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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27 19:32 作者:黄梁书  | 我要投稿

      离开安平村之后,便又过起了偶尔风餐露宿偶尔摆摆小摊,吃吃见识饭的日子。不过在去看了几处以前收集的诡异之处后,莫名被军队追捕了。不清楚为什么,虽然因为感应到古城里的诡异气息几乎消散而提前知道了不对劲,不过还是落了一身的伤差点被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似乎是偏向于活捉自己的,不过脸上心口的好几处伤口表明,即使有也不是多必须。得益于这副身体虽然是重组的,不过仍和自己化道之前一样,机能要超出人类不少,天罗地网边上溜了一圈还是逃了出来,虽然被撵的很惨就是了。将合的眼中虽没有疲惫的情绪脸上却满是疲惫,山风清寒坐靠在树上将头往血迹斑斑的衣服里缩了缩便沉沉的睡去,大树顶部一条蛇勉强盘在细小的枝丫上,望着茂密的树叶,显得有些迷惑。

        次日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身体的状态虽然缓和了不少,不过也和良好搭不上边。在山林中张罗了自己的早饭,中断了原本再看看诡异之地的打算,远远的绕过了古城所靠着的城镇,漫无目的地前进着。游荡了两个月,期间被发现过几次,不过都在军队集结前便已逃离,被追捕的原因还是没什么头绪,也没什么想了解的意向,世间广阔,姑且这么走着吧。一天清晨正远远的路过一个不认识的小城,天空中突地响起一声响亮的鹰鸣,随后小城四周便蹿出了几队人骑马,并往这边飞速赶来。没有多考虑直接一折,往临近的山林中跑去,小心的摸到一座山的最高点附近,避着天上盘旋着的鹰视线准备观察这附近的情况。刚到地方还没有开始观察,耳边突的响起风鸣随后便紧跟着一声巨响带起一阵的碎木片,自己上一秒躲藏的位置已成了个空旷的小坑了,中心还插着一根乌黑朴素的木枪,临近的一颗大树则是被穿了个人头大的窟窿。没有多想和停留,无声地转身便往山下离去,身后又是一声风鸣附着巨响,听着位置离得有些距离,便不再关注往山下走去。

        “是他嘛?”山顶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站着三个穿着漆黑甲胄士兵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个身多负了五杆漆黑朴素长枪的人问道。

        “嗯……第一枪过后便再无响动,反应不错,躲藏功夫也厉害。”负枪之人认真地想了想才看着之前投枪的方向慢慢地说道。

        首先开口说话的士兵正要再说什么,三人中一直没动静的第三人便跳下大树,几下借力落地后便头也不回地向着投枪的方向追去。

         “哎……这急性子,搜查让水部的人来就好了嘛,我们的夏大人都亲自过来了,你还不趁机偷个……得,没影了。”

         “走吧,军令在身,疏懒不得,这次事情结束了回去喝酒。”负枪士兵笑着拍了拍还在抱臂嘀咕士兵的肩膀,说完也跳下了大树,直直的落到地面踩出两个小坑后一纵身也追了上去。

           还在树上的士兵,看着地上的两个小坑愣了愣,吐出一句“真是个怪物了,小时候也没强我们这么多啊。”便也借力落到地上一同追去。

           安静的行进在山林中,小心的规避着搜查的士兵和仍在天上盘旋的鹰,因为搜查的人数足够,活动的空间正在被一点一点的压缩,被逼回来几次后便躲在一棵树后面等着不远处的两人过来,在搜查的人刚刚走过树要查看树后的时候猛的暴起穿风一拳打在负责查看地面士兵的心口处,几乎在轻甲裂开的咔嚓声响起的同时,收拳合身踏前一步欺身到正准备做出防卫姿态的另一个士兵身前,在轻微的爆响中顶肩一靠将人猛的击飞同时便往着选好的方向跑去。等到甲胄变形的脆响中士兵从树上吐着血落下的时候,人已经一个翻滚消失在几棵枝叶繁茂的小树后面了,同时两侧不远处都响起了尖锐的哨声。隔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与之相反的方向响起了一连串的爆鸣声后,一个腋下抱着七杆漆黑长枪的士兵砸落在了附近,轻轻一跃从小坑中跳到了面色苍白捂着胸口的士兵身前“哪里受伤了?”边询问士兵边一只手将腰间的药包取出。“夏大人……我没事,他往…那边逃了。”士兵面色苍白的边试图起身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却还是冒着冷汗倒在地上。夏大人拿开士兵捂着胸口的手,看着轻甲上深深的拳印愣了愣而后小心的将其撕开丢在一边确认了不是致命伤后,将七杆长枪轻放在了脚背,之后从药包里取出药丸喂他服下后,踢起长枪抱好走到了另一个昏迷的士兵身前确认过也无生命之忧后便向着指出的方向追去。追了没一会儿便被之前跟着的士兵告知只剩夏玄大人还在跟着了,跟着夏玄留的痕迹跟了没一会儿便见到板着张死人脸的夏玄,不禁愣了愣“连你也跟丢了?”

