之后，这位年轻俊朗的小官吏便上路了。
深思熟虑之后，梁嵩来到宿昌，主簿王传（元连）热情地接待了他。两人经过交谈之后觉得彼此相见恨晚。
“哎……可惜鲍将军心里已经没有我，不然你我联手，凭您所掌握的知识和才华，我们说不定能在这激荡的时代里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人您太过奖了。但是，对于破虏将军（鲍范）与丞相（黄权）之间的事情，主簿大人您一定早有谋划吧。您可以以汉中长子郭纯（玄清）为鉴。在下听说郭纯虽然名义上是汉中太守，继任虎贲将军，但事实上他已经被丞相牢牢掌控。恐怕在丞相完全掌控巴蜀之后，鲍将军将无所掩护地完全暴露在丞相的兵刃之前。如果贵方选择加入丞相，将来无论丞相有什么计划，鲍将军最后不是像郭纯那样沦为附庸,就是成为阵前令将。”
梁嵩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王传茅塞顿开，他连连称赞梁嵩：“升徳，你的书没白看。”
“既然如此，大人可否允许我效仿古时陈轸那样使您忙碌起来[2]？”
王传：“在下，洗耳恭听。”
梁嵩：“淮南至南海地区经历叛乱、章武王之乱、天道教之祸等战乱戕害已经困苦不堪。郡守相国不是还没到任，就是各怀心思。周边天道教、章武王（孙谋）、钟离无疾（子健）和孔邕（玄举）强敌环伺。除了宜州的州牧可以抗衡外，其余各地随时可能被强敌吞并。但从刘宜州染指巴蜀的进程来看，刘大人缺乏独当一面的胆识。如今丞相刚刚获得整个西部，几乎比古时秦国都要强盛。车骑将军也得到了北方大片地区，双方几乎看不到和解的希望。不论双方最后是否开战，丞相在完全掌控巴蜀之后必将图谋南阳至长江一带。届时鲍将军所掌控的宿昌就是其首要目标，其次就是我鄀鄢郡，再次就是刘大人的属地。在下不才，想联合南部诸郡州。我梁升徳代表鄀鄢作为发起者，推举鲍将军作为联盟的盟主。一旦号召发出，那么与钟离无疾及孔邕敌对的各郡就会立即响应。随后，对天道教和章武王有所图谋的各势力以及不愿被迫加入丞相与车骑将军任何一方的势力也会加入进来。大人您只要稍加游说，便可完成合纵大计。
鲍将军作为盟主得到了非凡的号召力、物力和兵力。我作为发起者，站在德行的高处，获得了声望，任何势力都不会轻易进攻鄀鄢，以使本郡免遭战乱之苦。”
王传听完之后拍手称赞：“妙！甚善！”于是就像梁嵩计划的那样。除了破虏将军鲍范（本阳）、宜州牧刘原（雅叔）以及代表鄀鄢的梁嵩（升徳）外，泉陵太守孙济（德昭）、石垣太守张芳（元重）、随郡太守费登（元麒）、沙梓国相王纠（字初旺，原本依附于刘原）、江都郡丞宋桢（倬云）、孚州牧韩玄（兕虎）以及多个县的使者一同在宿昌歃血为盟，组成了一个拥有尽两百万人口，尽七万常备兵力以及超过二十万动员潜力的军事共同体。周边的各势力都为之震颤。
联盟成立后，赵策立即任命闻人穗为宣仪将军。让她带着两位弟弟闻人况（季注）和闻人武亥（烈山）访问沙梓国。那里的国相曾与闻人穗的舅舅曾是同窗。他们还计划在访问结束后顺路访问泉陵（太守孙济曾和孙谋一起出兵救援董统）。
他们一出发就被告知沙梓国相王纠已经访问南阳。
“姐姐，看来我们得改变行程了。”四弟闻人况（季注）向他的姐姐建议，“沙梓国小，丞相在这样的时期外出访问实力较强大的破虏将军，这说明此时的外交中心在宿昌，那里一定有事将要发生。”
闻人穗采纳了弟弟的建议随即改变行程前往宿昌。到了那里果然如同闻人况所说的那样使节云集。各方的马车停不下，都停在了将军府的院墙外面。
闻人况向将军府的家丞[3]谎称自己是沙梓国官吏，找丞相王纠有要事禀报。才在家丞的指引下顺利找到了王纠。他们在王纠那里才得知结盟的经过。巧合的是，他正巧看到了同样访问破虏将军的黄权手下名臣朱悌（孝温）两个人理解性地夸赞了对方一番。之后两人开始围绕组建朝廷进行一些谨慎的试探。朱悌释放了善意，但都流于形式，作为把持天子并且已经击败了所有敌人的一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诚意。甚至直白地表明赵策现在还没有解决北方的问题，以此相威胁。闻人穗代表赵策虽然处于守势，而且希望促成和谈，但她却背负着家仇血债。两人的交谈无果而终，但是两人都希望南部联盟尽快促成。
“虽说对黄权不利，但对车骑将军更不利。”闻人穗与弟弟们商量。
闻人况：“联盟一旦形成如果黄权和孔邕（玄举）天道教不先动手，那这个联盟就要北上讨伐章武王和裴亮（道明）天道教了。”
“那我们得怎么办？”闻人武亥问。
“看来我们既不能阻止联盟成立，也不能阻止他们攻击我们和我们的盟友。但我们可以影响他们投入多大力量。”闻人穗聪颖而果决。