        看到提着东西的夏元也出现在了不远处,皱着眉头说道:“速度反应都太快了,陷阱无效,拉开后就不再有痕迹了。”

       “之前的情报有问题,之前他被追得狼狈逃窜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和我们动手,不然依他的身手,除了第一次的大军围剿,之后几次的人完全不够他看的。”走到两人身前的夏元也皱着个眉边对两人说道,边拿出了一个已经被触发的类似于捕兽夹的东西“都是奔行中触而未中,这反应两个我对上也没什么胜算。”

       夏玄走到其身前拿过陷阱仔细检查过后,将之递给了夏卫“毫发无伤,夏卫,需要再调些人手嘛?”

       接过递来的陷阱看了一会儿将其轻抛到陆续赶到的一位士兵手中后对着士兵说道:“别和他正面碰撞,让网向这边调整,发现目标安静跟住就好,别起冲突。”。

       “夏卫,需要我们做什么嘛?”夏元看着夏卫吩咐完就让士兵离去不禁说道。

        “他对这一片应该不太熟悉,夏玄你指挥,试试看能不能把他逼到崖谷。夏元你去把附近的人手都调过来,不过不出意外应该能把他逼往崖谷,我先过去等着。” 夏卫说便一头扎进了林木之中,回忆了下之前搜查的情况,夏元不禁摇了摇头“倒也是个心善之人,就是性子懦了些,可惜了夏卫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

         “……”看着夏卫消失的夏玄想起之前恰巧看到的目标,不禁微微摇了摇头,那绝不是什么性子懦的人,只是也许是风中浮萍或者无欲无求的石头吧。

        循着搜查网的间隙来到一处崖壁附近,确认过四周没有士兵后,便绕开这崖壁继续往前行去,小心的在隐蔽在林木间快速无声的往崖壁后绕的时候,空中猛的响起几声风鸣声,无隙的变了个向快踩了几步走向空地躲过了飞溅起木石碎屑的波及,余光看见之前看不到的崖壁死角跳下一个黑甲士兵和三杆带着风鸣的黑影往着身后些的位置封去,想试着从侧面冲回林中,结果反而被撞击的震波震退了几步,没抬头看也知道那个黑甲士兵马上就落在自己身前,顺着力侧身往着空地滚了两圈,迅速起身后在坚硬的地面连踩几个小坑,恍惚间身形一纵便在人落地前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可是刚刚彻底绕过崖壁便立马顿住了,崖壁后除了一大片空地竟然有着一道约有二十多米的陡峭深不见底的深沟,此外便再无可行之路。立刻转身硬冲已落地好整以暇拦在崖口的黑甲身影。

        看着飞速向着自己逼近的狼狈少年,夏卫缓缓抬起最后一杆漆黑长枪,神情专注认真,在对方快要接近时回臂跨步拧腰横扫,仅用单手握住大枪扫枪便于身前扫出一片密集的暴响,顿时风卷砂石平地浪起,卷起的滚滚沙尘在噼啪声中夹携着一道身影重重的轰击在崖壁上。待长枪力道泄尽时,在背后转了个圈后,枪尖轻点地面缓步往着前方走了几步,进了合适的范围便站定不再动弹。

         “咳咳……为什么追捕我”不急不燥地静静等着灰尘的散去,除了灰尘一切都静止了下来,过了一小会灰尘中的人影支撑得坐了起后靠着崖壁问道。

          “我只接到追捕你的军令”

          慢慢地灰尘中的人变得清晰起来,长枪轻抖惊鸿一闪破开剩下的薄尘后向着坐着的人点去,坐着的人影起身对迎向着点来的枪尖冲去,将近时响起三声几乎并成一声的暴响后,在枪尖跟前横移一个身位的距离同时速度忽的再暴涨一截,向着持枪之人逼近。就在这时夏卫抖手一提轻弯的长枪便猛的一回抖,枪尖竟炸出一声响雷,直接把人影的动作震地变了形,紧接一记硬开弓挂抖龙骨,长枪在嗡嗡声中猛提上走,便狠狠砸到了堪堪来得及伸出双手想挡的少年手掌上,在“铛”的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中主角被重重地斜砸到空中,横枪小步疾走紧跟到落点处,握枪侧身一记点苍穹想钉穿空中人的肩胛骨,却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空中之人便被生生的止住了落势还被往上又抬了一小段。侧身看到这情况的夏卫不禁皱了皱眉,轻拧枪尾使了个拧劲,让枪尖变了位置点在又落下的人影肩胛骨处,轻旋的枪尖刺入骨头间的缝隙中,之后在轻微的咔嚓声中停止旋转,枪尖前段的一小段牢牢地卡在了骨头缝中后,便提着长枪稳稳的将人放到了地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骨头这么的硬气,不过且不论点的那两下,光之前的那下开弓抖龙骨便直接把全身都震麻木了,本来是想借力脱身的,结果这力道超出了预想太多了,加之骨头太硬气直接让全身都处于震麻、感觉不到身体的状态了,把诸多操作想法震哑火了。

          “咳咳…”咳出喉鼻中堵着的血,躺在地上等着身体恢复知觉的时候,将枪压在了自己腰部的夏卫忽的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骨头,忠魂枪都点不进去?”

           “不……知道”闭着眼略显吃力地回了一句。

           “不想说?”夏卫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注意过”仔细想了想回答了他又忽然回忆起一件古怪的事情来。

           “也是,依你的身手和性子要伤及骨头确实不容易”长枪稍稍用力往下压了压,见没反应也就不再动作,静等着同伴们过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嘛,等我交付了军令此事便再也与我无关了。”余光看见远处林木中有人在往这边赶,不禁轻扯了下嘴角,正等着同僚们过来,感觉枪下的人忽地有了动作,正发力准备将人压进土里,却见其一手将腰间的小钟猛的砸进枪与腰之间,虽然人还是被砸得陷进土里这次却没了那麻骨的响声,趁着枪身入地劲力散了些许的时候握住枪身,身子铲着硬土强行往里转了半个身位,将小钟送到合适的发力点,用小钟钟将枪身往腿部卸的同时起身蹿出土坑,拿着用小钟硬挡一记点苍穹,于一片尘土中在深沟前摇晃地站住,伸手擦了擦眼中的鲜血和尘土,双目有些失神地看着身前的地面,默默地将小钟系回了腰间。看了看还在守着谷口的身影,撕了衣袖止了右脚不停流着的血,做完这一切原地坐在染红的地面便不再动弹。即使借着小钟的古怪避免了被震得动弹不了,还是正面接上一招都难,打不了就不打了,本来就不知道来这世上干嘛,那就都受着吧。

         被押送到此界的皇城之中,才得知要问我什么长生之法,看着站在一旁在自己眼中身后血光成壁却不掩清光的国师,问了一句“你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什么长生之法,所以皇帝还是死了。几十年容貌未改的自己说这话没人信,所以五年后被处死之前,在城墙上和国师聊天的时候,自己样子也就完全的变了。

        “没什么感觉,天无道、人无响,你看我血光成壁,仅是静坐屋中一纸令符而已……”

          “为什么”

        “如今已没有什么为什么了,万法试尽……已无法矣。”仙风道骨的国师看着城下人来人往奔波忙碌忽地开心的笑了笑,几多故友,千载苦修都早在许久前便随着一声叹随风而去了,如今这世间也就这人间有些生气了“可惜玄生仙人已入清修,拒绝了带着这无尘的小世界另寻生路了……万般努力,付之一炬啊”说道此处不禁顿了顿“算了,都已成定局不提也罢。五百年之期将至,虽不解小友所为何故……”说到此处,会首一揖,便转身离去,心中已再无风波。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一个个麻木绝望的身影,只是这次盖上了释然、平和。

         没有理会身穿的华服的人最后一次的招揽,看着他在经过执刑的士兵身边时不动声色叮嘱了几句,看着士兵有些畏惧地给自己绑上绞索,站在原地等着一旁的士兵拉了好几次才把自己拉上去……

          从失去了归宿感的肉身里飘出来,看着四周乱成一片,也就打算了告诉他们怎么再杀我一次的方法了。坐在木杆上看着疤痕遍布的尸体,安静地等着修士过来。没一会儿便有光幕将这片空地圈住,四处奔跑的人一个接一个化成一道血光飞向某处,半盏茶的功夫除了挂着的死人便再无人在光幕中,继续等了许久还是没人过来,反而等来了悠悠穿过光幕飞向自己的小钟。将尸体化成了一道金光飞入自己手心,接过了小钟便径直飞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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