他们随即用同样的方式在将军府家臣的指引下拜访了石垣太守张芳（元重）
面对石垣太守冷淡的态度，小弟闻人武亥（烈山）一上来就抢在他姐姐之前告诉对方：“我们发现钟离无疾（子健）在江边的战舰里没有配置军队。”
这是闻人况的事先安排。他的试探果然起到了效果，石垣太守和身边幕僚交流了一下，然后询问：“贵方发现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自从钟离无疾北上失利之后战舰上的步兵逐月递减。”闻人武亥回答时，闻人况便借递水的机会悄悄告诉姐姐：“首领英明，属下消极，可欺诈之。”
闻人穗心领神会，她随即告诉张芳：“我们得到确切情报，陈殇的田氏父子已经同钟离无疾达成和解。这样重要的情报正是出于我方对田氏的不信任才会告知于您，请您多加留意。有朝一日机会成熟时，我们说不定可以共同讨伐叛逆……。”
闻人穗把孔邕（玄举）和钟离无疾的威胁向与他们临近的宋桢（倬云）、韩玄（兕虎）都夸大了一遍。之后她会见了联盟的发起人梁嵩：
“先生的才华如同夜晚明灯。越是黑暗，越是困难就越能体现您的超群。可正如明灯一样，当周围明亮时，您的光芒就渐渐轻微，直至消失。您的愿望建立防御联盟，但这终将被人利用。而您自己，在下实在为您感到难过，您一心想使家园免遭战乱，但您可能没有想到，没有了外部威胁，州郡内部豪族望门会加剧侵蚀，而这您却无力阻止。”
闻人穗的话让梁嵩感到害怕，他似乎听出来即将上任的太守马上就要戕害民众。他赶紧请教闻人穗。
“闻人氏的影响力正在衰退，恐怕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灾祸。即使可以左右一两个人事任免，也无非是拖延灾祸的到来。如此看来，一切皆是塞翁失马焉知福祸的事呀。请您认真思考，您最终想要什么，最初想要什么。”闻人穗就像在联盟内播下种子一样将问题留下之后出发前往陈殇。
她一离开之后，宿昌的使者们便乱成一锅粥。然而闻人穗并没有时间关注宿昌的各方势力是如何你争我夺或合作交易。而是沉着、分秒必争地来到田氏父子面前。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告诉他们赵策正在怀疑田氏和江南叛党有所往来。接着，她用一个简单的道理替田氏父子分析：
如今贵方与我方和睦，陈殇的北半面就被盟友环抱。我方乐意向贵方提供任何帮助共同抗击我们共同的敌人。并且赵将军不介意也不会阻碍田将军在仕途上的发展。可如果双方的关系恶化，最坏的情况下，环抱的盟友就成了敌人。虽然钟离无疾刚刚大败，但是在淮南的富庶地区和淮河天险的巨大诱惑下，只要我们有任何敌对的军事调动。后者都会不遗余力地尝试北上入侵。
田云和田授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所以在私下商量后借调给闻人穗两千名士兵，以示对双方关系的补救。
宣仪将军闻人穗结束了南下的外交之旅，顺带还从陈殇带回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同宣威将军秦名嬢一起展现出卓越的才华。但她们不知道的是，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加棘手的问题，并且她们的对手也和她们一样能力超群。
[1]沙丘，河北古地名。在今河北省邢台市广宗境内。历史上商纣王大兴土木设置酒池肉林就是在这里。同时也是赵武灵王的行宫，“沙丘之乱”时驾崩的地方，也是秦始皇第五次巡游时驾崩的地方。
[2]陈轸，战国时期著名纵横家、外交家，虽然正确预测出了很多重大事情，但性格忠直，一生得不到重用。文中“忙碌起来”其实是一个战国典故。战国名相公孙衍与另一位名相惠施（这位惠施是庄子的好友）争宠不得志。就经常呆在家里。这个时候同样失意的陈轸被楚王派到秦国出使，在路过魏国时拜见了自己的好友公孙衍。得知自己的好友在家郁闷，自己又被发往秦国（陈轸之前就是从秦国投奔前往楚国）陈轸就告诉公孙衍“我要是您忙碌起来啦。”陈轸就给公孙衍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公孙衍立即执行。两人就在公孙衍家里设计外交计划。两人将这个计划实施后直接改变了燕、赵、魏、齐、楚五大国的外交态势。顺便还打击了惠施。
[3]东汉时食邑千户者置家丞，主管家中事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